方經理點點頭，又在楊柳的臉上停留了半秒才離開。

    楊柳心道：這人究竟在打什么算盤？

    第407章 選擇一

    十幾分鐘后，陳云帆出來了，和楊柳打了個招呼就坐在楊柳身邊。

    “這么快就拍完了？”楊柳看了看手表，覺得也太快了吧。

    “嗯，我先拍，就幾個鏡頭就讓我出來了。現在拍宋明明呢！”陳云帆倒是無所謂，對于先拍完還挺高興的：“里面還挺大的，沒拍的外面等著，里面才是拍照的地方，這個攝影師脾氣挺大的，拍照的地方不許旁人進去，也不許大家隨意走動。”

    “有本事的人都有些脾氣和個性，你以后見多了就不奇怪了。”

    “嗯，也是我見識太少，還以為所有的攝影師就和咱們那里的攝影師一樣呢！”陳云帆吐了吐舌頭，十分可愛地笑著。

    又過了十幾分鐘，宋明明也出來了，一聲不吭挨著陳云帆坐下，但明顯有點心不在焉，陳云帆和她說了幾句話，她也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陳云帆大大咧咧拍了她的肩膀：“你干什么呢，拍完照出來就這樣了？是不是剛才在里面被欺負了？”

    “沒有，怎么會有人欺負我？”宋明明立刻否認，還看了眼楊柳，剛好和楊柳關切疑惑的目光對上，立刻像受驚的小兔子移開目光。

    楊柳皺了皺眉，還是開了口：“宋明明，你遇到任何事都可以和我說，我是領隊，自然會幫你出頭。”

    宋明明笑笑，但笑容有些不自然：“沒事，就是剛才拍照的時候被罵了幾句，我一時還沒有緩過來，謝謝楊經理關心，我真的沒事！”

    既然她不說，楊柳也不再追問，陳云帆還想說什么，卻被宋明明偷偷捏了一下手臂：“我真沒事，你不要說了！”

    她們兩人拍攝都分別只用了十來分鐘，可江勇卻等了很久。

    半個小時后，江勇出來了。

    而跟著他出來的還有盧主管，盧主管的態度比早上好了很多，主動伸手和楊柳握了握手，道：“楊經理，你們可以先走了，這邊有了消息我們會通知你們！”

    楊柳雖然知道大概是沒戲，既然對方如此客氣，自然也不能多糾纏，不然顯得十分沒有素質，也會壞了晨曦的名聲！

    楊柳客氣地告辭，隨后便帶著人走了。

    等他們進了電梯后，大廳里的人竊竊私語談論起來，大多都覺得其實晨曦的人比嚴鳳更有氣質。

    當然也有嚴鳳的粉絲為她說話：“嚴鳳什么地位和名氣，幾個小年輕的模特兒怎么和她相比？”

    有人反駁道：“你不覺得嚴鳳現在越來越奇怪了嗎，打扮得太性感了，其實和她的氣質不符。”

    “人家現在是在港城發展，自然要時髦些，你們懂什么？”

    “唉，不是傳嚴鳳內定了嗎，那為什么還要人家晨曦的人千里迢迢跑一趟？看他們今天的服裝，那是有備而來的啊。天啊，那衣服我可太喜歡了，不知道哪里能買得到？”

    “我也喜歡那衣服，不過我們的身材穿不了吧！”

    大家閑談幾句后，就開始忙碌起來了。

    楊柳三人下了樓，出電梯的時候遇到了一行五人，中間的是兩個年輕漂亮、衣著光鮮靚麗的女孩。

    錯身之際都打量對方，幾乎可以肯定對方來此的目的相同。

    走出去后，陳云帆八卦道：“我認得左邊那個女孩，是個演員，最近挺火的那部愛情文藝片的女主角，旁邊的那個也有點眼熟，就是不記得演了什么，但應該也是演員！”

    楊柳不怎么看電視，不太清楚現在的明星，但宋明明知道些，便和陳云帆討論起來，江勇顯然也不清楚，也根本不關心的樣子。

    “我們先去吃飯吧，我看前面有一家粵菜館，走，去試試味道如何？”

    “哇，謝謝楊經理！”陳云帆最高興了，她很喜歡吃，可自從做了這一行就不能隨心所欲地吃了，還是有些遺憾的。

    太陽炙烤著馬路，從地上冒起來的熱氣讓人很不舒服。

    他們坐了二樓，楊柳點了兩道自己喜歡的菜，又讓他們每個人都點自己喜歡的，江勇接過菜單一看，心頭暗暗吃驚，點了一道最便宜的白灼菜心。

    把菜單遞給陳云帆，陳云帆也只點了一個菜就遞給宋明明。

    宋明明掃了一眼，也點了個魚片粥了事。

    楊柳知道他們是被價格嚇到了，于是又加了兩道菜。

    陳云帆性子活潑，幾乎就是她在說話，宋明明會附和著說上幾句，江勇不怎說話，而楊柳覺得和他們沒有太多共同語言，就看向窗外的風景，不禁有些想念林志宇。

    其實這邊的事差不多完結，楊柳他們差不多可以先走了，不過，林志宇說明天會過來，還讓她要等他。

    不愧是開在黃金地段的豪華酒家，菜的味道十分正宗。

    吃完飯，楊柳對幾人說：“我們先等兩天的消息，這兩天允許你們自由活動，要去逛逛也可以，但最好不要單獨行動，也不要惹事，尤其是晚上最好不要出門。在深市出了事我也沒辦法保你們！”

    “知道了楊經理！”三人都表示會乖乖聽話！

    “不是我不放心你們，而是深市的治安可不太好，尤其是這一段時間來深市的人多得很，那就表示什么人都有，我是幫你們老師帶隊，我就要好好把你們帶回去，不然你們杜老師得找我算賬，我也怕她生氣啊！”

    雖然知道楊柳是開玩笑，可聽她這么說，陳云帆三人都抿著唇笑，心里覺得和楊柳多了一絲親近。

    因為之前楊柳收拾她們倆的事，在兩人心里多少是有些芥蒂，如今也漸漸散去了。

    因為天氣太熱，所以，整個下午楊柳一直在空間里繪圖做衣服。

    直到五點才出來，本來準備出去走走，順便解決吃飯的問題。

    可一出來就遇見江勇從房間出來，見到楊柳忙恭敬地喊了一聲：“楊經理！”

    楊柳點了點頭：“去吃飯吧，她們倆呢？”

    江勇說：“她們出去了，下午敲了敲你的門，你大概睡著了沒有聽見，所以讓我跟你說一聲！”

    “哦，確實睡著了。”楊柳在空間里干活干得起勁，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敲門。

    “你怎么沒有跟她們一起去玩？”江勇靦腆地笑了笑：“我不是很喜歡出去逛街，再說，我也沒錢！”

    楊柳轉頭看了眼他，見他雖然有點訕訕地，但眼神清明，說自己沒錢也十分坦蕩，看來是個心胸開闊的人，楊柳對他多了一分好印象。

    “你還年輕，多多努力，以后就有錢了！”

    兩人邊下樓邊閑聊著，江勇摸摸后腦勺，訕笑著應著。

    第408章 選擇二

    楊柳發現江勇似乎沒有意識到他的外貌上的優勢。不過想想也了然，現在的人不如十幾年后，那時候長得好的可以去做偶像什么的，現在長得好確實沒有太多用。

    兩人隨便選了一家小店吃飯，坐下后楊柳發現自己不說話江勇也不說話，于是便找了個話題打破尷尬。

    “你怎么想到來應聘模特兒的？”

    江勇是不主動說話，但有問必答：“我其實最開始并不清楚是干什么的，就是想找份工作，我是在報紙上看到招聘啟事的，覺得自己的身高好像挺符合你們的要求就過來了。”

    “來之前是不是還挺忐忑的？”楊柳笑問。

    “其實，不瞞楊經理，我現在還是忐忑的，我有點奇怪，每天就這樣走來走去，然后就像今天這樣拍拍照片就能掙錢嗎？我總感覺這樣挺不踏實的。”

    楊柳眨了眨眼，沒想到這孩子還挺誠實，但不得不說，他想得是對的，雖然能掙錢，但能掙多久的錢就不一定了。

    “能掙是能掙，但這碗飯還算是青春飯，不過，如果你足夠優秀，吃一輩子也不是不可能。”

    這話約等于廢話，只要優秀，干啥不能成？

    江勇不愛說話，但心里極有成算，想了想，似乎是鼓足勇氣抬起頭直視楊柳，道：“其實，我想做的設計師，就像您一樣！”

    “服裝設計？”

    “嗯，就是服裝設計，我其實對這個很感興趣，不過，我自己看書好多都看不懂！”江勇不好意思地笑，又不自覺摸了摸后腦勺。

    楊柳有些驚訝：“你在屋里就在看設計書？”

    “嗯，不過我好像沒有天賦，很多都看不懂！我小時候跟著外婆，外公是裁縫，我打小在裁縫店寫作業干活，不過，后來我爸媽把我接到身邊后，就回去得少了。”江勇的臉頰紅了，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抖了抖，似乎下面說出的話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我......不懂的地方，能不能請教您？”

    楊柳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么害羞緊張的大男孩，心頭有些忍俊不禁，但知道江勇面皮薄，所以最好不要取笑他。

    于是，她答應道：“你回去后周末休息可以來工作室跟著大家一起學，能學多少看你自己的能力。時裝設計不同于別的行業，不是光靠看書就行的，還需要實際cao作，圖紙畫的多漂亮都好，穿上身的效果卻不一定好，反正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慢慢來，你在做模特兒的同時能想著學點東西也好。俗話說得好，技多不壓身嗎！”

    對于肯學習上進的年輕人，楊柳是愿意給些幫助的，反正工作室也有學徒，他跟著陳妍學就是了。

    得到的肯定答復的江勇臉上笑容抑制不住，帥哥一笑，粲然生輝，引來周圍許多人側目，尤其是些年輕的女孩兒！

    這要是在以后，估計小姑娘們得拿手機拍照，更有甚者來要聯系方式了。

    兩個女孩回來的時候晚上八點多，因為楊柳說過不要晚上出去，所以兩人回來還有點忐忑，特意過來敲楊柳的門。

    楊柳打開門，見她們特意過來說自己回來了，楊柳也沒有多說什么就讓兩人回去休息。

    見楊柳沒有多說什么，兩人牽著手高興地回了屋子。

    陳云帆一進屋就對宋明明說：“我原本還挺怕楊經理的，現在看來，她比杜老師可好多了，要是杜老師的話，我們今天肯定要挨訓了。”

    宋明明關了門坐在另一張床上，看著累得直接躺在床上呈大字型的陳云帆，道：“我想，大概是她們對我們的期待不一樣，所以要求也不一樣吧。”

    陳云帆轉過頭，盯著宋明明：“什么意思？”

    “杜老師對我們期待更高，她所有的心思全在我們的身上，自然要求嚴厲，而楊經理不一樣，以前她都不來晨曦的，她有自己的事情做，晨曦不過是她可有可無的事業。少了晨曦對她也沒有多少損失。”

    “我還是不懂你想說什么？”陳云帆的腦子里只有一根筆直的筋，不懂得轉彎，何況是宋明明這樣歪七扭八的彎彎繞繞？

    “云帆，你這樣的人哪天被人賣了說不定還幫人數錢。”宋明明嘆了口氣，繼續說道：“說白了，楊經理根本不在乎我們，你看出來沒有，今天我們去面試，她就輕松得很，到處轉了轉就要我們走了，我們那時候可是連面試都沒有面試呢！”

    陳云帆皺眉，側過身子，用手肘撐起頭：“可他們約了我們九點，我們都等了一個小時，楊經理生氣提出先走也是正常的啊！”

    “你看到嚴鳳都來了，還有我們出來的時候碰到的那兩個女孩，哪一個不比我們名氣大，我們等等又怎么了？我就問你，如果今天帶隊的杜老師，她會不會提前讓我們離開？我們今天要不是在電梯口遇到了方經理，我們今天是不是連拍照的機會都沒有了？”

    陳云帆的嘴張了張，似乎也無法反駁，但又覺得哪里不對，于是沉默了下來。

    “云帆，你是個單純的人，你看人都是好的，加上她今天還請我們吃了頓好的，你自然是感激她。我心里也感激她，我并不是說她不好，而是說，她沒有杜老師這么盡心盡力而已！”

    陳云帆仰面躺下，側臉看向另一邊的窗外的夜色，正好能看見滿天繁星。

    她是不太懂這些，可她想起母親的話：“你好好跟著這個這個楊經理學，學得她的幾分，就夠你將來用了！”

    見陳云帆不說話，宋明明的眉頭輕輕皺了皺，起身走到陳云帆的床邊，也輕輕躺了下去，挨著陳云帆道：“你說，我們這次能不能得到這個機會？”

    “也許吧，反正我們盡了力，能不能都無所謂！”陳云帆家里不缺錢，她對于成功沒有那么渴望，可宋明明卻不同，她十分看著這次機會。

    她拉了拉陳云帆的衣袖：“云帆，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但你要給我保密！”

    陳云帆轉頭：“什么事？說吧，我保證不對第二個人說！”

    要說陳云帆這姑娘傻呢，連什么事都不問就先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