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白檸要下床，正在床下找拖鞋，“那你睡一會兒吧。”

    段曦泉攥住他的手腕把他又扯回來，白檸重心不穩(wěn)，正倒在段曦泉臂彎里。

    “等會兒再去。”

    “可是我想喝水。”

    段曦泉不高興地撇撇嘴，白檸就說：“你要喝嗎？”

    段曦泉摸了一下他的臉，說：“喝，你幫我倒一杯上來。”

    白檸說“好”，就穿上鞋下樓去了，他關(guān)上房門，站在門口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后來只是面無表情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

    轉(zhuǎn)眼間白檸在段家待了快一年了，段曦泉比他高一屆，再有半年也要離開學(xué)校了。

    段曦泉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就算在外面也會突然牽他的手腕，還用指腹蹭兩下，要么就是把他往自己的外套里裹，就像裹一只小貓小狗那樣。

    白檸沒什么抗拒的反應(yīng)，都只是很靜默地接受。

    眼下新年要到了，段曦泉全家要回老家去過年，這回不是段曦泉說不去就不去的事情了。

    白檸不想去，也沒有立場跟著去，就自己留在了喬城。

    有沒有人一起過年他是無所謂的，畢竟往年在家里，會見到一些很不想見到的人，每次過年都會覺得很難堪，如今可以從容不迫地過年，他已經(jīng)覺得很滿足了。

    過年做飯的阿姨也早早放假了，他自己提前幾天就把要吃的要用的買齊了，這幾天都窩在家里沒有出門，想活動就會起來給自己做頓飯吃。

    喬城在下大雪，外面太冷了，他就藏在房間里玩段曦泉臨走前借給他的游戲機(jī)。

    昨天段曦泉還給他打了個(gè)視頻電話，給他看那邊的溫室大棚。

    段曦泉還會用那種吊兒郎當(dāng)?shù)恼Z氣問白檸想不想他。

    白檸只是撇撇嘴，說想，然后又笑了笑，說是想吃草莓。

    大年初三的晚上還有震天響的鞭炮聲和煙花聲，他就趴在窗口看煙花，自己待了幾天，還是忍不住覺得有點(diǎn)孤單。

    白檸戴上了圍巾和針織帽，拿好了鑰匙出門去了。

    他逛到樓下的二十四小時(shí)便利店，突然很想吃冰淇淋，也確實(shí)買了一個(gè)。

    他拿在手里吃了兩口又覺得很涼，就打算回家去了。

    到了門口才發(fā)現(xiàn)門開著，白檸頓時(shí)心里猛地一顫，心想不會是出來忘記鎖門了吧。

    白檸心驚rou跳地慢慢走進(jìn)去，就聞到撲鼻的酒氣，又往后退了幾步，心想不然直接報(bào)警吧。

    他捏著手機(jī)心跳得很快，突然聽到什么東西打碎的聲音，差點(diǎn)嚇到跳起來，又聽見一聲臟話，和誰翻身的聲音。

    白檸覺得這聲音很耳熟，就用手機(jī)給段曦泉撥了個(gè)電話，沒一會兒就聽見電話鈴聲在客廳里響起來。

    白檸松了一口氣，把燈打開，走過去，問：“你怎么回來了？”

    段曦泉的羽絨服大敞著，一身酒氣地躺在沙發(fā)上，邊上是打碎的玻璃杯。

    段曦泉睜眼看看他，語氣很暴躁：“你跑哪去了？”

    白檸把冰淇淋放在敞口杯里，又去把碎渣收拾起來，說：“出去走了走，你什么時(shí)候回來的？”

    段曦泉聲音含糊，說：“不記得了……”

    白檸倒了杯水過來，想扶他起來，看見茶幾上放了一盒草莓，愣了愣，說：“這是你買的嗎？”

    段曦泉嗯了一聲，又說：“不是，大棚里讓人摘的……你不是說想吃。”

    白檸看著草莓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又拉他起來：“你在哪喝成這樣。”

    段曦泉不起，還往他身上倒：“我剛回來，就讓拉走喝酒了……煩死了。”

    白檸不防，被他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壓在身底下，推也推不動，急道：“你起來，壓到我了。”

    段曦泉身上熱烘烘的，突然湊近了，在他臉上聞了聞，說：“你吃什么了？甜香甜香的。”

    白檸往一邊側(cè)頭，躲他，說：“可、可能是冰淇淋吧。”

    段曦泉哦了聲，用手背蹭他的嘴唇，說：“嘴還挺熱的。”

    第12章

    白檸聽見他呼吸沉沉，往一邊躲，又推他：“你起來。”

    段曦泉這次是起來了，但是拽著他的圍巾把他也拽了起來，兩下就把他的圍巾帽子扒掉扔到一邊去了。

    白檸剛剛開了燈就把棉服脫下來了，這會兒身上就穿了件白色的棉衛(wèi)衣。

    段曦泉隔著衛(wèi)衣摸他，從胸口一直摸到腰腹，又隔著衣服捏他胸口的那兩點(diǎn)。

    白檸被他抓著手，怎么都掙脫不開，就算隔了層衣服也讓他捏得疼，白檸拼命往后縮，叫他的名字，段曦泉也會應(yīng)，但手上還是不留情。

    白檸眼睛都紅了，只好說：“你松開我，我脫了衣服給你碰。”

    段曦泉還真松手了，白檸逮住機(jī)會就往樓上跑，心說還是等段曦泉酒醒了再出來吧。

    他剛踏上樓梯就被后面追過來的段曦泉勒住了腰。

    段曦泉渾身上下都是不高興，把他按在樓梯扶手上，神色不太好看，說：“你騙我。”

    段曦泉把他衛(wèi)衣的下擺掀起來，手掌抓著他光裸的腰，語氣越發(fā)生硬，說：“脫了。”

    白檸回頭看著他，想按住自己的衣服，說：“你別這樣。”

    段曦泉按著他的腰，另一只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臀rou上，這一巴掌的力氣很大，白檸啊了一聲，整個(gè)人抖了一下，眼淚都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