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島幼兒園美人大廚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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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你跟她說這么多干嘛?我不信老蘇家離了她過不了,林江晚,回去了,有本事就別回來!”蘇明軍放狠話。 林江晚沒看他一眼,頭也不回地出門,氣得蘇明軍狂摔東西。 — 初春季節(jié),天氣不錯,不太熱,清爽的海風拂面而過,帶走所有疲憊和不適。 林江晚一只手提著行李,一只手牽著蘇知知,走在回娘家的路上,兩旁栽滿了椰子樹,碩果累累,散發(fā)出淡淡的果香,帶著甜。 不遠處,海岸線不見盡頭,波光粼粼的海面,海鷗成群起舞,再遠一點,碧空白云,尤其是那云,層次分明,色澤干凈,飄在碧藍的半空,像一朵棉花糖。 林江晚上輩子生活在川渝,那里除了夏天,很少見到太陽,春秋大多時候都在下雨,而這里,陽光好,空氣好。 林江晚深吸一口氣,重振精神,迎接全新生活。 登記后,進到軍區(qū)家屬院,林江晚循著記憶出現(xiàn)在林家大門口,準確說來是原主的哥哥,林江舟的家。 林父兩年前病逝后,林母變賣了老宅,住到兒子這里,雖說是自己親兒子,但到底討了媳婦,有種寄人籬下的無力感,更別說作為小姑子的林江晚,這也是蘇家人拿捏原主的最主要原因,除了婆家,無處可去。 林江晚放下行李,敲門。 林母笑容滿面地打開門,見到林江晚母女,下意識地往回望了眼,臉上的笑容收了不少,帶著責備:“過來怎么也不說聲?” 蘇知知松開mama,抱住姥姥的大腿,仰著胖乎乎的小臉,大聲地喊:“姥姥,我想你了!” 林母摸摸外孫女的腦袋,沖展笑顏,“先進屋。” 林江晚提上行李,跟著林母進堂屋,在二樓休息的岳琴聽到動靜下來,挺著大肚子跟林江晚打招呼。 林江晚笑著點頭,“嫂子。” 蘇知知跟著喊了聲舅媽。 “怎么不多睡會兒?”林母扶兒媳婦坐到椅子上,往她背后塞了一個枕頭墊著,“要不要出去走走?還是先吃點東西?” “媽,先別管我了,”岳琴將視線轉(zhuǎn)向林江晚腳邊的行李包,頗感意外,試探地問:“小妹跟家里人吵架了?” 林江晚看著林母和岳琴,將蘇老太逼她嫁給蘇明軍的事情一說,林母愁眉不展,岳琴搶先替林江晚打抱不平:“簡直欺人太甚!小妹欠他們錢了怎么著?當牛做馬這么多年不夠,還得伺候他們蘇家人一輩子!” “小琴別生氣,小心動胎氣。”林母安撫兒媳的同時,給林江晚使眼色,讓她帶孩子避避。 “小妹,灶房還有白切雞,你跟知知肯定沒吃過,多吃點,沒關(guān)系的,”岳琴自帶優(yōu)越感,像施舍,“改嫁的事情,不急,我?guī)湍憬榻B。” “死了男人,帶著孩子,能嫁什么好人家?”林母絮絮念叨,“我看蘇明軍就挺不錯,知根知底,還是廠子的車間主任,跟他過日子,至少吃得飽飯,你呀,馬上就要生了,還cao心這些事干嘛?” 林江晚沒管她倆,抱著閨女去灶房找吃的,岳琴跟林江舟早她一年結(jié)婚,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懷上,林江舟和林母都很小心,事無巨細。 特別是吃上面,不敢怠慢一點,一天三頓正餐,早中晚還有加餐,中午說想吃白切雞,林母晚上就安排上了。 林母廚藝比不上原主,但也算不錯,加上岳琴孕期胃口好,一只雞所剩無幾,還有一碗雞湯和一小塊雞板油。 林江晚將所有東西拿出碗柜,系上圍裙,回頭問身后的小尾巴:“知知,晚上我們吃雞湯飯好不好?” “好呀!”蘇知知坐到灶膛前面的小板凳上,“mama做什么,知知吃什么!” 林江晚動作十分麻利,生好火,切完雞板油,將剝好的蒜瓣拍爛,大鐵鍋燒熱煎雞板油,鮮香味瞬間彌漫開來,惹得幫忙看火的蘇知知邊吸鼻子邊說好香。 雞油煎得金黃透亮,倒入蒜末爆香,香味越發(fā)濃郁,饞得蘇知知口水直流,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巴巴地望著。 林江晚去端淘洗好的大米,轉(zhuǎn)頭對上小饞貓的可愛模樣,笑著問:“知知要吃雞油渣嗎?” “要吃!要吃!要吃!”蘇知知跑去拿碗給mama。 林江晚盛好雞油渣,撒上鹽,搖晃均勻后,放灶臺晾涼,把大米倒進鍋里翻炒,加入雞湯和適量的鹽,最后蓋上蓋燜煮。 忙完,林江晚將雞油渣端給蘇知知,自己坐到灶膛前面燒火,蘇知知抱著搪瓷碗蹲在她媽腳邊,給mama喂完雞油渣,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顆,滿足得瞇起眼睛,用腦袋蹭蹭mama。 幾顆雞油渣,就能吃這么香,樂呵呵的樣子,全然忘了自己處境,真是個小樂天派,難怪在蘇家過得不盡人意,小家伙也能養(yǎng)一身奶膘,實屬這個年代不可多見的小胖妞,加上原主身材豐腴,誰見了不夸蘇家人有良心,沒苛待她們母女。 連林母也這么覺得,吃不飽穿不暖的年頭,哪能要求這么多,得過且過就行了,跟誰家當兒媳婦不伺候人。 “我跟小琴商量過了,你和知知先在這邊住兩天,等你哥休假,讓他送你們回去,蘇明軍看他的面子,婚后對你不會太差,放心好了。”林母好言相勸。 林江晚將兩碗雞湯飯放桌上,抱起蘇知知坐上高板凳后,回林母:“我不回去。” “那你能去哪?”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林母也心疼,但這個家輪不到她做主,林母為難地瞅向兒媳婦。 岳琴根本沒在聽她們說話,眼里只有林江晚端進來的雞湯飯,色澤金黃的雞湯飯粒粒分明,米香和雞湯香混合在一起,再配上清爽的小蔥碎,看起來就十分誘人。 第2章 岳琴剛吃過晚飯,此時聞到香噴噴的雞湯飯,卻還是有點饞起來。 蘇知知肚子早就餓了,拿起木勺,呼呼地吹了幾下開吃,吃得臉頰一鼓一鼓,含糊不清地跟她媽說:“麻麻做的飯飯?zhí)么瘟耍 ?/br> mama以前做的飯飯也好吃,但今天的飯飯?zhí)貏e的好吃,就連小蔥蔥都很香,蘇知知嗷嗚又是一大口。 岳琴見小家伙吃這么香,忍不住咽口水,伸著脖子,望眼欲穿。 林江晚將自己那碗讓給岳琴,又去灶房盛了兩碗,邀林母一塊吃,林江晚火候掌握得很好,做出來的雞湯飯,米粒完整,軟硬適中,吸收了雞湯原有的鮮香,激發(fā)了更加豐富的口感,越吃越有味,越吃越香。 林母不是頭一回吃雞湯飯,但都不如林江晚做的這碗,一口氣吃得干干凈凈,才想起自己還在說教,略有點不自在地輕咳一聲,“小晚,聽媽一句勸,住兩天就回去吧。” “小妹不回去也行,”岳琴一碗雞湯飯下肚,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唇,“就住家里,給我做飯,出了月子,我再幫你介紹個兵哥哥。” 林母顯然沒想到兒媳婦這么快倒戈,扭頭看她,一臉質(zhì)疑,“小晚這條件,基地哪位同志愿意跟她相看?” “鄭隊長媳婦上個月沒了,留下倆兒子沒人照顧,小妹這時候嫁過去,正好解他燃眉之急,就憑這,鄭隊長以后也會對小妹好的,”岳琴慢悠悠地擦著嘴,“還有江舟他們團參謀長的小舅子,在家屬院后勤部上班那個,眼看就三十了,也沒處個對象,他姐急壞了,到處找人說親,樣子是差了點,但配小妹綽綽有余。” “小妹,你喜歡哪個?嫂子先幫你留意,”岳琴的目光凝聚在蘇知知身上,語氣頓了頓,“不過不管哪個,小知知多半帶不過去,你還得回蘇家一趟,把人送回去才行。” 林江晚捂住閨女的耳朵,話已至此,直言:“誰也不找,我一個人也能把知知養(yǎng)大。” “怎么回事你?小琴也是為你好,這個不嫁哪個不嫁,”林母氣惱,拍林江晚一下,“自個都活不下去,你拿什么養(yǎng)知知?” 林江晚揮手,“我明天就出去找工作。” “工作就這么好找?你離開廠子多少年了,除了洗衣服做飯,你還會干個什么?”林母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林江晚的鼻子罵道,“我看你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誰說也不聽,有你哭的時候。” — “幼兒園那邊還沒回信嗎?這都幾天了。”小賣部老板從冷飲室拿出兩根老冰棍給老顧客,搭話問了句。 老顧客年紀不大,二十五六歲,穿著時下流行的碎花裙,頭發(fā)盤在腦后,露出一張方正的國字臉,皮膚透著兩坨高原紅,看起來憨厚樸實。 老顧客接過老冰棍,遞了一根給身邊張牙舞爪的小男孩,小男孩得了老冰棍,終于安靜片刻。 “哎,別提了,沒過。”老顧客咬了一口老冰棍,皺緊的眉頭舒展了兩分,嘴角仍是往下壓著,“丁園長說我炒菜太油,小孩子脾胃消化不了。” 老板掰著手指頭絮叨,“這都多少個?第一個說人做飯不衛(wèi)生,擔心小朋友吃了拉肚子,第二個倒是講衛(wèi)生了,又說人家做飯?zhí)宓∨笥巡幌矚g吃,好了,第三個重口,川渝人,不放辣椒不會做飯,試菜都沒讓,就把人拒絕了,你是第四個吧,以前還在老家做過鄉(xiāng)廚,手藝肯定沒得挑,丁園長還是不滿意,她挑廚子還是兒媳婦呢?” 老顧客瞅了眼又開始鬧騰的兒子,“嚴格才好,這樣,孩子上幼兒園,我們也放心不是?” 當事人都不計較,還瞎湊什么熱鬧,老板立馬改口,“就沖丁園長這么負責,我也得把大孫子送過去。” “哎呀,不早了,我回家做飯了,老板你忙。”老顧客三兩口吃完冰棍,揪起兒子的后脖領(lǐng)離開,小男孩不想走,使勁蹬腿,不管用,哇地一聲大哭起來,震耳欲聾。 老顧客抱歉地沖老板和一直默默蹲在樹蔭底下吃冰棍的林江晚母女笑了笑,加快腳下動作,幾乎快跑起來,小男孩滿臉鼻涕地沖他媽興奮地喊要高高要上天。 老板搖頭,“太皮實了,沒一刻消停,難怪死活要把孩子接上島,不然早晚給家里老人慣壞,還是閨女乖巧懂事,你說是吧?妹子。” 林江晚不知說什么好。 “嬸嬸,你家冰棍好好吃哦~”蘇知知仰起小臉,沖著老板娘笑得燦爛。 圓乎乎的小臉,笑起來,眉眼彎彎,兩個小酒窩,像極了年畫里的小福娃,老板越看越喜歡,給她一顆地球糖。 蘇知知看向mama,得到允許后,雙手接過糖果,“謝謝嬸嬸。” “老板,”林江晚走上前,摟住自己閨女后腦勺,眉眼帶笑地問,“你們剛說的那個幼兒園是基地自行開辦的嗎?” 罐頭廠就有自己的幼兒園,更確切來說是托兒所,為解決職工工作生娃兩不誤,孩子到一定年紀就可以送去,屬于社會福利性質(zhì),基本完全免費。 小知知也到了上幼兒園的年紀,原本計劃下半年送去上學,現(xiàn)如今跟蘇家人鬧掰,那邊幼兒園念不了了,林江晚只能另做打算。 “應(yīng)該不是吧,不光基地里的孩子,附近農(nóng)場干部的子女,都能送過去讀書。”老板笑瞇瞇地打量林江晚,見對方生得漂亮不說,身段也好得不行,不胖不瘦,每兩rou都長對了地方,真叫人羨慕,“妹子看著眼生,是剛搬來的新家屬吧?” “不是,我來探親,哥哥嫂子住這邊。”林江晚想去幼兒園看看,問了老板娘地址。 離得近,小賣部過去,也就二十分鐘腳程,到了之后,林江晚發(fā)現(xiàn)基地這邊的幼兒園跟罐頭廠幼兒園沒什么區(qū)別,鐵欄大門進去,是供孩子們游玩的cao場,三面是一字排開的磚瓦平房,人字形瓦片屋頂,以便排水。 幼兒園開學還要幾天,見不著孩子,但是教職工已經(jīng)返校準備,主要是打掃衛(wèi)生。 林江晚一進大門,看到有個年輕的女同志在清掃cao場,立馬上前打招呼:“老師你好。” 對方確實是這所幼兒園的老師,姓王,剛來一學期,因為長得好看,笑起來很有親和力,備受孩子們喜歡,都叫她小花老師。 小花老師笑盈盈地回應(yīng)了林江晚,蹲下身子跟蘇知知打招呼:“小朋友你好呀。” 蘇知知大大方方地跟對方握手,大聲:“老師好!” “我是小太陽幼兒園的小花老師,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小花老師說話很溫柔。 蘇知知更加活躍,主動介紹道:“我叫蘇知知,這是我mama,林江晚。” “知知和mama的名字都好好聽哦,”小花老師笑著夸完,站起身來,“知知mama是來給知知報名入學的嗎?” 七十年代的幼兒園主打為人民服務(wù),解放婦女勞動,報名時間這塊規(guī)定不像后世嚴格。 “算是吧。”林江晚猶豫了一下。 小太陽幼兒園不像罐頭廠幼兒園,只收職工子女,既然農(nóng)場干部的孩子可以就讀,小知知這種情況應(yīng)該也沒問題,頂多需要再交一小部分費用。 偏偏,費用再少,林江晚眼下也拿不出來,原主嫁去蘇家五年有余,蘇明文出事后,辭職回家照顧丈夫,孩子生下來后,一人伺候全家老小,搭進所有積蓄,現(xiàn)在身上就剩一塊兩毛錢。 原本打算先找工作,帶著小知知打聽了一上午,像基地附屬醫(yī)院和學校這種單位,大多都是基地家屬才進得去。 要想找好工作,就先嫁兵哥哥,林江晚做不到,就算沒談過戀愛,在她看來,婚姻也是純粹美好的,不能摻雜任何利益關(guān)系。 靠人人會跑,靠樹樹會倒,靠誰都不如靠自己,林江晚問:“小花老師,我聽說你們在找廚師?” 小花老師點頭,態(tài)度又熱切了兩分:“知知mama有認識的人推薦嗎?我們幼兒園福利待遇很好,特別是廚師,一個月工資三十,子女還能免費上學。” 遲遲找不到合適的廚師,園長每天愁眉苦臉,搞得人心惶惶,氛圍死氣沉沉,老師們都盼著多來幾個應(yīng)聘,總有一個合丁園長胃口。 三十塊! 林江晚大吃一驚,蘇明軍一個車間主任一個月才四十塊! 小知知讀幼兒園還不要錢! 林江晚連連點頭,“小花老師,你看我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