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白月光又穿回來了 第1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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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這一頓膳食一直吃了一兩個時辰,眾人的情緒都穩定下來。 康太妃本來還想多待的,她好不容易與皇兒重逢,但如今皇兒想要恢復男兒身不便以公主的身份出現,只能依依不舍離開先一步回了如今所住的冷宮。 冷宮是她自己要求住的,那里清凈又自在,她前半輩子一直住在后宮,對那個地方很是不喜,只覺得壓抑,后來留在冷宮,尋了一處清凈之地,親自養了一群小動物,種種花種種菜,很是自在。 等高升也退下后,洛青牽著吃得肚子溜圓的小殿下朝后殿走去,裴洵跟在身后,沒開口,但存在感十足。 整個養心殿仿佛只有他們三個,靜得出奇,好在還有個小家伙對好多事都好奇,走一步仰著頭問一句,仿佛要把前三年沒能和爹爹說過的話一次都說完。 “爹爹,祖祖說不能對外喊爹爹……是尊么回事?”小殿下想喊爹爹,他一直這么喊的。 洛青對于小崽子很是耐心:“喊是能喊,不過可能有人會到你面前說我是后爹,不過你記得我是你唯一的爹爹就行,這事情說起來很復雜,爹爹不能以你生母的身份出現,要用另外一個身份,但實際上還是一個人。” 小殿下腦袋瓜不太夠用,不過有一點聽懂了,都是爹爹就對啦。 小崽子今個兒又是離宮出走又是鉆狗洞消了食,重新去洗漱后就困得小腦袋一點一點的,但小胳膊摟著洛青的脖子卻不舍得松手,睡著了也迷瞪一下努力睜開眼看到爹爹還在,咧嘴迷糊笑了笑,又閉上眼睡著了。 沒多久又睜開眼,這樣重復幾次,看得洛青心疼不已,干脆將人摟在懷里,輕聲哄著,沒多久,小家伙就在他懷里睡得像小豬仔一樣。 洛青低頭聽著小家伙平穩的呼吸,沒忍住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等抬頭,卻發現裴洵就坐在不遠處,靜靜看著他們,不知看了多久。 洛青被他看得不自在,頭皮也有些麻,尤其是回來后裴洵都沒將面具拿下來,洛青總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果然,如今小的也睡著了,大概是……該算賬的時候了。 洛青摸了摸鼻子:“很晚了,你現在是皇帝了,明個兒不上朝嗎?” 裴洵:“上。” 洛青松口氣,還肯回他,那就是沒氣得這么狠,他打著哈欠:“我也困了。” 裴洵嗯了聲,站起身,徑直朝龍榻走來。 洛青一開始是真的困了,這會兒聽著大殿里極輕的腳步聲,卻像是一下下踩在心頭,他莫名咽了下口水,直到裴洵在床邊站定,然后開始脫衣服。 洛青腦子翁了一下,下意識抱著懷里睡成小豬仔的小殿下翻了個身,背對著裴洵躺著,明明看不到了,身后的動靜卻愈發清晰傳入耳朵里,要不是怕這動作太顯得他沒底氣洛青真的要捂耳朵了。 隨后身后的床榻往下陷了一些,很快沒了動靜。 洛青一直擔心裴洵會不會繼續問什么,或者找茬當初為什么要自作主張的事,誰知裴洵躺下后就沒了動靜,不僅如此,下一刻對方不知做了什么,四周的壁燈暗了下來,甚至呼吸都平穩下來。 洛青松口氣,沒找茬,還這么淡定……是沒生氣了吧?這事就這么揭過去了?畢竟他現在活著回來,那就是“證明”他當初沒騙他,雖然過程曲折了點,好在結果是一樣的不是嗎? 這么胡亂想著,加上著實累了,很快就沉沉睡去,只是睡夢中不太安穩,總覺得下一刻某人就會欺身上前,將他死死困住控訴他當初的種種“惡行”。 洛青就這么睡得安穩又不安穩,安穩是睡得很舒服,不安穩是做了一夜的“噩夢”,但醒來后又覺得記不太清楚,身邊已經空無一人,他醒了下盹兒,覺得自己肯定是瞎想,他都回來了,先前種種肯定都過去了! 畢竟裴洵一向是個很大氣的人,不能跟他這么計較吧? 但很快洛青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他覺得自己像是睡了很久,但四周還是黑的,只有四周的壁燈微弱的光,他疑惑,這跟他睡前都差不多,懷里的小崽子也不見了,四周靜悄悄的,只有他一人。 洛青赤足踩在地上,皺著眉一直到了寢殿門前,偌大的寢殿靜得半點人聲也無,就有種毛毛的感覺。 等到了殿門前,先前天黑沒太注意,這會兒湊近,發現不知何時殿門不太對勁,他伸出手摸了摸,竟然是假的,是極為逼真的畫像。 他立馬撥開這一幅幅畫組合成的假象,等撥開看到外面的情況,直接氣笑了。 第80章 洛青從回來后下意識以為裴洵消氣了,畢竟從頭到尾,他都表現得太正常。 誰知從一開始,這廝就在等著這一天。 否則不過一夜的功夫,絕不可能搞出這么一處“金絲籠”,將整個養心殿的寢殿困成銅墻鐵壁。 說是“金絲籠”一點沒錯,因為的確是純金打造的籠子。 只是此籠子放大無數倍,將整個寢殿環繞住而已。 洛青從寢殿門口的位置走了一圈,除了門口假象的畫像,其余的地方倒是沒做假。 窗欞是真的,只是打開后,外面景色依舊,卻半個宮人也無,但伸出手,半掌的距離外,入地數米環繞著純金打造的欄桿。 從窗戶探出頭朝上去看,頂部也是純金的欄桿,直入天花板,匯入頂部,整個融為一體。 甚至還貼心為了賞心悅目,雕刻了繁復華麗的花紋。 在日光下,熠熠生輝,散發著奪目的金光。 好看是好看,特么再好看那也是金絲籠。 洛青深吸一口氣,再次回到寢殿門前,刷的一下打開,探出手摸著堅不可摧的金欄桿,抬腳就要踹去。 這時一道聲音適時響起:“踹不開還會傷到腳,你這么怕疼,真的要繼續嗎?” 洛青氣笑了,刷的偏頭看去,果然看到一道佇立在遠處的身影,不是裴洵這狗賊是誰。 他因為太過震驚沒注意還有一人,也不知這狗東西站在那里多久了,他雙目幾欲噴火:“你有病是不是?要是不稀罕我回來,那我還不回了!” 裴洵倒是沒被刺激到,反而平靜望著他,情緒淡定到詭異:“是啊,你想走就走,想回就回,我是拿你沒辦法。主人拋棄家奴還會有個理由,我在你心里怕還不如一個奴。” 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像是陳述一件事,與他無關。 洛青本來高昂的怒火瞬間熄滅,抿唇瞥一眼,再瞥一眼,低咳一聲有些心虛:“那你也沒必要搞這種事,關著我算怎么回事?再說了,讓崽崽看到萬一留下心理陰影怎么辦?” 裴洵:“相信他會理解,畢竟,與失去爹爹相比,這點陰影可有可無。” 洛青上前攥住金欄桿,意圖說服對方:“你不能一直都這么關著我吧?”特么他回來還有正經事要辦,任務不完成,鬼知道會出現怎么情況。 他現在知道這書中世界為什么會崩了,這不崩誰崩? 裴洵倒是好脾氣,有問必答:“自然不會,我在你身邊的時候,不需要。但其余時間,以防萬一,自然需要做點有必要的措施。” 洛青瞅著他半晌,心想他要是想走,一具尸體也擋不住啊,他不會以為這金絲籠真的能擋住魂魄吧? 結果不知是不是看出他的心思,裴洵在金絲籠外面不知按動什么,刷的一下出現一道細金絲編織成的軟金罩,不僅如此,上面的圖案怎么看都像是符文。 洛青盯著看了半天,沒忍住伸手摸了摸:“這特么不會是傳聞中的鎖魂符吧?” 裴洵還真的點頭應了。 洛青再次氣笑了,沒忍住白他一眼:“你是有金子沒地方用了是吧?你被騙了!哪個神棍給你出的主意?” 所以他當初給他提及關于蘇玉嘉腦子里系統的前提是一點沒聽進去啊。 裴洵不知何時走到他面前,垂著眼靜靜看著他,聲音平靜而又帶著一種死水般的無可奈何:“所以呢?除此之外,你來告訴我,怎么留下你?” 洛青本來喧囂而起的暴躁重新被壓下來,他抿著唇,嘟囔一聲:“我這不是自己回來了嗎?” 他是真的回來了,雖然過程曲折了點,可他可是主動回來的。 只是先前在裴洵面前信譽為負,顯然這廝不信他了。 為了留下他,不僅干出把尸體冰凍這回事,還花了這么多金子打造這所謂的鎖魂地想將他魂魄也留下來。 如果自己沒回來,他還打算做什么? 洛青不敢想,可心頭卻莫名涌上酸澀的心疼,他攥著金欄桿的手指扣了扣一根欄桿,果然沒扣動。 純金的沒錯了。 不想承認但心疼某人的同時,又忍不住瞥了眼這些金欄桿,敗家玩意兒,有被神棍騙的金子能給他和崽崽買多少只烤鵝腿。 洛青懶得計較,主要是瞧著裴洵這模樣,心虛心疼之下壓根氣不起來,輕踢了踢欄桿:“你這會兒都在了,還不趕緊把這東西都收起來?萬一讓崽崽看到怎么辦?”頓了頓,“還有,我餓了。” 崽崽昨晚睡成那樣肯定不知道。 母妃肯定也不知道,畢竟母妃也不知道自己不是原身的秘密,他也沒打算告訴對方。 一旦知道這些,即使康太妃是無意,可她間接給了原身藥浴最后害他慘死,康太妃怕是也活不成了。 與其讓原身死了也不安心,還不如藏著這個秘密。 他昨晚也與康太妃想好他如今身份的應對之策,之所以不直接頂替大公主的身份,是因為大公主對外是女子。 洛青不可能一輩子當個女的,他如果要恢復男兒身。 原本楚氏留下血脈這條也可以說得通,偏偏男子之身有孕太過稀奇,一旦傳出去,并不妥當,也會給那個族落造成滅族之禍。 這么玄而未知的事情,鎮組之寶可讓男子有孕,一旦傳出去,那些心生歹念之人不可能相信只有這么一件寶貝,肯定會繼續去探。 到時候紛爭再起,弊大于利。 更何況,還可能世人壓根不信這種說辭,只當是小殿下身世有問題,生母不祥,被人背后非議。 所以洛青與康太妃裴洵商議過后,打算就按照外界的傳聞大公主難產而亡。 重新回來的身份正是楚氏當年唯一的血脈,楚羅清。 昨晚商議時裴洵也是同意的,那時候洛青還以為對方三年早就想開了,誰知道……是想開了,想開用這些手段將他困住。 裴洵倒是聽話將金絲籠打開了,仿佛一切與昨晚沒什么區別,讓高升傳早膳,一臉笑意瞧著洛青吃,吃一口笑一下,心滿意足。 洛青用膳的時候沒理裴洵,想著這里是他的地盤,都敢把他關著了,他還能餓著自己? 結果等洛青吃完,因為膳食不少,他也只吃了一部分,隨著裴洵問了句吃飽了他點頭后,裴洵格外淡定開始收拾殘局。 洛青正在喝茶水的動作一頓:?皇宮窮成這樣了?皇帝都吃剩飯了? 高升嚇得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裴洵抬眼瞥他一眼,高升立刻尋了個借口退出去了,皇上吃公主剩飯這種事能圍觀嗎?除非不想活了。 雖然算不上剩,畢竟大部分公主都沒動過,但那是新帝啊。 洛青心里不自在:“要不讓人換一桌?” 裴洵嘆息一聲:“剛結束內亂沒多久,宮里還挺窮的。” 洛青想到太妃都自己養鵝了,倒是沒懷疑:“這樣啊……”回神一想,“不對啊,都這么窮了,你還用這么多金子打造籠子?你是不是騙我?” 騙他故意賣慘呢? 裴洵幽怨看過來:“這么做都是為什么你不懂嗎?再說了,誰說那全部都是金子了?” 洛青:“??鍍金的?”他就說,誰能這么豪橫這么多金柱子,這得多少金子?感情只有外面一層金子啊,這么也就說得過去了。 裴洵沒說是也沒說不是,繼續默默吃著。 洛青不知何時把凳子往他旁邊挪了挪,越挪越近,瞧著裴洵的臉。 因為要用膳,換了半面面具,下半張臉瞧著也沒露出傷疤的痕跡,但保不住是上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