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白月光又穿回來了 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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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的收回手指,猛地跪地,渾身都在抖:“這、這老臣不敢說。” 北武太子差點直接起身,興奮的雙眼放光:哈哈果然是男子。 蘇玉嘉也克制不住激動,一邊覺得自己這么做太過殘忍,一邊卻覺得對方罪有應得。 指不定身份的確不好,害死了無辜真正的大公主。 這種人活該被揭穿。 洛青抬抬眼皮,瞧著都變了臉的眾人,他不用去看敬陽帝,都能猜到對方的臉色。 洛青直接開門見山:“有啥不敢說的,本宮既然讓你診脈,那該說不說的,都讓你說,恕你無罪。” 太醫快哭了,這么多人,這、這讓他怎么說啊。 敬陽帝從最初的不信也變得懷疑起來,皺著眉,直接第二個太醫:“你去。” 難道大公主當真是男子? 太醫也以為第一個是診出是個男的,嚇得抖著手過去,然后變臉似的跟第一個一模一樣,欲哭無淚跪了下來:“這、這……” 一連兩個如此,敬陽帝也開始不耐煩了,尤其是整個大殿沉寂的可怕。 他猛地一拍桌子:“說,朕恕你們無罪。” 幾乎是這話一落,第一個太醫和第二個對視一眼,閉著眼,仰著頭喊出聲:“回稟皇上,老臣、老臣替公主……診出了……喜脈!” 最后兩個字一出,幾乎整個大殿更是死寂的可怕。 本來還激動好奇的眾人,腦子慢了半拍,從最開始的果然是男子脈象到……懵逼臉,隨后震驚難以置信:臥槽! 喜脈?是他們以為的那個喜脈嗎? 好家伙,還沒解決大公主是男是女,結果大公主懷孕了?大公主可還沒成婚呢? 不對,大公主都懷了,這還診什么男女,這板上釘釘是女子啊! 誰見過大男人能懷孕的? 眾人刷的一下看向也是難以置信震驚臉的北武太子:好家伙!真的好家伙! 北武太子因愛生恨也太能犧牲了,為了逼公主讓她隱瞞自己有喜屈服逼婚,竟然這種賭約都敢打,甚至喜當爹這種事都心甘情愿了? 這奏是真愛啊! 只是這犧牲……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裴洵這邊在太醫開始診脈的時候就已經端起杯盞,一旦真的查出是男子,敬陽帝必然大怒心生懷疑,到時候有個意外,以摔杯為信號,會有安排的人劫走公主。 可誰知道,他等到的卻是……??? 喜脈?公主怎么辦到的?這種假的,也能被太醫檢查出嗎? 裴洵朝洛青看去,神色復雜:為了壓下一個謊言用另一個謊言來掩蓋,為難公主了。 第67章 敬陽帝表情怪異,好半晌張張嘴,說不出是白得到兩座城池高興,還是自己這位葷素不忌的公主未婚先孕被當眾診出更沒臉。 半晌,敬陽帝深吸一口氣,皺著眉:“孩子是誰的?” 洛青朝著眾人看了一圈,露出一個很是淡定自若無所謂的笑,然后手指一抬,朝著一個方向一指:“當然是……他的。” 眾人緩緩僵硬著脖子看去,恍然大悟又覺得理應如此。 被所有人盯著的裴洵,突然喜當爹也是心情復雜。 不知該高興公主終于臨到危險將他先前的提議聽了進去,還是公主只有如此才愿意不泡藥浴欣慰。 裴洵從位置上起身,到了中間的位置,拱手行禮:“大公主的孩子,的確是微臣的。” 說罷,撩起衣袍跪了下來,“臣有罪,愿意接受一切懲罰。” 他這坦蕩的態度讓敬陽帝一張臉黑沉,對方這么說是說了,但一旦處置裴洵,豈不是要連同大公主一并懲罰? 畢竟這孩子,可不是一個能搞出來的。 更何況,敬陽帝了解自己這大公主,葷素不忌,絲毫不在意所謂的名聲。 指不定他這時候讓人將宣州王扣了,她下一刻就會直接跪地說是自己強迫了宣州王。 這種事……她還真干得出來。 到時候這皇家的臉面怕是要丟盡了。 洛青一瞧敬陽帝這臉色就猜到他的心思,這也是他敢說出來的原因。 雖然也沒別的辦法能度過這次危機,但對于說出有喜的事也是不擔心的。 敬陽帝要臉,即使他對宣州王以及慶王再忌憚,但明面上絕不會選這件能扯到皇家臉面的事挑刺。 不僅不會挑,甚至還會借此隱瞞。 前提是,需要給他一個好理由,將這事順順當當揭過去。 洛青順勢起身,在裴洵身邊跪下來。 偏頭望著裴洵的側臉,一改先前張揚的態度,雙眼噙著淚意,感動到下一刻就會落淚撲到對方懷里的模樣:“王爺……” 裴洵愣是在嘴角抽搐的前一刻壓了下來:也不必演得這般過。 當心用力過猛。 洛青卻是拿起衣袖擦了擦不存在的淚:“沒想到王爺為了我竟然想將一切都認了。可我們明明是拜過堂的夫妻啊……” 裴洵:??這話說出來,他都不信啊。 眾人更是一臉懵,有大臣本來想喝個水壓一下剛剛的震驚。 下一刻噗地噴出來,死命咳了起來。 滿腦子問號:啥玩意兒?大公主嫁人了?啥時候,他們怎么不知道? 抬頭偷瞄一眼敬陽帝,發現皇上也是一臉懵,放心了,看來不是他們消息閉塞,連這當爹的都不知道呢。 不對啊,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算哪門子夫妻,就算是,也是野夫妻,不被承認的吧? 洛青像是沒察覺到四周詭異的氛圍,依然是一把感動到哽咽的聲音,幾乎要拖長著嗓音九曲十八彎唱出來:“既然太子為了污蔑我不惜講個故事,那我也講講我與王爺的故事吧。” 眾人麻了,心臟都抖了起來:公主誒,您還是先別講故事了,趕緊瞅瞅上頭吧,皇上臉都綠了! 要不是今晚上這么多人,怕是皇上早就掀桌了。 洛青卻是自顧繼續道,甚至攥住了裴洵的手。 裴洵瞇著眼瞥他:你正常點。 他真擔心上頭的敬陽帝會被他氣吐血。 洛青正醞釀感情,差點破功,白他一眼,繼續嘆息一聲:“說起來,這事還是要怪前盛駙馬。” 眾人:?? 提及盛駙馬,上首的敬陽帝臉色更加難看,但對洛青的怒氣倒是淡了點。 一個盛家,竟然有本事將入了天牢的盛駙馬劫走,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還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里嗎? 與大公主的事一比,盛駙馬這事更加挑戰他的權威。 敬陽帝沒阻止,眾人自然不敢吭聲。 洛青繼續道:“一個多月前,那盛駙馬憎恨我揭穿他與滕氏的事,竟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批人,接近我,偷摸給我下了毒藥。當時我被控制,府里卻半個能用的人都沒有,我僥幸逃了出去,幸虧半路遇到王爺……這毒很快發作,要么當晚成婚,要么命喪當場。于是王爺為了救我,決定現場以天為媒以地為證,當場拜堂成親,成了一對夫妻。父皇,這件事都是兒臣的錯,王爺也是好心想要救兒臣,否則……兒臣當時怕是已經沒命了。真的要找一個罪魁禍首,那只能怪那個該死的盛三郎。” 眾人:……這、這讓他們還怎么說,都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以天為媒以地為證,這的確相當于父母。 一旁終于回過神覺得怎么可能的北武太子氣瘋了:污蔑!她怎么敢的? 他怎么不知道盛三郎給她下什么藥了? 洛青像是能猜到北武太子氣急敗壞的模樣:有本事現在讓盛三郎出來對峙啊。 他敢嗎? 好不容易逃出去,這會兒出現,直接砍了。 所以這個鍋,盛三郎背定了。 敬陽帝心情復雜,這理由他是一個字都不信,但不得不說,大公主還是有個小聰明的,能臨時想到這個借口。 敬陽帝垂眼:“如此,為何事發后并未告訴朕?” 洛青又是一番哽咽掩面:“兒臣與王爺當時不過是形勢所迫,王爺只是救兒臣,如何要拖累了王爺一輩子?加上兒臣名聲不好,怕父皇不信,也就想著時間久了,這事也就算了。誰知,竟是有了這個孩子,也沒想到,太子不知怎么得知了兒臣與王爺的事,竟是提前兒臣猜到兒臣有了喜,為了逼兒臣承認,想出污蔑兒臣是男子的說法。這是覺得兒臣要臉不會說出有孕的事,想借此威逼利誘兒臣,讓兒臣嫁給他吧。只是兒臣倒是好奇,除了兒臣與王爺,當晚也就是下藥的盛三郎知道這是,北武太子怎么知道的?聽說前段時間盛三郎被從天牢劫走了,不會……” 他捂著嘴,像是猜到什么,震驚臉。 難以置信看看北武太子又看看敬陽帝。 眾人也懵了:??不會大公主竟是猜到真相了吧? 對啊,怎么當晚的事這位北武太子知道的這么清楚? 敬陽帝臉色徹底黑沉下來,死死盯著北武太子。 說什么要離開,要求娶大公主,竟是狼子野心! 敬陽帝望著變了臉色的北武太子:“你怎么說?” 北武太子很快回過神,壓下心頭的驚異:“這事孤當真不知情,也許剛好誤打誤撞了,孤也是從公主府里的下人說的……公主最近身體不適,像是害喜癥狀。” 這話自然是假的,但從大公主有喜反推,一個多月也該有害喜反應了。 他現在只想知道蘇玉嘉為何要騙他。 既然懷了孕,那自然不可能是男子。 當初蘇玉嘉又信誓旦旦說的那么真,結果呢……害死他了。 北武太子盯著眾人不善的目光:“孤心慕公主,想著借此拿捏公主,逼她下嫁,誰知……” 他嘆息一聲,倒是能屈能伸,“孤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