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白月光又穿回來了 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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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十六急了,畢竟以大公主的性子,真的可能為了不被發現直接落胎:“主上你要上點心,公主今個兒吐了好幾次,這明顯就是有喜的反應……” 裴洵表情復雜,最后古怪道:“你們想多了,他只是惹了風寒。” 畢竟二人不知道,但他是知道洛青實則是個男子,他就算是再辛苦耕耘幾次,也不可能懷上。 男子懷孕,天方夜譚,從未聽說過。 影十六和影十七聽著主上這么確定的神情,對視一眼,難道其實那晚并沒發生什么事?是他們想多了。 洛青這邊也被高升請來的大夫嚇一跳,擺手:“不必了,我身體已經恢復了,沒什么不舒服。”他如今中毒,萬一被大夫瞧出什么傳出去,他這條小命也就交代了。 高升看大公主用過膳食面色紅潤的模樣,想想這幾天除了今個兒不舒服想吐,的確是能吃能睡,不像是有病的。 洛青接下來兩頓吃的時候很是忐忑,好在并沒有出現不舒服的感覺,看來就是先前那甲魚湯的問題,他就說,他好端端的不能說病就病了吧? 另一邊蘇玉嘉直到第二天白天才從行館離開,走路的姿勢也不對,搖搖晃晃的,顯然這一夜被折騰得不輕。 但這種親密的接觸顯然效果也是顯著的,只需要再來兩次,他就能攢到足夠的氣運值,換取系統說的那個所謂的秘密是什么。 洛青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打了個哈欠,要不是知道這毒不可能輕易解了,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沒事了。 否則怎么不僅睡得時間長了,吃得也好了,甚至胃口大開,比以前吃得都香,這像是命不久矣的人嗎? 說出去別人不信,他自己都有些懷疑了。 洛青懶洋洋的,整個人也不是精神不好,就是做事情提不起興致,但想到晚上可能會發作,天黑前,還是去沐浴更衣。 天氣冷了之后,房間里燒了地龍,熱氣騰騰的,他只穿了里衣,外面披了長袍,隨意攏了一下,細看之下能看到鎖骨。 窩在茶幾旁,盤腿坐在矮桌前翻看著一本話本,四周的壁燈將整個寢殿照得比往常亮上不少,但也比白日里暗一些。 寢殿除了洛青沒有別人,是他提前交代過的,甚至連高升也被吩咐避了出去,將整個地方留給了洛青。 上一次洛青途中發作壓根沒想起來要回自己的寢殿,所以裴洵把他帶去隔壁也就帶了,但這次既然是清醒做出的決定,那還是在他的地盤上好。 雖然沒區別,但在自己熟悉的地方,那就是一切他說了算,到時候也能自在一些。 裴洵過來時得到應答推開殿門就看到大亮的寢宮,他在外面脫了外袍,等了一會兒才抬步走了進去。 洛青沒抬頭看他,他也沒去看洛青,徑直走到對面落座,垂著眼,沒說話。 洛青直到他落座才抬眼,睨著裴洵戴著的面具,以前不覺得有什么,但想到今晚上要做的事,他坦坦蕩蕩所有的情緒都能被窺見,憑什么對方還戴著面具? “這里今晚就我們兩個,裴王爺面具就不用戴了吧?”洛青看他沒摘的打算,干脆提醒道。 裴洵抬眼,因為看不清神情,只能感覺到那種被盯著的注視感,他絲毫不慌,回望過去,反倒是裴洵最先敗下陣來。 他垂下眼,抬起手腕摘了面具,露出俊朗的五官,眉眼因為剛從外面進來,冷熱交替之下,極濃烈的眉眼上沾上潮濕的痕跡,在壁燈下仿佛閃著碎鉆般的光。 洛青一時間有些看怔了,果然燈下看美人,果然是好看很多。 裴洵能感覺到對面洛青的打量,隨意放在膝蓋上的指腹下意識搓了一下,又重新攤開,掌心抵在腿上,對于那肆無忌憚的打量只當沒看到。 他前方放了幾本書卷,如今離前兩次發作還有點時間,裴洵干脆隨意拿過一本書翻看。 洛青一開始被美色所惑壓根沒注意到裴洵的舉動,等回過神發現裴洵這廝竟然就這么看了,他立刻撐起身體撲過去,雙手整個蓋在書卷上:“問都不問的嗎?” 裴洵本來也就是隨意翻一下,對方隨意散放在那里,自然不會是什么密函,結果他這緊張的狀態…… “難道公主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讓外人知曉?”顯然意有所指,就是在暗指洛青這么著急作甚?不看也就是了。 洛青被他這么一刺,反骨出來了,本來覺得不妥,但裴洵都這么說了,他意味深長瞥他一眼,突然放開雙手:“看看看,給你看,王爺都這么說了,要是不讓你看,還真以為本宮藏著掖著什么不成?” 只是看完別后悔就成。裴洵已經放棄翻看的打算,他也只是打發無聊,不是非看不可。 結果他這邊剛放棄,洛青這一副他不看不丈夫的神情,眉頭一緊,瞥了洛青一眼,在他上揚的嘴角慢慢往下,等突然瞧見眼前的風光,愣了下,很快撇開眼,下意識低頭,卻是愣住。 洛青老神在在看好戲的動作順著裴洵古怪的目光看了自己身上一眼,下一刻嗖的一下縮回去。 他本來嫌寢宮里地龍燒得熱穿的就不多,但還算整齊,里衣外袍都有,只是衣領稍松一些,但剛剛撐起身越過矮桌阻攔話本就整個撐在桌子上,導致從脖子一路能看到大片的胸膛。 洛青忍了忍想罵一句,但想到是自己沒注意,硬生生咽了回去。 緊接著就被裴洵的表情逗樂了,掌心抵在膝蓋上,一下又一下得意打著節拍:“王爺不是要看嗎?光看封面干嘛,不瞧瞧這話本對不對你的胃口?” 裴洵深深看他一眼,干脆翻開:“沒想到公主口味倒是特別,專好俊王爺與俏寡夫這口,改天可以讓下面的人多給你尋一些。要是尋不到,找幾個書生專門給公主寫也行,比如異姓王與大公主,本王瞧著更適合公主。” 洛青沒忍住瞥他一眼:“沒想到王爺還是個自戀的。” 見鬼的異姓王大公主,這是他能聽的嗎?他們只是不得已、一夜春風! 話本可都是談情說愛的,他們哪里來的情哪里來的愛? 裴洵倒是淡定:“是自戀嗎?” 洛青詭異從他眼神里捕捉到先前他問那三個跟他身形像的公子……“都說了是湊巧,你不會真的以為我看上你了吧?” 裴洵:“不然呢?畢竟,人的回應是不會作假。” 洛青一開始沒聽懂什么反應,后知后覺眼前這廝竟然頂著一張清心寡欲的臉竟然跟他開那什么……這個回應自然是上一次兩人滾來滾去的事。 他雖然記得不清楚,但也不是全然不記得,他一張臉忍了忍沒忍住紅了幾分,咬牙切齒瞧著裴洵淡定的模樣:“什么回應?那是中毒反應,就王爺的拙劣技巧,要不是發作,壓根!不及格!” 洛青一股腦說完,才發現對面一片沉寂,心虛看過去,想補救一兩句,突然看到裴洵站起身。 洛青心臟漏跳一拍,警惕看著他:“你、你干嘛?” 裴洵居高臨下瞅著他:“不是不及格嗎?本王這不是虛心求教,公主勞煩提前教教,到時候才能服、侍好公主不是嗎?” 洛青抬起手交叉打了個叉,強作鎮定:“毒還沒發作,用不著。說得好聽,你是不是覬覦本宮故意的吧?先說好,本宮要不是中毒發作,才不會選你。” 裴洵氣笑了,但又偏偏說不出讓這人另選他人,畢竟……萬一這人一身反骨,指不定還真的會重新找人。 裴洵盯著他看了好幾眼,又重新坐了回去:“那就等著吧。” 洛青哼了聲,卻也莫名心虛,畢竟要是有人說他不行,他絕對把桌子都掀了。 接下來一個時辰,洛青翻著話本卻沒了心思,胡亂掀了一頁又一頁,忍不住偷偷看對面的人,結果裴洵先是釘在那里,紋絲不動的,閉著眼,像是在閉目養神。 就這么不知道過了多久,洛青困了,打了個好幾個哈欠,腦袋也開始點了起來,對面裴洵瞥了眼墻上的沙漏,皺眉:“還沒發作?” “嗯??啊,什么?”洛青頭猛地一點,竟是差點睡著了,攏了攏衣襟,抬頭才后知后覺意識到裴洵說了什么,因為困倦,腦子也不太清楚,鼓囊一聲,“上次過去后就沒怎么發作過,可能你內力強,效果顯著唄……” 說完意識到自己說了實話,洛青小臉一垮,啊啊啊剛說對方不行,現在又說效果顯著,自打臉說得就是他吧? 好在裴洵注意力沒在這里:“你確定不是更嚴重了?” 前兩次可是一次比一次嚴重,第一次能用內力壓制,第二次內力都壓不下來,他不僅犧牲了一下,還給渡了不少內力,只是這些沒告訴洛青。 如今還沒發作……難道這次犧牲都沒效果了? 裴洵表情凝重,洛青也清醒不少,皺眉:“不能吧?” 他連忙喊系統,結果對方毫無反應,他皺著眉,也被裴洵的話驚出一身冷汗。 裴洵看他神色不佳,安撫道:“也許是我想多了,的確是內力起了效果。你要是困先睡,如果真的發作,沒有別的辦法我用內里幫你壓制。” “可……”洛青更加愧疚,他剛剛那么對他,他這么說,自己覺得自己好渣。 裴洵拿出一個瓷瓶:“這里面是讓人這個月剛配置的藥,是凝聚的內力,到時候也能擋一部分。” 洛青想到上次他給的藥效果就很好,沒想到這么短時間對方做了這么多,更是感激不已:“你放心,就算是我死了也會念著你的好的。” 裴洵抿著唇:“感激就不必了,少說這些喪氣話就行。” 洛青哈哈干笑一聲,強撐著,結果最后越來越困倦,沒撐住先去床榻上躺著了,結果這么一躺竟是睡了過去,等他驚醒睜開眼,傻了眼了:臥槽,天亮了? 他怎么一夜都沒什么感覺? 還是說他睡死過去了?都是裴洵自己辛苦? 偏頭看去,對上裴洵盤膝坐在床邊,不知坐了多久,皺著眉臉色不太好,顯然一夜沒睡。 洛青坐起身:“我真的一夜沒發作?”不是吧?真的效果這么厲害? 裴洵面色僵硬搖頭:“不是沒發作。” 洛青低頭看自己的衣服,還是睡前那一身啊……“可我沒感覺到不對勁啊。” 裴洵表情凝重:“你昏死了一夜,的確沒像前兩次那樣需要別的壓制,而是完全沒壓制下來。” 裴洵說到這,呼吸都緩慢不少,把昨夜發生的事說了。 洛青聽完整個人麻了,不會真的擔心成真了吧?先前他就怕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前的寧靜,結果還真的是。 倒是不需要那種方法壓制,但如果完全壓制不住……“那我昨晚毒怎么壓下去的?” 裴洵想了想沒瞞著洛青,接下來還需要想辦法度過下一次,瞞不住,“那一瓶藥都給你喂了下去,其余用內力克制,有驚無險。” 最讓裴洵擔心的是,全程洛青都是昏迷的,之前好歹還會有個回應,但昨晚整個人像是游離在塵世外,整個身體都是無聲無息的,仿佛……下一刻就會沒了呼吸。 洛青不用問都能猜到怕是裴洵又消耗不少內力,他愧疚不已:“你……還好吧?” 裴洵搖頭:“我沒事,有事的是你。藥浴不能繼續泡了,這一次能勉強克制,但藥一個月最多只能制作出這么多,下一次……如果連我也壓制不住呢?” 洛青有那么一瞬間想說他其實死了也不會有什么影響,可望著剛辛苦一夜護住他命的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說不出來,他此刻胸腔里溢滿了復雜的情緒:“可如果不泡,除非我接下來不在人前露面,否則,一次兩次躲了過去,以后呢?”他難道要躲一輩子不成?“更何況,我也不可能真的不露面。” 裴洵不知是不是被昨夜洛青無聲無息躺在那里的模樣驚到,半晌,像是做了什么決定:“有辦法,你嫁給我,隨我離京前往封地,等尋到解決的辦法解了毒你可以再回京。” 洛青怔在那里,難以置信看著裴洵:??他聽錯了嗎?剛剛是聽到裴洵在求娶吧? 第65章 洛青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他深吸一口氣:“你瘋了嗎?這個節骨眼你讓我嫁給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你是想成為敬陽帝的活靶子不成?” 敬陽帝這次本就對前來的藩王警惕。敬陽帝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信,這些年他將慶王困在邊陲之地,目的不言而喻,就怕有朝一日對方可能會生出異心,奪了他的皇位。 所以這些年寧愿只是有這么一丁點的可能性,他也沒讓慶王回京。 這次之所以借著千秋節讓慶王回來,無非是慶王如今手中的兵權越來越多,他坐不住了,他想收回兵權,這也是他明知道皇后與烏相爺在宴會上做的事卻當不知的原因。 目的自然也是當那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人。 而先前他這個大公主所謂的婚事,也是敬陽帝試探的一環,沒見他一而再試探,但無論是裴洵這個宣州王亦或者旁人真的要娶,敬陽帝反而不高興。 一旦裴洵表達出要娶他的心思,敬陽帝肯定會懷疑宣州王是不是有別的心思了。 裴洵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是做過深思熟慮,他想了一夜,這個念頭不知從什么時候起的,或許是他其中一次用內力險些壓制不住洛青體內的毒素,也許是他望著無聲無息的洛青,伸出手想試探對方的呼吸卻不敢的時候。 他很清楚感覺到自己對洛青的在意,他分不清到底是別的情感作祟還是即使只是懷疑,但他不想這個很可能是當年救命恩人的人死去。 他不能想也不敢細想,但他確定一件事,他不想讓他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