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白月光又穿回來了 第69節
書迷正在閱讀:當我搶了龍傲天的臺詞后、七零海島幼兒園美人大廚、穿成龍傲天的我不可能是受!、重生后女配逃了99次(強取豪奪瘋狂版1V1)、一個普通人陷入了修羅場、惡毒女配不干了(重生1v1)、黑心狐只想吃掉男主(快穿高h)、圈養薔薇(純百骨科np)、兇獸飼養指南、小虎鯨只想跟人類貼貼
世子說第一次見滕氏,可一個婦人,還是一個不知恩圖報的白眼狼,別說打了,就是拉出去杖責也不是不合理,可盛世子就是不愿意,甚至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模樣。 長公主皺著眉,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會直接說算了,她并非仗勢欺人之人,可瞧著盛世子這模樣,她開口道:“你去,幫本宮出氣。” 長公主一開口,盛世子愣了,顯然沒想到長公主會開口,“母親,你怎么能這樣?她、她……這么可憐,就算是收為妾室其實也不是不行,就是多一張嘴,又不、不……” “不怎么樣?你可真是個大孝子,替自己的父親主動納妾,還慷他人之慨,加上剛剛一起吃飯,你們不會才是一家三口吧?姑母不會才是那個外人吧?畢竟說起來,我還聽人說過,當年滕氏生的那個遺腹子長得還挺像盛駙馬的,不會吧不會吧?你們不會二十年前就勾搭在一起了吧?那個遺腹子不會是盛駙馬的種吧?” “你胡說什么?”盛駙馬先變了臉色,顯然沒想到這個大公主攀扯著攀扯著竟然越說越猜中真相。 洛青聳聳肩:“你急什么?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的這擔心的模樣,我說錯了嗎?還是你們心虛,所以怕我真的說出什么真相吧?” 長公主卻是皺眉:“當年那個遺腹子長得像駙馬?此話當真?” 她當年在滕氏離開后并未見過那個孩子,也是被洛青提及,才想起來滕氏還有一個孩子,可也沒聽人提及過這孩子像駙馬啊。 洛青瞧著變了臉色的三人,覺得時候差不多了,才道:“姑母你沒聽過長得像駙馬也正常,畢竟如今滕氏府里的那個孩子,只是從滕家小輩里選出來的一個最不像駙馬的,當然不會有人說了。” “什么?”長公主覺得自己糊涂了,什么選出來的?那孩子不是滕氏自己生的嗎?當初還是生在公主府的。 洛青望著徹底變了臉色的盛駙馬三人,咧嘴一樂,殘忍道:“自然是因為滕氏親自生的那個……如今變成了長公主府的盛世子。” 幾乎是洛青說到一半的時候,盛駙馬就要上前捂住他的嘴,但影衛壓根沒給機會,直接將人困住,不僅是他,滕氏、盛世子都是一樣。 三人被按住的時候,長公主完全沒反應,她呆呆望著洛青,腦子是亂的,還在費勁理清洛青剛剛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滕氏所出的孩子,如今變成了盛世子?世子是她的骨rou,怎么成了滕氏生的了? 長公主的目光恍惚在盛世子、盛駙馬、滕氏身上游移,她怔怔望著盛駙馬著急想要去控制洛青的模樣,再瞧著低著頭看不清模樣的盛世子,最后落在滕氏身上。 她聯想到剛剛洛青一直在說什么一家三口,生母什么的,她終于意識到洛青是知道了什么,今日是專程讓她過來的,那種可能性讓長公主身體晃了晃,被洛青扶住,讓早就備好的椅子搬上來。 把她扶著落座,洛青嘆息一聲:“姑母,這件事既然已成真相,你有權知道來龍去脈,你要保重啊。” 長公主白著臉,慢慢消化著洛青的話,最后死死攥著洛青的手臂:“到底、怎么、回事?” 洛青擺擺手,看向還在強詞奪理說他胡說,說話要講證據,讓長公主別信他的話的盛駙馬:“你不是要證據嗎?那就讓你求仁得仁。畢竟這些天,你不是讓盛世子沒少來試探。哦不對,假的終究成不了真的,不應該喊世子,應該是盛繼杰。你瞪我作甚?你應該珍惜如今的機會,畢竟以后你沒了世子的身份,可不配與我這個公主說話的。” 盛繼杰渾身都在害怕,可還是撐著,沒到最后一刻,他絕對不會承認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明明就是母親的孩子。” “是——嗎?”洛青拖長了聲音,直接拍拍手,頓時有人進來,正是早就準備好的滕昭蕓。 看到滕氏女,盛駙馬和盛世子咬碎了一口牙,果然這個女人知道了,果然大公主就是從她口中知道的! 早知道就提前滅口了,這個漏網之魚,害慘了他們! 滕昭蕓跪下后,表明了身份后,把自己出自臨河滕氏,一家如何不小心探聽到滕氏小娘子要嫁入長公主府,到如果被構陷,被發賣入京,如何被大公主意外救下來后,如何從一開始想不通,到后來遇到大公主,從大公主知曉過往舊事,才有的猜測一一說了出來。 隨著滕昭蕓說一句,盛駙馬與滕氏的臉色就變一分,顯然沒想到光是憑借猜想,大公主竟然能猜個七七八八,誰說大公主是草包的,早知道、早知道…… 可惜這世上千金難買早知道。 盛駙馬依然在嘴硬:“你這不過是猜想,長公主,我們夫妻這么多年,我的人品你不清楚嗎?竟然真的會聽信這一派胡言?” 洛青也不跟他爭,直接帶上第二個證人,王二。 王二被提點過,老老實實跪在那里,嚇得不敢抬頭,把王嬸娘的事說了一遍,當初怎么和洛青說的,再和長公主說一遍。 長公主越聽臉色越白,洛青擔憂看了眼,長公主卻愣是撐了下來,大概是想知道真相,卻又怕真的成了真,甚至不敢往下想。 如果當年回來的就不是她的孩子,那么她的孩子呢? 她這個當娘的,怎么就能這么糊涂,怎么連自己的孩子都沒能認出來?她該死,她才是最該死的那個啊。 長公主沒忍住流下眼淚,明明一切還沒真憑實據,可她已經信了,如果當年她但凡更加謹慎一些,可……可她怎么也想不到只世上會有年紀相仿又長得這么像的孩子。 半年的時間,孩子受了這么多苦,心性大變她壓根沒敢想,當年能找回孩子她就已經感恩戴德,可她想不到,她最信任的駙馬竟然騙了她,給她鉤織了一個騙局! 長公主的淚讓盛駙馬徹底慌了,他太了解長公主,知道對方是信了,卻意圖想掙扎一下,畢竟沒有證據,他看向盛世子,世子白著臉苦求看向長公主:“母親,您是寧愿信一個外人也不信兒子嗎?兒子不信自己是假的,這么多年的母子情,您真的寧愿信外人嗎?她說的這些有證據嗎?只是憑借這二人所謂的‘真相’,難道他們不能是被大公主收買了嗎?” 長公主只覺得心更痛,她腦子亂糟糟的,只覺得眼前發黑,被洛青撫著:“公主你要撐住,想想真正的世子還在等她,難道她不想見一見嗎?” 洛青的話不僅讓長公主愣住,盛駙馬滕氏也傻了,她這話什么意思? 洛青卻沒給他們機會,而是看向院外:“把人請進來。” 隨著這一聲,裴洵帶著小石頭一家三口恍惚茫然走了進來,他們被帶過來的時候還是懵的,壓根不知道要做什么,但知道是要見大公主,雖然恍惚卻不擔心,畢竟大公主不會害他們。 本來還擔心的小石頭看到洛青,黑葡萄似的大眼一亮,小跑著顛顛顛過來了,一把抱住洛青大腿,不安道:“醬過殿下,這里系哪?” 洛青蹲下身,眉眼帶著笑,讓他面對長公主。 長公主下意識低下頭,對上小石頭那張臉,只覺得可愛,甚至還有點眼熟,很是熟悉,像是在哪里見過。 而長公主身后剛跟來的老嬤嬤愣了下,他們站在小石頭一家后面,并未看清三人的模樣,老嬤嬤也是剛來,順著剛看到小石頭模樣,顯然傻了眼。 長公主不清楚,她卻是看得一清二楚,倒吸一口氣,她自幼伺候長公主,很清楚長公主小時候的模樣,立刻顫著聲音道:“殿、殿下,這小孩子是哪里來的?跟您小時候可真是長得一模一樣,難道是世子爺在外的私生子?” 她剛過來,還不知道先前的事情,等說完才發現世子竟然跪著,盛駙馬也跪了?怎么回事? 長公主恍惚摸著小石頭的臉,跟她小時候像嗎?這孩子兩三歲的模樣,難道……難道是她真的世子的骨血? 她激動迅速看向四周,想找到想見的人,洛青適時讓褚相公摘下斗篷。 褚相公和穆小娘子現在還是懵的,更不要說剛剛聽到什么小石頭和長公主殿下小時候長得像,這、這怎么可能? 但大公主讓摘,褚相公還是老老實實摘了下來,而隨著褚相公露出真面具,老嬤嬤等人倒吸一口氣。 這、這人是誰竟然長得這么像世子? 眾人除了洛青裴洵皆是傻了眼,難以置信瞧著褚相公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熟悉是因為和盛世子太像了,如果不是知道是完全陌生的人還以為與世子是雙生子,陌生是兩人的氣質完全不同。 一個是故意裝出來的溫潤爾雅,但眼睛卻透著狡黠;另外一個卻是從頭到尾都透著一股憨厚的質樸與純善,看一眼就知道是那種沒有別的心思一心為善之人。 這樣的兩個人,卻有著近乎相像的模樣,更不要說這年輕人正摟著的孩子,長得像長公主小時候。 這預示著什么,真相幾乎呼之欲出。 盛駙馬三人也僵在那里,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尤其是盛繼杰,他搖著頭,努力想克制著恐慌,不可能的,爹娘說真的世子早就死了,被綁匪帶走早就死得不能再死,怎么可能還活著? 肯定是假的,肯定是大公主為了對付他們故意尋來的! 他猛地站起身,癲狂般想朝褚相公沖去,尤其是瞧見長公主仰頭望著褚相公的神情,抬起的手就要碰到惶惶不安的褚相公的臉,他尖叫出聲:“母親!你莫要被大公主的計謀騙了!他們都是假的!都是大公主專程找來的,大公主肯定不安好心,母親你不要信她!我才是你的骨rou,這么多年,難道我們之前的母子情都是假的嗎?你怎么能這么輕易就被蒙騙了?” 長公主只覺得一口血壓在心頭,她仿佛沒聽到盛繼杰的嘶吼,一雙眼仿佛只能看到眼前的年輕人。 如果在見到這年輕人之前,她還有那么一點點懷疑的話,真的見到褚相公,那種天然的血緣牽連,讓她沒忍住先流下眼淚,尤其是對方身上還有些沒有褪干凈的毒素殘留,有些黑的皮膚上露出一個憨憨的笑容,可那雙眼那么透亮,那么純粹。 對方眼神里都全然的陌生不安,可面對這般傷心的夫人還是沒躲,只是好奇望著她,突然看到長公主無聲流淚,頓時更慌了,下意識露出一個安撫的笑,手忙腳亂擺手:“對、對不起……” 長公主瞧著那個笑容,眼前憨厚的年輕人仿佛與多年前在他面前撒嬌討好的孩子重疊在一起,即使年紀小卻已經被教養的很好,會想法逗她開心,露出的笑容也是如這般純粹讓人心軟。 長公主沒忍住哭出聲,她痛苦低下頭,無法克制心頭的悲痛與自責,她怎么就能信了駙馬的話,信了駙馬所謂的半年被綁受了罪心性大變,受到刺激之下忘記了過去也是情有可原。 明明細究之下還是有所不同的,即使細微,旁人可以看不到,可她是對方的生母,怎么也能就那么信了…… 如果但凡當年她能警惕一些,她如果沒有那般全信了駙馬,也許她的孩兒早就回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孩子,是我對不起你……”無法承受的痛苦讓長公主終于被接連的打擊刺激下歪頭吐出一口血,這一幕嚇到了小石頭三人。 洛青也是臉色一變,上前將賒賬買下的護心丸立刻喂給長公主一顆,看著長公主吞了才松了一口氣:“你沒做錯什么,只是沒想到盛駙馬身為人父,能心狠到這種程度。你得好好保重,才能將這些人一個個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 長公主努力攥著洛青的手臂,深吸一口氣,在昏迷前,拿出一枚令牌交給洛青:“在場長公主府眾人聽命……” 她的話一落,長公主府剛趕來的一干人等皆是跪下,盛駙馬以及剛再次被控制住的盛繼杰心頭生出一股恐慌。長公主的聲音虛弱卻毫不遲疑:“本宮醒來前,長公主府一切事宜皆由大公主接管,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駙馬三人控制起來,不許他插手任何有關長公主府的事宜,等本宮醒后再做定奪,亦或者直接聽命于大公主。” 一鼓作氣說完這句話,長公主的聲音已經有些微弱。 她不顧盛駙馬的聲音,拼命扭頭去看褚相公,后者是恍惚的,可下意識朝她走了一句,被長公主緊緊攥著手指,如此這般仿佛才安下心,放心讓自己沉沉昏睡過去。 第57章 小石頭被突然昏過去的長公主嚇到,大顆大顆掉著眼淚:“嗚嗚嗚……”這個好看的姨姨是不是不好了,醒不來了? 洛青安撫抱著小石頭:“放心好了,祖母只是太累睡著了,很快就會醒來。” 盛駙馬徹底怒了,卻壓根沒反抗的機會,他這次為了私會壓根沒敢帶人,單打獨斗就這么被甕中捉鱉了。 洛青直接讓人把這一家三口堵了嘴綁了:“省省吧,你們不會以為本宮敢帶人來揭穿你們,還會給你們反撲的機會吧?本宮是不聰明,可也沒把腦袋放到別人手里的打算。來人,把他們三個先綁到公主府去,是大公主府,不是長公主府。” 這些年鬼知道盛駙馬將整個長公主府收買了多少人,還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安全。 因為有令牌在手,洛青直接把長公主的親衛以及心腹嬤嬤都一并帶回了公主府,包括成為“階下囚”的盛駙馬三人。 等回到公主府時,褚相公一家三口還是懵的。 只是從長公主最后的話以及大公主那句祖母,包括褚相公發現自己與被抓被喚作世子的年輕人長得很像,心中隱隱有一種猜測,卻又不敢想。 他是孤兒,雖然小時候家里發了水患被撞到腦袋記不清小時候的事,但、但是…… 他怎么可能生母還在世呢? 洛青先讓剛得知消息也嚇得不輕的高升將三人安置在一處,帶去私宅前,洛青怕嚇到一家三口并未告知真相。 只說要帶他們去見個人,一家三口問都沒問什么人就跟著去了,結果卻嚇了一跳。 洛青安排好一切過來時,褚相公夫妻正呆呆坐在那里,都是茫然不安的,小石頭被睡著了,躺在穆小娘子懷里,小手緊緊揪著穆小娘子的衣袖,不肯松開,這是沒安全感了。 洛青拖了一把椅子在兩人面前落座,將要起身行禮的兩人按坐下來,首先道歉:“抱歉,事出有因,沒有提前告知你們真相,是不是嚇到你們了?” 夫妻兩個對視一眼,搖搖頭:“還、還好。”只是到底怎么回事?他們更想知道,“殿下,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那個什么世子……會跟我長得這么像,還有那個長公主,她、她……” 洛青靜靜聽著褚相公的疑問。 等聽完才耐心把當年小世子失蹤后半年重新回來,可回來的卻是一個假的,是滕氏與盛駙馬所出的私生子李代桃僵取而代之,而真的小世子流落在外,如今被找回來了,正是他。 褚相公聽完雖然先前就有所猜測,真的想法被證實了,還是無法相信:“可、可我不是那個什么駙馬和公主的孩子嗎?如果是的話,我也是他的孩子,他為什么要養一個私生子而放棄我……” 褚相公是孤兒,但他后來遇到了亦師亦父的師父義父,在褚相公的想法里,怎么可能會有父母舍得拋棄親生骨rou? 洛青搖搖頭:“不是所有人都配當父母的,利益當前,有所選擇有所舍棄,都是可能的。” 只是有人利大于情,有人重情重義,有人卻是狼心狗肺而已。 洛青看褚相公還不敢相信,沒有真實感,給他定心丸:“褚相公你小時候應該是六指吧?” 褚相公驚訝抬頭:“對對,殿下怎么知道的?” 師父剛收留他的時候覺得六指會受到人的異樣眼神,怕他傷心,干脆直接給他祛除了,后來沒有任何影響,時間久了,他都要忘了自己小時候是六指。 洛青將當年的事事無巨細說了一遍,包括長公主之所以被蒙蔽的原因,也包括因為當年的事長公主重病一場,以及這些年對盛繼杰的好。 說到這,他怕褚相公心里不舒服,畢竟那本來是應該是他應該享受的,抬眼卻看到褚相公松口氣。 洛青詢問之下,對方笑了笑:“就是你說那時候長公主病得很重,幸虧找回來了那個假的,否則怕是會一病不起,也算是間接盡了孝。只是我現在還覺得心里飄飄的,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