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白月光又穿回來了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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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得上是誰就行了。 洛青打探完沒再往那邊看,回過神朝前隨意一瞧,剛好對上裴洵端起酒杯喝酒仰頭的模樣,下咽時,喉結(jié)動了動。 襯著那張玉面一般的俊臉,頗為賞心悅目。 洛青沒忍住多看了兩眼,該說不說,他之前雖然借著話頭比較了一番慶王與裴洵的面容,但壓根不需要比較,慶王雖然好看,但裴洵的面容更勝一籌。 更何況,慶王雖然瞧著年輕,但到底已經(jīng)三十二,這位宣王卻剛二十多,年輕將近十歲,怎么看都是最好的年紀。 洛青雖然怵對方,怕掉馬,但多看兩眼飽飽眼福也是可以的。 裴洵放下酒杯,沉默看了洛青一眼,隔了一段距離,對方眸色沉沉,瞧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洛青卻是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露齒一笑,怎么看都像是挑釁。 眾人瞧見這一幕,默默低頭:麻也,大公主不會是看上宣王了吧? 雖然宣王是異姓王,是承襲了老宣王的位置,年紀相差不大,但怎么看兩人都差了輩分吧。 再說了,宣王傳聞不近女色,大公主可是克死了三任未來駙馬! 一個冷面煞神,一個妖精面相,怎么看都不搭吧? 洛青看夠了收回目光,心頭嘖了聲,沒小可憐樣瞧著順眼了。 當年多好逗啊,傷勢不輕可憐兮兮的,不像是現(xiàn)在,瞧上一眼都像是誰欠了他幾萬兩。 不過再牛,私下里不還是老老實實給他當護衛(wèi)? 送壽禮環(huán)節(jié)接近尾聲的時候,后方傳來細微的動靜,洛青偏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永昌伯府那邊。 有宮婢不小心上茶水的時候,將茶水灑到了蘇寶瑞的裙裾上,她今日穿了一身嫩黃色的裙袍,深色的茶漬在裙袍上還挺明顯的。 蘇寶瑞顯然沒預料到會這樣,還沒開口,宮婢已經(jīng)跪下來一直磕頭,這邊的動靜小幅度引來旁人的注意,烏皇后讓嬤嬤過來詢問后,讓嬤嬤將宮婢拉了下去,由嬤嬤帶著蘇寶瑞下去換身衣服。 這邊的動靜很快平息下來。 洛青借著喝茶的遮擋,斂下眼,在思考書中的事是怎么發(fā)生的。 烏皇后的人帶著蘇寶瑞下去換衣服,怎么最后反而與慶王在一起了? 本來一開始洛青以為是有人算計慶王,蘇寶瑞不小心誤打誤撞入了局,可牽扯到烏皇后的話,這事可不一定了。 也許慶王與蘇寶瑞兩人都在局中。 怎么這么巧那個宮婢就把茶水直接灑到了蘇寶瑞身上? 宮婢都是經(jīng)過專門訓練過禮儀的,今晚能到壽宴上的機會可不是誰都有的,但偏偏就是這么“不小心”。 這聯(lián)系到一起,就值得玩味兒了。 尤其是洛青不久前從蘇玉嘉這邊知道了一個關鍵點,二皇子與蘇寶瑞郎情妾意。 但外界并不知曉,兩人還處于私下里接觸階段。 可雖然是私下里,難保不會有人不小心窺見,而被烏皇后所知。 烏皇后所出的是大皇子;二皇子的生母則是賢妃。 賢妃出自武安侯府章家。 章家是武將之家,在軍營里頗有人脈,畢竟是好幾代的經(jīng)營,大皇子與二皇子年紀相仿,但二皇子比大皇子更為出彩,卻也更為專情。 慶王如今回宮,手上帶著兵權,剛好是敬陽帝想收回兵權的時候,但慶王與敬陽帝有嫌隙,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將兵權交出來? 這時候如果有把柄落在外人手中呢? 而這個把柄還是慶王愧疚為了外力不得不隱瞞,怕是只會妥協(xié)。 以洛青對李臨慶人品的了解,他還真的會顧念人命名譽而選擇退后一步。 而這件事怕就是慶王與蘇寶瑞“不小心”中招。 慶王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毀了蘇寶瑞的清白。 但即使是無意識,卻也是事實。 剛好這一幕被烏皇后“碰巧”撞上。 于是烏皇后作為替慶王隱瞞的條件,慶王需要答應烏皇后一個條件,至于什么條件,暫時不可得知,但很顯然對大皇子是有利的。 如今不僅拿捏住了慶王,還可以用這個把柄向敬陽帝賣好。 除此之外,蘇寶瑞與二皇子情投意合,心上人后來突然失蹤跑了,二皇子受了情傷之下意志消沉,或者一心想去尋人無心皇位。 沒了二皇子與大皇子相爭,大皇子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 可謂是一石三鳥。 洛青眸色沉沉,烏家可真是好樣的,為了一己之私,不惜毀了無辜之人的清白。 不愧是能養(yǎng)出烏松源這種渣渣的狗賊一家。 這一窩子從上到下根子都壞了。 洛青將一切理清時,抬頭看向慶王,后者從落座后就在一杯接一杯沉默喝酒。 無悲無喜,仿佛眼前的喧鬧都與他無關。 但頻頻有人跑來借機想與他搭話,一個兩個的,到最后慶王眉頭越皺越緊,煩不勝煩,干脆將酒杯一扔,打算去殿外透透氣。 而隨著慶王離開座位,洛青瞧了眼上方的烏皇后,后者借著杯盞的遮擋,嘴角顯然揚了揚。 洛青偏頭看了眼滕姑娘,招手讓她靠近,低聲囑咐讓她等下自己離開后去找影十六,讓他悄無聲息跟著慶王。 沿途留下只有七十二樓才知道的信號。 他等下解決完蘇寶瑞這邊的危機,還需要去找慶王。 滕姑娘立刻鄭重應下:“奴這就去辦。” 洛青囑咐道:“你告訴影十六之后,就一直跟著另外一個影衛(wèi),不要脫離他的視線外。” 雖然要救人,但也沒打算將滕姑娘獨自一人待著。 畢竟前有狼后有虎,他可沒忘了還有一個盛世子。 想到這,洛青開始羨慕裴洵,手底下可是有除了他自己之外的七十一個高手影衛(wèi)。 洛青要是有這么多得力屬下,只需要動動嘴,哪里還用他親自去? 人比人,真的是氣死人。 這邊慶王一離開,蘇玉嘉也借機跑出了殿外跟上去。 洛青走出去的時候,因為蘇玉嘉的搭訕慶王還沒走遠。 洛青沒過去,繞道朝著偏殿而去。 沿路不高興扯住一個宮婢:“本宮衣服不小心沾了酒水,去哪里收拾?你帶本宮去!” 宮婢被嚇到了,尤其是瞧見還是不好惹的大公主,畏畏縮縮弓著脖子:“回、回公主,奴婢不、不知道……” 洛青一把把人拽過來:“怎么可能不知道?剛剛皇后身邊的那個什么嬤嬤不還帶著人去換衣服?你是不是故意的?” 宮婢嚇到了,但烏皇后旁邊的嬤嬤她倒是記得,趕緊應了聲:“奴婢不知那里可以,奴婢這就帶公主去!” 洛青這才把人放開,哼了聲:“算你聽話,還不走?” 宮婢欲哭無淚,沒想到會遇到這個煞星,低著頭趕緊帶路。 走了半柱香,宮婢終于把人迎到一處宮殿。 宮婢小心翼翼道:“就、就是這里,奴婢剛才經(jīng)過看到的嬤嬤領人過去,但不清楚去了哪一處……”說著就跪了下來,生怕公主發(fā)火責罰。 洛青確定她不知道也無所謂,他目的也達到了:“行了,不知道就不知道,本宮自己去換,你可以走了。” 宮婢松口氣,怕他改主意,爬起來就跑了。 洛青摸了摸臉:他有這么嚇人嗎? 但這會兒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他抬步裝作不開心扯了扯衣袖上不存在的酒漬,大搖大擺朝偏殿走去。 守在殿外的宮婢哪里敢攔,瑟瑟發(fā)抖:怎么好死不死這位主過來了?還不快去稟告? 洛青故意走得慢,偏殿這么多房間,他不可能一間間找,但能讓心虛的人來找他。 走到一半,果然烏皇后身邊的那個嬤嬤走了出來,朝洛青一行禮:“大公主。” 洛青瞥了她一眼:“還愣著干什么?本宮衣服沾了酒水,快去給本宮準備一套新衣服。” 嬤嬤心里著急,想趕緊打發(fā)走大公主:“公主,這、這里沒來得及準備新衣服,老奴帶公主去另外一處偏殿,那里應該是有的。” 說著朝洛青走去,想帶他離開此處。 洛青理都沒理她,冷笑一聲:“你一個狗奴才竟然也敢哄騙本宮?誰給你的狗膽!” 眾人被這一聲斥責嚇一跳,有腿軟的宮婢撲通跪下來。 嬤嬤臉色慘白,心里七上八下:“公主這是為何?老奴怎么敢哄騙公主……” 洛青一把把她推開,把囂張跋扈表演得淋漓盡致:“狗奴才,欺上瞞下的老東西!皇后治理后宮一向公正,你是不是收了那個蘇家嫡女的好處了?她一個伯府的你這狗奴才就帶她過來換新衣服,本宮衣服也沾了酒水,你這狗奴才竟然說沒有?本宮難道還不如一個伯府的嫡女?” 嬤嬤徹底變了臉色,公主竟然看到了,甚至還因為這點小事吃醋? 怎么偏偏被公主看到了? 嬤嬤剛要解釋,洛青哪里給她機會,朝著嬤嬤剛剛出來的方向走去,到了一處開始踹門:“蘇寶瑞,給本宮出來!讓本宮瞧瞧,是不是真的沒新衣服了,本宮堂堂公主沒新衣服換,你一個伯府的,敢越過本宮去?” “公主!”嬤嬤連忙上前阻止。 洛青猛地回身,眼神陰沉:“狗東西,你敢碰本宮一下試試?本宮這就讓人杖斃了你!” 嬤嬤對上洛青的雙目,渾身一個激靈,這位主是真的敢! 但娘娘安排的事情難道要被這么破壞了? 嬤嬤眼神示意其中一個宮婢,讓她立刻去告知娘娘。 洛青邊踹門邊轉(zhuǎn)頭盯著那宮婢:“誰敢踏出這偏殿試試,違逆本宮的命令,本宮砍了她。”一個個盯著瞧,隨手點著,“你還有你,給本宮看牢了,一共在場九個人,少一個,本宮拿你們兩個開刀。” 兩個被點名的宮婢欲哭無淚,她們招誰惹誰了。 但為了小命,還是硬著頭皮,抖著身板朝嬤嬤露出個抱歉的眼神。 得罪嬤嬤以后會不會丟命不知道,但這會兒得罪公主,肯定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