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白月光又穿回來了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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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秉忱甚至沒給洛青再開口的機會,像是背后有狗攆一樣帶著隨從一甩寬袖,大步離開。 洛青演戲演全套,目光依然癡癡盯著背影,雙手西子捧心:“高升,去跟著,瞧瞧是哪家的公子。本宮覺得……第四位駙馬出現了。” 眾人同情看了眼離開的陸秉忱:……自求多福吧。 畢竟前三位駙馬,都已經不在人世了呢。 直到洛青一行人離開,對面茶樓的燕宇齊都沒能回過神,顫抖著手端起杯盞喝了一口,半晌才僵硬著脖子看著也目瞪口呆的趙大人:“就這?還要我娶嗎?” 趙大人愣愣頜首:“的確是不妥……” 燕宇齊松口氣:還算他有點心。 趙大人喃喃一聲:“大公主看上別人,怕是不好求娶了。” 燕宇齊:……但不多。 大公主被一位公子英雄救美并看上他的消息立刻傳遍整個京城,不到半日甚至宮里都有所耳聞。 消息稟到敬陽帝面前,他正在批改奏折,暗衛將前因后果說完,敬陽帝面不改色。 直到暗衛提及對方身份,敬陽帝手里的狼毫筆一頓,皺眉抬眼:“你說那位公子是西涼首輔陸秉忱?” 暗衛跪地頭也不敢抬:“回稟皇上,正是這次來京的使臣西涼陸首輔,他這次是送西涼公主前來大邵和親。” 敬陽帝皺著眉,慢慢將狼毫筆放下:“大公主不是對烏家三郎上心嗎?” 暗衛不敢吭聲,畢竟前幾天公主直接鞭笞烏三公子的事早就傳遍了。 敬陽帝這才想起先前烏相進宮告狀的事,被他不痛不癢擋了回去,如今看來,這烏三郎變心,徹底讓大公主冷了心。 或者只是想刺激一番烏三郎? 敬陽帝也這么問了,暗衛的表情愈發復雜,想了想還是老實稟告:“回稟皇上,怕是大公主殿下……是真的動了心。這位陸首輔,長得……頗好。” 敬陽帝哦了聲:“好到什么程度?” 暗衛犯了難,但也老實回稟:“兩人站在一起,烏三公子就不夠看了。” 敬陽帝只聽聞過這位西涼年輕首輔倒是沒見過本人,倒是驚訝,沒想到竟是還長了一張潘安貌。 想到明晚正是接風洗塵宴,倒是可以瞧瞧,大公主到底是真的看上了,還是故意刺激烏家三郎。 西行館。 陸秉忱回到他在大邵使臣居住的西行館別院后,立刻讓人打水洗漱更衣。 想到那位大公主黏膩的目光,他只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等洗漱完出來,陸秉忱面色依然沉著,周身散發著沉冷的氣息,不怒自威,讓隨從心驚膽戰,愈發不安。 “大人,是奴沒能立刻發現大公主靠近,大人懲治奴吧。”隨從跪在地上,額頭抵著地面,愧疚不已。 是他警惕心不夠,但沒想到只是上街買幾本書,會遇到這種事。 陸秉忱坐在首位,只擺了擺手:“起來吧,這事不怪你。” 連他當時都沒反應過來,更不要說落后他幾步的隨從。 隨從知道大人不說第二遍,硬著頭皮站起身,頭垂著,將打探到的消息說了一番,心里更加不安:“大人,這位大公主對于上心之人,死纏爛打不會輕易放棄。聽聞那位烏三公子被她惦記上,即使烏三公子開始議親也沒放棄。前幾日剛因愛生恨鞭笞……” 陸秉忱抬起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道聽途說而言,不足為信。” 雖然他也的確不喜這位大公主,但他最清楚宮中這些秘辛,真的受寵要瞞下來不難。 這些詆毀之言遍布京中盡人皆知,那就不這么如表面這般。 隨從沒繼續這個話題:“明晚是敬陽帝為這次先一步到來的使臣舉行的接風宴。不久前送來了帖子,大人和佳蓁公主都在列,只是公主那邊……怕是不愿。” 聯姻和親是西涼帝定下的,但佳蓁公主明顯傾心大人,只怕到時候即使定下聯姻對象,怕是公主也不會輕易嫁過去。 陸秉忱面容上半分情緒也沒露出,冷漠得近乎無情:“告訴她,臨行前皇上定下口諭,要么留在大邵,要么抬回一具尸體。” 隨從倒吸一口涼氣,看來皇上為了與大邵聯姻,可謂是下了狠心。 但這是西涼帝的決定,可與他們大人無關。 再說了,大人不落井下石已經是仁慈,畢竟當年佳蓁公主的胞姐,那位已故的郡主只因為看上大人就對大人的未婚妻下手。 后來大人差點將他們聞家打壓得喘不過氣,佳蓁公主竟然意圖通過嫁給大人化解當年的恩怨? 這怎么可能? 西涼帝剛好也需要有人前來大邵聯姻,干脆下旨賜了這位聞姑娘為佳蓁公主,前來和親。 隨從都懷疑這位佳蓁公主是不是劍走偏鋒,說是看上大人是假,實際上是想嫁給大人刺殺大人,意圖讓聞家再次翻身。 畢竟當年大人可說過,只要他活著一天,聞家既然當年沒有管束自家郡主,那就別想再恢復興盛。 隨從過去將陸秉忱的意思告知后,這位來了幾天一直鬧騰的佳蓁公主,終于蔫了,老老實實開始準備明晚進宮。 第二天傍晚,洛青掐著點帶著高升進宮。 他這次戴了面紗,一身宮裝,怎么看都不會懷疑這會是個男扮女裝的男子。 洛青到了宮門口下了馬車,換成步輦,他要先去永壽宮,再陪著康貴妃一起參加宮宴。 這次宮宴敬陽帝為了以示重視,不僅文武百官,連烏皇后康貴妃以及眾皇子公主也要到場。 洛青身為大公主自然也是在列的。 只是還沒到永壽宮,途中洛青坐在步輦上朝著一處瞧了瞧,嘴角卻是彎了彎,指了指一處:“從那里走。” 高升立刻讓小太監改道,左右也就是耽誤個一時半會兒,不遲到就行。 步輦從后方過來時,小太監正恭恭敬敬領著陸秉忱等幾個西涼來的使臣朝前走。 佳蓁公主則是提前一步被宮婢領著隨著大邵百官女眷走了。 陸秉忱幾人聽到動靜回身,一開始沒認出是大公主的步輦。 步輦四周垂下白色的帷幔,只能隱約看到里面有人,瞧不清面容。 幾人退后讓開,以為是哪位宮妃。 誰知步輦到他們近前時,一只手撩開一側的帷幔,探頭趴在欄桿上,朝下方幾步外的陸秉忱笑了起來:“本宮與公子好有緣分,沒想到在這宮里也能遇到呢。” 漫不經心帶著笑,可怎么聽都像是故意逗對方。 陸秉忱聽著這有點耳熟的聲音,皺眉,卻沒抬頭,但這腔調這聲音,怎么聽都像是昨日遇到的那個大公主。 高升抱著拂塵,瞧著這位陸首輔不搭腔,故意裝作不認識對方:“你是哪家的公子,竟然不回公主的話!” 陪同的小太監立刻跪地回稟:“高總管,這位是西涼來的陸首輔陸大人。” 潛臺詞,不能輕易得罪的。 畢竟來者是客,還是皇上下旨邀請來的。 高升上下看他一眼:“原來是陸大人啊。” 洛青從上往下瞧著靜靜站在那里的陸秉忱,嘖了聲,還是跟以前一樣裝模作樣:“沒想到昨日救了本宮的是陸首輔啊,昨日走得快,陸首輔可還沒回本宮的話。陸首輔可曾……婚配?” 小太監都快哭了,同行的幾個西涼使臣對視一眼:怎么回事?這次來沒聽說還要讓陸首輔也聯姻啊。 陸秉忱低垂的眸色漸沉:“回稟大公主,臣并未婚配。但……已有亡妻。” 洛青只差白他一眼:“是嗎?有這回事嗎?陸首輔可莫要誑本宮,到時候本宮稟到父皇跟前,可就不妥了。” 幾個西涼使臣可不敢得罪,補充道:“大公主,陸首輔的確有個已故的未婚妻,陸首輔與其感情頗深,是以決定終身不娶。” 洛青遺憾道:“這樣啊。” 幾人松口氣,看來大公主這是放棄了。 誰知緊接著只聽這位大公主繼續道:“那你未婚妻怎么出事的?別是被陸大人克死的吧?” 洛青話一落,這一塊寂靜無聲,西涼使臣倒吸有一口氣,這位大公主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洛青瞧著陸秉忱青黑的臉,終于心滿意足:“你們這是什么反應?不就是克妻嘛?本宮還克夫呢,指不定你克我我克你,就不克了嘛。” 眾人:公主你直接說你們天生一對格外相配就行了。 洛青滿意了,也懶得再看陸秉忱,抬手就要讓步輦繼續走,坐直身體剛抬眼,卻瞧見前方岔路口不知何時站著兩道身影。 一前一后,一主一仆。 站在前方的男子一身暗赤色五爪蟒袍藩王服,襯得身形格外頎長,眉眼冷峻,星目疏朗。 漆黑的眸仁靜靜看過來,眸色沉沉,看不出情緒起伏。 洛青本來也無所謂,看過一眼就過了,可等收回目光,抬手繼續走的動作卻是一頓。 莫名覺得剛剛那張臉有點眼熟,像是在哪里看過。 幾乎是頃刻間,腦海里一張年輕幾歲的少年模樣與剛剛看過的那張臉重合起來,洛青動作僵在那里:不是吧?他怎么會在這里? 穿著藩王蟒袍,竟然是個王爺? 第30章 【發瘋】 洛青的確是好奇過少年幾年后長成的模樣,但也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 洛青只以為對方是七十二樓的樓主,所以用虞公子這個假身份糊弄起來也無所謂。 他只要接下來不怎么出現在七十二樓也不會被發現。 可這才兩天,他就在宮里與對方相遇了。 當年救下對方的時候,他也沒說自己是大邵的皇族。 穿著藩王服,二十多歲,會是誰? 原身記憶里也沒對方的模樣,那就是好多年沒在京中出現過,否則原身不可能沒印象。 又是藩王爺,那只有兩個人選了。 一個是敬陽帝一母同胞唯一剩下的胞弟慶王。 另外一個,是被困在封地宣州的異姓王裴洵。 慶王今年已過而立之年,顯然不符合不遠處身著藩王蟒袍的男子,那只剩下宣州王裴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