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白月光又穿回來了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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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青斂下的眸底都是匪夷所思,有裴洵在先,他忍不住想,陸秉忱這冷冰冰的學習機器,不會……也以為他沒死吧? 怎么可能,先不說自己死不死的,陸秉忱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念舊情的人吧? 陸秉忱的目光只是聽到動靜一掃很快收斂視線,但很快卻又朝著身邊人看去。他從對方戴著面具后的眸光里感受到了凌冽的殺氣與沉郁。 這些年他吃過不少虧,皆是來自同一人。 這幾日又是特殊的日子,這個地方屬于大邵,長明殿意味著什么他立刻再次轉頭看去,神色也變了:“是你?” 裴洵卻是看也沒看他,徑直走到一處,朝著供奉的其中一盞長明燈看去。一直燃燒著的燈盞器皿上刻著一個名諱,何竺青。 字跡飄逸灑脫無拘無束,一筆而成,仿佛想讓這個名字如同這字一般,日后自在自得,不再受到任何束縛。 洛青望著那字跡,難得怔忪一番,久遠的記憶仿佛破開一個口子。 他以為自己早就忘了,當時少年躺在馬車里動彈不得,每天只能看著他看著車窗外,自從被他救了就話很少。 不知哪一日途徑郊外,一只雄鷹在天際劃過,他抬眼看去,久久沒回過神。 少年也是那時候開了口:“你有什么愿望?” 少年說的認真,洛青聽著回頭看了眼,因為馬車內昏暗,加上又是落日夕陽。 他看不清少年的模樣,也沒當真,但重新看向外面的天際,卻是半真半假開了口:“自然是過無拘無束,不被任何人任何事束縛的日子。” 但無論是他扮演的苦命炮灰角色何竺青,還是他自己。 前者逃脫不了命運的束縛,書中紙片人的命運,即使脫離了,依然需要有另外的人來重新繼續填充,履行完這樁使命。 至于后者的他,入了管理局,即使自在,能體會人間百態,不再受入輪回之苦,卻又何嘗不是被困在一處,不過是另外一種囚中鳥。 陸秉忱猜到裴洵身份后就一直注意著他的動靜,目光隨著裴洵也看到這盞長明燈,眸色沉下來:“我的未婚妻,應該不勞旁人供奉長明燈吧?” 他這句未婚妻,不僅讓裴洵,洛青也看了過來。 裴洵整個人周身都是一股寒意,洛青卻是挑了一下眉,好家伙,他們不會打起來吧? 洛青迅速退后三步,等確定不會成為那只被殃及池魚的魚,黑眸晶亮,里面都是興奮的光,打起來打起來! 他早就看陸秉忱不順眼了,這孫子既然不喜歡未婚妻,定哪門子婚? 既然訂婚了那就好好保護著,偏偏自己惹了那勞什子郡主,結果反而是何竺青這位大冤種未婚妻遭殃。 他雖然扮演了三年的“何竺青”,不能脫離劇情,但他早就想臭罵揍這廝一頓了。 偏偏不能崩人設,只能忍,如今看到依然不能動手,萬一被陸秉忱瞧出來自己的身份可就不妙了。 但他不能揍,新上任的異父異母的這位“大哥”可以啊! 當年自己好歹救他一命,如今幫他揍個前未婚夫不過分吧? 裴洵最先發現洛青的動作,睨過去一眼,卻是愣住,對方那躍躍欲試的模樣,不知道還以為他下一刻就是一個猛子沖過去搗對面的人一頓。 裴洵垂眼明白過來,雖然當初那位郡主與陸秉忱的感情是假,但陸秉忱明知招惹了那位郡主也知她的秉性卻沒處理好,反而害死了她。 她的胞弟替她不平也能理解,想到這裴洵面具下的嘴角彎起嘲諷的笑:“陸秉忱,你怕是說錯了。” 陸秉忱眉頭緊鎖:“什么?” 裴洵一字一句:“是、前、未、婚、妻。” 陸秉忱臉色徹底沉下來,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尤其是身居高位周身氣度威嚴,但他面前的裴洵也不遑多讓,劍拔弩張,一言不合下一刻就會打起來。 一旁的僧人也察覺到不對,單手舉起放在胸前:“阿彌陀佛,兩位施主,這里是長明殿,殿內禁止斗毆。一旦長明燈熄滅,對兩位施主的故人也不是一樁好事。” 兩人聞言這才收斂起周身的冷厲,轉身站好,互不干擾,顯然打不打的不急于一時,真的殃及長明燈的確不妥。 裴洵重新看向僧人:“我想再供奉一盞長明燈。” 一開始想改名,換成她真正的名字,這才供奉有用。 但看到陸秉忱改了主意,不想讓陸秉忱發現端倪,那就干脆直接再供奉一盞。 最重要的是,這長明殿只能供奉一個名字一盞燈。 僧人自然沒意見,這是之前就說好的,也早就備好空的燈盞,只需要施主重新刻上名字即可。 裴洵從僧人手里接過還未燃上光的燈盞以及刻刀,看向洛青:“勞煩告知名字。” 洛青絞盡腦汁起了一個名字,打算從裴洵手里接過:“還是我自己來吧。” 裴洵搖頭,堅持道:“勞煩告知名字。” 洛青聳肩,行吧,你是大哥你說了算:“虞青青。” 他也是圖省事,左右他當初扮演的喚作何竺青,是個孤女,既然用的是假名,那真名里包含一個青字也不過分吧? 只是洛青說完,發現對面的人隔著面具靜靜看了他好幾秒。 因為看不清表情,他也不知道對方是什么意思,好在問了是個哪個虞哪個青之后,開始刻了起來。 洛青聳聳肩,只當他是又想起來以前的事了,只是轉過身的時候,看到旁邊正靜靜看著他們的陸秉忱。 電光火石間,洛青垂下眼突然無聲罵了一句:艸,日了狗了,他喊對方一句大哥,結果他這好大哥坑他! 怪不得剛剛那反應,怕是知道自己是編的名字了,要么就是懷疑自己的身份,畢竟女子的閨名怎么可能隨便告訴外男? 即使是已為人婦,那就更不妥當了。 洛青低著頭黑漆漆的瞳仁沉沉的,怕是從一開始這人就從未真的信任自己,一直保持著懷疑吧? 不會還懷疑自己是李洛青假扮的吧? 一旁的陸秉忱等裴洵刻完長明燈盞,也告知僧人:“勞煩也給我一盞空的長明燈。” 僧人應聲正要拿給他,被裴洵阻止,話卻是對陸秉忱說的:“長明殿內只能供奉一個名諱一盞燈。” 意思是,哪里來的滾哪去,想供奉不可能。 陸秉忱深深看他一眼:“是嗎?可我是為我發妻供奉的。她雖然失蹤了,但一盞燈也能聊表我的心意。” 裴洵和洛青刷的一下看過去,眼神里只差把未出口的話說出來:呸! 裴洵眸色沉沉:“你確定是失蹤了,而不是被你害死了?” 陸秉忱眼神里閃過一抹晦澀:“閣下最好慎言!” 裴洵壓根沒把他的話放在眼里:“慎言?即使沒出事,她這么久沒回來意味著什么你還不懂嗎?她不愿意,那你就是供奉一百盞陸何氏也不是她。” 洛青磨著后槽牙:他大爺的,陸秉忱這個混蛋玩意兒,他才陸何氏!他全家陸何氏! 陸秉忱卻是抓住裴洵話里的意思,朝前走了一大步,神色間終于多了些希冀:“所以你這是終于肯承認,她沒死對不對?當年她救了你,一路走了三個月,是不是你救了她?你將她到底藏在何處?” 裴洵像是沒聽到他聲音里的迫切與祈求,嘲諷一笑:“別說我不知道,就是知道,我也只會遵循她的意愿。” 陸秉忱一直挺直的背脊在這一刻頹敗落下,垂著眼瞧不清面容,滿殿的燭光映照著他的側臉。 大殿的柱子被光恍惚的暗影將他幾乎整個身形籠罩其中,如果裴洵否認倒是好了,他這般怕是自己的希冀再次落了空。 這些年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其實他是存了一絲希望,他希望對方還活著。 無論如今成了何種模樣,甚至早就嫁為人婦,只求……她還活著。 是他當年對不起她,如果他能早點處理,早點不那么顧忌權衡利弊…… 可他沒想到對方能這么狠,竟是越過他直接找上竺青。 陸秉忱不知是被打擊到了還是知道裴洵會將他點上的長明燈盡數換掉,最終沒堅持,垂著眼走出了大殿。 裴洵一直瞧著陸秉忱離開,周身浸著的冷意終于散了些,這才想起大殿里還有另外一位。 裴洵看過去時洛青正百無聊賴瞧著這大殿里的一盞又一盞長明燈,就這么一直耐心瞧著洛青看完轉身,才道:“我的事情已經辦完了,我送你離開。” 洛青身板立刻站直了,他身上還有偽裝,寬了不少的肩膀以及肚子上突出的一部分也沒阻擋他輕松的步子,嘴角揚起,瞇眼將臉上的胎記淤青擠在一起,加上昏暗的燭火,拉長的身形,瞧著莫名……有些驚悚。 第25章 【驗身】 裴洵面具下的表情僵了僵,這么惟妙惟肖的胎記,是真的嗎? 如果是假的,也太過逼真,他甚至都瞧不出有沒有戴了人|皮面具。 洛青和裴洵重新回到那個小院,走過去發現門口守著兩個同樣戴著面具的男子。 一個身著青袍,一個著玄袍,這配套瞧著有點眼熟,很像當初他從水仙閣帶走滕氏女來見他的兩個七十二樓的影衛。 這兩人接了原身的單三萬兩,如今在他這便宜大哥面前卻像是跟班,他當初救下的少年不會……如今成了七十二樓的樓主吧? 洛青回憶了一下原身的記憶,七十二樓的確是最近這幾年建立的。 影十六和影十七已經知道洛青的存在,雖說好奇對方的身份,也沒敢多嘴,瞧見裴洵立刻行禮:“主上。” 裴洵擺擺手,率先走進去。 隨后是洛青,再是影十六影十七二人。房門關上后,裴洵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東西帶來了嗎?” 影十六從懷里摸出一個盒子遞過去。 洛青瞥了眼:這是沒把自己當外人啊,難道還要商量什么要事? 就在他考慮要不要先離開的時候,裴洵看向他,將影十六帶來的盒子朝他的方向推了推:“這是你要的東西。” “我要的東西?”洛青指了指自己,“我有跟你要東西嗎?” 話落的時候,洛青想起來了,他是沒要東西,但他表達了窮,讓這人把大公主之前的單子給免了。 咳咳,畢竟他窮,難道這廝是直接打算把銀票給他了? 這么速度的嗎?嘿嘿,他喜歡! 洛青搓了搓手:“這是不是不太好意思?雖說大公主欠了我錢,但這單子卻是大公主跟你們簽的,我拿著是不是不太好?” 裴洵戴著面具瞧不清楚在想什么:“左手給右手,給大公主后也是要還你。到時候你拿了和大公主說一聲即可。不看看嗎?” 洛青要是不缺錢,臉皮是能薄一點,但沒辦法,他現在窮的就差賣敬陽帝送的賞賜了。 只要他不尷尬,那就是天下無敵的。 洛青低咳一聲,走到跟前,打開盒子,果然上面躺著一疊銀票,一張五千兩。 拿到手里厚厚一扎,但怎么看都超過了六張:“這……是不是太多了點?” 比原身之前的三萬兩這可高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