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9、升職
書迷正在閱讀:怎敵她,晚來風急、死了的白月光又穿回來了、當我搶了龍傲天的臺詞后、七零海島幼兒園美人大廚、穿成龍傲天的我不可能是受!、重生后女配逃了99次(強取豪奪瘋狂版1V1)、一個普通人陷入了修羅場、惡毒女配不干了(重生1v1)、黑心狐只想吃掉男主(快穿高h)、圈養薔薇(純百骨科np)
和王爺經常給白云城的學校上課,偶爾他們這些本地的老頭子也會去湊個熱鬧。 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和王爺說的那句: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陰溝里翻船,都是常事。 之后,經歷過痛徹心扉的勞改之后,他就下定決心要找靠山了!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他喊韋一山三叔公,韋一山已經不那么排斥了。 偶爾自己送過去一些人參、鹿茸等貴重的補品,這位三叔公更不會拒絕了。 由于自己能隨意出入韋府,這安康城的生意人,就沒有幾個敢小瞧他的! 如今的他,已經今非昔比,論白道,有他三叔公。 至于黑道? 他就怕人家不來黑的! 甚至有點求之不得! 他一把年紀才開始修習的會元功,如今只是個小小的二品! 但是,他鄧家子嗣多,不少人都已經入了五品、六品,甚至是一些小伙計都是普遍三品、四品! 這點能耐放到三和,根本不算什么,可這里是安康城! 安康城里的高手,他鄧家根本不用放在眼里! 凡是想仗著武功欺負人的,他鄧柯一律不相讓,先給捆了直接送到衙門再說。 如今,從他三叔公那里明白了什么叫“狐假虎威”,他對權勢這種摸不著看不見的東西愈發著迷了。 他現在已經不滿足于只有一個靠山了! 靠山自然是越多越穩當! 在他看來,將屠戶的閨女將楨便是一個不錯的靠山。 想當年,兩人未發跡前可是窮的穿一條褲子的難兄難弟。 他與將屠戶突然交好,也不算太突兀吧? 再說,他曾經還親手抱過將楨的,后來即使大了,只要路過他家門口,他鄧木匠都是很大方的,咸魚干肯定要塞一條的。 那會三和真窮。 即使是一塊咸魚干,那也是好東西啊! 將楨見了,依然高興地喊他一句叔叔。 只是,今非昔比,現在站大街上,別說用咸魚,就是給“糖豆”都別想引誘孩子喊你一聲叔叔。 要怪就怪和王爺,眼前的三和已經如此富裕了,只要不是窮的揭不開鍋的家庭,都不會把這點東西看在眼里。 最重要的是,不論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都受過學校教育,眼皮子不“淺”,沒那么好忽悠。 “我就說嘛,” 豬rou榮揶揄道,“果然是虎爺無犬孫,難怪鄧掌柜的這么英明神武,大錢全是你個人賺了。” 他與將屠戶從三和rou類供應商變成梁國一級rou類供應商,錢呢,每年宰殺生豬、牛羊過萬頭,自然是沒少賺。 但是,賺的那點錢,與眼前這個木匠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人家光是每個月的“科技補貼”、“發明獎勵”就過百兩! 白拿的! 更何況,人家是梁國軍械一級供應商,軍隊的攻城器械,糧食運輸工具,基本都是鄧家的木匠坊提供的! 掙得都是大錢! 他們這點賣rou辛苦錢,完全不值一提。 唯一令人惋惜的是,與莫舜一樣,同為軍械供應商,居然沒有當上官。 原因便是因為有勞改的前科。 梁律上說的很清楚,凡犯過事的,不但自己不能當官,兒子、孫子也不能當官。 “你這話說的,” 鄧柯明明知道他這話是揶揄,可也不好去較真,“那是我三叔公,我爺倆那肯定是八九不離十的。” 雖然非常恨自己當初的沖動,害了自己的子孫,使得他們沒有機會當官。 但是,懊惱過后,他也就不甚在意了。 畢竟他發跡的時間太短了,無論是兒子還是孫子,都是沒有太仔細培養,跟著他做生意,賺點小錢是沒問題的。 指望他們做官,基本是不可能的。 好在和王爺在新的梁律中廢除了株連九族,他兒子、孫子沒有資格做官,他的重孫是可以的。 所以,他迫不及待的讓每個孫子,甚至是外孫都成親了。 現如今,重孫、重孫女,他已經有七個了! 不論男女,凡是達到三和法定入學年齡的,他一律給送入學校。 哪怕是女孩子,他都寄予了一定希望,不說成為將楨這樣的,就是做普通捕快,也是門第生輝了。 “就是,說話不中聽,,” 將屠戶暗地里拍了下豬rou榮的胳膊肘,示意他別再繼續與鄧柯抬杠,人家一大早就陪自己等女兒,也真是不容易的,“咱們鄧掌柜的,在白云城也是跺一腳抖三抖的人物,自然是人中豪杰。” 鄧柯趕忙道,“將掌柜的謬贊,我這就勉強混口飯吃。 再怎么樣,也比以前強。 將掌柜的,以前咱們是前后鄰居,我家什么情況,你也是知道的,窮的都揭不開鍋的。 誰能想到會有今日這風光?” 本來只是隨口一說,結果說到最后居然有些感慨了。 這些年,他是真的不容易啊! “鄧掌柜的說的是,” 將屠戶跟著附和道,“咱們以前是真的不容易,老子自己都沒想過,這輩子能混這么多錢,而且還出了白云城,跑到了這北地。” 最重要的是,他閨女還當官了! 豬rou榮見兩人在那聊上了,自己摻和不上話,便抬起頭朝著鋪滿積雪的大道上張望,突然看到了一桿大旗。 旗幟上的水獺,在三和簡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緊接著,他看到了昂揚的馬頭,以及坐在上面的將楨。 她的身后是一長串一眼望不到的車馬隊伍。 將屠戶興奮的道,“是了,是了,就是我家的丫頭!” 鄧柯跟著道,“恭喜,恭喜。” 豬rou榮沒有說話,但是也跟著長松了一口氣,終于不必繼續在這里挨餓受凍了。 將楨領著的隊伍距離城門越來越近,管道上的行人、客商很自覺的讓到了一邊,讓這一支明顯是官兵的隊伍先行通過。 城門口的守衛緊握長槍,上前一步,大喊道,“可有通關文書,報上來!” 將楨駐馬,立馬就有小旗策馬上前,舉起從懷里掏出來的令牌,對著守衛高喊道,“令牌在此!” 守衛按照規矩核驗了令牌之后,才正式放行。 將屠戶對著守衛埋怨道,“多麻子,都是一家人,你這搞這么多麻煩,也太生分了。” 想當年,這多麻子只是他rou鋪里的小伙計,如今做了南城門門侯之后,整個人立馬就神奇發了起來。 居然連他這個老東家都不認了! 多麻子伸手攔住要上前與將楨說話的將屠戶等人,笑著道,“掌柜的,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啊,還是進城說吧。” “謝謝多叔叔,” 將楨對著多麻子拱手道,“還沒來得及恭喜多叔叔高升呢。” 多麻子身后的將屠戶伸著脖子,瞪著眼睛看著閨女,將楨卻依然對著他視而不見。 多麻子嘿嘿笑道,“一個門侯算得了什么,不能當回事。” 其實心里是非常得意的! 在他之前,任南門門侯的是姜毅! 如今已經是兵馬司指揮使! 只要他不犯大錯誤,他大概也會沿著姜毅的軌跡走。 最重要的是,他如今才剛剛三十出頭! 機會多著呢! 可謂是前途無量! 短短這么幾個月,他那間小破屋子的門檻都快讓媒婆給塌平了。 他家世代居于白云城,因為家窮,一直未曾婚配。 但是,話說回來,在和王爺沒到白云城之前,三和除了王家、梁家幾個大財主,誰又不窮了? 之所以光棍至今,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是個麻子! 別說黃花大閨女,不愿意嫁給一個麻子,就是白云城的寡婦都看不上他! 現在,他是南城門門侯,在大官多如狗的安康城,他這門侯官職低微,可權柄重啊! 凡是從南門進出的,誰不得看他臉色? 他想讓誰進,誰就能進,他想不讓出,誰就出不去! 在權勢的光環下,他臉上的這點麻子,完全不足掛齒。 不管是商賈之家,還是官員家里,都想把閨女嫁給他為妻,甚至做妾都不在乎。 他卻沒有被沖昏頭腦,他記得劉闞與他說過,他們這些人娶老婆,就代表著與誰結成利益體,一旦妻族有二心,就得大義滅親。 為了穩妥,最好是多思慮一番。 “多叔叔過謙了。” 將楨說完之后,在他老子將屠戶和豬rou榮等人的注視下領兵入城。 多麻子等隊伍完全進城后,看了一眼依然靠在門洞內發呆的將屠戶道,“掌柜的,你是好福氣啊,這小妮子又升官了。” 將屠戶被勾起了好奇心,瞬間就忘記了剛才多麻子對他的不恭,急忙的道,“怎么就升官了? 沒聽說啊。” 多麻子笑著道,“掌柜的,你也是供應商中的老資格了,這令牌都不認識嗎?” “多大人,你見識多廣,你得給咱們說一說,” 鄧柯一直堅信和王爺那句: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贊,世界將會變成美好人間。 所以與人說話,從不吝嗇自己的溢美之詞,“都督府和衙門的令牌一般都是黃花梨木,這令牌好像確是朱漆令牌,與別的倒是不一樣,不知這里面可有什么講究? 你多指教。” 多麻子瞥了一眼鄧柯,繼續看向眼巴巴的將屠戶,笑著道,“這令牌既不是軍中的,也不是衙門的,而是宮中禁衛的令牌。” “宮中的.......” 將屠戶與豬rou榮對視一眼,皆是驚詫。 這個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多麻子接著道,“掌柜的,再考你一個眼力,你可知道剛剛護送她進城的人是何人?” 將屠戶猶豫了一下道,“我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無論是軍中還是和王府,多多少少我也認識一些人,剛剛楨兒后面的,我倒是一個不認識,不過那個傳令官我倒是覺得眼熟。” 多麻子笑著道,“那人叫洪世龍,是喜公公身邊的得力干將。” “洪世龍?” 將屠戶與鄧柯、豬rou榮面面相覷。 他們壓根沒有聽過這個人。 多麻子突然上前一步,嚴肅的看著將屠戶。 鄧柯與豬rou榮很識趣的退到了一旁,很明顯,多麻子要與將屠戶說私話。 將屠戶笑著道,“這么神秘? 有什么話,你直接說吧。” 多麻子低聲道,“掌柜的,我自小就在你rou鋪子里做伙計,你這人雖然刻薄了些,可我也不怪你。” “你這話說的.......” 將屠戶臉色有點窘迫。 “楨兒我是看著長大的,” 多麻子繼續道,“我向來拿她當親生女兒看待的,掌柜的,你也是知道的?” “知道,當然知道,” 將屠戶笑著道,“你如今發達了,肯照應她,我是求之不得。” 多麻子陰沉著臉道,“掌柜的,我如今身為門侯,不便與她多寒暄,但是,你得把我的話帶到,如果真進宮了,除了劉闞,任何人都不要信。” “這是自然,” 將屠戶點點頭道,“我不喜歡劉鐸、劉絆子這爺倆,可劉闞這孩子確實個孩子,就沒有一丁點壞心眼。” 多麻子左右看了看,又低聲道,“讓楨兒小心小喜子,小心洪世龍。” 將屠戶皺眉道,“喜公公是王爺身邊的......” “掌柜的,” 多麻子見城門口聚集的行人越來越多,便有點不耐煩了,陰沉著道,“我不會害楨兒的,你盡管把話帶到就行了。” “行,我知道了,多謝。” 將屠戶等多麻子背過身后,便與豬rou榮追上了他閨女的車隊。 將楨的隊伍最終停在了都督府。 將屠戶看著他進去,久等不出來。 “天黑了。” 豬rou榮忍不住嘟噥了一句。 他們等了都有一個時辰了! 這將楨依然沒有出來。 將屠戶笑著道,“要不你們先回去,我一個人在這候著? 晚點我去請你們吃酒。” 今天要是不與他閨女說上一句話,他感覺他晚上都睡不著覺。 鄧柯道,“無妨,無妨,回去也是閑著。” “再等一會吧,” 豬rou榮倒是不好表現的比鄧柯還不耐煩,“真天黑了就打火把。” 雪飄下來。 不一會兒,馬蹄印、車轍便被風雪覆蓋了,天地重歸白茫茫一片。 大街小巷,再也看不見一個行人。 只有都督府的門口還能閃現一點燈籠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