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5、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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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心洛笑著道,“如此便有勞葉公子了,我等感激不盡。” 曹小環等人看著陳心洛那張諂媚的臉,好像突然變得不認識似得! 在她們的印象里,陳心洛一直是不茍言笑的,不管見到誰都是板著一張臉,好像誰都欠他錢似得。 此刻居然笑的賤兮兮的臉,她們怎么看都像諂媚小人! 特別是周尋,她對陳心洛的所有幻想都破滅了! 在還是她佩服、敬重的那個剛正不阿的陳心洛嗎? 只有旁邊的焦忠等人見怪不怪。 從和王府出來的,并且能混到一定地位的人,有幾個人是好人? 甚至基本都是吃人不吐骨頭! 想當年,和王府有兩大狠人,其中之一便是面上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陳心洛! 心思之歹毒,簡直令人發指! 可以是令小兒止哭的存在! 雷開山這么囂張的人,看到他,都跟老鼠見了貓似得! 另外一個便是人稱“笑面虎”的包奎。 十幾年前,便隨梅靜枝大軍南征,能在千軍萬馬中廝殺過來,最后還能活下來,怎么可能是善茬! 后來做和王府侍衛統領,令行即止,可以說是歷任和王府侍衛統領中威望最高的一個。 哪里像自己,在侍衛中說個話還需要板著臉,面對那些插科打諢的,想教訓吧,還得通過洪應或者王爺。 他是歷任侍衛統領中,最沒有能耐的。 有時候被侍衛們氣急了,他真的想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大不了回家繼承家業做富豪! 但是,想一想又不甘心。 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憑什么他不行! 他要是就這么認慫了,更會讓人瞧不起的。 其實,說一千道一萬,還是自己心腸太軟! 總是狠不下心針對人。 用和王爺的還來說,“人與人的連接”這種簡單的活動都不會,還能有什么出息? 轉過頭,看到一側的曹小環,立馬就蔫了。 曹小環馬雖然功夫不及自己,但是馬上要入九品了! 打架肯定是打不過自己的,只是自己想用強的話,基本也是不可能的! 人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躺地上可以任憑自己寵幸。 也是會反抗的,反抗起來就沒什么意思了。 “哎,” 葉秋大著膽子看了一眼林逸后,無奈朝著陳心洛擺擺手道,“為和王爺效力。” 哪里能有怨言! “看你這態度,你還有不滿意的?” 林逸白了他一眼。 葉家的葉琛也是個聰明人,居然在給葉秋買了大宅子! 而且,給個月還給個幾千兩的開銷。 以至于到如今,林逸都不好意思說葉秋在和王府白吃白喝。 因為有時候,他心生嫉妒,還找葉秋蹭吃蹭喝,一個男人,不娶老婆,不生孩子,要那么多銀子做什么? 他不一樣! 身為梁國最大的boss,肩負著維護梁國和平與發展的重任,帶頭做榜樣,不浪費公孥。 更何況,自己現在有寶了,養孩子費錢不說,還得給閨女攢嫁妝,自己的內庫更不能亂花。 所以,有時候,他得做一點劫富濟貧的生意。 不然這日子就真的沒法過了。 “不敢,” 葉秋陪笑道,“能為王爺效力是屬下的榮幸。” 林逸擺擺手道,“那就趕緊抓住這兇手,三日期限如何?” 陳心洛聽聞這話后,同曹小環等人一樣,一起看向了一臉堆笑的葉秋。 只聽葉秋朗聲道,“啟稟王爺,明日午時,屬下一定帶兇手伏法!” 陳心洛心里一緊,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這葉秋怎么就敢這么肯定? 萬一這兇手已經逃出安康城了! 天下之大,該往何處找? 他還要追問的時候,葉秋已經轉身出了和王府,他朝著和王爺告罪一聲,然后領著曹小環等人趕忙追上了葉秋。 “葉公子,” 陳心洛小心陪在身后,不解的道,“在下有一事不明白,還望公子解惑,不知公子為何如此篤定一定能抓住這兇手?” “你在質疑我?” 葉秋止住步,在眾人驚異的神色中,一臉不善的看向陳心洛。 陳心洛低著頭,面無表情的道,“不敢,屬下只是有點不解。” “這有什么難猜的......” 突然從半空中插進來的聲音,讓陳心洛感覺很熟悉,等他抬起頭,便看到了從墻頭上跳落下來的方皮,身后是周敬業和單三冠。 方皮見所有人的眼神都望向自己,正暗自得意的時候,突然看到了陳心洛那冷冽的眼神,趕忙沖著陳心洛拱手道,“參見陳大人。” 陳心洛冷聲道,“有話趕緊說,我沒那么多功夫與你磨牙。” “是,” 方皮趕忙道,“昨晚點卯的時候,有兩名廷衛的人突然失連,我等啟動應急預案,在一所破廟里發現了他們的尸體,為了防止打草驚蛇,未對尸體做處置。 接著又發現了好幾十具尸體,那么大動靜,咱們廷衛要是什么都不知道,那還有一點用嗎?” 陳心洛點點頭道,“不錯,如果你們廷衛連這種事情都察覺不到,確實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方皮嘿嘿笑道,“廷衛的好手也當即覺得這是吸星大法的路數,但是又隱約覺得哪里不對勁,就立馬送了兩句尸首去馬房,葉公子一出手,便直接摸清了情況。” “原來葉公子早就胸有成竹。” 陳心洛并沒有多大的詫異。 方皮接著道,“葉公子說了,這兇手雖然修習了吸星大法,用了陰狠的手段,可是這底子既不是會元功,也不是獅吼功,根本就不是咱們三和武功的路數。” 一旁的周尋忍不住道,“此話何解?” “這都聽不明白?” 對于周尋,方皮并不懼怕,很是得意的道,“咱們三和軍民大多修習的都是會元功,講究的是赫赫陰陽日出東方、辟出不祥。 吸星大法只是一門法門,用會元功作為內力催動自然是很妙的,不過像和尚這種會獅吼功的,用獅吼功催動也無傷大雅。” “那兇手是用什么樣的內力催動吸星大法的?” 周尋忍不住出聲問道。 “這個幸虧靠葉公子了,” 方皮得意的道,“他與兇手曾經親自交給手,要不然還猜不出來呢。” “哦,交過手?” 所有人都跟著十分的詫異。 能跟葉秋這樣的大宗師交手的人,至少也是大宗師吧......... 而且這個大宗師應該是沒學過會元功或者獅吼功。 他們腦子里立馬閃現出的是寂照庵、春山城,甚至剛剛來過安康城的推古寺法王! “推古寺?” 最終還是周尋出聲說了出來。 方皮笑著道,“不錯,能夠一口氣吸幾十人內力而不自爆的,除了我三和的高手,確實就只有那些異域高手了。 而這其中最值得懷疑的莫過于推古寺丁倫。” “丁倫?” 許多人已經猜想到了,并沒有多大的詫異。 曹小環看不慣方皮這樣子,但是還是耐著性子道,“那如何找到這丁倫?” 要知道和尚這樣的高手曾經親自去追都沒有追到的高手! 他們這些人又能怎么樣? 畢竟,葉秋曾經也是丁倫的手下敗將! 他的話音剛落,突然胸口一痛。 強忍著沒把嗓子眼的血又咽進了肚子里,對著葉秋拱手道,“葉公子海涵,在下沒有別的意思。” 當眾質疑葉秋,葉秋只是讓她吃點苦頭,已經是非常寬容大度了! “哼,” 葉秋淡淡道,“你以為我來了,和尚會袖手旁觀嘛!” “阿彌陀佛。” 隨著一聲佛號聲,和尚直接出現在了巷口,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這么出現的。 在嗚咽的寒風中,眾人冒雪往城外去。 天不亮的時候,城內的環衛就把積雪清理干凈了,騎馬、走路商不算艱難,但是一出城,積雪直接埋沒了馬腿。 陳心洛吩咐留下馬匹,只有五品以上高手隨和尚繼續北上。 “濟海大師沒有腳印。” 曹小環看看濟海過處,再看看自己踩的有半尺深的腳印,不禁咋舌。 周尋又指了指葉秋的腳下,葉秋所過處,是一道細不可查的腳印。 這下子,一下子就有了高低。 行了有十里地,最后在穿過一道石牌坊后,眾人才發現原來是白馬寺。 “阿彌陀佛。” 和尚在一處緊閉的廟門前雙手合十。 方皮一只腳踢開地面是積雪,不一會兒就看到了地面上的一具尸體。 周敬業忍不住道,“頭,這是白馬寺的和尚。” 方皮見陳心洛望向自己,便兩手一攤,有三司的人在,他們廷衛不插手。 陳心洛便又再次看向在那沉默不語的和尚,見和尚沒有反對的意思,大聲道,“來人,圍起來!” “是!” 三司的人一百多人轟然應命。 有人正要翻墻躍入墻內,卻想不到嘎吱一聲,面前的木門轟然倒在雪地中。 印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具具形狀奇行怪異的尸體。 曹小環冷哼道,“果然是心狠手辣之輩。” 和尚踏進廟內,陳心洛緊跟著揮手讓眾人包圍寺廟。 葉秋突然出聲道,“丁倫出來吧,今日即使你插翅也難逃。” “哈哈.......” 突然一陣大笑聲在半空中回蕩,寺廟頂上的白雪在唰唰的從屋檐上往下掉。 緊接著,院子里站著一個穿著衣衫襤褸灰衣的大漢。 眾人定晴一看,此人正是推古寺法王丁倫! 只聽丁倫道,“我聞大梁國高手如云,才俊輩出,我本是不信的,只見到二位,我才刮目相看。” 葉秋淡淡道,“既然法王如此識時務,就請法王隨在下去見一見王爺,如何發落皆聽王爺的意思。” “你要留下我?” 丁倫是對著葉秋說的,但是眼前總是不自覺的飄向微閉著眼睛的和尚。 說話間又不自覺的帶著大宗師的氣勢,方皮等人都緊緊偎依在和尚身后,強撐著沒有后退半步! “這一次你還能跑得了嗎?” 葉秋突然笑了。 丁倫陰鷙的雙眼不自覺的隨著葉秋的眼神望向了不遠處,城墻上站著一男一女。 女的白衣飄飄,男的手執竹節,都望向自己這邊。 都是大宗師! 他不認為同時面對四個大宗師,他能逃得了! 轉過頭再次看向葉秋道,“有道是,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我是南谷的使者,大梁國就是這么待客的嗎?” 葉秋笑著道,“你連國書都未曾向禮部遞上一封,如何算得上使者? 既然丁先生迷途知返,我等也不多做計較,丁先生,還是跟著咱們來吧。” 丁倫跟和尚一樣,雙手合十,沉聲道,“如此便請帶路。” 夏季,林逸討厭熱。 冬季,林逸討厭冷。 其實,隱隱約約的,他還是比較懷念三和的冬天的。 他坐在假山洞里,抱著暖爐,不時的踢一腳腳前的小黃狗。 “王爺,” 焦忠給他續茶水后,小心道,“南谷的丁倫還在外面候著。” “哎,” 林逸嘆氣道,“白馬寺的和尚雖然沒有幾個好人,但是終究是我大梁國的子民,隨意殘害我大梁國的子民,罪大惡極。” 他說這話一點都不怕這丁倫聽不到。 據他所知,武高練到一定程度,簡直就是順風耳了! 焦忠沉聲道,“全憑王爺定奪。” 林逸道,“帶丁倫法王進來吧。” 還沒到焦忠通報,葉秋與和尚已經一前一后,帶著丁倫走到了假山前。 林逸看著丁倫,丁倫也同樣看著林逸,二人大眼看小眼,一時倒是沒人先說話。 “法王,” 林逸終究失去了耐心,打著哈欠道,“你我往日無仇,近日無緣,你大老遠的空著手過來,我也不想說你什么,就是這偷學我大梁國的絕上功法,殺我子民,有失你法王的體統吧?” 丁倫笑著道,“王爺客氣,梁國古語有言,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王爺又何必在乎這些細節?” 林逸無奈的道,“是讓你不要在乎細節,可是沒有讓你不要臉。 丁法王,本王日理萬機,實在沒有那么多時間與你聒噪,你直接說吧,來我梁國所謂何事?” 他可不信推古寺的人閑著沒事帶著禿鷲出來遛鳥的。 丁倫朝前一步后,見和尚沒有阻攔,便直接坐在了林逸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