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國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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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好書,關注號.?,F在關注,可領現金紅包! “哎,” 王小栓不自覺的嘆了口氣,“你說的在理?!?/br> 說白了,就是他現在與他的好朋友之間已經有了差距。 一個是官,一個平民百姓,兩人的身份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上的! 從一開始,兩人的界限就已經涇渭分明! 沒辦法再像以往那樣做到休戚與共。 想到此處,他很是沮喪。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哪里需要這樣擺個臭臉,” 黎三娘笑著道,“你將來要是當大官了,我也不會去找你的,不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去求你辦事的呢,咱們啊,都是要避嫌的?!?/br> “就是,就是,” 豬rou榮跟著道,“你闊氣了,跟著一個桌子上吃飯的不是知府就是總兵,老子一個白身跟著坐一起都不自在,好像有點狗仗人勢的意思,老子也肯定不去討那個嫌?!?/br> “行了,你們說的我都明白?!?/br> 王小栓一時間有點悵然若失。 “我得去南門守著了,” 梁慶書站起身后伸了個懶腰,一邊在桌子上磕煙袋一邊道,,“我們家的糧車估計就快到了,得趕緊交接送庫,延誤了時辰,何大人可是饒不了我的?!?/br> 說完就帶著兩個小伙計上馬走人。 “得,老娘也去忙,” 黎三娘把最后一杯水喝完,站起身把裙擺系在腰間,“也不知道馬頡那王八蛋想搞咩,剛上任就找老娘的茬,老娘啊還得先盤盤賬,明早去找他麻煩去。” 同樣頭也不回的走了。 出走半年的洪應重新出現,不管是在和王府還是軍中、官場都造成了不大不小的變動。 首先是何吉祥,直接把和王府的七品以上高手全部抽調進了京營,理由是和王府已經用不上了。 其次是孫承德再次從和王爺馬車夫變成了京營總教頭。 最后是小喜子正式被德隆皇帝命為司禮監秉筆太監,至于掌印一職仍然空懸。 是個人都知道,這個職位肯定是為洪應留的。 洪應坐或者不坐,都輪不到他譚喜子。 大梁國與瓦旦的戰事依然打的如火如荼,但是這不妨礙和王爺的婚事。 親王結婚跟平民百姓一樣,納采、向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這六禮一樣不能少。 不過,眼前這情勢與以往不一樣,事急從簡,包括林逸給的聘禮。 “總管這是不是少了一些?” 陳敬之負責和王爺大婚的所有事宜,這都到納征了,眼前這位洪總管只給兩個箱子,里面只有一些絲綢、香燭,這是什么意思? 有二百兩銀子沒有? 平民百姓家也不至于這么寒酸?。?/br> “不少了,” 代王看了一眼洪應后笑著道,“眼前我大梁國正與瓦旦大戰,一切支出甚大,攝政王乃是萬民表率,勤儉一點自然是沒錯的。 鋪陳浪費,未免就寒了前方將士的心。” 真正是什么緣由恐怕只有他們這些了解林逸的人知道。 小氣! 更重要的是,這位和順郡王也不值當大方! 畢竟曾經萬貫家財,就這么輕易沒了,令人扼腕!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代王說的是,” 洪應笑著道,“陳大人,就這么辦吧,跟郡王說清楚,郡王乃是通情達理之人,想必也是不會怪罪的。” 這種事情,他壓根就不需要和他們家王爺商量,就能自己做主。 真要給多了,他們家王爺肯定得把他大罵一頓。 他們家王爺最討厭的是敗家玩意。 “下官明白了,” 陳敬之不敢置信的道,“那下官這就送過去?” 百十號人一路敲鑼打鼓去胡家送聘禮,就抬倆箱子? 和順郡王不在乎,那安康城的百姓該怎么看? 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他真不好意思往胡家送! 丟臉啊! 這可是親王娶親! 洪應擺手道,“去吧,莫耽誤了時辰,再過幾日就可以請期了。” “是?!?/br> 陳敬之硬著頭皮轉身,剛下臺階,便僵硬的舉起手,接著身后鑼鼓喧天。 老十二望著陳敬之蹣跚的身影,深表同情。 這位老jian巨猾的鴻臚寺卿不會被那么輕易的殺死。 但是,他完全有可能會被尷尬死! 丟人啊! 又是一年一度的秋收季,站在安康城的城墻上,可以看到遠處一片一片金黃色的麥子。 “又是一個豐收年啊?!?/br> 天氣漸涼,林逸不得不罩了一身襟袍,長長的下擺,老是妨礙他走路,而且走不了幾步,上面就全部是灰塵,他居然有點懷念三和了。 “托王爺的福,今年無什么戰事,王爺又免了他們不少苛捐,百姓開荒不遺余力,連山頭上都種了番薯、玉米,” 林逸身后的戶部尚書甘茂陪笑道,“有了糧食吃,如今這安康城里連乞丐都少了許多?!?/br> “賦稅這一塊,繼續進行改制,該減的減,該加的加,特別是那些豪門大族,不用客氣,走本王修的道,就一定要留買路錢?!?/br> 林逸淡淡道。 甘茂躬身道,“是,臣一定竭盡所能。” 林逸接著道,“如今國庫可充盈了?” “這......” 甘茂猶豫半晌后道,“啟稟王爺,洪州、岳州、荊州免賦,這一應支出,皆是三和、南州支應,至于吳州和永安的綿絲、絹布、及馬草、鹽課、關稅還未送入內承運庫。”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林逸冷哼道,“這幫子閹人真是好狗膽啊?!?/br> 承運庫分內外承運庫,內承運庫是皇帝的私人財產,歸宦官管,外承運庫歸戶部管。 到了他老子即位后,內承運庫入不敷出,他老子便派自己的親信太監去往各地開礦征商。 這些礦監、稅使,依仗他老子的權勢開礦取銀,重征迭稅,簡直是無惡不作。 這些銀子一部分入了內庫,一部分被坐地分贓。 最后可憐的是戶部,外承運庫空空如也,缺錢了還得要內承運庫撥款。 現在,永安、吳州等地皆在他的掌控之下,但是,面積太大,人手不夠,他依然不能做到有效控制,把觸手伸到每一個旮旯拐角。 只能靠原有的職能部門收一部分賦稅,真正的賦稅大頭,還在那些礦監、稅使手里。 眼前朝堂形勢不明朗,這些人自然沒有把賦稅押解到安康城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