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心有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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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終,她都邊上瞧著,雖然小喜子是咎由自取,但是看著小喜子落寞的身影,她居然心有戚戚。 她們這些人的榮辱全系于一人,她很害怕將來會落地?zé)o人問津的地步,特別是年老色衰之后。 突然間,她想到了宮里那些年老的宮娥,君恩如水向東流,獨自垂淚到天明。 她與她們一樣,都維持著這種溺水者的姿勢,只差脖子上的腦袋沒有落入水里。 小喜子失寵了,這在和王府屬于爆炸性的新聞。 幾乎沒有人肯相信,是個人都知道,和王爺對小喜子恩寵有加,是離不開這位小公公的。 怎么突然間就發(fā)落他了呢? 直到第二日早晨,所有人都確認了,小喜子公公確實是失寵了,早上伺候王爺?shù)哪耸切」鹱樱词勾蠹掖_定了消息的真實性,也不敢對小喜子冷言冷語。 萬一回頭人家又得寵了,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呢? 所以,盡管大家心里暗自高興,沒去做什么落井下石的事情,何況人家眼前在娘娘身邊,還沒掉進里邊呢。 萬事還是小心為上,千萬千萬不能蠢的沒邊。 但是,對于剛到王爺身邊的小桂子,卻不妨礙他們給他戴高帽。 同時也感嘆,這家伙真是好命啊! 在和王府的伙房里做了這么多年的雜役,是個人都能罵他一句,打他一下,居然也有翻身的一天。 完全是時也命也,令人想不到。 袁貴妃每天早上的習(xí)慣與別人不一樣,她都是先吃好早飯再梳洗打扮。 此刻她坐在椅子上對著鏡子,由著身后的兩個小丫給把她梳發(fā),挽發(fā)髻,不經(jīng)意間眼神看向了在旁邊彎腰低頭端著金黃色銅盆的小喜子。 見小喜子這沒精打采的樣子,她忍不住笑道,“我就說嘛,你們家王爺怎么可能舍得把你放本宮的屋里,原來是犯了錯了。” “小的本來就是娘娘的人。” 小喜子哭喪著臉道。 “少拿這些話哄本宮,” 袁貴妃譏笑道,“你們啊,就是欺負本宮一介婦人罷了。” “娘娘說笑了,” 小喜子端著銅盆跪下道,“小的哪里有那個膽子。” 他們這位娘娘又作妖了。 好在,他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娘娘時不時說些抽風(fēng)的話。 說白了,與王爺是一樣的,時常忘記自己才是正兒八經(jīng)的主子,從來沒有想過對下人說這些話合不合適。 “你啊,這次是真辦錯事了,” 袁貴妃冷看了他一眼道,“白瞎了你跟著你們王爺那么多年。 “請娘娘責(zé)罰。” 小喜子不敢跪的小心翼翼,不然不小心屁股落腿上,很難受,畢竟昨日才挨過板子。 “從小到大,什么太子、平川王、雍王、晉王,所有人都不及他和氣。 這孩子啊,自小雖然鬼點子多,但是一點壞心眼是沒有的,特別好說話,偏偏你們這些狗東西,倒是學(xué)會了利用這點,愈發(fā)懶散,” 袁貴妃感慨道,“只是知子莫若母,他啊,不是什么時候都好說話的。 誰敢欺瞞他,誰敢跟他耍小心眼,他是不肯輕易寬恕的。 包括本宮與公主也是一樣的。” 她這個兒子自小早慧,有些東西一看就懂,有些話一聽就明白,有些事情是絕對不能糊弄他的。 反正,就是不能拿他當普通的小孩子對待,不然,他真的會長時間不理人,心眼比針尖大不了多少。 她煩躁的同時,也很開心,兒子聰明啊! 所以,曾經(jīng)一度,她對兒子寄予了厚望! 只是,完全沒有想到,兒子會那么不成器。 “小的知錯了。” 小喜子恍然大悟! 如果不是因為當著娘娘的面,他恨不得騰出手來抽自己兩巴掌。 明明自己是知道王爺?shù)男宰拥模€偏偏豬油蒙了心往槍口上撞,不是找死嗎? 袁貴妃笑著道,“今日本宮心情好,在戲園子里加兩出戲,把彭家、龐家的家眷都招呼過來,一個人聽戲,連個伴都沒有,怪悶得慌。” 來金陵城時日長了,認識了城內(nèi)不少官員的家眷,這些人哄著她,捧著她,她每天都很開心,確實比在安康城內(nèi)待的愜意。 唯一不美的是,這嫡親的薛家沒法走動了,誰讓自己的兒子抄了薛家的家產(chǎn),砍了薛同吉的腦袋呢? 她現(xiàn)在花的每一個大子都含著薛家的血淚。 互相見了都難受,還不如不見。 “是。” 小喜子放下銅盆,出去請戲班子去了。 春暖花開,天氣舒爽宜人。 “悶家里太可惜了,咱們啊,還是出去釣魚吧。” 林逸伸出端著茶盞的手,等了半晌,然后抬起頭,發(fā)現(xiàn)小桂子還在那里站著不動,不禁嘆了口氣。 “王爺,” 明月走過來趕忙接過了林逸手里的茶盞,放到桌子上后道,“奴婢這就去準備魚鉤。” “嗯。” 林逸點點頭,沒有小喜子在身邊,真是不習(xí)慣啊。 這小桂子就是個榆木疙瘩,哪哪都不開竅。 走到門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戲班子又進府了。 他很苦惱。 有點后悔在老娘面前大包大攬,什么都瞎應(yīng)承,這老太太現(xiàn)在花錢有點無度啊! 戲班子在臺上唱著,看的高興的時候,一大把金瓜子就撒下去了。 而且,自己一個人看不算,還請了一堆老太太,吃吃喝喝,全都是錢。 他感覺他都快養(yǎng)不起了。 這沒點家底的,絕對經(jīng)不住這么折騰。 不過,這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這是他親娘呢! 只能由著她了。 騎著驢子到了河邊,剛拋下竿子,魚兒便咬勾了。 “大概天暖和,這魚兒都出來了。” 林逸話音未落,又拽上了一只鯽魚。 “王爺真是厲害。” 小桂子高興地道。 “哎。” 林逸見他還是一動未動,只能自己親手把鯽魚從鉤子上取了下來,然后再次穿上蚯蚓。 手里弄得黏糊糊的,下河洗完手后,又嘆著氣把魚竿子拋了出去。 看著虎頭虎頭,一個勁傻樂呵的小桂子,林逸居然有點想小喜子了,很沒出息的,這才一天沒過。 在以往,這種粗活都是小喜子做的,他只享受拋竿和拉竿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