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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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慶邦擦吧下眼淚道,“何先生,潘多不是說你還有一個玄孫? 在涼州顛沛流離,如果不出意外,過些日子就能到三和了,你何家香火不滅,你該偷著樂了,何必跟我等一樣唉聲嘆氣,實在不該。” 放在以往,他們沒有尋找家人的能力,也沒有那個膽量,生怕牽連到家人。 如今他們卻是不怕了,和王爺坐擁五州之地,人丁千萬,已有枕戈待旦,氣吞山河,躍馬揚刀入都城的氣勢! 所以他們行事愈發(fā)無所畏懼。 “此事還沒有個準,” 何吉祥嘆氣道,“老夫來三和的日子太長了,我連自己曾孫的模樣都未曾見過,更不用提這玄孫了。 還是沒有盼頭的好,越是有盼頭,老夫這心啊,就越揪著,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甭提多難受了。 老夫?qū)幵甘裁炊紱]有,只有我自己。” 卞京道,“老夫是見過你四個兒子還有那幾個孫子的,跟你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記得明月姑娘說過,這叫什么生物學遺傳。 也就是說,老子是什么樣,兒子也大概是什么樣,不會脫出那個模子,想必你這個孫子大概也是如此。 再說,你家里人當初刺配涼州,這一入軍戶,世代是軍戶,皆是記錄在案,名冊上都清清楚楚,斷然是不能錯的。 你大可放心,不必做這小兒狀。” 何吉祥把碗里的粥扒完后,放下碗筷,愁眉不展的道,“希望如此吧,如果這潘多真的能找回我何家一脈,從此就是我何家的恩人了。” 陳德勝接著道,“他要是能找回老夫的曾孫,他潘家日后要是有了什么事,老夫同樣給他留一絲香火。” 卞京嘆氣道,“我亦是。” 善琦苦笑,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但是,他也說不出什么反對的話來。 畢竟這幾個老頭子的話很清楚了,潘多以后犯錯,該殺一定殺,但是給他的子嗣留一線生機,也不算太過分。 從眼前來看,這位和王爺?shù)男愿褚院笤僭趺醋兓膊皇菙乇M殺絕之人。 都指揮使司門口停下來一輛馬車,身后是一隊騎兵,為首的劉闞。 劉闞從馬上下來,拱手道,“卞先生,時辰不早了,我等可以出發(fā)了。” 卞京點點頭,然后進屋提了一個包袱出來,由著劉闞接過去后,朝著一眾老頭子拱了拱道,“老夫去南州一段時日,各位老先生保重身體。” “保重!” 一眾老頭子把他送出門口。 “告辭。” 卞京在兩名騎兵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王慶邦叮囑劉闞道,“把卞先生照顧好了,有什么閃失,老夫饒不了你。” 劉闞俯身道,“先生放心,學生一定把夫子照顧的妥妥的。” 馬車一路駛出白云城,直接往南州去。 隨著南州日漸安穩(wěn)下來,南州各地的道路便開始整修,按照和王爺?shù)囊庖姡呐虏荒芟袢瓦@樣鎮(zhèn)與鎮(zhèn)相通,也必須做到城池與城池相通。 坐在馬車上,帶著五十名熟練的匠人,由百十名騎兵護衛(wèi),到達南州慶元城的時候,慶元城正在化雪,在陽光底下閃閃發(fā)光。 韋一山扶著他下馬車道,“卞先生,你這衣服太單薄了,你披一件厚的。” 說著就把自己身上的虎皮披風罩在了瘦弱的卞京身上。 “多謝。” 卞京打了個哆嗦后,把披風往身上緊了緊,由韋一山和將楨攙扶著進了布政司衙門。 卞京脫了披風,坐在布政司衙門的主位上,手抱著熱茶,左右張望了一下道,“這烏林呢?” 將楨站起身拱手道,“卞先生恕罪,這烏林回南州后,對我等橫眉冷對,我與紀卓擅自做主,把他放在后衙,禁止他隨意出入衙門。 他倒是發(fā)了不少脾氣,我等也沒做理會。” 卞京嘆氣道,“這樣也好,做不了事情,反而還添麻煩。” 將楨道,“卞先生要是想見他一面,我這就把他招呼過來。” 卞京擺手道,“不用了,如此冥頑不化,見與不見,又有什么區(qū)別,該說的老夫在三和都已經(jīng)與他說清楚了,只能望他好之為之。” 將楨道,“卞先生英明。” 卞京笑著道,“你這姑娘,出來一趟也會說這些哄人的話了。” “卞先生,” 將楨笑著道,“要是真計較起來,我還得執(zhí)以師禮,給你跪下來磕三個頭呢,我這已經(jīng)是不客氣了。” 她雖然是女校出來的,但是卞京這些老頭子卻是經(jīng)常給她們上課的,是她真正的老師。 所以,她對卞京非常的尊敬。 卞京笑著道,“不要弄這些虛的了,紀卓又去哪里了?” 將楨道,“先是叛軍入了永安,接著又是南陵王的兵馬跟著去了,紀將軍不放心這兩地交界處,便親自領(lǐng)兵鎮(zhèn)守,至今未歸。 先生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吩咐,我就傳信過去。” “沒什么要緊事,何況這也不該是老夫該cao心的,老夫此來只是單純的修路而已,” 卞京說完看了一眼韋一山,道,“這么說,這慶元城如今就只有你二人?你也做了捕快?” 韋一山道,“先生慧眼,為王爺效力,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卞京點點頭道,“一路過來,這白云城到慶元城的路是已經(jīng)修通了,還是不錯的,老夫甚是欣慰,你們著實用心了。” 將楨笑著道,“先生,這全是那些匠人的功勞,與我等沒有什么太大的關(guān)系,想幫忙都插不上手。” 卞京道,“等雪化干凈后,就繼續(xù)修路,只是這力役征調(diào)你等做的如何了?” “先生放心,” 將楨親自給卞京續(xù)水,“這些是劉大人在管的,我知道的也不甚了了,還是讓劉大人說吧。” “學生劉柏先給座師請安,” 一直安穩(wěn)站在韋一山身后的劉柏先越眾而出,毫無征兆的,眼淚水啪嗒出來了,噗通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學生能再次看見您! 死而無憾!” “劉柏先?” 卞京瞇縫著眼睛,看著劉柏先,然后搖搖頭道,“恕老夫眼拙,確實是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