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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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互相嘆氣,他們都是一個想法,做門子越來越?jīng)]前途了。 許多人自從成了和王府的常客后,進門都不再給他們錢了,因為沒必要給。 而進門的生客,基本就沒有,生人早就混成了熟人。 兩人現(xiàn)在的進項只有那么點月錢。 方皮道,“要不咱倆也去進衛(wèi)所吧? 每個月有月錢不說,打仗的時候還有繳獲和補貼,比現(xiàn)在強太多了。 我決定了,等會就去找麻統(tǒng)領(lǐng)。” 崔耿仁道,“光和麻統(tǒng)領(lǐng)說有什么用,還得沈大人要你才行啊。 太麻煩了,你啊,還是在這里躺著吧。 再說,你功夫不長進,去了也是拖累,你是不知道,打仗時候要爬城墻,老高了,你這樣的爬不上去。” 方皮愁眉苦臉道,“那倒也是,還是在這里舒服,雨淋不著,太陽曬不著,多舒服啊。” “所以啊,” 崔耿仁笑著道,“以后這守大門的重要責任就交給你了,哥哥就不陪你了。” 方皮皺眉道,“不是,你什么意思啊? 你能去哪里?” 崔耿仁笑著道,“我早就跟麻統(tǒng)領(lǐng)和沈大人申請去衛(wèi)所了,這才知道有多麻煩,又是填表,又是考試,你呢,就安心在這里吧,等哥哥我發(fā)財了,肯定不會忘記你的。” “嘿,有你這么辦事的嘛!” 方皮騰的站起身,不高興地道,“怎么不跟我說一聲啊!” 崔耿仁道,“現(xiàn)在不正跟你說嗎? 我剛?cè)氚似罚?zhàn)場上還能有點用處,承蒙沈大人看得起,讓我去做他的貼身侍衛(wèi)!” “哼!” 方皮氣的轉(zhuǎn)過身不再搭理崔耿仁。 他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現(xiàn)在非常的心痛。 眼前不止他兩人缺錢,遠在岳州潭城的包奎同樣缺錢。 “來潭城后,漲了一兩銀子,” 包奎坐在岳州布政司衙門的班房里掰著手指頭對邊上的梁遠之道,“現(xiàn)在統(tǒng)共三兩銀子,養(yǎng)兩個老人,四個娃娃,實在是捉襟見肘,這日子不是一般的難過。 哎,有時候感覺吧,實在是對不起你嫂子,從她進門到現(xiàn)在,就沒享過福。 你摸著良心說,我這情況還能不能再娶一房小妾?” 剛剛升任為岳州提督學政的梁遠之聽見他前面的話,感動的不得了,但是猛然又聽見后面的話,直接目瞪口呆。 半晌之后,他訕笑道,“包將軍果然是性情中人,志向高遠。” 都窮成這樣了,還想著娶小妾? 誰給你的勇氣? 但是,又不得不佩服包奎。 總領(lǐng)岳州軍務(wù),如果真想要錢,送銀子的肯定會踏破門檻,不會缺銀子。 眼前卻是毫毛不犯,儉可養(yǎng)廉。 包奎接著道嘆氣道,“老婆孩子不在身邊,這慢慢長夜,身邊要是有個人多好。 不然我這整個人心情都不好了。 心情不好,做事也是提不起精神,到時候要是辜負了王爺?shù)闹赝校瑢嵲谑侨f死難辭其咎。” “包將軍,” 坐在旁邊未曾說過話的曹小環(huán),突然笑著道,“包大人,何必如此悲傷秋月,童金花在潭城又新開了一處青樓,你何不去捧個場?” “我可捧不起,隨便就得二三兩銀子” 包奎拿起酒壺自飲自酌道,“我這么窮的人,只能選擇潔身自好了。 還是沈初命好,娶個小妾,那是個如花似玉。 可惜啊,朋友妻不可欺。” 曹小環(huán)噗呲笑道,“我聽和王爺說過,朋友妻可以不客氣。” “胡說八道,”包奎白了她一眼后,依依不舍的把酒壺放下,然后站起身,嘆氣道,“不能喝了,再喝真耽誤事,巡夜的時間到了。” 提起案子上的刀,大步出了班房。 曹小環(huán)緊隨其后。 布政司捕快大多都是新招過來的,沒有經(jīng)驗,更何況潭城乃是一座千年古城,范圍比白云城不知道大了有多少,還是得借助包奎的人馬幫著一起巡街。 布政司門口早就候著了一支隊伍,各個騎在馬上舉著火把,最前面的是更夫。 包奎與曹小環(huán)各自上了馬,包奎大喊一聲道,“出發(fā)!” 更夫的鑼鼓響起來后,隊伍開始沿著潭城的大街小巷開始巡邏。 潭城宵禁,無論是商鋪還是居民都早早地關(guān)了門,此刻到處漆黑一片,馬蹄聲在安靜的大街上也顯得格外的響亮。 包奎看了一眼一處米鋪上的三和旗,上角殘缺,上面老鼠的眼睛都沒了,冷哼道,“明天找找這個掌柜的好好聊聊,按照三和律法,故意損壞或者沒有正確懸掛三和旗的得罰款。” “這么點小事交給我了,” 曹小環(huán)看著不時的打著哈欠的包奎,突然道,“包將軍,要不你借我三百人,以后這巡夜的事情就不辛苦你了。” “我倒是這么想呢,” 包奎指著身后的兵丁道,“可是你問問他們同意嘛,又不是傻子,一個月差著五百個銅板呢。 再說當兵還有繳獲呢,當捕快有什么,一個月就那三瓜兩棗,都不夠他們喝酒的。” 曹小環(huán)笑著道,“實際上不還是你衛(wèi)所的人? 月錢怎么會少呢? 我只是暫時借用一階段,等捕快人手充足了,他們就可以回去了。” 按照三和的規(guī)矩,正常的捕快要經(jīng)過三個月培訓才能正常執(zhí)勤,眼前潭城的捕快們無論是規(guī)矩,還是武功都不合格。 包奎搖頭道,“你忘記前夜那個江洋大盜了? 奶奶個熊,都七品了,居然還出來做強盜,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總之啊,這年頭什么稀奇古怪事情都有,不得不防。 我呢,跟在你們后面也放心,能幫你拿下。” 曹小環(huán)笑著道,“包將軍,那你何必不借調(diào)兩個七品給我?” 包奎沒好氣的道,“大姐,你想什么呢? 我軍中高手就那么幾個人,給你了萬一我有什么事,再找你借?” 他主要怕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曹小環(huán)雖是棄婦,可是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不管是捕快還是官兵,不少人都跟哈巴狗似得往跟前湊。 他手底下的高手也是男人,而且還都是單身的男人,萬一曹小環(huán)使美人計,不回來也是正常的。 所以,他是不會做這種傻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