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抓捕蔣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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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 齊鵬推著輪椅過來道,“找到南州布政使烏林了。” 林逸問,“在哪里?” “被水師提舉蔣侃給抓了,” 齊鵬吐了嘴里的茶葉,接著道,“蔣侃占島為王,來去自如,倒是瀟灑的很。” 林逸道,“這倆人倒是挺有意思的,一個是雍王的人,一個是太子的人。 告訴杜三河和張勉,本王想會會這烏林和蔣侃,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 齊鵬拱手道,“在下一定吩咐下去。” “另外讓葉秋去做幫手,” 林逸冷哼道,“不要讓他們跑了。” 齊鵬道,“王爺英明,如此便萬無一失了。” 林逸擺擺手,齊鵬推著輪椅下去了。 林逸的眼光看向在院子里剪枝的四個洋婆子,要身材有身材,要臉面有臉面,讓人心癢癢的。 作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英語過了四六級,熟練掌握“雅蠛蝶”、“薩瓦迪卡”用法的高材生,在這四個女子身上沒有一點用處。 不管是說“hola”還是“are you ok”,這四個女子都沒有一點反應,反而說一堆嘰里呱啦的話,讓人聽不懂。 語言完全溝通不了,只能努力重新學習外語。 一三五七學習,二四六休息,本來安排的好好的。 明月和紫霞這倆娘們不爭氣,每次自己有點想法的時候,這倆娘們就在旁邊直勾勾的看著! 說是要在一旁伺候著,趕都趕不走。 一發火,兩人就噗通跪下,哭的稀里嘩啦。 他又不能真的殺了她們。 很是沒辦法。 “把她們送到孤兒院,” 林逸指著四個女人,嘆氣道,“幫著照顧孤兒吧。” “王爺英明!” 紫霞笑開了花。 “奶奶個熊。” 林逸真的想罵她一頓。 屢屢破壞自己的好事! 其實,他也明白她們的想法,她們不是善妒的人,而是覺得洋婆子配不上自己,反而被“玷污”了! 畢竟在她們眼里,無論是土人,還是洋婆子,都不算人。 天朝上國的思想根深蒂固,哪里曉得西餐的好處! “道不盡紅塵奢戀, 訴不盡人間恩怨, 世世代代都是緣......” 感慨間,他不禁唱起了歌。 “好兒郎,好兒郎,渾身是膽.....” “人生短短幾個秋啊,不醉不罷休.....” 林逸唱到此處,突然道,“拿酒來吧,一醉解千愁!” 憑什么他就活該一直單身! 明月遞上葡萄酒,雙眼迷離的看著她們家王爺。 林逸咕嚕咕嚕灌了一大口葡萄酒,又繼續大聲歌唱。 “東邊我的美人啊,西邊湟水流.....” 明月的臉頰發燙。 一首歌唱完,林逸沒有罷休,繼續唱道,“長路漫漫伴你闖,帶一身膽色與熱腸.....” 明月和紫霞都聽會了。 接著學校的孩子都會了。 沒到一天時間,整個白云城的人都會了。 隨著黃四方叛軍在南州愈發勢大,三和便開始涌入成群結隊的流民。 糧食顯得不夠了。 三和不得不從曾經的對手阿育國進口糧食。 做這些生意的既有大商戶,也有普通的漁民,阿育國的海岸線距離三和并不算太遠,運一小船的糧食的收入比捕魚多。 三和大廟的和尚與布政司的人一起在三和與南州交界施粥,濟海也在其中。 “阿彌陀佛,” 濟海抱著一個瘦骨如柴的小姑娘,一勺子一勺子的粥往她嘴里送,“和小僧一樣都是苦命人。” 胡是錄背著箱子走過來,翻了翻小姑娘的眼皮子,嘆氣道,“這一只眼睛是保不住了,不過也是不幸中的萬幸,起碼另外一只眼睛能看得見。” “謝胡神醫,” 濟海給小姑娘擦拭了一下嘴巴,然后雙手合十道,“神醫功德無量。” “你這孩子越來越像和尚了,” 胡是錄搖搖頭道,“你可是我看著長大的,何必與我這么客氣。 我也沒見你與瞎子這么生分,說白了,你還是拿我當外人。” 濟海羞愧的低下了腦袋,笑著道,“是小僧的錯。” 胡是錄再次搖頭嘆氣。 沈初的帳篷扎在一處山頂上,望著山腳下螞蟻似得人群,笑著道,“這下子有善大人頭疼的了。” 這些人都是有嘴的,要吃飯的。 吃不上飯,肯定要生事的。 王坨子道,“大人,書信已經給黃四方送了過去,他要是敢不識時務,咱們抓了一次能放了他,就還能抓他一次。” 沈初道,“傳令下去,明日進南州。” “大人.....” 王坨子嚇了一跳,“王爺的意思是.....” 終究還是沒敢說完。 “入南州便是王爺的意思,” 沈初笑著道,“從南州往東去,配合張勉的水師,找到烏林,抓住蔣侃。” 最重要的是把南州的市舶司和船塢控制在手里! 三和正在開展招商引資的工作,但是這些南州的船塢貪心不足蛇吞象,橫豎油鹽不進! 是時候讓這幫子jian商知道什么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是!” 王坨子大聲道。 下晚的時候,太陽落山,三和一萬大軍在與他們走反向的流民注視下踏進了南州,身后是五千民夫。 有過之前的教訓,他們是不會再讓民夫跑前面的。 “早知道不來了,” 王小栓對著旁邊牽著騾子的韋一山埋怨道,“這南州還不如岳州呢。” 韋一山淡淡地道,“要是后悔了,你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那老子白來了?” 王小栓沒好氣道,“老子不能空手而歸!” 韋一山攤攤手道,“那你還這么多廢話干嘛?” 王小栓氣的轉過頭朝著騾子甩了一鞭子,不再搭理韋一山。 韋一山同樣轉過頭。 夜深人靜。 濟海站在一個剛剛挖的土坑前,嘴里不停的念著超度的經文,在他腳下是一個破布包裹的嬰兒。 念著念著眼淚水順著他的眼角下來了。 “小和尚,你哭什么?” 一個女子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濟海的身后。 “原來是姑娘。” 濟海沒有回頭,只聽聲音也知道是謝九云。 “你不高興我來?” “小僧沒有這個意思,” 濟海把面前的嬰兒抱起來,小心翼翼的放進坑里,開始一鍬一鍬的埋土,“一切冤生債主,撥度三途五苦,即超陰境,共登仙鄉。” “和尚,你不明白世人皆苦的道理嗎?” “她還是個孩子。” “佛家不是說眾生平等?” 謝九云笑著道,“孩子和大人又有什么區別?” “小僧除了是和尚,還是人。” 濟海說完后朝著謝九云雙手合十,轉身就走了。 “喂,和尚! 傻蛋! 臭王八蛋!” 無論謝九云怎么喊,濟海都沒有回頭。 三和大軍一路往東進發,南州雖然多山,但是官道通暢,沒到一個月時間就到了南州市舶司,沈初看著眼前浩瀚無垠的大海中慢慢靠過來的大船,笑著道,“張勉倒是挺準時的。” 大船靠岸,船上的官兵直接把跳板架上,張勉下船,離著老遠就對著沈初拱手。 沈初笑著道,“張大人,就只有你一人?” 張勉冷哼道,“至今倒是未曾見到杜三河的影子。” 溫潛道,“張大人,大當家的行事,何須你過問?” 張勉道,“這是王爺的命令!” 溫潛道,“張大人覺得該如何?” “給杜三河說清楚了,王爺的命令還是不要違背了的好,” 旁邊的葉秋淡淡道,“否則王爺讓我去找杜三河,我也挺為難的。” “你.......” 溫潛終究說不出來一句狠話。 他們大當家也是葉秋的手下敗將。 葉秋有這個底氣說這個話! 溫潛再是生氣,再是跳腳都沒用。 離真正的夏季還有一個月。 三和的天氣已經悶熱的不得了,但是更火熱的是三和的打擊“地下賭場”的行動。 短短的兩個月,以陳心洛為首的捕快已經查抄了二十余家隱蔽的地下賭場。 其中不少都是設在人跡罕至的山頭上。 一箱又一箱的銀子抬進布政司衙門,善琦高興地合不攏嘴,剛好可以用來安置土人和流民。 同時,賭徒和賭徒的家屬也高興的歡天喜地,欠賭坊的銀子可以不用還了! 簡直是天上掉下的餡餅。 黑皮子終于做了一件好事! 之前因為釋放土人的怨恨,一下子煙消云散。 所有賭坊的人員全部被罰去勞改,其中就有王興的親弟弟王循。 “哥,我這日子沒法過了,” 王循一邊啃著豬蹄子,一邊用衣袖擦眼淚,“卞京那老東西太狠了,居然用鞭子打我!” 他倒是沒有讓他親哥王興徇私枉法,放他走人,免了勞改的意思。 他親哥也沒這個本事。 卞京這個老東西,根本不會賣任何人面子。 哪怕是他親哥有這個本事,他親爹也不能同意。 眾所周知,三和的律法極嚴,他親哥要是敢這么做,肯定會殃及家族。 “哎,現在知道怕了吧?” 王興笑著道,“誰讓你瞞著家里人做這些齷齪事的? 哎,家里又不缺你吃喝,非搞這些事情干嘛。” 弄得他現在都沒臉見人! 他王家可是三和首富! 結果家族子弟開地下賭場,只為了一個月百十兩銀子! ps:推薦一本好書《余生我們不走丟》,女頻榮耀3星的書,文字匪氣橫生,不像女頻,比較燃炸,值得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