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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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要是有本事,何止于來守大門。 孫邑自討沒趣,心里很生氣,老東西,次指不定有你求我的時候。 下次進門,不讓你多曬一會太陽,我就不姓孫! 善琦一回布政司,第一時間就頒布了募兵令,雖然和王爺沒有規(guī)定具體時間,但是不好總拖延下去,好歹先招個二千人。 一萬兩千人,這是三和眼前的極限了。 哪怕是再多一千人,就養(yǎng)不起了。 三和的財政本就入不敷出! 最為難的還是何吉祥,衛(wèi)所總教頭的人選著實不好選啊! 洪應(yīng)昏迷不醒,葉秋受傷,包奎在受罰,韓德慶、沈初在放鳥島節(jié)制溫潛,余小時是個糊涂蛋加懶蛋。 而善因是善琦的侄孫,陳心洛是副官,衛(wèi)所已經(jīng)不是初建,這兩人理應(yīng)都該避嫌的,不能什么權(quán)勢都往二人身上加。 刑恪守道,“可惜明月和紫霞是女子,要不然當(dāng)作不二人選。” 陳德勝道,“您這不是廢話嗎?” 王慶邦突然道,“實在不行,就讓孫邑那小子來吧。” 善琦皺眉道,“這小子才是個五品而已,如何服眾?” 還不如從王府里隨便找個六品、七品,都比這小子強。 王慶邦搖頭道,“此言差矣,據(jù)老夫所知,知道會元功完整功法的,且得到洪應(yīng)親自教導(dǎo)的,可就這么幾個人。” 他之前大部分時間都在和王府養(yǎng)鴿子,了解的自然比別的老頭子多一些。 大部分人,包括白云城的居民,好像都會一點會元功,但是有會元功完整功法的,只有明月紫霞、沈初、孫邑、余小時、洪安這寥寥幾人! 何吉祥道,“那又如何?” 沒有洪應(yīng)的應(yīng)允,這幾人還敢私自把完整功法給透露出來? 王慶邦再次搖頭道? “您們啊,又說錯重點了,這孫邑親自得過指點? 對功法的理解自然比別人深一點。 像我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如何去教別人?” “不錯? ” 刑恪守也點了點道,“孫邑這小子大概只是天資有限,可記性不錯? 一招一式都沒什么可挑剔的地方。 讓他去做教頭? 大概是比其他人好一點。” 善琦想了想,終究還是無奈的道,“那就讓他來吧。” 這種事情? 都無需跟林逸說? 他讓善因去直接去找副統(tǒng)領(lǐng)麻貴? 麻貴直感嘆孫邑這小王八蛋運氣好。 最高興的是方皮? 他跟孫邑完全沒有共同語言? 聊天聊不到一塊? 他積極向麻貴推薦自己的好朋友崔耿仁。 麻貴沒反對,反正也找不出更好的人選,府里的侍衛(wèi)肯定是不愿意干的。 不是錢不錢的事,是丟人! 人家一問,你什么職位? 看大門的! 說出去跌份! 天越來越熱。 林逸沒心思做別的事情? 就搬了一把椅子? 守在洪應(yīng)的邊上? 不時的迷瞪一會? 偶爾睜開眼睛,看看洪應(yīng)有沒有什么反應(yīng)。 吃好中午飯,大概上午睡得多了? 反而沒有了困意。 抱著茶杯,對著昏睡的洪應(yīng)嘆氣。 “咱們這么多年了,說你是我兄弟吧,我都不知道你喜歡什么,你有什么稀的罕沒有,” 林逸嘆氣道,“抱歉,著實有點忽略你,沒在意過你感受。” “王爺,無須自責(zé),” 小喜子笑著道,“師父說了,能聽您講故事,能看您的小說,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福分。” “哦,你不說我都忘了,” 林逸一拍腦袋,“他最喜歡本王講故事了。” 小喜子點點頭道,“王爺,有些故事,師父都快能背下來了。” “真他娘的是個天才啊,” 林逸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嘆氣道,“既然他喜歡故事,就特意替他說一個故事。 說什么故事好呢?” 小喜子道,“只要王爺說的故事,師父都喜歡聽。” “讓本王想一想。” 林逸仰著頭半晌。 說權(quán)游? 太西幻了,洪應(yīng)不一定理解。 黑衣人? 科幻的,更難懂。 他記得洪應(yīng)喜歡古典神話。 《東渡記》、《濟公全傳》太長了。 突然靈機一動,沒有比聊齋更合適的了! 一篇又一篇的短篇故事,雖然自己之前說過一點,但是并沒有說完! “本王就繼續(xù)講聊齋吧。” “王爺英明!” 小喜子眼前一亮,他也喜歡聊齋。 “拆樓人這個故事我說過沒有?” 林逸問。 “王爺,說過了。” “那于子游呢?” “說過的。” “外國人、王十、韋公子呢?” 林逸一口氣問了好幾個。 “也都是說過的。”小喜子道。 “那五通呢?” “不曾。” “白于玉說過沒有?” “也不曾。” “那便好了,” 林逸滿意的點點頭道,“我就先說這兩個。” “是。” 小喜子站在旁邊側(cè)耳,準(zhǔn)備仔細聽著。 “那就先說白于玉。 故事是這樣的,有一個人叫吳青庵,從小就非常的有名氣。 葛太史每次看到他的文章都要贊嘆一番......” 林逸說的很慢,生怕躺在床上的洪應(yīng)聽不見。 原本一個小篇幅的短篇故事,經(jīng)過他的潤色加工,硬是讓他改成了長篇,說了一個半個時辰才說完。 緊接著,又說了一個《五通》。 說完后,肚子餓了。 太陽也漸漸西移。 躺在葡萄藤下,喝茶都感覺不出什么滋味。 齊鵬推著輪椅走過來道,“王爺。” 林逸道,“有什么事?” 齊鵬自顧自的倒完茶,抿了一口后道,“確認了,確實是靜寬。” 林逸冷哼道,“寂照庵對雍王對照顧的好啊,堂堂首座,跑到岳州替人看場子。” “是葉秋與洪總管追到了川州。” 齊鵬一邊說一邊看林逸的臉色。 “葉秋居然沒跟我說!” 林逸騰的站起來,氣呼呼的道,“王八蛋!” 跑人家地盤上,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要不是因為葉秋受傷了,非好好教訓(xùn)他一番。 “據(jù)說這唐缺乃是首座靜寬的親外甥。” 齊鵬道。 “也說不定是她兒子。” 林逸惡意揣測道,“誰知道她們背地里有沒有什么勾當(dāng)!” “王爺英明!” 齊鵬笑著道。 “嗯?” 林逸不解的道,“猜對了?” “江湖有這個傳聞,靜寬在年輕之時,乃是名滿江湖的俠女,” 齊鵬笑著道,“與當(dāng)時的雙刺蓋七州的褚百里乃是一對羨煞人的神仙眷侶,后來褚百里為人所殺,靜寬便遁入空門。 據(jù)說她入寂照庵之前留下一個孩子。 有可能便是唐缺。 但是,也有傳言,就是因為孩子病世,靜寬才萬念俱灰。” “隨便吧,跟咱們也沒什么大的關(guān)系,” 林逸沒好氣的道,“總之本王將來一定要讓這兩個人好看。” “王爺,” 齊鵬猶豫了一下道,“還有一件事,不知道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 “你說呢?” 林逸白了他一眼。 “是,” 齊鵬把杯子里的茶喝完后道,“善錦投靠了太子。” “善錦?” 林逸對這個人不是太熟悉,“善家的人?” “正是,” 齊鵬正色道,“善錦乃是善琦的侄子,善因的叔父,德隆十八年武狀元,川州都指揮僉事。” 林逸問,“善琦知道了嗎?” 齊鵬搖頭道,“不曾。” “哼,” 林逸笑著道,“這幫子老東西,狡兔三窟。” 轉(zhuǎn)念一想,挺正常的。 齊鵬問,“需要告訴善大人嗎?” “為什么不告訴他?” 林逸笑著道,“做人啊,心里還是要有點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