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段位太低導致攻擊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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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你干嘛?”沉莫看著周承俯下身準備把她打橫抱起來,像只大鵝一樣撲棱起來。 “啊?你可以自己走嗎?”周承的語氣里帶著毫不遮掩的惋惜。 “我只是拉肚子,又不是腿摔斷了,怎么就不能走路了?!”沉莫原本還沉浸在情愛的傷感中,被周承一攪和她全然沒了思緒。 “哦,好吧,那我扶著你。”周承伸出手,沒有再給她別的選項。 沉莫也沒有再拒絕,扶著他的手跳下了床。 其實沉莫每年總會有一兩次急性腸胃炎或者食物中毒,雖然每次都覺得要疼死過去了,但每次輸完液后她很快就恢復到生龍活虎的狀態。 這次也不例外,其實她輸完液睡一覺就基本康復了,但面對周承伸出的手,她并不排斥。 兩人走出病房,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周承去停車場開車,沉莫就蹲在醫院門口的臺階上,看著來往的人腳步匆匆走向這里或那里。 正發著呆,黑色奧迪平穩地停在沉莫面前。沉莫有些疲憊地站起身,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周承注意到她無精打采的樣子,開口問道:“你要吃點飯嗎?” “不太想吃。”沉莫把頭靠在車窗上,感覺又快要睡著了。 于是周承沒有再問,只是專心地開著車。 不一會兒車就開到沉莫家樓下,周承十分自然地扶著沉莫的手臂上樓。 沉莫以為周承只是送她回家,所以當周承跟著她進家門的時候也沒太在意,但看見周承挽起襯衫袖子問她家米在哪的時候,沉莫突然間沒反應過來。 “我給你熬點粥,你剛輸完液吃點東西吧。”周承說著正彎腰一個個打開廚房的櫥柜。 “呃…我們家沒米。”沉莫靠在門框上虛弱地說。 周承的動作明顯一頓,然后慢慢轉過頭來問她:“那你平時都怎么吃飯的?” “點外賣啊。”沉莫理所當然地說。 周承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他本想說些什么,但想了想還是算了,與其教育沉莫少吃外賣,他覺得不如自己多給她做幾頓飯。 “那你在家先睡會,我出去買點菜,中午我做飯。”周承拿著車鑰匙準備出門,一只腳剛踏出家門又扭頭試探著問,“…鍋碗你家有吧?” 沉莫打了個哈欠,點了點頭。 于是周承放心地離開了。 看見周承隨手關上的門,沉莫不禁覺得離周承第一次進自己家好像已經過去了好久,但實際只是不到一周的時間。 沉莫轉身進了臥室,撲到自己的小床上,不敢相信短短一周竟然已經發生了這么多事情。 從沉家文開始,到第一次見周承,再后來是許久不見的陳亦橋,還有徐清落的離開… 疲憊感頓時像海浪一樣襲來,她索性不再掙扎,隨著困意的洪流進入了夢鄉。 * * * * 周承從超市回來已經快十一點了,他本想買點米和蔬菜,但看著貨架上花花綠綠的零食,的總想著沉莫會不會喜歡吃,于是亂七八糟買了一堆。 進家后周承先去沉莫的臥室看了眼,看到她安穩地睡著,于是幫她關好門就去廚房準備做飯。 其實周承并不喜歡做飯,手指插在米里的感覺讓他想起前幾年在出租屋里生活的日子,壓抑又孤獨。 那段記憶像深埋在潮濕陰暗的泥土里的種子,永無發芽之日,也不會被連根鏟除,直到腐爛。 他把一小碗米放在水龍頭下面,反復沖洗著,洗碗池的臺面上很快積了些水,打濕了周承的襯衫。 他正洗著米,隱約聽到有人在敲門,他抬手關掉水龍頭,這才確定是在敲沉莫家的門。 想著沉莫還在睡覺,周承并沒有問是誰,甩了甩手上的水就去開門。 于是開門的瞬間屋里屋外的兩人都有些驚訝地看著對方。 周承很快意識到面前的男生就是之前和沉莫在她家樓下拉扯的人。 他看著對面的男生帶著眼鏡,滿臉學生氣的樣子,居然只比自己矮一點,這讓他有些意外。 陳亦橋則是完全不認識周承,他抬頭看了看門牌號,又看了看周承,疑惑地“啊?”了一聲。 周承先開口問道:“你找沉莫嗎?” 陳亦橋更疑惑了,但還是點了點頭。 “她在睡覺,你要進來嗎?” 說完這句,周承覺得有些不對勁,又補充道:“她生病了。” 陳亦橋沒聽出他的意思,只是看著面前穿著拖鞋,挽著袖子的周承,想邁進屋里的腳突然有些猶豫。 他因為早上醒來看見沉莫半夜兩點連著打了三個電話,于是給她回撥過去,但直到中午沉莫都沒接電話,他放心不下還是打算來她家看看。 但此刻看見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沉莫家門口給他開門,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對一些事情失憶了。 他為什么會在沉莫家? 他跟沉莫是什么關系? 沉莫為什么從沒提過這個人? 陳亦橋忽然覺得自己和沉莫之間就像陌生人一樣,給他一種極度怪異的感覺。 “…啊,不了,她沒什么事吧?”陳亦橋最終還是只問了這一句。 “她現在沒什么事了…你找她有事嗎?我可以讓她醒了之后給你回電話。”周承十分有禮貌地說。 “啊,也行,那謝謝你了,我就先走了。” 還沒等周承關門,陳亦橋就著急忙慌地離開了,仿佛家里煤氣忘關一樣。 周承倚著門框,有些好笑地看著陳亦橋離去的背影,隨后也關上了門。 * * * * 周承做好飯正好十二點多一點,他擦了擦手,推開沉莫房間的門,發現她還在睡著。 “沉莫,起床吃飯了。”周承蹲在沉莫床邊,輕聲叫她。 可惜沉莫睡覺質量很好,這種溫柔的聲音根本叫不醒她。 “沉莫,醒醒,吃飯了。” 并沒有過多猶豫,周承打算伸手搖醒她。但看著沉莫熟睡的臉,他還是沒忍住用手指輕輕碰了碰她的臉。 周承的指腹碰到沉莫的臉,能感受到沉莫臉上的小絨毛,他感到自己的心像陷入了柔軟的雪地里。 他趕忙收回手,沒敢再多停留,伸手推了推沉莫。 沉莫皺著眉頭十分不情愿地睜開眼,看見周承蹲在床邊,立馬清醒了大半。 “一天兩次睜眼就看到這張臉真讓人受不了。”沉莫暗自嘟囔著,沒注意到周承在她醒來時躲閃的眼神。 “我做好飯了,出來吃點吧。” 周承扶著床站了起來,他蹲的腳有些麻,差點沒站穩,沉莫一個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你反應好快。”周承有些尷尬地站穩。 沉莫朝他有些驕傲地挑了挑眉,從床上跳下來,趿著拖鞋懶散地走出臥室。 兩人在飯桌上坐下來,沉莫感才意識到很久沒有這么正兒八經在飯桌上吃過飯了。 大學這幾年的假期,沉家文沒怎么回過家,沉莫大多時候是點外賣,然后獨自窩在沙發茶幾上看著電視吃飯,還有一些時候是和徐清落兩個人窩在沙發上吃飯。 想到這,沉莫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或許真的有一天大家會彼此分別,只有回憶長久地留在腦海里。 飯桌上的菜很簡單,兩人各一碗南瓜小米粥,還有兩盤綠油油的青菜,沉莫叫不上名字。 接過周承遞來的筷子,沉莫夾了片青菜葉子放進嘴里。 “好吃好吃。”沉莫隨口贊嘆道,“你竟然真的會做飯。” “就只會炒些青菜,以后我學了rou菜再給你做。”周承理所當然地說。 沉莫只當是客氣話,沒怎么放在心上。 “哦,對了,剛剛有個戴眼鏡的男生來找你,不知道是不是有事找你。” 周承開口說道,說這話時他看著沉莫,看見沉莫聽見這話時眼睛條件反射一樣微微睜大,很快又歸于平靜。 “…哦,應該是陳亦橋,我待會給他回電話。” 沉莫扒拉著碗里的飯,頭也不抬地說道。 吃完飯后,周承起身收碗,沉莫本想著也幫個忙,但周承執意讓她去休息,于是沉莫也沒再堅持,畢竟她確實不怎么會收拾家務。 沉莫正躺在沙發上悠閑地刷著手機,陳亦橋正巧發來微信問她怎么樣了。 她劃手機的手暫停在空中,沒有點開消息提示,幾秒鐘后她像沒看到一樣繼續玩著手機。 其實早些時候她不是沒看到陳亦橋的未接電話和消息,她也不是不知道陳亦橋早睡早起,凌晨兩點的電話他根本聽不見。 但她為什么還是會難過和氣憤呢?她不是已經接受他們只是普通朋友的事實了嗎?為什么她還在期待自己對于陳亦橋是特別的呢? 沉莫有些痛苦地閉上眼。 或許徐清落說得對,陳亦橋從前是她無望生活里的點點星火,但隨著時間流逝,如今他給她帶來的更多的是痛苦。 可是這種痛苦的根源不正是她對陳亦橋的喜歡嗎?她不懂為什么愛和痛苦可以作為情感的一體兩面,為什么絕望和恐懼會生發于希望和勇氣。 沉莫覺得自己身處湍急的漩渦中,一個不注意就會被拉入黑暗的水底,不留一點痕跡。 手機的震動打斷了沉莫的思緒,她看著屏幕上陳亦橋的微信頭像,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 “嗯?”沉莫的鼻音有些重。 “你沒事吧?生病了嗎?早上咋不接我電話?你昨天晚上找我有事啊?” 沉莫躺在沙發上,張了張嘴,突然覺得很累,一瞬間喪失了溝通的興趣,只是淡淡地說:“沒啥事了。” “你昨天晚上生病了嗎?”陳亦橋有些反常地執著著。 “嗯,現在沒事了。”沉莫又打了個哈欠,她不知道今天怎么那么困。 “你要睡覺了嗎?” “應該吧。”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掛了。” “拜拜。” 關于周承的話最終也沒問出口,陳亦橋以為自己并不在意,因為從自己認識沉莫時起,就知道喜歡她的人不在少數。 令他慶幸的是,高中時候的沉莫對這些男生并不感興趣,她的眼中好像只有學習,每天都一副急匆匆的樣子。 分班后陳亦橋每次遇見沉莫基本都是在老師辦公室,只不過他是被老師教育上課打游戲,而沉莫是在請教不懂的問題。 陳亦橋又想起之前沉莫也半夜給自己打過電話,當時自己當然也因為早睡而錯過了電話。 那時沉莫是什么反應呢? 他有些記不清了。 但他能確定的是,那時的自己絕對不像現在這樣對這件事情耿耿于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