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收復鬧別扭的徐老師
我沖到了徐老師面前,堵住他的去路,順便把他手里的垃圾袋搶過來,舔著笑臉獻殷勤。 “徐老師,倒垃圾這種小事情讓我來做就好了。” 徐老師眼眸微微一震,又恢復平靜,默默地佇立一旁,看著我把垃圾丟入垃圾站,才淡淡地說。 “徐眉眉,退費你應該收到了,你已經不是我學生了,以后也別喊我老師了。” 既沒有上課時的博學儒雅,也沒有往日督學時的嚴厲,更沒有面對妹夫時的剛硬,此時的他神色無喜無悲,是一種近乎冷漠的態度,從未有過。 說完,他轉身便走,我立刻亦步亦趨地追上去,鐵著頭繼續舔。 “哈哈哈,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既然不能喊你老師,那我就喊你徐父!” 笑話很冷,他暫停了三秒,淡淡地望著我,既不發笑,也不發怒,轉身又繼續走。 這短暫的三秒,我驚覺他竟一夜之間憔悴了。 總是潔凈的臉上竟有些細胡渣,眼圈黑得像被人打了一拳,總是服帖的襯衫也皺皺巴巴,整個人像熬了幾個大夜一樣,散了生氣。 不就被人說了幾句,至于這樣嗎? 我也不舔了,直接跑上去拽住他的衣袖,死死拽住。 “徐老師,我到底是哪里讓你不滿意了,你說不教我就不救我?” 他終于停下來了,瞪著我拽衣袖的小手,緊皺著眉頭。 “徐眉眉,你要跟你前男友復合了,還拽著我,不合適吧。” 他在說什么啊?誰要跟前男友復合了? 難道是上次我謊稱妹夫是我前男友,他當真了?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我趕緊撇清。 徐老師冷笑:“那你請假是不是為了他?” 他是指妹夫嗎?請假確實是為了妹夫,只是為了妹夫的賓利車,方便躲避霸總的監視,但我又不 能說真話,愁死人了。 “是也不完全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能很蒼白無力地辯解。 這尼瑪什么狗血臺詞,跟言情劇一樣,拼命解釋,還解釋不清,我這明明是在求學于名師,是三顧茅廬啊。 徐老師冷笑愈發大了,諷刺得很。 “那你是不是和他,和他…shui…額……過夜了?” 他突然卡住了,斟酌猶豫后,難堪地說出那個詞。 這次我無從辯解。 當妹夫裸著身子,背部滿是抓痕和吻痕出現時,就已經徹底解釋不清了。 人只會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東西,再多解釋也是狡辯。 我仰頭坦然承認,“是,可那又怎么樣?” 疑惑也更甚了,這跟徐老師不教我考公有什么關系? 像是擊中了他的痛處,徐老師的聲音嚴厲地像對待罪犯。 “這就是原因。放開我。” 再執著又有何意義? 我的手指不甘心地慢慢地一根根地松開。 徐老師撫了撫自己皺巴巴的衣袖,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只留下一個在路燈下拉得好長好長的影子。 夜晚的冷風迎面吹來,吹起我的風衣,冷得我徹骨的寒。 抬頭望望天,黑壓壓的全是烏云,沒有一顆星星,有種走投無路的荒涼感。 人生不是只有考公一條路可以走的,也不是非要徐老師繼續帶我考公。 但是,還沒盡全力就要放棄,那也沒有什么路是走得通的。 胸腔里涌起一股向死而生的勇氣,我朝著徐老師的背影追上了上去。 大喊:“徐老師!” 在他身后約五米處,故意一摔,膝蓋滑地。 “啊!”配上慘叫。 一臉慘痛地抱著膝蓋,放聲大哭,“嗚嗚嗚……徐老師……” 果然,徐老師聽聲回頭,剛剛還強硬無比的男人,立刻跑來蹲下查看我的傷情。 “怎么樣了?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啊?” 呵呵,我爸是高中語文老師,我不要太了解老師的心思。 能當老師的,要有一顆普度眾生的圣母圣父心,不然干不了教師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 他們往往是嘴上兇,心思軟。 你跟他們剛,他們會為了維護權威和自尊心剛到底。 但你要是裝可憐,又會激起他們的同情心,為你遮風擋雨。 我每次考砸了,就要想辦法搞點小傷小痛,這樣我爸就能少責罵一些了,再說幾句軟話,多來幾個保證,事情也就過去了。 由老徐老師得來的豐富斗爭經驗,拿捏小徐老師,綽綽有余。 我一邊抱著膝蓋,委屈地嚶嚶哭,“好疼。” 一邊大著膽子把身子往徐老師懷里貼。 我就問你,牛不牛逼,這還不把這徐老師拿捏的死死的。 我像只耍賴的小貓咪,委屈巴巴地,用現擠眼淚的大眼睛,哀求他。 “嗚嗚嗚,疼得走不動了,你家有沒有藥膏啊?” 徐老師點點頭,一只手穿過我的腋下,一只手攙著我的手臂,將我從骯臟的馬路上扶起。 哎哎哎,這個姿勢不對呀,既不是要抱,也不是要背,好像只是純粹攙著我。 他不會希望我單腿跳吧? 到底還是對他開口了:“你不公主抱我嗎?” 畢竟電視劇里都這樣演的呀,那可是男友力的體現,男主的高光時刻,男女主感情升華時。 可徐老師怎是普通人。 他竟漠然地拋下一句:“不要得寸進尺。” 氣得我身子的全部重量全壓他身上,腿想蹦就蹦,不想蹦就賴他身上休息。 本來五分鐘的路程,被我拖延到十分鐘,才拖拖拉拉地蹦進了徐老師的家。 雖然不夠浪漫,但已經初步完成綁定名師第一步,后面還有第二步,第三步! 各位看官,V我50,且看我如何步步為營,收復徐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