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好想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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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玨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得講究點策略,得把宋清蒔帶回安云去,這樣他弟弟指定是也會回去的。 可現在最大的難點就是顧北霆他們不放人,他根本沒機會下手。 得找個機會把顧北霆他們引開。 對了,隔壁房間不還有個人嗎? 宋清蒔自之前給沉知嶼打電話之后,就再沒拉黑他了,所以沉知嶼現在每天都會給她發一大堆消息。 “早上好,醒了嗎?” “今天吃的什么?多吃點,你太瘦了。” 有時候還會痛徹心扉的發瘋:“對不起,我知道我對你造成的傷害無可挽回……” “我好喜歡你。” 宋清蒔實在是忍受不了沉知嶼一條接著一條不斷的短信了,沒好氣的給人回了一句:“消停點,可以嗎?” 被嫌棄的沉知嶼只能苦笑,然后依靠酒精來麻痹自己,酒店內的地板和桌上,酒瓶隨處都是,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難聞的氣味兒。 宋清蒔好不容易理了他,這是該高興的事兒,即刻給人回消息:“好的。” 后背傳來撕裂的刺痛感,已經好多天沒換藥了,加上熱汗浸蝕,那道長疤已經化膿了,但他全然不在意這些,躺在廉價的酒店大床上,笑意明媚,臉上卻胡子拉碴。 好想見她。 聞玨到底沒讓沉知嶼死在酒店,他讓酒店也不讓,所以又把他送到了醫院。 “他要死了。[圖片]” 照片里的沉知嶼后背的傷口深得見骨,一道血痕從右肩直到左腰,傷口潰爛發炎,紅色的血液和黃色的膿水粘稠在一起,傷痕可怖極了,宋清蒔看得惡心又發怵。 照片背景是在醫院,之前還一個勁兒給自己發消息的沉知嶼不知死活的趴在床上,臉跟嘴唇比死了七八天的人還白,肌膚上的薄汗密集。 宋清蒔不知道給自己發短信的是誰,或許是醫護人員。 宋清蒔盤著腿坐在床上,不知該如何是好:沉知嶼怎么會受傷啊?而且那傷不像是新的,應該有好幾天了,誰對他下的手,會是陸澤嗎?要去看看嗎?萬一沉知嶼真要死了呢? “哎~”女人皺著一張精美的臉,淡色的柳葉眉峰都蹙往一塊兒了。 煩死了。 陸澤從門外進來,宋清蒔立刻黑屏手機,眼神閃爍。 “等下搬家,東西收拾好了嗎?”陸澤單膝跪上床,粉白修長的手指在宋清蒔下巴上撓了撓,跟逗貓一樣。 “沒收拾也沒關系,到了那邊買新的,給你多買幾套衣服,睡衣也多備幾套。” 宋清蒔感覺陸澤最近變壞了,跟著顧北霆壞的,以前他頂多嘴欠,現在人也挺欠的。 “我下午……想要回我爸媽家一趟。”宋清蒔仰著腦袋夠著脖子,水汪汪的大眼睛跟漂亮的玻璃珠子一樣,透亮干凈。 陸澤瞧著人可愛,實在是忍不住不對人動手動腳的,而且宋清蒔臉沖著他,唇瓣是rou粉色的,跟個精致的洋娃娃一樣,他也順勢在她臉上嘬了一口:“我跟你一起去。” 宋清蒔其實是心虛的,因為她下午想去一趟醫院:“不用了!” “好久沒見他們了,想跟他們聊聊天。” 陸澤神色不顯,柔滑的手指摩挲著宋清蒔櫻粉的臉頰,眼神愛戀拉絲:“嗯。” 但他也不是宋清蒔隨意糊弄的人,自然發覺宋清蒔有事兒,只等人出門之后,也隨后跟上。 原本擁擠的房間只剩下格驍一人了,還有點孤獨,好多天沒見玨哥了,也不知道他在干嘛? “玨哥,你在哪兒?” 聞玨:“家里待著沒趣兒?” 格驍還挺喜歡跟宋清蒔呆在一塊的,但時間久了就越覺得自己不屬于這兒,天性都被壓抑了:“宋清蒔和弋哥他們都出去了,我一個人也不知道干嘛。” “我們什么時候回去呀?” 聞玨看著病床上閉眼的男人,笑著思考:都出去了?看來得改變一下計劃了。 “想回去了?放心,過不了多久就能回去了。” 聞弋:“她去干嘛?” 車內三人跟做賊一樣,緊盯著前面的出租車輛,就怕稍有不慎就把人跟丟了。 陸澤:“應該是去醫院見沉知嶼最后一面吧。” 顧北霆:“他要死了?”乍一聽還有那么點幸災樂禍的慶幸。 顧北霆:“就這么讓她去?不攔著點?去看那短命鬼干什么?” 陸澤打著方向盤與前面那輛車貼得很近,一點也不怕被發現:“她總覺得沉知嶼是因為她才要會死的,你能不讓她去?” 確實,沉知嶼變成今天這樣,大部分怪他自己咎由自取,但說跟宋清蒔沒關系,也并非如此,就算是無心的,也確確實實跟她有關。 宋清蒔上一次來醫院還是顧北霆要死的時候呢,這一次換了一個人,推開病房,床上躺著的是奄奄一息的沉知嶼。 男人聽見動靜兒艱難的抬了抬眼皮,他本來視線里是虛幻的重影,但那束身影在他腦海里太難以消弭了,前一秒死寂無氣,下一秒垂臥病中驚坐起。 “宋,咳咳咳……宋宋。” 因為動作太大,背上才縫合的傷口又有了撕裂的跡象,但沉知嶼一點也顧不得疼,手上的針都快被他扯掉了,居然還想著下床。 沉知嶼還是高估他的身體狀況,腳剛一踩在地面上,整個人就轟然倒塌,雙腿直接跪倒在地,手上的輸液針也劃破血管崩了出來,帶出一條血帶。 宋清蒔被嚇住了,目瞪口呆,站在離沉知嶼兩三步的距離不知道是該退還是該扶:“你干嘛?” 跪在地上的男人并未起身,而是觍臉笑著跪走向她,完全看不出是傷殘人士:“宋宋,你來看我呀?我好高興,你居然會來看我。” 說著高興,臉上掛笑,但宋清蒔感覺沉知嶼那張苦情臉好像要哭了,她無措的站在那兒:“你先起來吧。” 男人的手反握住宋清蒔的手腕,讓宋清蒔感受到了他身體guntang的溫度。 沉知嶼眼含熱淚,嘴唇顫抖:“我知道我一直以來都欠你一句道歉,也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但我還是想說,對不起,我這輩子劣跡斑斑,能從你這兒得到解脫,好像也沒什么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