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我是韓澈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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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許清清醒來時,看到一身純白襯衫的韓澈正站在穿衣鏡前打領帶。 她睡眼惺忪的坐起身。 「你要出門?」說完才清醒過來,韓澈終于要離開這里了? 「嗯,有幾個行程要親自走一趟。」打完領帶后,又到衣柜挑揀了下,取出一套藏青色西裝。 許清清老早就發現這里的衣柜里備有男性衣物,從內衣褲、居家休間到正式服裝一應俱全,玄關的鞋柜也擺著好幾雙不同款式的男鞋,反觀自己除了小竹簍里隨時備著的一套睡衣和內褲之外便再沒有其他衣物,甚至連一雙鞋也沒有,和她相比起來,韓澈更像是居住在這里的人。 「不用這樣緊迫盯人,我會走的。」直到韓澈邊對著鏡子調整領帶邊這么說,許清清才發現自己在對方著裝的過程一直盯著人家看。 著裝完畢的韓澈整個人煥然一新,氣質清新俊朗,讓人無法將這些天那樣惡劣的他聯想在一起。 扣上一只黑色腕錶,他斜過眼來,「還是,你是捨不得我走?」 許清清回給他一個假惺惺的笑容。 韓澈將手機放進長褲口袋,「我晚上會回來。」 許清清很想問他可以不要回來嗎,見他提步離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趕緊下床,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出寢室、到書房拿了平板,接著來到了門口。 「有事嗎?」正要開門的他停下動作,回身問。 「沒事。」許清清又給了他一個不怎么有誠意的笑,「送送你?」 韓澈也沒多說些什么,扯扯嘴角便轉身開了門,門一開,守在外頭的三名黑衣男子立刻圍上前,見是韓澈,原本正要讓開,一看到后頭的許清清,神色再次警戒起來。 「就是這個狀況。」韓澈回頭對許清清說:「所以勸你安分一點。」 門在她面前關上了。 房內剩下她一個人。 許清清沉吟片刻,緩緩往前走,走向將她與外界阻隔的那道門。 房門外有三名保鑣守著這件事,在韓硯帶她硬闖那次她就知道了,她跟過來門口,別有目的…… 她邊接近門,邊盯著門上的電子鎖。感應到有人靠近,電子鎖自動亮起螢光藍的數字鍵,但此刻她所想的并非密碼。 她逕自模仿起韓澈方才的手勢,伸手越過數字鍵,在上方一個長形的感應條以食指輕輕滑過,下一秒孔蓋開啟,出現一個同樣閃著螢光藍的凹槽。 那是辨識指紋的感應槽。 原來韓澈進出這道門的方法并非如同侍女們必須拿磁卡感應,而是透過指紋辨識。 『我也知道你前兩個晚上都趁我睡覺時做了些什么……』 想到韓澈昨晚睡前對她說的,她更加確信房間里裝有針孔攝影機了。 這些夜晚,她在韓澈睡著后曾嘗試解鎖他的手機和平板,以及尋找能夠開啟這道門的感應卡,卻徒勞無功。手機和平板都被加密保護不用說,至于門的感應卡,無論她怎么找都找不到,原來韓澈自始不是用感應卡進出。 她姑且將手指放入感應槽試試,電子鎖發出一陣細微的感應聲,接著便沒了反應。 好吧,不意外。 連第一關都過不了,更遑論門外還有第二關,許清清沮喪的回到寢室,在床邊坐下,對著落地窗發呆。 她老早就想過破窗出去,但在不清楚別墅結構、無法事先計畫的情形下,就算破了窗也到不了地面,而且這種激烈的脫逃方式肯定會引起他人注意,八成窗戶還沒破,她自己就先被門外的保鏢衝進來制伏了,到時候不知道韓澈又會怎么折磨她。 深吸一口氣,她讓自己緩下來。逃走這事本來就不容易,得從長計議。 更重要的,得有其他人站在她這邊才行。 許清清沒想到這愿望實現得比想像中還要快許多。 下午進房來的侍女是個高挑又漂亮的女子,許清清沒有印象看過她,但因為這才被監禁的第二個禮拜,她開始留意侍女們也不過是最近的事,因此很自然的認為是自己之前沒注意到這個人,一直到對方直接來到她正對面的沙發坐下來,并交疊起一雙勻稱的長腿。 「知道我是誰嗎?」炯炯有神的杏眼直直望著許清清。 女子的栗色長發盤在頭上,衣著乍看和其他侍女沒兩樣,但姑且不論那格外精緻的五官和妝容,她舉手投足間的自信與渾身散發出來的魅力,均使她看上去十分不平凡。 許清清打量她幾眼,搖頭。 「真的失憶了啊……」喃喃說完,女子聳聳肩,「無妨,時間不多,我就有話直說了,若有冒犯還請見諒。」頓了頓: 「我是來告訴你,我可以幫你。」 見許清清沒有反應,女子笑道:「我知道你一時之間很難相信我,我只能告訴你,為了幫你,我也是承擔了不小的風險,而且說實在的,你除了相信我之外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所以我們就免去互相猜疑的過程,直接進入主題吧!首先,我想確認你的意愿……」 說著,女子定定望住她,眼神變得犀利,「我問你,你想離開這里,應該說,離開韓澈嗎?」 許清清想到房內的攝影機,遲疑了下,才微微點頭。 「換個問法,你想『徹底』離開他嗎?」 許清清不知道這兩者之間有何差別,仍是點頭。 女子放松了視線,「要想徹底離開他,必須付出相當的代價,先不說會有多少人被牽扯進來,我就說你的部分。」 她的語速很快,像在趕時間:「假如我說,你離開他之后的生活和現在差不了多少,你愿意嗎?」 「什么意思?」 「不能出門、不能聯系親友,甚至不能與外界接觸,簡單來說,我們會把你藏起來,藏在一個韓澈找不到也到不了的地方,對你來說,就只是換個地方被監禁罷了。」女子抬頭望了望這寬敞華美的起居室,「當然,生活水平會盡量和這里差不多,這樣你接受嗎?」 不知為何,許清清覺得眼前女子和韓澈有種相似的氣場。 「這樣的生活,要持續多久?」她問。 「看情況。」她發現他們連說話方式都很像。「準確來說,取決于韓先生發瘋的程度,但我猜,恐怕會以年為單位吧。」 這樣豈不是等于直接讓她人間蒸發?許清清猶豫了。 在這個短暫的片刻,女子偏頭去看墻上的掛鐘。 「不好意思,請問……」 許清清一說話,女子立刻將視線放回她臉上。 「我一定要現在就給你答覆嗎?」 聞言,女子神情明顯的冷了下來。 「喔,原來你還沒有下定決心。」冷冷地說。 「不是……」 「算了,就當我沒來過吧。」說著居然就要起身離開。 「等等!」許清清急忙起身阻止她,「我只是……一定要這樣嗎?沒有別的辦法嗎?」 「相信我,沒有這種覺悟,你是離開不了他的。」縱使神情冷淡,那嗓音依然清脆:「你知道嗎?光是見你這一面,就已經有人要付出代價了。」 許清清一愣。 「如果你還在猶疑不定,憑什么要其他人為你犧牲?」 「我……」她啞口無言。 女子凝視她片刻,淡淡的再次開口道:「其實我不懂你為什么要猶豫,只要大抵上維持現狀,你就能得到想要的結果,這條件對你來說不是很劃算嗎?」 對方這句話實在太過熟悉,許清清一時之間有些恍神。 『所以你不覺得這個交易對你來說穩賺不賠嗎?只要維持現狀,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想起自己昨晚才被韓澈同樣一番話給耍了一遭,許清清怔怔的抬眸,卻被對方那微微瞇起的漂亮眼睛給轉移了注意力。 「除非……」那視線銳利得像是要穿透她的皮rou、看進她的內心,「你不想離開他。」 她能感覺到,她們彼此之間的信任是薄弱的可以。 即便如此,她們依然只有冒險合作一途,對許清清而言是如此,因為她沒有選擇,但眼前這名女子呢?是什么讓她甘冒風險也執意如此?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許清清問:「為什么要幫我?」 打從見面以來始終堅毅明亮的那雙眼睛,幾不可察的閃過一抹陰鬱,但她很快的再次直望向許清清,恢復澄澈的明眸里有著不容置疑的傲氣。 「因為,我是韓澈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