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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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澄的眼睛閃閃亮光的點點頭,儼然就是一副劇本大綱里的“傻白甜”陳韶如的樣子。 劇組的所有工作人員入住的酒店就在離片場走路不到五分鐘的地方。鐘澄和曾陸離兩個人商量著先去片場看看,找找感覺,于是摸黑從側(cè)門進了里面。 昨天拍戲時候搭的場景還沒有拆,是一間辦公室的樣子。鐘澄自顧自的走過去坐上椅子,問曾陸離道:“我看過你之前演的《地老天荒》,可你不是非科班的嗎?怎么想起來演戲了?” “想賺錢?!痹戨x言簡意賅道。 鐘澄的鼻子皺了皺,說:“但是你得獎了。運氣還真好,非科班演的第一部 電影就得獎了?!?/br> “得獎很重要嗎?”他問。 “得獎代表肯定。我們做演員的,得了獎就代表你在這個圈子里有底氣了,能站住腳跟了。” 她的眼睛在半昏半暗的燈光里亮晶晶的,帶著不加掩飾的輕視和直接。曾陸離收在眼里,內(nèi)心所想的不是其他,卻是商導(dǎo)選人的精準:他們甚至不用演戲,剛剛的對話就完全是鄭思和陳韶如換了個身份和職業(yè)之后初遇的樣子。 陳韶如高高在上,帶著優(yōu)越感和輕視看待走了大運被貴人賞識的鄭思。先入為主的觀念占據(jù)一切,直到后來相處之后的推翻。 曾陸離笑道:“我感覺你攢著一股勁,想要演好這個角色?!?/br> 鐘澄低頭看自己剛做的指甲,用無關(guān)緊要的語氣說:“你知道光是我們學(xué)校就有多少人想搶陳韶如這個角色嗎?光我就面試過三回。第一回 的時候沒過,我的一個學(xué)姐過了。結(jié)果她突然生病要做手術(shù),我就又去面試,然后再去面試。這樣面了三回,商導(dǎo)的助理都認識我了,才通過的?!?/br>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曾陸離,用一副大人教訓(xùn)小孩的語氣道:“所以我說你運氣好?!兜乩咸旎摹返哪莻€徐導(dǎo)在之前一直默默無聞的,演他的戲既賺不到錢也得不到名。誰知道這一部就突然被圣心公司賞識到,送去電影節(jié),居然還得獎了。然后你再看看你自己,估計面試這部電影的時候很輕松吧?!?/br> “可能我確實是撞了大運吧?!?/br> 但他肯定不是在什么電影上走的大運。他的運氣此刻應(yīng)該還在白城的另一邊上,加班加點的處理文件呢。 商導(dǎo)說讓曾陸離和鐘澄用一天的空檔以男女主角的關(guān)系好好相處。但鐘澄一直悶在自己的房間里背臺詞,晚上又拎著曾陸離一起對臺詞。第二天開拍,鐘澄做好造型站在燈光下面,對著曾陸離,眼神陌生的像是他們從未見過,說出了第一句臺詞。 商導(dǎo)喊:“cut!” 鐘澄一下子僵硬在原地,扭著脖子等商導(dǎo)講話。 “你看鄭思的感覺不對。”他簡單帶過。鐘澄卻聽的迷糊起來,原本就因過分重視而很是緊張,現(xiàn)在演戲的節(jié)奏被完全打斷,眼神慌張的瞟向曾陸離,額頭在燈光嗯照射下很快的冒出層汗來。 在看監(jiān)視器的商導(dǎo)說:“給補個妝吧?!?/br> 化妝師拎著化妝包很快的跑到鐘澄的旁邊。鐘澄半蹲著身子,任由化妝師給她撲著粉底,小聲地問曾陸離:“怎么辦???我剛才有什么不對嗎?” “你不用演,”曾陸離說,“商導(dǎo)選人只會看和角色的契合度。你不用演,因為你就是陳韶如。” 她就是陳韶如?鐘澄深吸一口氣。初見時對鄭思輕視鄙夷的陳韶如,可不就是昨天和曾陸離談話的自己嗎?可若是這樣算起來,那她辛辛苦苦的準備又有什么意思?反正也不用讓自己代入什么角色,就直接去講話就好。 商導(dǎo)再喊:“a!” 鐘澄把自己的不甘和不服氣也帶了進去,生了氣一樣的破罐破摔,干脆直接用自己平時的樣子對曾陸離說話:“你是誰?天天往我爸爸的辦公室跑?” 這一回他們順順利利的演完了全程。商導(dǎo)喊結(jié)束之后,工作人員上來收拾東西的收拾東西,和導(dǎo)演討論的就跑過去講話。鐘澄對曾陸離說:“這樣就結(jié)束了?” 曾陸離給她指指坐在角落里的一個人,說:“他是電影的總剪輯師,拍攝的全部素材都要經(jīng)他和商導(dǎo)之后再開始剪輯。” 然后是架在好幾個地方的攝像機:“攝像師每天都要對著不同的角度進行拍攝?!?/br> 最后才是商導(dǎo)坐著的位置:“他在電影開拍前期要去籌集資金,畫分鏡頭,自己寫劇本,開拍的過程中和之后也沒停過?!?/br> 鐘澄莫名其妙的問:“你說這個做什么?” “我的意思是,”曾陸離說,“所謂演員,其實只是電影的整個拍攝過程中的一環(huán)而已。我們可能因為是幕后工作人員所有心血的呈現(xiàn)而受到注目??晌覀冏约盒睦镆宄?,其實費了大心思和功夫的是幕后的人員。” “不用輕視,但也沒必要太緊張、太重視。” 曾陸離說這話沒想過要教育鐘澄,只是想小小的反擊一下她之前對他不加掩飾的優(yōu)越感。他把自己的心思講給周末開車來的何忍聽,何忍說:“我看她肯定能明白你說的話,但是也肯定不會改。” 但是管她呢。何忍把自己帶來給曾陸離的零食放在桌子上,坐到床上環(huán)視房間一周,說:“這個賓館的房間也太小了吧,還是用玻璃板做的衛(wèi)生間的隔斷。” 他的職業(yè)病又犯了,每到一個地方都要對那個地方的旅店高談闊論一番。曾陸離默默在心里想著,但是把房間的窗簾拉開,窗戶打開一扇,讓陽光能夠透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