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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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忍講完,也覺得通體順暢起來。這么幾個月里讓人心生奇怪的心思在此刻自己說完這幾句話后蕩然無存。他放下心來,晃蕩著酒瓶要去找申起斯。 身后像是值班經理一樣的人在講話:“你把整個酒吧里的桌子擦一下。也差不多是快來人的點了。” 心頭又是什么酸酸的感覺溢上來。何忍自覺不妙,把酒瓶“砰”一聲放在玻璃桌上。申起斯看他,顯然將剛才的畫面盡收眼底,問:“他就是你今天說的那個大學生?” 何忍不說話。申起斯納悶了:“我原先還以為你是突然起了要拯救哪位灰姑娘的心思,所以賭氣不想承認。沒想到這人還真就在我自己的酒吧里打工。” “不是什么‘拯救不拯救’,”他終于承認,“就是感覺上有點奇怪,不知道為什么。” “有什么奇怪的,”申起斯笑著說,“我看是你開公司,平日里接觸的人全都是和你一個模樣刻出來,冷不丁遇到我這個開酒吧的人常會看見的人,當然就覺得新鮮了。” 曾陸離背對著他們,拿著一塊抹布鉆研一張木桌的角落,因為還沒套上工作服,自己穿著的黑色襯衫隨著他的動作貼在桌面上,露出塊細膩的肌理。 何忍瞇起眼睛,說:“他是白城大學的。” 申起斯聽了也沉默一會兒,說:“努把力,總能混出頭的。”原先亮色的白熾燈被人關上,換上影影綽綽的顏色。大門被人推開,幾個化了濃妝的姑娘坐進沙發里。門打開的頻率也越來越頻繁。幸好他們在的是靜吧,連申起斯也說受不了動吧的聲音,聒噪。 值班經理又邁著穩健的步伐朝曾陸離走過去,手拍在他的背上,指使道:“你去點單吧。”那邊還有幾個服務員站在一起聊天,動都不動一下。 曾陸離走到那桌的旁邊,自顧自的拿起筆來記賬。領頭的女孩卻只盯著他的臉看,毫不掩飾的上下審查,考究的眼神。 何忍看了眼自己腕上的手表,說:“不早了,我先回去?” 申起斯也只能放行,但是非要強迫他嘗一口自己千辛萬苦帶回來的酒。他呡一口,驚訝的樣子做足了,申起斯才揮手道別。何忍就走向大門,經過那張坐滿了的桌子,對那個背對著他站立的人說:“我這里有份兼職,你來做嗎?” 邊說邊皺起眉頭來,覺得自己又是在沒事找事。 第4章 公司的中央空調正轟轟作響。何忍的辦公室里,曾陸離把自己整理的文件遞上來。他放下手里的電話,不抱任何希望的瞧一眼,頓了頓,拿起那疊文件重新翻閱,說:“李秘書教你的嗎?” “是有教過的。”曾陸離隱晦的說。 想想也是,李秘書的“名聲”在公司里傳的很開,連他都不能避免的要聽見。但是因為是他的父親一定要求在的人,怎么都避免不開。幸好也因為他的“來歷”,那些細枝末節的雜碎事情沒有人做,如今曾陸離出現了,就當一個秘書的秘書,做些跑腿的事情,也不耽誤日常的學業。 何忍坐在座位上,頗有些洋洋得意的說:“我感覺自己是在做慈善。”他看見曾陸離的臉色風云變幻,最終還是一句不吭。他心里就也得意起來,仿佛是因為一直以來這個人對他都不像其他人一樣擺著恭敬而有所求的態度,所以他便也失了慣有的禮節和矜持,一定要說些難聽的話,看他有了什么屈辱的反應,心里才得意洋洋。 這也有些不對勁了。畢竟只是一個窮學生,他就算是做慈善一樣的讓他在公司工作,又何必這么在意他的態度? 但這些都不需去細想,何忍看著曾陸離最后把一份郵件發送至合作公司的郵箱里之后,忽然道:“你會打臺球嗎?” “當然不會。”他說,很不卑不亢的態度。 何忍看了眼時間,說:“我晚上要和陳堯去打臺球,你也來吧。順便教教你。” 他們常去臺球館,和老板熟悉的不行。這個圈子里的人其實都知根知底,從小就跟著爸媽耳濡目染各個家庭的隱秘瑣事,見了誰都兩眼笑呵呵的,免得出事了找不著一個能用的幫手。 陳堯早就等候在那里,握著球桿,見他后面跟一個人,起初也沒在意,等曾陸離走近到燈光下面的時候,才慢慢瞪圓了眼睛,又看看何忍,欲言又止。 何忍不在意,當著曾陸離的面就問:“你這是什么表情?有什么想說的就直接說,都多少年的交情了。” 陳堯問:“這是誰?” “算是我的秘書吧,怎么了?” “怎么?你是甩開你那位李秘書了?”陳堯自己說了之后也不相信,總算朝著曾陸離問出他想的話,“你之前當過演員?” 何忍咳了一聲,說:“夸人長的好看也不帶這么拐彎抹角的啊,還問這樣的問題。” 陳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你正經點,我是真的想問的。” “他哪里當過演——”何忍理所當然的搶過曾陸離的話茬,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又說,“他是之前當過一次群演——” “《飛舞》。”陳堯和何忍同時念出那部電視劇的名字。何忍說:“他就是個跑龍套的,你怎么還認出他了?” “不是我,”陳堯解釋說,“是這部劇的副導演。他在看成片的時候看到有他的戲份的這一段,特意剪輯了問我們這個人是誰,說眼睛好看,眼神戲也特別足,有當演員的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