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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為愛手撕劇本[快穿] 第139節

    小倉鼠認為這都是它的錯,空先生沒有見過主系統的本體,所以不知道這方面的情報,但是它見過啊,可它就是沒有看出來,還誤導了來剿滅主系統的執法官小隊。

    嗚,統生恥辱!

    它是一個失格的系統,失格的搭檔!

    如果主系統因此逃走了,那都是它的錯,嗚嗚嗚qaq

    束鏡眉眼帶笑,伸出手指撫了撫小倉鼠的脊背:“怎么會呢?小途安,你是新系統,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很正常,不用過于自責,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在空瀲回來之前,和主系統的戰斗進入了焦灼狀態,想著不如早點把同事們都送回時空平衡局接受治療,她就順著途安的信息地址找過來了。

    束鏡在時空平衡局里也算是風云人物之一了,現在有很多年輕小輩都以她為榜樣,想要像她一樣積攢功德成神。見到了熟人,確認熟人是真的,途安立刻就撲了上去,一邊哇哇大哭,一邊把這段時間的全部經歷說給了她聽。

    講真的,系統里能有途安這么大膽的統很少,這倒霉孩子居然敢去跟蹤主系統,還深入沒有和時空平衡局簽訂協議的世界里搶人,它是真膽大啊。

    還有這位空瀲,她光是聽著都覺得這個人危險至極,現在見到了真人,果不其然,這位不是一般的危險。

    ——他一定殺過很多人。

    束鏡是花妖出身,對血腥極為敏感,雖然空瀲已經很久沒有大開殺戒了,那股渴望咸魚的意志也是由衷之感,但是她還是在見到空瀲的第一面僵住了兩秒。

    而途安,居然十分自然地跳到了對方的肩頭上蹭臉撒嬌。

    再說一遍,途安是真的很大膽。

    束鏡有些慶幸,這樣的人物絕對是從尸山尸海里走出來的,要是換個情況遇上,他已經上了時空平衡局的危險名單了。

    現在嘛……

    束鏡看了看笑著輕聲安慰途安的空瀲,又看了看一直在人家心口處蹭來蹭去企圖霸占對方全部注意力的同事,她很欣慰地想:奇幻種的美貌和性格終于派上了用場,幸好她的同事很合這位的胃口。

    祝福你們天長地久,永遠都不要分開,最好能積極地活躍在工作第一線,為后方可憐的同事們分擔一下壓力。

    這一刻,還沒有完全建立起來的咸魚戰線就這么分崩離析了。

    等途安抽抽噎噎地把還剩大半的胡蘿卜當主系統那么啃了,束鏡從懷里取出了一個半透明的藍色羅盤,道:“空先生,靳寰的靈魂碎片已經夠了,只需要回到他的種族地接受治愈,很快就能恢復如初。我這邊走不開,就不能送你們前往時空平衡局了,還請見諒。”

    空瀲接過羅盤,有些驚訝地問:“就這么相信我不會做其他的事?”

    那可是時空平衡局啊,但凡他要是存了想要干些什么驚天動地的壞事的心思,送他進去,不就成了引狼入室嗎?

    束鏡笑了,端的是傾國傾城,大方從容:“你的確很危險,空先生,這一點不可否認,時空平衡局不會畏懼任何危險。你有原則,也有你所愛的人,我相信你不是那種會將自己的愛人推向痛苦的人。況且,靳寰還是很熱愛自己的工作的,你會愛屋及烏,不是嗎?”

    推己及人,她肯定是不會讓自己的愛人陷入那樣為難痛苦的境界,敢回應一個奇幻種的愛,她不相信空瀲會不如她。

    空瀲低頭看了看一直蹭自己心口哼哼唧唧表示不滿的靈魂球,半是寵溺,半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是邀請我的意思?”

    束鏡點頭:“有這方面的想法,決定權在你。”

    這么大一個人才,時空平衡局會放過才怪,一定會像當初挽留她一樣開出一大堆令人心動的福利待遇,然后……

    她暗暗嘆了一口氣,這才是她進入執法官部隊的第幾天啊,就要重新上崗了。

    這不是她想要的咸魚養老生活。

    空瀲一手將想要貼貼的愛人放到肩頭,一手把玩著刻滿符文的羅盤,問道:“有推薦嗎?”

    束鏡表情奇怪了一瞬,道:“我推薦你去扮演部,炮灰分部,我以前就是這個分部的。只要不是特別熱愛工作,或者像我一樣想攢功德成神,做任務就當是度假了。順便一提,可以讓靳寰轉回扮演部,我想他應該會對調查部產生陰影了,轉回去會很樂意的。”

    這擱誰誰沒陰影啊,第一次上崗,就遇到這樣的事,以后再執行任務都要有ptsd了。還是老部門好,經驗充足,還有愛人陪著,時空平衡局有專門為情侶準備的雙人任務,四舍五入就是公費旅游度蜜月了。

    空瀲點點頭,表示自己會認真考慮的。

    接著,他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最后一個問題——靳寰是他的全名嗎?”

    束鏡看了一眼羞愧難當的途安,頓時明白了這個小家伙一定還沒來得及看自己搭檔的信息,這很正常,她以前和搭檔第一次搭伙的時候也忘了看。

    這有什么好看的,以后不就熟悉了?

    但是他們兩個倒霉啊。

    束鏡為自己倒霉的同事唏噓了一秒,然后回答道:“是他的全名,奇幻種沒有姓。”

    終于得知了自家愛人的名字,空瀲心情甚好,他將靈魂球交給途安,從靈魂空間取出一個像棺材一樣的金屬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推給束鏡:“這是我的一份,記得幫我多揍祂幾下。”

    束鏡眨眨眼,學著他小心翼翼地將手放到了棺材盒子上,從里面傳來的信息讓她猛的收回手,倒吸一口冷氣,驚駭不已地看著空瀲:“這個……你確定?”

    空瀲愉快地露出一個純惡的笑容:“當然,這下祂死定了。”

    這里面是一個絕對道具,獨立于女王所創造的八個絕對道具之外,它是國王的尸體,名為“終極審判”。

    這是他偷偷使用全知全視之眼時意外看到的。

    女王負責創造,國王負責清理,這種究極大boss的尸體一般都是不得了的掉落道具。終極審判是同歸于盡類道具里的巔峰,一旦啟動,就算是女王,也會被炸得灰都不剩。

    在所有人調轉刀鋒對準女王時,他將國王的尸體收進了這個名為“深紅之棺”的頂級道具里。他原本是打算拿來對付女王的,結果沒想到之前下的毒居然真的起了作用,終極審判就沒有派上用場,一直被他單獨放在一個角落里吃灰。

    現在用得上了,拿去炸主系統,連女王都得死,實力不如女王的主系統怎么可能扛得住?

    祂必死無疑。

    束鏡也扛不住,她現在頭皮發麻,本能叫囂著讓她離這個盒子遠遠的。

    她一邊強忍著掉頭就跑的沖動,一邊更加小心地將盒子捧起來,視死如歸般地對空瀲說:“你放心,如果這樣都讓那個偽神跑了,我們就集體自殺!”

    這一波穩了!

    空瀲失笑:“好,我等著。”

    ……

    在到達時空平衡局之前,空瀲有想象過時空平衡局是什么樣子的,等到他到了,親眼看見了,他立刻推翻了之前的所有想象。

    時空平衡局不應該叫時空平衡局,應該叫時空平衡界,他腳下這一整個世界都是時空平衡局的覆蓋范圍。

    這里像一個巨大的蜂巢,又像一個有規律的鏡像顛倒世界,空間連著空間,數不清的人來來往往。仰頭,上面也是世界,低頭,下面也是世界,奇幻已經不能用來形容它了。

    來迎接空瀲的人是時空平衡局色副局長,她是一個很美艷的淑女,身上的書香氣息很濃厚,整個人就是大寫的靠譜和穩妥。

    途安依依不舍地和空瀲告別,它必須去檢查,以防核心數據被主系統投了毒沒有自檢出來,核心數據出了問題,它有備份也沒轍。

    空瀲捧著呼呼大睡的靈魂球,目送它離開,隨后轉臉看向副局長。

    副局長對他笑笑,帶著他前往此次的目的地——一座巍峨的淡金色大殿。

    “非常抱歉。”副局長先向他致歉,“你不屬于主宇宙,我們無從得知你的過去,也不會冒昧詢問。你要進入奇幻種的種族地,我們也盡對所有主宇宙種族的保護責任,這是必須要走的流程,還請理解。”

    空瀲點點頭:“應該的。”

    副局長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看他的眼神也更加的和藹中意了。

    淡金色的大殿里空無一物,除了頭頂。

    ——那里有一只巨大的緊閉著的眼睛。

    副局長向空瀲介紹:“這位,就是時空平衡局的局長。”

    她話音剛落,那只巨大的眼睛就緩緩睜開了,祂攜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和威能,向這個大殿里唯一的陌生人注視而來。

    ——這是主宇宙意識的投影。

    空瀲站直身體,面不改色地和祂對視。

    良久,一道似女非女,似男非男,仿佛由眾多種族一起組成的聲音在淡金色的大殿里響起:“歡迎來到時空平衡局,空瀲。”

    空瀲向祂微微躬身:“我的榮幸。”

    他得到了主宇宙意識的認可,可以光明正大地留在主宇宙了。

    出了大殿,副局長頓時笑開了花:“小空啊,有沒有興趣在時空平衡局工作?福利待遇都超級好喲,工作也清閑呢。”

    這話,她對每個忙得胃疼的干員都說過。

    空瀲不上她的當,只說自己要先看著靳寰恢復,工作不工作的事情以后再說,他會考慮的。

    副局長沒有釣到人,很是失落地嘆氣,時空平衡局真的很忙,一個人恨不得當成三個人用,可偏偏有實力的人總是渴望咸魚。

    唉,人才不夠啊。

    空瀲熟練地無視了唉聲嘆氣博同情的副局長,走進設定好地點的轉移大陣里,捧著他的愛人,前往奇幻種的種族地。

    ……

    奇幻種這一代的族長是一棵童話般的世界樹,他很早就接到了時空平衡局的通知,知道族里失蹤的那個孩子要回來了,便一早在轉移大陣邊上等著。

    他將空瀲帶到了一個宛如星河光漩凝結而成的巨大湖泊邊,他指了指懸浮在湖泊正中央上空的那顆墨藍色六棱星:“那就是靳寰的靈魂核心,將他的靈魂碎片放進星漩湖泊里吧,這是所有奇幻種誕生的地方,她會治愈自己的孩子。”

    說著,他又指了指離這里不遠處的一個木屋:“那是臨時搭建的,你和這孩子相愛,一定不想離開這里等待,那就住在這兒吧。”

    和藹的長輩拍了拍空瀲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擔心,孩子,靳寰不會忘記你的,我們奇幻種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自己的愛人。放心吧,很快,靳寰就能完整地來見你了。”

    空瀲在星旋湖泊邊住下了,他望著像宇宙星辰一樣旋轉的湖泊,很有耐心地等待著。

    期間,檢查治療完畢的途安也來了,它帶來了執法官小隊探知了好幾遍,最終確認的主系統的死訊。

    然后,它陪著空瀲一起等待。

    一人一倉鼠就這樣在星漩湖泊邊等了半年。

    奇幻種是長生種,半年的時間不算什么,他們睡一覺都不止半年的時間。

    曾經,空瀲也是這么覺得的,時間不算什么。

    但是現在,他只覺得每一天、每一小時,甚至每一分鐘都煎熬得很。

    就在他耐心耗盡,準備去問問奇幻種族長有沒有什么辦法能給治療充能的時候,一個陌生又熟悉的高大男人從湖泊中心出現。

    他身后拖著一對輕薄細長的膜翼,鎖骨以下覆蓋著墨藍色的堅硬鱗片,耳朵略微有些尖,五官精致,組合在一起就是有一種莫名的霸氣。

    空瀲捧著不斷歡呼的小倉鼠,一言不發地看著他向自己走來。

    男人走到他面前,垂眸看了看在空瀲手心里蹦蹦跳跳的途安,微微一挑眉,伸手給小倉鼠挪了地方,讓它在旁邊那朵花的花蕊里繼續蹦跶。

    他注視著空瀲,眼神猶如實質,一層又一層地覆蓋著他全身。

    半晌,男人再也忍耐不住,張開雙臂,在空瀲默許的態度中將人緊緊抱進了懷里,臉埋進他的頸窩里,近乎嘆慰地說道:“我回來了,阿瀲……我的,阿瀲。”

    空瀲終于笑了,眼眶微微濕潤,他回抱著終于回到了自己身邊的愛人,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被抑制了半年的睡意洶涌地淹沒了他,他安心在愛人懷中入睡。

    沉入黑甜的夢鄉時,他回憶起一雙眼睛,靳寰的眼睛。

    那雙深情凝視著自己的眼睛,一如往昔,愛意如洪,洶涌難擋。

    *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