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為愛手撕劇本[快穿] 第1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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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澤仙境最上空,所有區域的交界之處,一個黛衣女子端坐于云端,百無聊賴地支著下巴,一副已然走神的模樣。 此人遠山黛眉,有霜雪之色,眉心處正落一道金紅二色的修長魔紋,紅藍異瞳中有銀光流轉。 這般獨一無二絕無僅有的長相,正是魔王無若。 她正在執行天道母親交給她的任務,時刻留意仙境中的變化,防止有人刻意生事,破壞仙境,濫殺無辜。一旦發現,即刻驅逐,若有同伙,同罪論處。 俗稱—— gm。 無若實在有些無聊,她坐在這里找不到事情做,只能走走神發發呆,但又不能真的完全走神和發呆。母親告訴她,這次開放之后,無澤仙境就歸她了,屆時她想拿這仙境做什么都可以。 既然是自己的財產了,那可不得好好對待。 魔族這一次一個都沒有來,降生幾十年,和他們相處了幾十年的無若算是看明白了——她的同族,她的臣民,一個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想要咸魚躺平的心簡直壓都壓不住。族中那幾個大乘期還是她耳提命面才有的,不然他們能一直這樣順其自然下去。 呵,就仗著魔域大門只能從里往外開,都不擔心會有入侵發生,就是沒有上進心! 雄心壯志想要將魔族發揚光大的魔王被氣得一仰倒,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最開始的那段時間是看誰誰不順眼。 罵他們吧,每一個都很認真地聽訓,認錯態度誠懇,可就是沒幾個改。 不罵他們吧,那股咸魚味都快要腌入味了,再不阻止,干脆魔域改名叫咸魚場算了。 無若就納了悶了,聽母親說,其他世界的魔族一個個雄心壯志,以統治三界為終生理想,并為之不懈奮斗。怎么到了她這里,驍勇善戰的魔族就都成了躺平的咸魚,戳十下都不帶動的? 魔王覺得這樣不行,她努力思考著該如何改變魔族的現狀,然后她的母親就告訴她,無澤仙境送她了。 一個仙境能干的事情多了去了,無若已經想好了,就拿這仙境去鍛煉那群咸魚。 年紀大的放棄了,讓他們咸魚去吧,教育要從娃娃抓起,不能讓那些大人的咸魚思想禍害了魔族的下一代。 大人都到仙境里歷練去,孩子交給她來帶,她親自教。 無若越想,越覺得魔族未來可期,臉上也不自覺地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空瀲在后頭看得挺有趣,這年頭,天道的親兒子親女兒都是這么有意思的嗎? 鎏刻是,無若也是,拋開前者險些被他一光炮送走的烏龍事件,這兩個人的本質都是一樣的,相處起來很讓人放松,有趣又接地氣,很適合做朋友。 空瀲想逗逗無若,便冷不丁地從后面問了一句:“這么高興是在想什么呢?” 無若果然被他嚇了一大跳,一頭烏黑云堆的頭發都嚇得快要豎起來了,整個人蹦了起來:“誰?。??本座……” 看清了來人,她閉上了嘴,把到了嘴邊的臟話咽了回去。 這人她認得,她的母親把這個人重點拎出來,讓她牢牢記住。這個人超級護短,而且有真本事,真惹毛了她的母親都制不住他,更不用提她這個才出生幾十年的孩子了。 無若干笑了兩聲,道:“前輩,您怎么會在這兒???” 這人不應該是去找那什么靈寶了嗎?怎么溜達到這兒來了? 空瀲看出了她在想什么,他晃了晃手里的乾坤袋,道:“靈寶已經找到了,無事可做,就來這兒看看,沒想到遇到了你。” 他是真沒想到,天道就這么不放心嗎?都以修為劃分量級區域了,出竅期里有幾個打得過聯起手來的權周和霍旭?況且,他們兩個在年輕一輩里聲望很高,誰都知道這兩個人就是天明仙宗下一代的仙首,哪個豬油蒙了心的會去給他倆添堵? 妖族那邊也不用擔心,他的身份雖然不能暴露,但是妖市之主出身天明仙宗。 進仙境之前,風休止對天明仙宗的態度眾人都是看見了的,妖市之主以敬重待昔日的師長,他背后又有一個舉世無雙的大妖,天明仙宗的弟子自然不會在妖族那里吃虧。 都這樣了,居然還不放心,還要讓無若來盯著,至于嗎? 難道…… 空瀲看著無若,微微瞇起眼睛:“你母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無若剛想說怎么可能,就突然感知到有人死了,她愣了愣,立刻順著方向看過去,隨即又是一愣。 空瀲問她:“怎了?” “呃……” 無若為難地回頭看他,斟酌了一下才道:“前輩,你徒弟殺人了。” 偏心都偏到世界之外去了的空瀲半點不覺得哪里有毛病:“那有如何?定是那人先招惹的阿止,反擊都不準嗎?” 他很想問一句,天道是不是有毛病,但想想還是算了,當著祂孩子的面,還是給祂留點面子。 無若的重點其實不是風休止殺人了,她母親也沒說被打了還不準人反擊,她要說的是—— “前輩,你徒弟好像生了心魔,這會兒……似乎已經入魔了?!?/br> 說完,她很從心地閉上了眼睛,但速度不夠快,她還是看到了空瀲那張陡然變得格外可怕的臉。 無若在心中向母親祈禱:多的我不求,別把我的仙境拆了就行。 她以后還要用的。 * 作者有話要說: 天道:……我也沒轍,要不然我再給你捏一個? 第一百三十四章 我是活在男三對話里的師尊12(完結) 心魔。 又是心魔! 算起來這都是第幾個心魔了? ……似乎只是第二個? 瞬息間來到山洞外的空瀲心中不知名的怒火陡然一窒, 他怎么會覺得愛人的心魔似乎沒完沒了呢? 他抬腳踏入黑黢黢的山洞,聽著里邊越來越近、越來越重的呼吸和幾不可聞的悶哼聲,試圖從自己的記憶里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因為他的愛人實在是太容易胡思亂想了。 是沒有安全感嗎? 可他不是一直都在他身邊嗎? 自己眼里只有他, 心里也只有他,只要回頭就能看到。 這樣,都依舊沒有安全感嗎? 空瀲困惑著, 他停在眉頭緊皺冷汗直冒的風休止面前, 伸出手, 食指輕輕點在他眉心處,以萬山狐浩瀚的力量強行接管他此時雜亂無章的經脈運轉,順便將他身后那株開得挺歡快的求深花絞成齏粉。 這東西在無澤仙境里也不是獨一份, 但是數量不多, 算是隱藏歷練。只能說風休止運氣不好,挑哪兒不行, 偏偏挑了這么一個環境陰暗潮濕, 非常適合求深花生長的地方。 他進來的時候一定沒有仔細觀察過四周, 求深花通體漆黑,不開花的時候一點氣味都沒有,存在感幾近于無, 極其容易被人忽略過去。 空瀲蹲在風休止身前, 非常認真地看著他,從眉眼到嘴唇,非常認真仔細。 似乎他看的并不是這具皮囊,而是皮囊之下的靈魂。 他又想起了途安對阿靳種族的描述,奇幻種對愛情特別執著, 也很容易產生偏執想法。 這也算是偏執的一種嗎? 空瀲覺得自己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 只對你一個人縱容偏愛什么的, 為什么更深次點兒風休止就看不出來了呢? 難道是他的感情控制能力退步了?或者是扮演師尊這個角色過于投入,導致對方會意錯了? 怎么可能。 這些能力于他而言就像是呼吸一樣,已經成為了本能。 想來想去,他都覺得不是自己的問題。 那就是愛人的問題了。 沒有記憶的愛人就是這個世界的人,他沒有了以往的記憶,靈魂上的共感有時又過于玄幻,無法輕易訴之于口。再加上這個世界尊師重道的倫理重于泰山,此前從未有過師徒相愛的例子,他對只見過一次的師尊有了這樣超越師徒之情的情感,他首先感到的是莫大的惶恐和恐懼。 惶恐于自己居然有了這樣的心思。 恐懼于被察覺后可能出現的最壞情況。 于是他遲遲不敢將自己的情感展露出來,只能強行壓制著,一日比一日痛苦,一日比一日不安。 尤其是在空瀲對他越來越好的情況下,他深埋于心底的情感不停地沖擊著他自己設下的閥門,他一邊沉溺于這樣的溫柔和美好中,一邊痛苦和恐懼著東窗事發的那一日。 自然而然的,有了心魔的苗頭。 從前引而不發,是因為風休止身處妖市,那里處處都是萬山狐的力量,無時無刻不在滋養著他,安撫著他。 現在離開了妖市,空瀲又暫時不在他身邊,再加上求深花的誘導,這顆定時·炸·彈可不就炸了嗎? 風休止將這些情感和負面情緒壓抑得太久了,這一炸,可謂是猝不及防,止都止不住。如果空瀲再晚來幾分鐘,以這心魔的成長速度,等他再睜眼,人就真的入魔救不回來了。 他是想要飛升的,而魔修不能飛升。 魔族可以飛升入與天界同一等級的魔界,但是魔修不可以,因為魔修和魔族從本質上就不是同類。 魔族修煉,很少會產生心魔,而因各種原因入魔的魔修從被心魔占據心智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被區別于人族、妖族、魔族和半妖的第五種存在了。 魔修為天道所不容,劈下的雷劫都比別人家的強好幾倍,因此,這個世界中還活著的魔修幾乎沒有。 如果風休止真的被心魔占據了心智,入魔了,那空瀲就得開始想想如何以最快的速度統治三界了,要不然就得帶著人離開這個世界。 好在他還沒有入魔,就被空瀲強行掰了回來。 可這也不是永久之策,不解決掉他心魔產生的原因,這樣的事很可能會再次發生。 空瀲有點后悔,他明明知道愛人喜歡胡思亂想,卻還是決定照著愛人的方式來,白白浪費了五十多年的時間,也加重了他心魔的滋生。 一個失憶的愛人能有什么合理的追愛方式? 愛在心頭口難開嗎? 還是雞同鴨講? 因愛而生怖,因愛而生憂。 他不該忘的。 空瀲越想越覺得胸悶頭疼,他很少這么后悔一件事,他這輩子許多的很少都用在這一個人身上了。 藍衣的大妖重重嘆了一口氣,像是在無奈,又像是在嗔怪:“也只有你了……我真是栽了個徹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