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為愛手撕劇本[快穿] 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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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那樣強大的存在,又怎么會刻意地對渺小的人類持有殘忍惡意呢? 就像國家說的那樣,是黑尾人魚救走了他們的孩子。 愧疚和歉意幾乎要把這對半生與人為善的父母揉搓得夜不能寐,當他們發現自己被排斥在外時,他們心中的愧疚和歉意更上一層樓了。 對此,空瀲只想說,大可不必想那么多。 他只不過是只相信他的愛人一個人罷了,愛屋及烏,他會因為他們是愛人的父母而保持應有的尊重,但是更多的……很抱歉,他的情感已經被磨得差不多了,除了他的愛人以外的人,無論是多么復雜的情感,都不能影響到他分毫。 而拯救世界,歸根究底也不過是為了他的愛人而已。 如果沒有這個人,他只會在世界將要毀滅的時候起身尋找另一個世界,世界于他而言也只是一個暫時停留的地方。 就像旅途中的酒店,真的會有人真心實意地為一所酒店的倒閉而感到悲傷難過嗎? 也許會有,但那個人絕對不會是空瀲。 他已經將自己僅有的情感全部給了用靈魂深愛著他的不知名的愛人,可以說,生存也好,毀滅也好,這些的前提都是他的愛人是否安全快樂。 救世? 不,他只是想讓他的愛人能夠平安快樂地度過他所能到達他身邊的每一世。 僅此而已。 后來,沉睡了半年之久的空瀲終于在新年前醒來,他在聲聲炮竹和陣陣煙火中,和他那淚流滿面的愛人相擁相吻。 再后來,就是彼此一生的陪伴了。 在華遙洲父母的見證下,在全世界的見證下,在人類和人魚的共同見證下,來自于遠古傳說的魔鯨和一個名叫華遙洲的人類教授成為了伴侶。 他們在星空下許諾,他們在海洋中纏綿,他們在彼此的心跳聲中定下了相守一生的約定。 這個世界,下一個世界,之后永遠的歲月。 ——我們永遠會在一起,死亡也無法將我們分離。 直至百年后,人類也如同數千年前的人魚那樣步入了魔幻風,超能力和魔法相融,人類與人魚欣欣向榮,世界終于完美融合。 在那個一個星光璀璨的夜晚,如夢似幻的魔鯨再度舒展開祂龐大浩然的身軀,祂安靜地,無聲地,背著祂已經微笑著逝去的愛人潛入深海。 最后,他們消失在了海底深淵,等到千千萬萬年后,他們成為了這個世界的傳說。 相傳在很久很久以前,守護著世界的星空魔鯨來到海面上,祂在這里與一個年輕的人類教授相遇了…… 接下來發生了什么? 啊,那是一個美麗而恢宏的故事,請耐心傾聽。 …… 人魚平均數百年的壽命是用幾千年的時間慢慢進化來的,剛剛走上魔幻風道路的人類還做不到,一百三十一歲已經是人類中少有的長壽了。 空瀲將華遙洲埋葬在了地心世界,他說那里有他們美好的回憶,他死后也想在那里長眠。 又一次親手埋葬了愛人的空瀲靜靜地在墳墓前坐了一會兒,他回頭看了看開始慢慢生長的圣樹,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已經沒有他的愛人的世界。 世界意識為他們送上祝福,目送空瀲遠去。 途安還是毛絨絨的樣子,心情有些低落的空瀲單手捧著它rua了好一會兒,才問:“你的充能情況怎么樣?” 說到這個,途安很是羞愧:“抱歉,空先生,我太弱了,您給我的兩顆蟲皇晶核,我只吸收了百分之十,充能……能源條的進度還卡在百分之二十?!?/br> 空瀲卻不這么覺得:“你又要給自己充能,又要幫助阿靳修復靈魂,已經很努力很厲害了?!?/br> 畢竟,可不是哪一個都能在主系統的圍追堵截下成功茍到現在的,由此可見這個小系統的潛力很強,日后必成大器。 途安不好意思地用小爪爪捂住了臉。 害羞了好一會兒后,它告訴了空瀲一個好消息:“空先生,您給我的蟲皇晶核能量純度很高,照這個進度下去,只需要再充百分之二十的能,我就能重新開始通訊和定位系統了!到時候,我們就能和總部聯系了!” 等它能和總部取得聯系,主系統那個狗逼偽神就等著被時空平衡局的執法官部隊圍剿吧!那些執法官可都是受到主世界意識庇護祝福的半神,身上常備因果律等高端道具,幾百個還打不過祂一個嗎! 更何況…… 途安驕傲地看著自家搭檔的情緣,空先生超級厲害,目測能和執法官里最厲害的那位打得不相上下。 哼哼,我們這邊這么多人,群毆打死你! 空瀲對途安口中的執法官有了點興趣,但他沒有在這個時候詢問,等以后一切事了塵埃落定了,再問也不遲。 再度交代了幾句,又檢查了一下之前給途安的頂級道具,他摸了摸睡前非要和自己貼貼的靈魂球,一轉身消失在了死亡世界中。 途安珍而視之地將漂亮的小梳妝鏡放進自己的小兜兜里,等靈魂球妥帖地進入系統修復艙室后,又是熟悉的信仰之躍,毛絨絨的小倉鼠消失在了混亂的時空裂縫中。 …… 越朝瑞安三十六年冬,文帝駕崩,傳皇位于皇六子邵瀛,其母喬貴妃為太后,改年號為慶豐。 慶豐一年春,先帝國喪剛去不到半載,太后以“新帝年幼,恐其不堪國事,故垂簾聽政輔佐”為由,公然立于朝堂之上。 后,先帝四弟,齊王邵騫出言附和,支持太后在新帝大婚前垂簾聽政,于大婚之后,還政于新帝。 齊王話落,好些暗地里偏向于齊王的大臣也一一附和。 期間,端于皇位之上的十五歲新帝一言不發。 就在此事看似塵埃落定之時,企料當庭便有人反駁,正是三朝元老童閣老和宰相鄒敬。 兩位分量極重的老臣非但反駁了太后和齊王的垂簾聽政論,還搬出了先帝遺詔,就藏于大殿之上的牌匾后方。 先帝知曉皇六子年幼,故使信王奉臨為攝政王,輔佐新帝,直至新帝大婚。 童閣老還道,與遺詔立下的同時,先帝任命的密旨就已經發往了南山府信王處,此時此刻,信王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 信王奉臨?! 屏風后頭的太后險些將手中的帕子絞碎,她瞪大了一雙美目,眼中滿是惶恐不安。 朝堂上的齊王也不遑多讓,聽到信王兩個字,他就已經知道大事不妙了。耗費好大一番力氣,才讓自己神色如常,假作恍然大悟先帝英明之神情。 該死的,他們居然把信王給忘了! 信王雖然遠離朝堂,鎮守賀東南十載有余,期間無風無浪,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是一個可以被他們忽視于計劃之外的人。 恰恰相反,信王的威脅遠勝于這朝堂上的任何人。 齊王府中—— 剛從琴樓聽曲回來的齊王世子邵璋聽聞此事,當即跳了起來,質問手下人:“信王是誰?為何本世子從未聽聞?。俊?/br> 眼看好事將近,怎么就被一個從來都沒有聽過的信王給毀滅了?! 手下人面露驚恐神色:“我的世子爺喲,這話可千萬不能說到外面去!” 他左顧右盼,確定四周沒有閑雜人等,才道:“信王可是我朝唯一的異姓王,老信王生前是先帝的左膀右臂,掌權甚重,如今的信王還要比老信王重上兩分呢!世子爺當年還小,不記得也屬正常,十一年前,信王奉先帝命,赴南山府鎮守我朝邊境,自此再未回京?!?/br> 十一年前? 邵璋想了想,他當時才七歲,正是閑不住的年紀,聽學都懶得聽,就更別提去記那些平日里見都見不著面的人了。 都那么久沒有回京了,掌權再重,想來也伸不到京城來。 邵璋剛要松一口氣,就又聽手下人接著道:“雖是十一年未曾回京,但信王威名遠揚,又是賀東南節度使,若是要論起這手中的權力誰更大……世子爺,找遍這京城,除了陛下,怕也找不出第二個比信王權力更大的了?!?/br> “什么???” 邵璋倒吸一口冷氣,險些坐到了地上去。 賀東南節度使? 這是什么概念?那已是越朝八分之一的國土了,掌在一人手中?他就是再不學無術,也知道本朝節度使是有兵權的,天高皇帝遠啊! 千算萬算,偏偏把最具威脅性的人給算漏了…… 這么的大的權力,又是先帝親命的攝政王,便是太后和齊王兩個人加起來也沒有他一個分量重! 心里有一個皇帝夢,且這夢險些就要實現的邵璋實在是不甘心,他又急又慌,想也不想地推開人就往外走。 不不不,他還有后手! 他還有后手! …… 信王二字一出,太后和齊王就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盤被打碎了。 早朝一散,他們一個回到寢宮里惶恐不安,一個眉頭緊鎖咬牙切齒,都沒有心思再假借新帝年幼這個萬能理由于宮中密談。 下朝后仍然一言不發的新帝邵瀛回到寢宮中,面無表情任由宮人為他寬衣換衣,仿佛才不久那個險些被自己的母親和叔父架空了權力的人不是他一樣。 侍奉了先帝二十多年的大太監孫治看出了他眼中的麻木和空落,許是年紀大了,宮人們都退下后,他低聲道:“陛下,信王忠君愛國,非是心懷叵測之人,您……莫心憂。” 邵瀛看了他一眼,也不知信沒信,只淡淡地點點頭,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孫治暗自嘆息,躬身垂首退下。 待寢宮中終于只剩下他一個人了,邵瀛挺直的脊背微微彎曲,他似乎很累了,步伐緩慢地走上床榻,把自己埋進被褥里,只露出一雙眼睛和一只鼻子。 如果不是人要呼吸,他只怕是要把整個人都埋進去。 邵瀛閉上眼睛,隨即蜷縮起來,極沒有安全感的模樣。 于他而言,太后齊王也好,未曾見過的信王也罷……都一樣。 那位子是那樣的至高至重,人心又那般叵測,他信不過,也不敢信。 ……罷了,左右他不過是年幼的新帝。 *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見到老婆的邵瀛:你們隨意,我擺爛,能活就行。 見到了老婆的邵瀛:扶朕起來!朕要做千古名君! ps:昨天暈了一天,下車的時候人都是飄的,半夜醒來險些記不得自己在哪里,捂臉.jpg ps:這里必須要吐槽,那什么路啊,顛得人魂都要吐出來了!那不是車,那是去往天堂的碰碰車,作者菌確信! 第九十九章 我是背景板里的不知名大佬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