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為愛手撕劇本[快穿] 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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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瀲點點頭,他不僅是白細胞,還是專門找出這些被污染者和系統宿主的雷達裝置。他既能動手清理被污染者和系統宿主,又能一個不落地把他們找出來,還有比他更好用的工具人嗎? 不過他為什么要打兩份工呢? 就像途安說的這樣,他只需要守著他的愛人就行了,這一波就是守株待兔。 “多數世界意識和天道是不太樂意外來者介入的,哪怕是這種入侵事件,祂們都是在快要撐不住或者實在沒辦法解決的時候才會向時空平衡局求助。”途安嘆了一口氣,為這些高度存在的逞強行為感到困惑,“想必您也發現了,比起請您動手清理,祂們其實更樂意在您找到這些被污染者和系統宿主后,再把他們的具體信息告訴祂們,由祂們自己動手。” 空瀲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是什么?傲嬌還是自討苦吃?免費的勞動力都不用? 途安也想不明白,不過它又不是這些高度存在,不用去想明白:“綜上,您可以再放輕松一些,不用太趕。” 作為時空平衡局出品的系統,途安能夠感受到空瀲身上那種繃得很緊的緊迫感,感情有時候輕于鴻毛,有時候卻重如泰山,空瀲明顯屬于后一種。 而且,它也不想給這些世界打白工,嚴格來說,就是因為這些世界,它的搭檔才會遭受這樣嚴重的致命傷害。要不是遇到了空瀲,無論是它的搭檔,還是它自己,他們都只有死路一條了。 幫忙找就不錯了,動手什么的自己來! 倉鼠也是有脾氣的,更何況這只倉鼠還有了一個新的靠山。 途安想的正和空瀲的意,他就是太趕了,錯過了好一段和愛人相處的時間,談戀愛的時候分神可是大忌,這種大忌犯了一次他絕對不想再犯了第二次。 他也不是什么冷血的魔鬼,如果世界意識和天道遭不住了,分不出力氣處理被污染者和系統宿主,他也是會主動幫忙的。 當然,能不干白工,還是盡量不干為好。 空瀲用光滑的下巴蹭了蹭小倉鼠毛絨絨的小耳朵,他捧著暈陶陶的途安,將他和上一個世界的世界意識做的交易說了出來。 途安歡呼一聲:“太好了!靳先生不會被世界當做侵略者了!” 空瀲也很高興,這樣他就不用擔心自己去晚了,愛人會被世界當做侵略者消滅了。 他抬頭看了看灰蒙蒙的空洞天空,手里捧著藏著自己愛人的靈魂碎片的小倉鼠,心情難得放松下來。 那么,我的愛人,我們下一個世界見。 * 作者有話要說: 空瀲: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只找人不動手的白細胞! ps:作者菌來晚了,小可愛們!放假回來就是這一點不好,工作效率直線下降,腦子還沒有緩過勁來,整個人依舊沉浸在假期的快樂里。 ps:嗚,下一次放假又是什么時候啊啊啊! 【第三個世界】 第五十二章 我是誤入皇宮的山靈1 是夜, 月明星稀,夜風微涼,窗外樹影婆娑, 殿內燈火通明。 窗外雖有風聲,但是靜候在殿中的宮女太監們低垂著頭顱,連呼吸聲都輕到幾不可聞, 燭燈燃燒的噼啪聲都快要把他們的呼吸蓋過去了。 一身龍紋黑衣的高大男人正襟危坐于桌案之前, 他劍眉星目, 不怒自威,于燈光之下懸臂提筆,一絲不茍地批閱手邊堆積成了小山的奏折。 毫無疑問, 這便是當今的帝王了。 ——大宣皇帝, 紀明晝。 今年是紀明晝登基的第八年,二十五歲的皇帝已經牢牢地將朝政大權握在了手中。借皇帝年幼垂簾聽政的太后被幽禁于后宮, 妄圖染指皇權的臣子一個個被斬于午門外, 大宣上下真正地成為了他的囊中之物, 他本應該安枕無憂了。 是的,本應該。 然而從去年初春開始,大宣各地大小動亂不斷, 更有旱災降臨, 西北的大片田地顆粒無收。他前腳派人運糧賑災,后腳東南就有洪水泛濫,數十萬百姓流離失所,各州府連連告急。 紀明晝忙得腳不沾地,夜不能寐, 就在為了災害百姓殫精竭力之時, 被打壓下去的那些貪妄之人再度死灰復燃。 數月前, 竟有言官進言,天災不斷,他這個皇帝應當遵循前例,向上天奉上罪己詔。 紀明晝冷冷地看著跪于大殿中朗聲進言的言官,面上表情幾可凝霜。他輕輕一擺手,殿外侍衛入內,將此出言不遜之人拖了下去,打入天牢,永不再錄用。 罪己詔? 笑話! 天災與他何干! 他紀明晝無愧于天下,無愧于百姓! 若他真的下了罪己詔,天災無法平息,那些散布謠言的幕后之人才要得意了。 但天下人似乎從眾者甚多,時至今日,旱災洪水已有緩勢,有關他“德行有虧,引得上蒼震怒”的謠言依舊沒有徹底終止。 德行有虧? 呵! 紀明晝只想大笑,若是指他幽禁太后德行有虧,誅殺叛黨德行有虧,那就有吧。 這樣的德行有虧…… 多多益善! 但他終究還是受了謠言影響,胸膛中仿佛有一團火在燒,且越燒越旺,使得他變得易怒易躁。 上位者當喜怒不形于色,紀明晝努力地排解壓制過,然效果不盡人意。 因為太后專權,勾結并與前宰相私通之事,當時年僅十六歲的他便對男女之事倒盡了胃口,至今后宮空無一人,也無一個朝臣敢提皇帝后宮空虛之事。 每每控制不住心中怒火之時,紀明晝就會前往練武場,接著刀槍棍棒肆意宣泄。 誠然,這樣確實有效果,但是當他大汗淋漓站在星月之下,舉目四望只有自己之時,他總是會生出一股濃烈孤寂之感。 可他是大宣的帝王,為帝者,本就是孤家寡人。 “陛下。” 立于青銅燭臺下的大太監劉通道:“已是丑時一刻了。” 紀明晝毫不猶豫地停了筆,哪怕他手邊只有不到十本奏折為批改了,他還是放下筆站了起來,頗有些迫不及待地提步往外走去。 帝王出行應該是隨行者眾多才是,但無論是靜候在殿中的,還是守在殿外的,就算是大太監劉通都沒有在行禮后抬腳跟上去。他們還是像會呼吸喘氣的雕像一樣,安安靜靜地站在原地。 因為帝王不允許他們跟從。 不帶一個隨從,孤身一人向著御花園前行的紀明晝此時是緊張的,他還微微抿著嘴唇,胸膛里的那顆心臟也更加有力快速地砰砰跳了起來。 一如今夜之前的數十個夜里,又要比今夜之前的數十個夜里更加緊張,更加……興奮。 是什么能讓一個君臨天下的帝王如此? 紀明晝輕車熟路地在假山陰影中站定,他直直的看向前方,那里有一顆四人合抱的桃樹。據說是前朝之時就已經有了的,乃是兩百多年前的前朝皇帝為他的愛妃種下的定情之樹,那樹上的花至今也是昔年的爛漫之象。 但他看的可不是這顆桃樹。 紀明晝安靜且耐心地等待著,同時,他逐漸放輕了自己的呼吸,直到與今夜的夜風同調。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天上皎潔的月光鋪滿了人間,于夜幕之下盛開得如火如荼的桃花被蒙上了一層輕紗般的朦朧。有點點熒光在月光下閃爍,一點一點,越來越多,漸漸地凝聚成了一條條如夢如幻的璀璨星河,如傳說中的帝流漿般自半空中蜿蜒流淌而下。 紀明晝的目光陡然變得異常的灼熱,他越發地小心隱藏起來,像是不愿驚動林間最膽小謹慎的幼獸,艱難地收起自己的利爪和獠牙,只露出一身無害的柔軟皮毛來。 一陣柔和的光芒自那匯聚的星河中蕩開,一道纖瘦縹緲的身影緩緩顯現,紀明晝睜大了眼睛,不肯錯過一絲一毫。 那身影于半空中慢慢凝實,緩緩落下,長長的山青色后擺遮住那雙白皙瑩潤的赤足,烏黑的發直直地垂到了地上,頭上戴著一頂仿佛用瓊枝玉蕊編成的花冠,撫平被夜風吹拂起來的衣擺的手如同最好的羊脂白玉,寸寸精雕細琢。 祂微微側目,像是在查看周圍是否有其他人在,那如皓月之清冷,春花之驚艷的側顏宛如一記重錘,狠狠地擊在了紀明晝心上。 善于隱忍的帝王險些暴露了自己的存在,好在他及時退了回去,這才沒被月下之人發現。 掃視左右未曾發現其他人,祂便放心地朝那顆桃樹走去,白玉的手指輕撫在桃樹向祂伸展來的樹枝上,開得正好的粉嫩桃花竟沒有那人如玉的手來得惹人眼球。 祂輕輕撫摸著桃樹撒嬌般伸展過來的樹枝和花朵,像是長輩安撫調皮的孩童一般,嘴角揚起的笑看得紀明晝越發心醉神迷。 有瑩白的光從祂掌心溢出,似陽光,似甘霖,受了這光的桃樹輕輕搖擺著枝丫,空氣里也逐漸彌漫起了濃郁的桃花香。 這花香濃郁卻不顯俗媚,只會讓人恍若置身花海之中,聞之,則流連忘返。 然而聞到這花香的紀明晝一心只在那月下之人身上。 初見祂,是在一個多月前。 那時他剛從練武場出來,心中煩悶之意不減,便屏退隨行奴婢,獨自在御花園中漫無目的地游蕩。 行至此地,他看到了星河凝聚,天上仙乘月臨凡間。 當時紀明晝只覺身在夢中,除眼前之人再感覺不到其他,竟不知自己一腳踏了出去,踩中了一片落葉,就此驚到了天上仙。 夜風輕拂,唯余不動的桃樹,傾灑的月光,以及不知今夕何夕的自己。 回到寢宮的紀明晝枯坐了一夜,連上朝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在月下看到的乘月仙人,他匆匆下了朝,急迫地趕回寢宮,在一口已經九年沒有打開過的紅木箱子里翻找起來。 他要找一本書,一本由前任國師贈與他的,據說記錄了天下所有異聞神蹤的書。 ——《山風嵐》 紀明晝把箱子里的所有東西都搬了出來,他揮退所有人,坐在地上一件一件的找,一本一本的翻。 半刻鐘后,他找到了他想要的書。 紀明晝小心翼翼地翻來這本泛黃的《山風嵐》,在最中間的位置找到了一篇散記,那上面還畫著一頂花冠,與他昨夜見到的那頂何其相似。 “瓊枝冠,凡佩此冠者必為山靈之主,天生地養之精靈也,護一方水土山林,養一地造物生靈……凡人需敬之畏之,不敢冒犯分毫。” “然山靈之主已有千百年未曾出世,空聞不得見,惜哉……昔聞韶平之地尚有山靈之主眷顧,未知真耶……” 再往后翻,便沒有了。 瓊枝冠…… 山靈之主…… 紀明晝沉思良久,合上書,為進一步確定心中猜想,他決定今夜再去那里看看。 他已經在心里認定昨夜見到的乘月仙人就是《山風嵐》中的山靈之主了,那般仙姿氣度,不是山靈之主又是什么? 但既是山靈之主,那必然能夠輕而易舉覺察到隱于暗處的他人。 好在紀明晝不是尋常人,他是大宣的皇帝。 這天下是有妖魔精怪的,前任國師也是有真本事的,他如一口青鋒寶劍,卻從未出鞘斬妖除魔過。不是為皇家所困,而是妖魔精怪早已銷聲匿跡許久了,即便是有,也只不過是零星幾個,不足為患。 據說是大勢所趨,靈氣衰落,人間早在千百年前就逐漸沒了這些的蹤跡,能存活到如今的也都是強弩之末了。沒了靈氣,連帶著如前任國師這般昔日可稱仙師的能士也無法再現當年盛景,御劍術法也成了話本里有的東西了,民間更是連這些強弩之末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