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為愛手撕劇本[快穿]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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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要那么著急?! 明明…… 明明不會是這樣的…… 就在他萬念俱灰之際,一道白影沖進了重明宮,瞬息之間便擊退了前一刻還朝他的部下舉著屠刀的三個大妖,形勢陡然逆轉。 當他看清這白影的樣貌后,他破天荒地愣住了,在他的記憶里,是從未見過這樣一個人的。 如果他見過,他必然不會忘記。 那人輕描淡寫地碾死了攻入宮中的妖兵和在背后渾水摸魚的人族jian細,一身白衣纖塵不染,銀發如瀑,冰藍色的蛇尾橫在染血的宮門前,如同歷經萬頃雷劫后巍然不動的巍峨高山。 他看著云端的三個大乘期大妖,如同看待山間螻蟻一般,背后是傷痕累累幾欲倒地的重明宮眾人。 能在瞬息之間擊退三個大乘期大妖,此人必是渡劫期! 妖族何時出了這樣一位渡劫期大妖?! 三個大妖不敢妄動,便問他是何人,為何要助重明宮? 修野也有此疑:你是誰?為何要助我重明宮? 那人道:“吾乃修野兄長,空瀲。” 眾人都愣了,重明宮宮主何時有一個兄長了? 修野也愣了,他父母早亡,就只有他一個兒子,哪里來的……等等! 他驚詫地睜大了眼睛,若硬是要說……他的確有一個兄長,是他父親義兄的兒子,兩家親近,他也應該喚他兄長。可那人早在他記事前便閉了死關,他知道那人的存在還是他的乳母告訴他的。 自古以來,凡是閉死關的,十個里面有九個都走火入魔而亡了。剩下一個雖活著,但也無法達到預計的結果,畢竟閉死關也是無計可施之下的唯一辦法,拼的都是運氣。 如果他真的是他閉了那位死關的兄長,那他這是……成功了? 渡劫期啊,妖族中已有千年未出過渡劫期的大妖了。 大乘期對上渡劫期,哪怕人數居多,也是打不過的。修煉一途,修為越往上,差距便越大,看似一線之隔,實則差之千里。 三個大妖敗退,重明宮得救了。 那人向幾位主事的長老簡單解釋了一下自己的來歷,果然,他就是修野記憶里那位閉死關的兄長。 他是今天才出關的,一出關便來尋他了。 他左右看看,問道:“阿曠呢?” “阿曠”是修野的小名,他從未告訴過任何人,能知道他的小名,便只有他的親人了。 修野信了,卻也只信了三分。 長老們將他身死的消息告訴了他,他沉默良久,道:“待重明宮重振,我會為阿曠報仇。” 接下來,修野親眼看著那人如何幫助岌岌可危的重明宮再度崛起,如何一一鏟除抱著僥幸心理再度潛入宮中的各方勢力。他的手段謀略高出修野百倍,從前令他頭痛不已的事情在那人看來完全不是大事,妖族洶涌的爭斗竟在短時間內平復了下來。他以絕對的實力力壓三位大妖,逼得他們不得不噤聲自保,群龍無首的妖族隱隱成了他的一言堂。 宮中眾人也從“懷疑他會對重明宮不利”漸漸變成了唯他馬首是瞻,幾位長老放心地將宮中大權交給了他,兩位即將突破大乘期的長老也都閉關去了。 妖族變化引來人族側目,那人不但不隱藏,反而直接找上了西潞宗,當著人族眾仙門的面質問那老匹夫:“是你殺了修野?” 可那老匹夫卻一口否認了! 修野只恨不得沖上去一劍削了他的頭,同時他也不大高興那人叫他的名字,明明之前都是叫他“阿曠”的。 那人看了那老匹夫一眼,轉身走了,徒留一群人族仙首面面相覷。 修野瞪著眼睛看他:“你就這么走了?你不會是信了他的鬼話吧!” 那人看起來的確是信了,他回到重明宮后,告訴翹首以望的眾人:“我觀他不似說謊,此事尚有蹊蹺。阿曠乃重明宮宮主,又是與前妖王同等級的燎天云蟒,西潞宗掌門不會不知道,他沒有理由,也不會殺阿曠。” 修野仔細想想,的確,那老匹夫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那么草率也當不上西潞宗的掌門。況且,殺了他對人族不利,若是重明宮群起而攻之為他報仇,又或是妖族以此為理由興兵攻入人間,那老匹夫就是人族的千古罪人。 難道……那天殺他的不是那老匹夫? 這不可能,他絕對不會認錯! 那樣的修為,就算是假扮的,也只有那幾個人選,可那幾個人也都不是會干這種事的人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修野百思不得其解。 沒過幾天,那人就查出了真兇。 他去了昆侖宗,二話不說,直接以渡劫期大妖的實力逼得昆侖宗不得不交出了千刃封峰主河望真人之女覃窈,而后又在她的乾坤袋中找出了修野的鱗皮、蛇骨和妖丹。 人贓并獲,那人當著昆侖宗的面,一掌將覃窈打得魂飛魄散、灰飛煙滅。 面對昆侖宗上下的滔天恨意,那人冷笑一聲,道:“你人族有言——‘殺人償命,血債血償’,今日本座只殺她一個,一命抵一命,算是兩清了。你等若有不服,大可現在就說出來,省的本座再跑一趟。” 昆侖宗自然不敢,對方可是渡劫期的大妖,對上他無疑是以卵擊石。更何況,覃窈殺了修野,這才引來殺身之禍,說到底也是因果報應。 河望真人頹然跪坐于地,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修野死死看著那人,只覺得目眩神迷,若是他還活著,此時已然心跳如擂,眼中只看得到這一個人。 可他如今已是個死人了…… 修野握緊了拳頭,心中情緒翻涌,他止不住地想:為何你不能早些出現? 他自己也知道這樣想不對,閉死關本就兇險無比,能平安度過已是萬幸。 可每當他伸出手想要觸碰那人卻不得時,他便總會想:為何你不能早些出現?為何我活著的時候遇不到你? 那人將他的鱗皮、蛇骨和妖丹帶回重明宮,用一個玉盒裝著,交給了淚如雨下的長老們:“阿曠是重明宮宮主,自然該葬在重明宮。” 修野卻從這句話中聽出了他的去意。 果然,當兩位長老雙雙突破大乘期后,他放下令無數妖族趨之若鶩的大權,飄然而去。 修野想要跟他一起走,卻怎么也出不了重明宮的大門,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道白影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再見到那人時,卻是數十年后,魔王沖破封印的時候了。 他跟著宮中兩位大乘期長老一同前往黑淵,只遠遠地看見了那人與魔王交戰的幾抹殘影,緊接著一陣滿是暴.戾魔氣的沖擊襲來,他便失去了意識。 再睜眼,他就發現自己重生了。 修野看著仍有些顫抖的雙手,內心的激動之情完全壓不住,他赤紅的雙目亮的駭人,臉上的笑容燦爛得幾乎要將人溺死其中。 他還活著! 那人還沒有出關! 他能活著見到他! 修野將通紅的臉埋入雙臂間,火紅的蛇尾若隱若現。 什么炎曇!什么進階!都沒有他去找那人重要! 這一次,他要在那人出關前找到他,他要他出關后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 良久,安靜的黑暗里傳來一聲低喃:“……空瀲,等我。” 睡夢中的空瀲突然覺得后背一涼,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摸索著不知道被他踢到哪兒去了的被子,好半天才扯住被子的一角,重新將自己蓋起來。 第六章 我是反派閉死關的兄長4 第二天一早,約莫九點的時候,空瀲準時將自己從被子里挖出來,冰藍色的蛇尾半掩埋在純色的被子里。他打著哈欠,伸了一個懶腰,團成一團的蛇尾在被子里動了動。 賴了一會兒床,空瀲拍了拍臉,幻化出雙腿下床,一邊束頭戴冠,一邊在腦子里列出今天要做的事情。 老實說,他覺得修野的死沒有那么簡單。 女主的師尊是個活了一千年的老人了,能到他如今這樣的地位和修為的也就只有幾個,一個巴掌都能數過來。修野是重明宮的宮主,又是與妖王同出一個等級的燎天云蟒,他不可能不認得修野。 況且,打斗中,修野知曉不敵后,是現了原形的。那樣火紅的巨蟒,只有重明宮的宮主修野了。 殺死修野,其中的厲害之處,西潞宗掌門不可能不知道。即使他再生氣,他也不會因為修野對他的愛徒圖謀不軌而怒下殺手,最多是逼得修野不得不回重明宮養傷。 然而最大的疑點并不是這個,而是他在修野死后,將修野的尸身扒皮抽骨,還挖走了修野的妖丹。 他拿這些東西干什么? 妖丹這種東西,不是清萊門的修士,是無法將其發揮出最大價值的。而且清萊門的修士向來都是用的妖獸妖丹,從來沒有用妖族妖丹的先例,系統給的劇本也沒有提到清萊門哪一個修士接觸過修野的妖丹。 那么,這些東西去哪里了? 空瀲咬了咬下唇,這是他思考問題時下意識的動作。 西潞宗掌門沒有殺修野的動機,他顧大全,不可能將自己和愛徒往人族千古罪人的位置上放。 修野也不是會胡攪蠻纏的人,要不然他也沒法令他的部下臣服于他,上位者的智商往往決定了他們能夠走多遠。 思來想去,他把嫌疑人放在了那兩個宿主身上。 宿主無法查看其他宿主的位置,他們是系統的提線木偶。除了自己以外,如果當前世界存在別的宿主,他們是無法查詢的。 但是空瀲可以,系統成了他的工具,他可以入侵后臺,查看僅有的幾個宿主位置。 目前只有一個小問題—— 空瀲還沒有徹底掌控系統,因此在現階段,他無法獲得完整的世界資料,也就是宿主們口中所說的劇情。 被系統記錄在案的世界大多都是由某一部小說或者諸如此類的存在衍生出來的,所以它們有“劇情”一說,這也是主系統提供給宿主們的外掛。 這個問題不大,沒有完整的世界資料,他也可以依據已有的部分資料做出正確的推理。 按常理來說,兩個宿主的任務應該是不一樣的,一個的目標是女主,一個的目標是男主,但也不排除人家不按常理出牌。畢竟哪一個是哪一個他現在還不知道,得去親眼去看看,百合和gay又不是不可以。 再說了,萬一人家的任務是屬于釜底抽薪型的,不攻略,直接把男女主一波按死,干完這一票就跑呢? 所以空瀲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找到修野,把修野保護起來。 要想讓修野平安,就必須除掉隱藏的威脅。只有修野平安了,他才能去過自己的日子。 答應了原主的事情要做到,不然他也無法心安理得地占著原主的身份去享受生活。 修野之所以會被定位為“反派”,原因就是他站在男女主的對立面,是與人族水火不容的妖族,還是可以競爭妖王的預備役。還因為愛慕女主,幾次三番要弄死男主,有一次甚至差點送男主上路。 這就是愛情嗎? 空瀲一邊搖頭,一邊仔細理好衣服,每天一遍,感慨愛情使人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