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小夫妻發家日常 第3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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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梨聽完,且不說那錢小娘子如今在鄭家如何??單說這錢氏族人 此?舉,已?是到了隨意草菅人命的地步,怎么可?能?容忍?什么法不責眾? 叫她說一個也不可?能?放過了。 但周梨更清楚,自己就算是現?在站出來亮了身份也沒有半點用,一切還要等著商連城才行。“商連城幾?時到?” 畢竟那孟寫虎都能?無視朝廷安排過來的官員,那同樣也可?以無視了自己。只怕到時候還將自己做那冒充巡撫的賊子給殺了。 “早前說晚我們三天,可?如今下了這大雪,他帶了那許多?東西,行程怕是要被?耽擱了。”沈窕 不免擔心起來,這雪也感覺沒下多?會兒,如今已?經是快有那筷子長的厚度了。 “催他。”周梨不是有意為難,而是這絳州之事,怕是等不得了,哪怕現?在還沒有這孟寫虎的實質性證據,但此?人不敬上官,已?是鐵定的事實了。 好在商連城出身那甲字軍,想來自己催促他行軍,應該不會太?過于為難人。 她和沈窕將那帶血的衣裳剪碎,放了火盆子里燒個干凈,三更梆子又響起來了。 兩人本?是坐在火盆邊上說話的,感覺也沒有過多?會兒,竟然聽得外面?有掃雪的聲音。 而天色已?經是一片大亮了。 只不過這亮光有些叫人刺目,沈窕才開了一下窗戶,就急忙給合上了,“卯時一刻還沒到呢!”不過雪停了,又因這雪的緣故,所以將天色都給照得比從前還要亮了。 只是可?惜雪是白的,有的人的心卻是黑的。 掌柜這時候正起來掃雪。 “我去打點熱水來。”沈窕知曉那小二的回?來得晚,也不打算使喚人了,自己拿了水壺便下樓去。 片刻后?回?來,手里又多?了半斤炭火,周梨接了過去拿著火鉗往盆里添,“客棧的人都起來了?” “小二和掌柜娘子也都起來了,還有幾?個客人,要趕早路,馬上吃了就要走。”沈窕回?著,有些擔心章玄齡,“我方才到隔壁房間看了一眼,他們怕是一夜沒來。” 那乾三尚且還好,這樣的事情?他怕是輕車熟路了,只不過那章玄齡,到底是個文書啊,雖是會些武功,但又沒有什么實戰能?力。 別到時候反而露了馬腳。 “洗把臉吃點東西再說。”周梨也心疼她在外奔走了大半夜,說著一面?開始燒水。 哪里曉得掌柜娘子竟是隨后?送了水來,又端了些粥食上來,“雪厚,今兒街上怕是沒有什么人,錢家的那些族人實在無法無天,如今也不知在何?處,你們外地來的面?生,別到了街上叫他們撞著倒霉,倒不如就先在這客棧里待著。” 周梨謝了她好意。 和沈窕洗漱吃了早膳,約莫就是兩三盞茶的功夫,那乾三和章玄齡竟然一起回?來了。 兩人滿身的風雪,臉頰都凍得通紅。 周梨見了,只叫他二人先去換衣裳,又下樓去要了熱水和熱粥。 讓直接送自己屋子里來。 為了方便,她這房間是個套房,有一間不大不小的客廳,既然是能?會客又能?做飯廳。 兩人換好衣裳洗漱過來,想是因為有熱水溫暖的緣故,如今臉色已?經恢復了些許,進來同周梨行了禮,匆匆喝了粥,便將這一夜查來的消息都一一稟上。 只聽章玄齡率先說道:“那孟寫虎有個妾室,正是錢大娘子二叔公的孫女,昨日?這錢家二叔公和兒子才去見過她這個孫女,后?腳那孟寫虎就調遣著衙門的所有人,打著剿匪的名號出城去了。” 乾三接過他的話,“打聽過了,說是剿匪,但并未聽聞何?處有匪人。” “是了,那孟寫虎將人帶走,錢家的人就鬧到了風知州家去。”章玄齡連連點頭附和。 這時候乾三又說道:“且還查到一個線索,那風家的香鋪,都是他同父異母的兄長在掌管,此?人風評自來都不如著風大人,因此?從前就處處打壓風大人,如今這風大人卻扶搖登頂,他怕是那心中氣不過。”而且兩兄弟并不住在一處。 所以乾三細細查下去,發現?這風大少爺和孟寫虎還有所來往。 不但如此?,那孟寫虎早前與明大人的父親就因為馬幫生意有些過節。 這絳州山也是草原居多?,所以滋生了不少馬幫生意,這明大人的父親只是其?中一支。 與孟大人另外一個妾室娘家的馬幫不相上下。 這一切聯系起來,都全部歸在了孟寫虎這一條線上了,如今哪里還有什么不明了? 錢氏族人膽敢如此?膽大妄為,正是因為這孟寫虎在背后?撐腰,他們才有恃無恐,甚至膽敢傷朝廷命官,隨意草菅人命。 “等我去殺了他。”沈窕還是沖動,當下氣得拿起鞭子就要出門。 但將周梨抬手攔下了,“人家是越長越是穩重,唯獨你越長越是沖動。”一面?朝那乾三說道:“你怕是還不能?休息,得去鄭家那邊探一探,那鄭小娘子聽說在鄭家病了,如今生死不知。” 她如今也李儀親自冊封的天寶縣主了,身份尊貴,便是那孟寫虎見著了她也要下跪,更何?況是她那不慈的婆婆? 而此?時此?刻的孟府里,那孟寫虎的小妾錢槐花正起來,便聽得下人說她父親來了。 她還沒來得及梳妝,只披著衣裳就讓人將她父親請了進去,然后?懶洋洋地打著哈欠問道:“如何?了?” 那錢彪雖是她父親,卻如今錢槐花身份尊貴,因此?見了女兒這錢彪不但沒有半口茶潤喉,反而要恭恭敬敬地站在她面?前回?話,“出了點岔子,那馬沒聽使喚,姓風的如今還活著呢!” 錢彪說著,見女兒臉色變得難看,連忙又道:“不過你放心,他受了傷,砸了頭,如今還昏迷不醒,能?不能?醒來都要看他的造化?呢!更何?況他家請去的大夫,我們都已?經暗中打了招呼,所以女兒你就將心放在肚子里。” 錢槐花卻是擰著眉頭,一臉地埋怨著,“沒用,叫你們辦點小事都辦不好。又不是不知道,大人最討厭就是這姓風的,他算個什么東西,一個不入流的庶子,也敢騎在大人頭上作威作福。” 錢彪聽得女兒發怒,也只能?陪著笑臉道:“放心放心,大夫你爺爺都親自安排人一一打了招呼,你要是不放心,晚些我再找幾?個人過去。”說罷,見女兒臉色好看了些,便是一臉諂媚地討好道:“那閨女,你看爹和你祖父這次為了你,已?經做了這么多?,那你什么時候求大人將你弟弟安排在衙門里做事?” 錢槐花聽他又提起弟弟的事情?來,便一臉的漫不經心,口氣也頗為敷衍:“放心吧,只要那姓風的死了,你們就是大功臣,到時候也不要我開口,大人就會給你們賞賜,要什么就由你們了。” 錢彪一聽,頓時大喜,還欲說什么,錢槐花卻已?經是不耐煩地站起身來,“這天寒地凍的,我還得休息會兒,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好嘞好嘞。”錢彪雖是不滿女兒對自己的態度,但又不能?奈何?,只想著等兒子到衙門里立了大功,升官發財后?,看她以后?見了自己這個老子,還敢不敢這樣囂張? 一路埋頭從這深宅大院里出去,雖如今各處都被?厚雪覆蓋,也瞧不出什么風景來,但偏偏錢彪就覺得哪里都富貴,只盼望著兒子哪一日?也這樣出息,叫自己住上這般的大院子。 想到大院子,又不禁皺起眉頭來,有些擔心。方才他沒敢跟女兒說,錢飛蒲那頭全逃了,昨晚本?來想著大隊人馬去風家,至于錢飛蒲那里,打發兩個機靈的過去,一把火燒個干凈就是了。 雖說錢家宅子是燒了,但以后?錢家的生意都徹底到了他們的手里,所以那宅子沒了就沒了,比起生意上的大頭,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去放火的兩個小子都受了傷,說是被?一個女人打的,他懷疑是明家那個娘們兒,但后?來又是她帶了明家馬幫的人將錢家人攔住,想來她也分身無術。 所以沒有什么線索,也就沒和錢槐花提。 在怎么大的宅院,總是有走完的時候,錢彪從中出來,里頭的仆人就迫不及待地關上了大門,這讓他十分不喜,只回?頭狠狠地瞪了兩眼,只覺得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最終將那試圖踢門的腳還是放下來了。 他兒子就在側門邊上等著,站在那雪里,半截腿都在雪里埋著,咋一看矮了一大截。“你在這里做什么?” “爺喊我來叫你,說錢飛蒲逃了就算,但得想辦法將她的章子都拿手里來,這爺和大爺爺他們,已?經帶人去錢飛蒲家里搜了。”錢大寶回?著。 “我們也過去。”錢彪一聽這話,眉頭就蹙起來了,雖是女兒出息,做了孟大人的妾,但這錢家的章子,卻斷然不能?落到其?他人的手里去。 父子倆匆匆而去,街上的雪無 人清掃,馬車也行駛不得,只深一腳淺一腳,等他兩個到錢大娘子家里,屋子里已?經被?搜個干凈了。 昨晚那火沒燒成,錢大娘子帶著家人逃走的時候,也匆忙,許多?貴重物品都沒來得及帶走。 如今他父子倆來時,值錢的東西都叫人搬得差不多?了,錢彪的父親只得了兩個古董花瓶抱在懷里,在廊下見他父子倆才姍姍來遲,少不得是一陣謾罵:“沒出息的啊,這是隔了幾?萬里,你走這么久?好東西都讓大家拿完了!活該天生苦命不得福貴,你自己的不愿意上進,現?成銀子到你手里都握不住……” 錢彪也生氣,只覺得這些族里人也真是不講半點情?義,竟然也不想著給自己這里留一點。 他罵不得自己的老爹,就罵旁的族人,進了廳里去,見著滿地狼藉,只一腳將那椅子踢翻,也開始翻箱倒柜。 有了昨日?襲擊朝廷命官的經驗,今日?他們進錢大娘子家里,如同土匪山賊一般,倒是輕車熟路了許多?。 老百姓們見了,只慌忙避開,生怕惹禍上身去。覺得大約這絳州變天了,這錢氏族人此?舉,和戰亂那會兒的流民們又有什么區別呢? 偏朝廷一點動作都沒有,說是人都叫孟大人帶著剿匪去了?可?哪里來的匪?若非要講,不就是這城里從黃梨縣來的錢家族人嗎?他們才是真土匪呢。 因此?此?事,又有街道厚雪,所以整整一日?里,那街上都十分清冷,竟是十步難見一人,許多?店鋪而已?索性關了門,一夕之間是滿街蕭條之景。 這是任由誰也沒想到的。 前三中午左右回?來,說那錢小娘子還活著,她掌管著鄭家的生意后?,各處的章子都是她來管著,雖說銀錢肯定不如她jiejie那邊多?,但鄭家也不可?能?放過她。 所以是將她關起來打罵,又拿兩個孩子來威脅她交出印章。 但萬幸著錢小娘子還算是聰明的,知道這印章只要一日?不拿出來,娘三都有活命的路。 因此?即便那邊怎么折磨,怎么拿孩子威脅,她都不肯松口,就等著她jiejie和爹娘到鄭家來解救自己。 沒想到今兒一早,蓉娘卻一臉得意地來告訴她,說她jiejie的案子,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風大人雖說是判了,但那又如何??她jiejie錢飛蒲不但沒有得償所愿,甩掉錢氏族人那一大幫吸血蟲,反而害了那風大人都丟性命。 又說她jiejie家昨夜潛逃之事等。 也是說得錢小娘子心灰意冷,只覺人生無望,萬事不公允,又后?悔那時候不該婉拒周梨的好意,想著若是有人陪同一起前來,也許就不是這樣的光景了。 但是后?悔也沒有用,眼見著兩個兒子如今枯瘦如柴不說,還渾身的傷,又叫他們拖到自己的跟前來。 萬幸錢小娘子要放棄之際,那乾三出手將孩子給帶走了。 但因是白日?青天里,鄭家爪牙也不少,慌忙之下,帶著兩個受傷的孩子躲躲藏藏,好不容易才回?了客棧里,和周梨這里稟了,便由著沈窕將孩子送去錢大娘子那里由他們照看。 如今一切都真相大白,就只等那商連城前來了。 但是那里曉得,隔日?早上,忽然聽得那孟大人剿匪歸來了,然后?抓了刺殺風大人的主謀。 周梨得知消息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錯冤枉了這孟寫虎,哪里只聽得章玄齡怒道:“無法無天了,他們抓的乃是陛下親封的物華縣主一家。” 果然,這孟寫虎是在絳州做起皇帝了,此?處便是他的一言堂,分明昨日?聚眾鬧事的是對風滿月不滿的錢氏族人,如今卻將錢大娘子一家抓了去。 這如此?是非不分顛倒黑白,他甚至都不做任何?遮掩,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將人全都抓走了。 沈窕卻是萬分不解,“那一處院落,乃錢大娘子相公親戚家里幫忙買的,怎會叫人發現??”若說是那親戚出賣了他們,但人也一起被?抓了去。 當下不放心,三人又出去探查消息。 昨日?又下了些雪,所以街道上仍舊沒有什么人影,清冷得很,好些舊街道還被?大雪壓垮了,那明若是帶著自家馬幫的人去幫忙,因此?也顧不得此?案。 而且,這案子也不是她能?顧得了的。 周梨只覺得胸口突突地跳個不停,有種極其?不安的感覺。 這樣的不祥之感,她已?經很絕沒有感受過了,如此?不免是讓人心神難安。 生怕擔心他們三人在外出什么意外?正心急如焚地在客棧里等著,時不時朝窗外望去,終于是盼來了沈窕的身影。 但是沈窕卻滿身的狼狽,自那窗戶里進來,撿起包袱就拉著周梨:“姑娘咱們快逃。” 原來那些個大夫早就被?錢氏族人收買了,本?是為了讓他們不去用心醫治風大人,哪里曉得因錢小娘子兩個兒子被?鄭家折磨得傷痕累累高燒不止,所以錢大娘子情?急之下便找人去請大夫,反而暴露了落腳之處。” 不但如此?,沈窕這一趟出去,因她腰間的鞭子叫人給認出來,如今錢氏族人已?經找過來。 “乾三和章玄齡呢?”周梨快步跟在她身后?,兩人也顧不得同掌柜的招呼,只直接到走后?院,打算從側門出去。 “乾三將錢氏族人攔著,章玄齡就是個花架子,如今已?經被?綁了。”沈窕說起那章玄齡來,不免是有些恨鐵不成鋼,一面?拉開后?門的門閂。 不想一開門,卻見門外站著的卻是一幫衙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