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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小夫妻發家日常 第254節

    孫氏和她做了多年的妯娌,多虧得有那潘氏,所以妯娌倆之?間也沒個什么大矛盾,反而都是一致對外。

    從?前對付潘氏,如今便要開始對付這金盤香了。

    因?此?那點默契是有的,孫氏一下就了然,只默默地給?了她一個贊賞的表情。然后壓低聲音說道:“那女人是個要臉的,也怕別人說她的不是,下午才會來這里一個人偷偷洗衣裳,到時候你去引開她說話,我拿了她的貼身衣裳。”

    那時候,她們倆洗的衣裳也剛好要曬干,只拿著往那公爹和金盤香的衣裳上搓兩下,連續幾?日,她不信那兩狗東西不染???

    這件事情的籌謀,讓兩妯娌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洗衣裳也積極起來,連金盤香交代好好洗干凈的女娃兒衣裳,孫氏也是用心了。

    下午妯娌倆蹲著時間來,一切都很順利,只不過她后來去河邊洗了好久的手,又拿苦蒿水泡手,生怕自?己拿過那臟衣裳,自?己也被傳染。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回 。

    連續三?日,兩人作?案都已經十分嫻熟了。

    只不過覺得就這樣?,遠遠不夠的,尤其是她們看到周老二對于那小?女兒周金寶的千恩萬寵,眼珠子一般,這些個孫子,可沒有哪個能得到這等殊榮。

    心中也是嫉妒得很,那林氏便嘆道:“眼下就這樣?寵愛,又有金盤香在邊上吹枕頭風,以后那丫頭出嫁,還不曉得要添補多少嫁妝呢!”

    林氏可聽不得這話,一聽就有些炸毛,“一個黃毛丫頭罷了,還想分錢?再說那錢是大哥和元寶一起翻墻進去找回來的,她憑什么有臉分?”

    “她怎么沒有?你不想想,如今咱們倆家的棚屋里,才一個車廂呢!”林氏覺得這是板子上釘釘子的事情了,一想到這個,再想自?家那沒主見又偏偏自?信的男人,氣不打一處來,“弟妹你也不是外人,我拿你做姐妹,實話和你說,我已經同周玉寶說了,可是他不當一回事,我也沒這法兒,只能同你作?個商量了。”

    林氏此?刻腦子里只想著金盤香現在日日夜夜守著的三?個車廂都全?是金銀,她哪里能冷靜,“這兄弟倆腦殼就是不好,咱們得自?己想辦法,不能眼睜睜叫那個女人將銀子都給?騙走?了?!?/br>
    可是能想個什么法子呢?就算他們真染上了那臟病,也不是一日半日就能死了?

    一想到這個死,孫氏不由得想起潘家和潘氏的死來,覺得這周家的人都冷血無情得很,忽然有些擔心起自?己的兒女往后也這般來對付自?己,一時是嚇得臉色蒼白?,心慌不已。

    “嫂子這是怎么了?”林氏察覺到她神色不對勁,只關心地問起來。

    孫氏這會兒滿腹的后怕,與她也是直言不諱:“我想起了齊州的事情來,咱們倆本?來和潘氏就不對付,她也沒生養我們倆,她死了我們倆歡喜是應該的,可是他們兄弟倆高興什么?我一想著這事兒,若往后兒女也這樣?待我……”

    這話也是把林氏給?嚇得不輕,當即腦子里就生出了個大膽的想法來,只一臉嚴肅地說道:“嫂子,不如,咱們想辦法跑了吧?就跟著這些個沒心肝的畜生,早晚我們倆都沒好下場的,孩子也要有學有樣?被養歪了?!?/br>
    “走??怎么走??”孫氏有些動心的,尤其是近年來周玉寶越發胖,大腹便便的,床上也越發不得力了,每次都只草草了事,她又正是那風華正茂的好年紀,總覺得是白?白?辜負了這好光陰,跟那守著活寡沒個兩樣?。

    寡婦沒了男人能明目張膽地偷,可她有個男人活著,怎么去偷嘛?

    所以如果真能走?,她是要再另外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嫁了,哪怕是苦一些也行,只要對自?己好。

    林氏到底年輕一些,腦子也比那孫氏靈光,已經想好了主意,眼珠子一轉,看朝林氏說:“灶間的事情,都是我們倆在做,沒人來插手,倒不如我們弄點藥來,給?他們迷了,咱倆套上車馬,帶著孩子走??!?/br>
    娃兒是身上掉下來的rou,憑啥要留給?他們這些個男人?

    藥這個事情不難弄,這臨時小?村莊的人不少,每次城里出來賣雜貨的多,五花八門,只要有錢,什么弄不到?

    更何?況她們就說要些助眠的藥罷了。

    又不是毒藥鶴頂紅,難道人還見錢不要?

    孫氏只想著自?己還算年輕,能在找男人,沒想著孩子的事情。但是現在聽林氏一說,帶著孩

    子也行,反正到時候弄了錢,什么男人怕找不著?

    于是兩個人合計著,便開始做計劃。

    林氏是個膽子大的,一手全?然cao辦了,孫氏這個做嫂子的給?她打下手,不過前一日才說,翌日就弄了藥來,只將藥放在飯菜里。

    果不其然,這屋子里就周老二一個有腦子的,偏如今美色當前,整日都沉溺在了那金盤香的溫香軟玉里,壓根也沒去多留意。

    一頓晚飯的功夫,人就昏睡了過去。

    孫氏和林氏也是麻利,牽了馬來,只將馬兒都套上車廂,一個車廂沒給?他們留。

    只不過那車廂都在棚屋里,這馬兒一拉車廂,自?然是引起不小?的動靜來。

    孫氏卻早就做了打算,和林氏使了個眼神,兩人就挽起身上的袖子,只見全?都是些青紫痕跡,分明就是叫人打的。

    她倆又在一頭哭訴,說是這兄弟倆不是男人,每日都要打她們,她們又怕孩子聽到給?嚇著,只能忍氣吞聲,不敢出發點聲音來。

    但這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晚上要受男人毆打,白?日里又要照顧這許多孩子,伺候公爹婆婆的。

    自?從?他們這一家子來了后,的確是她兩個女人在cao勞,大家有目共睹的。

    倒是還有個年輕女人,每日卻是穿得花枝招展的,牽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說是周老二的女人和小?女兒。

    人只要眼睛不瞎,都曉得這金盤香不是原配,卻還做個貴婦人樣?子,每日使喚兩個和她一般年紀大的媳婦做這做那的。

    于是兩人這一番哭訴,再加上以往大家對他們的印象,自?然是不生疑惑。尤其是見著她們還沒丟下兒女跑,覺得是個有責任的,因?此?還特意給?她們讓出路來,好叫她們趕著馬車逃了。

    至于兩人將五輛馬車都趕走?,林氏只說那藥效沒多久,怕男人們醒來發現了,一下能追上他們,到時候多半要將她們活活打死的。

    說這話,是有兩重效果。

    一來是大家不疑心她們為什么將馬車全?趕走?,二來就算是周老二父子幾?個醒來,要騎馬去追,也沒人愿意將牲口借給?他們了。

    如此?,這林氏和孫氏,完全?可以放心逃。

    不過兩人也是有些腦子的,并不打算去戰區,而就在全?州或是磐州哪一處住下就是。

    反正現在外頭兵荒馬亂,那沒有了戶籍的多了去,她們倆只扔了名碟,到時候若人問起要做登記,便只說原來老家何?處。

    至于孩子們醒來,她倆也想好了說辭,就說齊州的追兵來了,要砍頭的,她倆千辛萬苦,把孩子們給?帶著逃了出來。

    她倆人跑了三?日左右,仍舊是在全?州,不過尋了個鎮子落了腳,拿著哄孩子們的話說了,在鎮子里一處無主的房屋里住下,將馬車平分,一人兩個半,門對門地住下來,從?此?做親姐妹,相互扶持著。

    至于那周老二等人,醒來的確比林氏預計的都要早,因?為那車廂被強行拉走?,棚屋自?然也是漏風漏雨的。

    運氣也不好,正是那屋漏偏逢連夜雨,春日里這樣?的大雨是罕見的,將他們一個個給?淋醒了過來,卻見半個身子都在雨里泡著,往日做床鋪的車廂也不知哪里去了?

    當時周老二一個激靈爬起來,壓根就顧不得還昏迷的金盤香和女兒周金寶,只急急忙忙大喊:“玉寶元寶!兩個狗雜種?,你們人呢?”

    他第一反應,是這兩個忤逆兒干的好事情。

    哪里曉得他一聲吼,周玉寶兄弟倆也從?雨里驚醒過來了,同樣?發現了不見的車廂和漏雨的棚屋。

    車廂對于他們來說,可不單單只是遮風躲雨的床鋪而已,更是他們的未來,他們現在的所有底氣。

    大雨里,周老二見著兩個兒子也濕漉漉爬起來,立即松了一口氣,不是兒子們背叛自?己。

    便以為是叫什么眼尖的人發現了,將車廂給?偷走?了。反正這個時候,他是怎么也沒懷疑到兩個只會盯著眼前那點利益的媳婦。

    “爹,這怎么回事?馬也不見了,咱們要報官么?”周玉寶跑去看了他們的馬,一匹不剩。

    “報什么官?”城都進不去。周老二有些惱怒,一面四處看著靜悄悄的村子,他不信這樣?大的動靜,鄰舍都沒聽到。

    正要去詢問,不知是被他們說話聲音吵醒過來的,還是被冷醒過來,金盤香這扶著有些沉甸甸的腦袋,“二哥,這是怎么了?”

    她一聲柔若無骨的二哥,可將周老二的心都叫軟了,連忙朝著周玉寶和周元寶喊:“快,叫你們的女人去照顧金寶娘,咱爺三?趕緊想辦法將車追歸來。”

    周玉寶兄弟倆得了這話,才想起自?己的媳婦孩子,卻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但這會兒也顧不上,只都鉆進自?己那就剩下了半個的棚屋里去,想將自?己的女人喊醒來。

    只不過鉆了進去,他兄弟倆人就反應過來,為什么剛才覺得奇怪了。

    因?為這只剩下半個的棚屋里,半個人影都沒有,不但如此?媳婦和孩子們的衣服都給?拿走?了,他們的倒是留下,卻是給?剪得爛兮兮的。

    “這個賤婦!”

    兄弟倆的罵聲,齊齊從?兩個棚屋里傳出來。

    這叫已經等不及,親自?去扶著金盤香起來的周老二聽見,忽然內心里產生了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來。

    果不其然,不等他親自?去求證,兩個兒子已經暴怒地跑到他面前來,“爹,是孫氏林氏那兩個白?眼狼,她們什么時候竟然起了這歹心!”把馬車卷走?了不說,兒女一個沒留。

    周老二如何?能接受得了這樣?的結果,又不知是不是因?為淋了大雨,到底是有些年紀,當下就氣得一口氣提不上來,硬邦邦地倒在了地上。

    可把周玉寶兄弟倆急得不行了,七腳八手跟著金盤香將他抬到那沒雨的半個棚屋里去。

    周金寶這個時候也醒來了,身上濕漉漉的,嬌生慣養的她只苦著喊著要換新衣裳。

    金盤香卻是忙著周老二這里,她剛才是聽出名堂來了,車被那兩個女人給?趕走?了,那能有幾?個銀子在身上?她以后可怎么辦?。?/br>
    還以為熬出了頭呢!當下想到這,也是哭得傷心欲絕的。

    可憐那周玉寶和周元寶兄弟倆,還以為她是因?為擔心父親而傷心難過的,這一對比,越發覺得自?己的枕邊人不是個東西了。

    等那周老二醒來,周玉寶還同他闡述當時他昏過去后,小?娘哭得多難過,可把周老二也是感動得一塌糊涂的,心里更是許諾著以后要給?她怎樣?好的體?面日子了。

    于是也是爬起身來,要去追人。

    卻見兩個兒子都在跟前,頓時又氣不打一處來:“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怎么還在這里?不去追車?”

    周玉寶和周天寶也一臉的無奈,“不知那兩個賤人在外胡說了什么,誰也不愿意將牛馬借給?我們。”他們難道還能靠著兩條腿去追不是?

    更何?況這大雨一直到天亮車停下的,路上有什么痕跡,只怕都被抹得干干凈凈的了,上哪里去追去?

    反正兩個兄弟是認了命的,心想那錢沒了沒了,這幾?天不是有人說了么?現在這靈州做主的,是那屛玉縣的杜儀,不就是姑姑的兒子么?

    那也是親戚,還愁沒銀子使?

    也是他倆兄弟這話,叫原本?想跑路找舊情人的金盤香又看到了希望,便斷絕了那心思,留下來好生照顧著周老二。

    周老二聽得兩個兒子的話,也言之?有理,就算那周梨忤逆,不管他們死活,還有小?兒子周玉寶和杜儀呢!

    所以那車到山前必有路,也不著急了,反而是見著這個時候如此?艱難,金盤香還對自?己不離不棄的,越發是感動不已,許了她不少山盟海誓來。

    周玉寶兄弟倆眼見著父親雖也是屋漏雨落的,但好歹有美人跟前溫柔照顧著,哪里像是他們兄弟倆,怎么就討回來了那兩個天殺的婆娘?

    只是可惜這樣?的好日子,才過了兩日,周老二就覺得身上不舒服了,那兩腿根部?,不知怎的就起了些紅疹子來,癢得難受,他又不好當著金盤香的面摳撓,只能腿搓腿的。

    而沒了孫氏林氏在跟前,那日日洗衣裳,也是白?日做夢了。即便是那些被剪壞掉的衣裳已經讓金盤香縫補上,但她要照顧周老二和女兒,還要管著五個人的三?餐。

    那周玉寶和周元寶,真真跟兩個少爺一樣?,連火都生得不像樣?子。

    她這一忙,身上哪怕不順暢,也顧不得了。

    這一日實在是難受,趁著無人之?際,脫下衣裳裙子,卻是被上面沾著的黃色東西給?嚇了一跳。

    金盤香嚇得不輕,她雖騙了周老二自?己是清白?人家的姑娘,當初用那一個雞蛋膜和黃鱔血將他騙了過去,讓他以為他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

    但事實上她九歲就開始打開腿做生意了。

    所以她一直以來最擔心的,就是會不會染?。勘?來這么多年什么事都沒發生,她以為已經躲過了。

    可是現在看到這褲頭上的污垢,頓時覺得天旋地轉,那天都要塌下來了。

    這可比沒了銀子還叫她難受。

    可禍不單行,女兒周金寶只說身上難受,又撓不上,她頓時給?嚇得半死過去,一下沒了主意。

    緩過神來后,想著以前那院里的jiejie們,有的染了病,也會傳給?生出來的孩子,于是怕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