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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小夫妻發家日常 第240節

    何婉音有些挫敗不?甘心,以?前李司夜可不?敢這樣對她?然后系統的聲音又響起來:“宿主,李木遠是做過皇帝的人,什么漂亮的女人他沒見過?如果宿主還是要選擇攻略他,建議還是在事業上多幫他才能?引起主意。”

    末了,那系統還添了一句:“宿主,成功做事業的女人才最美最有魅力哦!”

    何婉音倒是贊同這句話的,說實話她現在想起當日那些將士們在她和李司夜面?前振臂高呼的場面?,想起來還熱血沸騰呢!

    于是深深吸了一口氣,“你說的對,我?要幫他!”將來才更有資格與?他站在一起

    ,睥睨天下。

    但是鑒于這個世界的變化太快,何婉音還是朝系統確認,“系統,你這次不?會又讓我?賠了夫人又折兵吧?”

    先前不?是說這李司夜就是這個世界的天選之子么?害得自己小小年紀就開始制造和他偶遇,各種幫他,小到讓他衣食無憂,大到為?他找兵買馬。

    可是到了最后,自己往他身?上砸了這許多資源,系統卻來了一句世界出現了偏差……

    自己以?前辛辛苦苦付出的一切,竟然全都打?水漂了。

    所以?何婉音有些擔心,別自己這里費盡心思幫李木遠,最后這李木遠又不?是這個世界之子,又跑出些其他角色來,那自己是不?是又要白?忙活一場?

    系統的聲音明顯是有些底氣不?足:“宿主放心,不?會了,而且本系統也會幫你的。”

    只是可惜現在何婉音滿腦子都在想怎么在事業上幫李木遠,壓根沒有留意到。

    第114章

    但現在沒了天星閣的殺手可用, 江湖上即便是認識不少人,可如今自己身后已沒了長慶伯爵府,再也不是什么朱門閨秀, 那幫人說的好聽,什么江湖人灑脫不畏出身不畏聲名,可自己如今身上沒有多余的二兩銀子?, 怕是難得請動?他們。

    天香閣也沒保住,也不知是哪個混賬東西給自己泄露了出去,大比的進項也沒有了。

    她這個時候忽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已經窮困潦倒到了無權無勢的地步了,和那孤家寡人又?有什么區別呢?

    就這樣,若自己還不肯努力,只?想一心談情?說愛, 若那李木遠真是個有情有義之人, 愿意沉迷在自己的美色之下,倒也無妨。

    可偏他又?不是個看重美色之人,將來成?就了大業,哪里?還有自己的位置?要身份沒身份,要權力沒權力,什么都幫不得他,怕是一下被那后來居上的女人沒給推下去。

    于是她更是下定了決心, 得振作起來。

    可是心里?盤算了一回, 如今可用?的也就是身邊這幾個人了,檀香姑姑近來明顯是有些不大上心,顯然是因為?自己許久沒有給她新的毒藥配方了。

    所以她又?喚系統, 只?是可惜如今系統早已經因為?世界出現的參差,而能量早就不足, 陷入了沉睡中。

    它的久久不回應,不免是叫何婉音著急起來,沒了系統自己可怎么辦?本來還想管它要個毒藥配方,再幫自己打探幾個江湖大頭們的弱點,也好要挾他們為?自己所用?。

    然而她這里?還沒將系統喚醒,那檀香姑姑反而先來了,只?將一卷發黃的舊書遞給她,“姑娘,打發幾個人去與?我找這大冬蟲,我有個存了許久的方子?要用?。”

    “這是什么?”何婉音接過那一卷泛黃的舊書卷,見那上面對于這所謂的大東沖夏草的介紹,一時叫她有些震驚,不過真正叫她頭皮發麻的是旁邊那繪圖。

    只?見是一個死人的肚子?里?,長出一根草葉來。這還真有些與?那冬蟲夏草相互呼應,難怪會叫什么大冬蟲。

    這時候聽檀香姑姑介紹著這所謂的大冬蟲夏草道:“我早前?便聽聞有這樣一位絕藥,但因身邊都不曾有人見過,便始終以為?只?不過是一場傳說,沒想到如今從這書里?竟然翻閱到,且就生長在豐州的沙漠里?。”

    何婉音生怕檀香姑姑發現自己現在一無所有,于是一臉平靜地答應道:“好,我即可就派人去。”心里?又?十分慶幸,幸好檀香姑姑一門心思都在這研制毒藥上,并不知道如今自己手中無人無錢,不然的話她真的有些擔心檀香姑姑的忠誠度。

    只?不過看著檀香姑姑,心里?忽然想起了檀香姑姑的那些蠱毒,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她身邊就這么幾個人了,尤其?是檀香姑姑更不可少,與?其?這樣心驚膽顫地擔憂她隨時可以棄自己而去,倒不如將她那最寶貴的蠱母拿過來,然后……

    她心里?有了這個主意,看著因見自己答應幫忙尋找那大冬蟲后就回去的檀香姑姑,只?將最為?忠誠的木青給喊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木青的腦子?不好,自來何婉音的話就是圣旨,他從不去追溯為?何要這樣做的緣由,更不管是對是錯,只?要去執行就好。

    而此刻的沙漠之中,周梨和殷十三娘頭頂著那巨大的日頭,翻閱過一座座沙山。

    想是因為?那沙塵暴才過,所以不見什么藍天白云,這一眼望過去,下面一層是蒼茫不見終點的黃沙,上是那泛黃的天,空氣里?風里?,似乎都還要著無數的細碎黃沙,以至于將整個天空都給染成?了這個黃沙色。

    因此這沙天相接,她二人仿若就被包裹在其?中,越發顯得渺小?了。

    除去了那風沙的聲音之外,兩匹駱駝脖子?上的鈴聲,便是這路上唯一的旋律。殷十三娘頻頻回頭去瞧,幾番幾次都不見那景允之主仆來,便送松了一口氣,“這個香料商人果真是沒來。”

    周梨手里?拿著陳慕送的羅盤,看得認真,“進了這沙漠,天空又?這般朦朧,縱使?那手里?拿著什么精細地圖,也仿若真眼瞎一般,分不得這東南西北。再說我們的腳印那風一下就給抹去了,他便是有心跟,怕也難尋蹤跡。”

    說完,將羅盤收起來,抖了抖幃帽,只?見不少沙子?紛紛灑落下來,又?堆積在了腿上,她給撣去了,才回頭看朝后方,果然是荒蕪一人煙,便是太陽也因為?這漫天的黃沙,而變得不是那樣真實。

    太陽看起來是不真實,但落下來的陽光可比他們屛玉縣灼熱多了。

    周梨即便是熱也不敢露出半點肌膚來,不然可有的受了。一面驅趕這身下的駱駝,朝著左邊走去。

    這叫殷十三娘十分不解:“姑娘這是作甚?這怎就走岔道了。”

    周梨手里?有羅盤,到也不擔心會走錯路,反而是更擔心路上遇到的人。不過到豐州之后,他們除了那景允之主仆兩人之外,壓根就沒有認識旁的人。路上即便是遇到了些行商,但也沒有什么多余的來往。

    她仔細想了想,那景允之的身份,似乎沒有什么可懷疑的,但如今想來,他那舉手投足間透露出來的氣息,給人感覺不是一般人家就能熏陶出來的,所以十分防備。

    眼下見殷十三娘問起,也是如實答道:“我起先倒是感恩那景公子?的救命之恩,可是殷jiejie你現在仔細想,你覺得一個普通的香料商人,能有他那樣的華貴氣質?”這種東西可不是穿金戴銀或是多讀兩本書就能養出來的。

    還不知要好幾代富貴榮華的尊榮才能得呢!

    她這樣一說,那殷十三娘如今仔細一想,果然覺得那景允之的一舉一動?,的確是彰顯著幾分貴氣。

    于是一下也緊張起來:“他不是商人?別是什么功勛人家吧?”可既然是功勛之家的子?弟,跑到這里?來做什么香料生意?當下也就脫口道:“他是為?了馬來的?”

    那樣一大群馬,整整三千多匹啊!哪里?會不露出些風聲來呢?

    周梨嘆了口氣,“沒有什么證據證明他到底是個什么身份,但出門在外,這防人之心不可無。何況此番你我身負重命,是一點馬虎不得,如果真錯怪了他,往后再感謝他的救命之恩便可。”

    所以她現在調轉方向,好與?那景允之錯開。

    殷十三娘恍然大悟,“如此甚好,還是姑娘仔細些。”但又?有些擔心,怕走偏了路去,到時候與?那些在木雅城同她們匯合的西域商人們錯開,“不會走錯吧?”

    “錯不得,你便是不信我,也該信陳二哥才是。”陳慕出品,那必屬精品。

    如此這般,兩人也就此分了岔道。

    然就在她們原來走過的沙山路途上,那景允之和他的隨從阿若也出現在這里?。

    抬頭望去,似那方圓十里?皆入目,可卻不見半點人煙。

    不過景允之一點都不著急,心想那粥粥姑娘既然是要往前?面去走,自己總是會在前?面的綠洲遇到的。

    可是阿若有些不解:“主子?,那粥粥姑娘警惕得很,何況這般無情?,您何必將她放在心上。”

    景允之心想這樣才有意思呢!以往那些女人們,哪

    個見著自己不是想盡辦法往上撞,唯獨這粥粥倒是有趣,居然為?了她那個無情?無義的未婚夫,連自己對她的救命之恩都不顧了,就這樣著急地與?自己撇開關?系。

    更何況她那一雙眼睛,是真的像極了真姑姑。想到那一雙眼睛,景允之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溫柔了幾分。

    不過景允之也沒忘記這一趟所行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只?朝阿若問道:“可是有那可疑人了?”景允之是萬萬沒有想到,那澹臺家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與?靈州那幫上不得臺面的小?丑牽扯在了一起。

    他甚至懷疑,這一次靈州派來接應那一批馬的人,極有可能是澹臺家的人。

    不然的話,那靈州還能派誰來這這豐州?也唯獨這澹臺家四海八方都有些涉足,這一次接應這批戰馬的任務,該是非他們莫屬了。

    可是景允之這樣輕看了靈州,以至于他甚至都不愿意用?心去了解靈州,更別說是了解靈州那一批人了。

    自然也是不知道周梨這么一個姑娘家,在靈州也是涉及政務。

    他的尊貴和傲氣,使?得他不允許自己同那樣一幫跳梁小?丑較勁,多花一份心思在他們的身上,都是對自己身份的拉低。

    他的對手從來只?有一個,那便是上京的叔叔李晟。

    至于靈州與?十方州那些叛軍,又?有個什么兩樣呢?想到這里?,他忽然覺得可笑,和阿若說道:“他們這樣費勁千辛萬苦弄這一批戰馬,不會真的以為?,他們能從我李家手里?,分得一州半府吧?”

    阿若聲音有些尖細,在這風沙嗚咽的環境中,顯得異常的刺耳,“一幫土雞瓦狗,主子?不必放在眼里?。”

    “哼。”景允之一聲嘲風,隨后才淡淡笑道:“傳令下去,但凡有可疑隊伍,一律殺之!”對于這一批戰馬的歸屬權,他胸有成?竹勢在必得。“記得搜查他們身上的密信或是信物,這些西域人行事,你是知曉的。”

    所以景允之才這樣急急走在前?面來,到時候直接拿了他們的密信,冒充靈州之人,以好哄騙這些西域商人幫自己將馬趕到靈州去。

    即便是不能讓他們幫忙趕馬,但最起碼交涉之際也要將他們穩住,不然叫他們察覺出一二來,怕是一下就將馬給驅散了。

    那才是真正的功虧一簣。

    只?不過,很快到了下一個綠洲落腳,景允之就開始著急起來。

    這里?的外人極少,更何況是他這個方向所來,所以只?稍微打聽一回,就能曉得周梨二人似乎來過。

    但這所得來的結果都有些不盡人意,也叫景允之的滿懷期待如今好似被一盆冷水從頭澆下來,心也涼了大半截。

    不死心,又?打發了阿若去查,這會兒見阿若的表情?,也曉得是個什么結果了。

    阿若隱隱猜出來了,主子?對那粥粥姑娘上心,多半是她那一雙眼睛,如今想來還真與?當年的真姑姑有些相似。所以眼下見自家主子?心情?沉重,便出言安慰道:“也許,走岔了道,去別的綠洲了。”一面從懷中掏出那羊皮地圖,在他面前?的胡楊桌面鋪展開,“主子?您看,這邊還有一個小?綠洲呢!”

    景允之在這城中不見周梨的蹤影,第一反應的確是擔心她們命喪黃沙中了。他忽然就十分氣惱,又?怨恨起自己來,當時為?何要讓她先走?完全忘記了她們兩個女子?,在這黃沙中是何等的艱難?

    不說遇著什么流沙,被吞沒,便是那蛇蟲鼠蟻,也是足矣要了她們的性命。

    然而現在聽得阿若的話,見他指著旁邊那個小?小?的綠洲,忽然又?了起了些期盼來,“沒錯,兩個女人在沙漠上,指不定是亂了方向,跑到那邊去也是有可能的。”

    于是也仔細看起那地圖來,“他們既然往這里?去了,怕是繼續往前?走,我們也難以碰到她們,倒不如明日啟程,我們也往此方向去。”他此刻幾乎已經認定了周梨就是調轉了方向,走偏了路。

    反正就傾向于此,如何也不愿意相信,她一個大好年紀的姑娘,就這樣葬身與?沙漠之中。

    他是主子?,他的話阿若自然是沒有異議的,收了羊皮地圖,便開始準備明日啟程路上所需要的水和干糧。

    這景允之的身體不好,所要準備的行李,自然是比旁人要多出不少來,好在這城中早就有景允之的人提前?打典好,他也只?需去取來便是了。

    這豐州幾乎就是默認了乃齊州的附屬地,但因為?各個綠洲之間的距離過遠,此處也沒有什么資源,左不過就是一條商道,方便去往西域罷了。

    因此齊州那邊,并沒有花多大的心思放在這豐州。

    也就是各地設了些自己的人,以方便自己行事罷了。

    阿若其?實是不愿意去取物資的,這里?所駐守的那人,從來和自己不對付,以前?在府里?的時候便是如此,沒少叫他欺凌。

    可如今景允之身邊就自己一個人,即便是這些東西不要自己親手拿,卻也需要他親自過來說一聲。

    眼下見了這里?的小?吏,說完只?叫他們送到客棧里?去,便要走。

    然而那里?頭就傳來一個他十分不愿意聽,且又?厭惡的聲音:“哎呀,這不遠萬里?而來,怎么見著我這舊識人,就要走?”

    隨著這話音落下,一個漢人面容卻做此處老百姓打扮的年輕男子?從中走出來,一襲暗紋銀白的長筒袍,醬色的鑲邊,頭上戴著與?衣裳同款的頭巾。

    他人不算高,穿不出本地人的那種感覺來,反而又?因一張漢人面容,所以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

    “主子?那里?,離不得人。”阿若不打算多做停留,說完就要走。

    可沒想到被這人上前?給粗魯地攔住了,言語間更是不滿:“小?野種,怎么如今在主子?面前?露了臉,翅膀便硬了?你別忘記了,小?時候在夜庭里?,是誰給你吃的,不然你這條賤命,早就已經沒了。”

    他說話間,還上手捏起那阿若的腰身來。

    阿若本能地避開,長長的睫毛下,眼睛里?滿是嫌惡,“龔大人,還請自重!”然后用?一雙平靜的眼睛冷冷地掃視了他一眼,就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