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小夫妻發家日常 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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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娘見他把零嘴都給全塞給自己,臉頰頓時羞紅一片,低聲責斥,“周姑娘在呢,你怎不招呼人家吃一些。”又?十分不好?意思地看朝周梨解釋,“他是個大老粗,你莫要同他計較。” 說?罷,只叫正方臉將零嘴給裝了盤子,端到院子里的梨樹下,大家一起在這?里吃。 而老太太那頭,放好?了周梨送的小玩具,忙去將早準備好?等?兒子回來吃的午飯一一抬出來。 “不曉得這?糊涂人要待客,今日看虧得你了,周姑娘你就將就著些。”老太太萬分過意不去,家里吃的簡單,兒子攢了兩?個錢,都是花在自己和媳婦的身上,家里伙食也就只能是這?般。 兩?個葷菜,有一個炒蛋,明顯是才加的。 周梨卻已經十分高興,與老太太回了話,叫她快些一起坐下,倒也不拘謹。 一餐飯下來,周梨總算曉得管事?為何愿意幫正方臉這?個相貌不大端正的妹夫了,他對芹娘是好?得沒話說?,一頭還能照顧著他母親。 使得婆媳倆和睦得像極了母女一般。 這?般真心待人,相貌雖是丑陋,但因為人謙虛和善,硬生生給看順眼?了。 就像是自己,那么多牙子,自己就信他一人一樣。 吃過了飯,因正方臉還要忙正事?,也沒在這?頭多待,但趁著他去洗碗的功夫,周梨和他老娘媳婦也聊了一會兒。 才曉得這?正方臉是個勤快人,家里的家務,他是抽空也要跟著做一二,媳婦那里又?照顧得周到。 也是他從中調和,原本出身不錯,且相貌好?的芹娘,如今不但不覺得他相貌丑陋,反而覺得自己嫁對了人,相公待她好?,婆婆對她又?如同親女兒,連她娘家人都沒二話說?。 而正方臉的老娘覺得,芹娘雖腿腳不便,但自己兒子生得這?么丑陋,又?沒什么大出息,她還愿意和兒子好?好?過日子,實在是祖上修得的好?福氣。 而且媳婦娘家又?愿意幫扶兒子,因此就更要對芹娘好?了,可不能叫人姑娘在這?里委屈,不然如何對得起岳家? 一家子都這?樣想,各自曉得感激,自然是和和睦睦的。 周梨與刷完碗筷的正方臉出來,自然是少不得夸贊他幾句。 正方臉心里便更高興了,“娶到芹娘,可不就是我這?一輩子最?好?的運氣嘛。” 然后說?自己是娶了芹娘,然后芹娘的哥哥幫忙,自己才到了牙行鋪子里做牙子,然后遇到周梨,才開了張。 說?到這?里,神色頗有幾分激動,“今日也全是因你,那客人才做了決定?和我做這?一樁生意,說?起來我該好?好?謝你,只是如今手中不寬裕,暫時就只能請你吃一回便飯,下一次你將你那小夫婿叫上,我請你們到大酒樓里去。” 周梨心領了他的好?意,只笑?道:“何必花那冤枉錢,你還是留著給芹娘姐花吧。” 兩?人說?話間,竟是到了牙行里,他便領了周梨去瞧那兩?個年輕媳婦。 又?說?這?兩?個年輕媳婦,一個是死了男人的寡婦,衙門里的冰人勸她另嫁她不愿意,便道牙行里來找份短工糊口。 可現下因那天災之事?,多的是寡婦鰥夫,可是到了這?會兒,大家逐漸回歸日常,也將那天災忘記了。 守舊一派的,便覺得雇傭個寡婦不好?,手腳麻利又?如何?容易招是非。 于是不愿意要她。 另外一個則是相貌與正方臉一般不好?看,只是世人對女人本就更為苛責一些,男人丑他們能接受,甚至能給掛上老實人的標簽,但是對于女人,就沒有這?么多寬容之心了。 所以雇主們都嫌棄她丑陋得很?,不愿意用。 也正是如此,兩?人都不大好?找活兒。但別家嫌棄,正方臉卻覺得去周梨家合適不已。 周梨聽了她二人的身份來路,倒是滿意的,就是不曉得人品如何?正方臉只保證道:“我尋思著這?兩?人合適你,自然是早就已經打聽過了,清清白白的。”說?罷,朝那相貌丑陋的婦人看了過去,“她還有些功夫在身上,從小在武館里長?大的。” 就是相貌丑陋,因為練武一身腱子rou,瞧著便有些兇相,所以她男人前?陣子瞧年輕的俏寡婦多,便以她不會生娃為借口,犯了七出,把她休了。 這?么一說?,這?兩?人也是無牽無掛之人,倒是合適得很?。 不過她覺得好?沒用,還看人家愿不愿意,畢竟不是賣身的人,人家就是想找個活兒而已。 于是便問起二人,“你們可愿意同我去,我家中人口算是簡單,尋常時候也不要你們忙什么,就是幫著廚房里洗菜洗rou,一個月兩?串錢,你們若沒住處,可在我家住宿,一日管你們三頓飯。” 當?下的短工,最?高的每日十文錢,最?低便是每月拿個一百二三文,她這?兩?串錢不高不低,但是卻包吃包住,這?就極好?了。 對于兩?個如今不知何處落腳的年輕女人來說?,是最?好?的去處了。 兩?人幾乎是沒有多想,當?下便答應,至于周梨說?家中人口簡單,也沒去多想,只當?是尋常托詞罷了。 當?下這?頭寫了文書,到衙門那邊簽字畫了押,周梨揣了兩?人的契約,便領著往家里去。 這?兩?個女人果然是沒有落腳處,都隨身帶著包袱。 那個會功夫的,還有一把手柄磨得光亮的大刀,她將那長?刀挑起包袱,便跟在了周梨身后。 看著她這?架勢,周梨忽然覺得好?像給她兩?串錢,似乎有些少了。 不過當?下也沒提,只想著看一陣子再?做決定?,若真能常待下去,又?果然沒有什么壞心思,再?添她多少都好?說?。 她這?一老早出門去,過了晌午也不見回來吃飯,可把元氏他們急得不行,正琢磨著叫柳小八出去尋,忽然見周梨領著兩?個女人回來。 其中一個還好?,瞧著正常,另外一個相貌可怖,且還帶著刀,走得好?似男人的四方步一般,好?生威武。 柳小八見此,心中想阿梨出去這?么久,莫不是就雇了這?兩?人回來? 果不其然,這?兩?人同周梨一起進了鋪子,同jiejie和柳小八打了招呼后,就領后堂去。 一面又?與那兩?人介紹,一個柳小八是同村人,如今在店里做伙計,前?面 鹵菜攤子都是他張羅,旁邊隔出來做繡鋪的那鋪子里的,是她jiejie,與姐夫和離,領了一雙兒女,大家住在一起。 進了后院,又?見了院子里洗菜的元氏等?人,一一介紹了個遍。 這?兩?個女人一看,才明白她所說?的家中人口簡單是什么意思了。 這?里里外外就兩?個公的,還都是孩子,小的這?個才二三歲的樣子。 于是對此也是十分滿意。 周梨猶豫著,是安排她們二人去后院的倒座住,還是就在這?樓上?畢竟鋪子的二樓是空閑著的。 就像是早前?所嫌棄的那樣,爬樓梯實在麻煩,所以也沒做倉庫使。 當?下便問起兩?人,“鋪子樓上閑著,你們看是住這?里,還是后院去?”反正各有各的好?。后院清凈但是不如鋪子二樓寬敞亮堂,鋪子二樓倒是寬敞了,偏又?因為林姐吵鬧。 又?說?這?兩?個女人,不愿意再?嫁的寡婦叫月桂,會功夫的那個喚香附。 香附看了一眼?樓上,只道:“若是有多余的地方,我住這?樓上,這?頭臨街,若有什么事?情,即便是晚上我也能曉得,能通知你們。” 既然曉得了她家的人口,這?么多人,如今也算是小有產業了,沒準叫了起了壞心思的人欺軟怕硬偷摸尋上門來。 所以香附覺得自己會些功夫,這?一月兩?串錢已經不低,還要管三頓飯,自己是有良心的,這?一家子又?是女人又?是小孩子,自己可不能白吃他們的糧食。 因此便主動兼職起護院來。 月桂也是個心思細膩的,聽的了香附的話,也忙道:“對,若是寬敞,我二人分開,香附姐住在這?里,我便到后院去,我耳朵好?,后門有什么動靜我也知道,早上還能把夜香送出去,省得擾了你們休息。” 周梨一聽,實在好?極了,如此便各自領她二人落腳。 等?淺淺收拾一回,兩?人便來跟著幫忙。 才曉得這?是落到了福窩窩里,真是不叫她們干什么,只是洗這?些要放灶房鍋里鹵的菜和rou。 這?算得了什么活兒? 如此這?一個月兩?串錢,拿得也十分不安心,所以兩?人見活就做。 卻發現這?一家子老小,竟然沒有一個懶坯子,就是最?小的那個,也有在后院喂雞以及喂家里那只大黃貍花的活兒。 更不要說?那后院種滿了各樣的菜,且漲勢極好?。 至于馬棚里的驢子,那柳小八也會定?時定?點去喂,廚房飯菜又?有莫元夕和杜屏兒做,周梨得空的時候也跟著幫忙。 所以她倆人竟然有種享福的感覺,這?工錢拿得不好?意思,所以搶著活兒做。 又?因年紀和元氏差不多,自然是有那說?不完的話,使得到了這?城里一直沒怎么住得習慣的元氏,竟然也覺得終于有了些趣味。 叫元氏的話說?,好?似又?能像是在桐樹村一般,得空了與村里的女人們在打谷場是一邊納鞋底一邊閑聊。 又?是一回沐休,白亦初回來了,臉上的傷也徹底好?了,大抵是他長?久待在書院,上次沐休又?沒回來,以至于周梨這?一次看到他,只覺得他好?似那端午前?的竹子,節節高。 柳小八也發現了,白亦初長?高了,自己雖也長?,卻好?像是橫著長?。 在鋪子門口說?了幾句閑話,他便與周梨到院子里去,一出了鋪子后堂,從包袱里拿出幾本書來,“云長?先生向我問起你怎不去拿書,我說?你忙著家里,不得空閑,他便挑了幾本,我瞧了一回,倒是和你的口味,你且看完了,下次我再?給你帶,這?樣的書,里面多得很?。” 周梨聽得他這?話,忙瞧了過去,只看了一下書目,果然是笑?得瞇起了眼?睛,“不說?這?云長?先生還真是有兩?把刷子,怎曉得我喜歡看這?一類的書籍?” 都是些游記和雜說?,但白亦初看過,都是武庚書院曾經顯赫過的那些大儒詩人們到各地寫的,且又?是原版,所以十分詳細。 這?其中包括了各州府的人文地理?,風俗文化,可不就是周梨最?想要的么? 這?個時代的訊息太落后了,想對一個陌生地方的了解,絕對沒有像是自己那個世界一般,只要搜一搜就好?,而是得在書本里慢慢尋覓翻找。 她將書簡單翻看了一回,“好?得很?,我正好?琢磨著做生意,了解各地文化風俗,也能更精確地定?位商品目標。” 白亦初聽她還想做生意,有些擔憂,“這?幾年我雖聽云長?先生說?,其實上京那頭已經不再?限制女人拋頭露面,但是少不得那些口舌之輩總喜歡拿此來做文章。只愿過幾年后,姑娘家出門不再?受那么多規矩。” 他知道周梨不是那種關在后院的小女子,她心有波瀾萬丈的雄心壯志,也不該埋沒在后院之中。所以即便他知道,做生意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也不會去阻止周梨,而且還會想辦法替她鋪平一切道路。 只不過這?個時候他有些怪自己年紀太小,醒悟也太晚了,若是早些年就聽周梨的話,在功課上用功,今年指不定?秀才就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了。 周梨與他說?這?話,一面見他不認得院子里洗菜洗rou的香附和月桂,便指給他看,“那個是月桂jiejie,這?邊的是香附姐,香附姐也會功夫呢!” 香附月桂早就從元氏口中得知白亦初的存在,早前?只聽元氏夸白亦初千百次,說?性格好?人善良,對周梨又?是言聽計從,但唯獨沒有說?,竟然還是個相貌英俊的小郎君。 不免是有些詫異。 白亦初得知家中添了她二人,覺得倒是好?,“這?樣,大家也能輕松一些。”因大半個月不在家,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又?要詢問家里的人和事?。 阿黃聽得他聲音,從后院直接躥了出來,順著他那褲腿一下跑到他肩膀上,一邊喵嗚叫,一邊拿頭蹭。 周梨見了,只催促著他,“你快抱一抱,你看把阿黃給急得。”等?兩?人到了那僻靜處,周梨便同他說?起昨日那云眾山等?人送糧食來之事?。 這?糧食的事?情一直是白亦初心中一塊沒放下的大石頭,如今曉得一切落實,倒是松了一口氣。又?道:“不曾想,姜大哥竟然是耳目通天,哪一條道都有他來往的朋友。” 可偏偏這?樣一個人,以杜儀馬首是瞻。 明日有早課,晚上先生還要看他的策論,所以白亦初要早早回去,周梨聽罷,有些驚訝,“你才入學?,他就叫你寫策論?”鄉下可沒教過,連正經文章也沒教他們做過。 最?多也就是填個小詞小令,學?一二個對子罷了。 白亦初得了這?話,到底是個孩子,滿臉都是掩不住的興奮,“云長?先生說?,他也算是走遍了這?九州大陸,卻沒瞧見像是我這?樣文武雙全,天賦異稟之人。” 這?話是真的。 可是周梨聽了,卻沒當?真,只忍不住掩唇哈哈笑?起來,“你怎不說?你骨骼奇佳,他還要傳你絕世神功了?” 白亦初哪里看不出周梨是在笑?話他?不過周梨還真說?中了這?話,不過云長?先生可不會武功。所以跟白亦初說?,等?他那個朋友來了,無論如何也要叫他那朋友教白亦初武功。 白亦初自然是滿懷期待等?著。 不過旁的知識也不敢落下一分,尤其是書本上的。那上戰場的事?情,他已經斷絕了心思,不可能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