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小夫妻發家日常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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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整個正月里一家三口的心思都在這十二?只小豬仔的身上,期間周梨也只得抽空去?了鎮子上一趟。 好在杜儀帶著杜屏兒和許青苗來?了一趟,也提了一下鋪子里的生意如今慢慢回轉,潘家那?頭到底因周秀珠沒同他們打擂臺,只下價了兩日?就挨不住。 這一回價,誰還去?他那?里買?一來?有人覺得錢花得不舒坦,一樣的油別人便?宜自己貴。二?來?又有人覺得便?宜不是好物,指不定里面有給添了什么。 周梨聽了杜儀說,只笑道:“添不添咱們不知道,只不過表哥這做生意千萬要以信為本,不然就算貨再怎么好,也是走不遠的。” 杜儀年前和周梨擔心鋪子生意的時?候,見周梨不放在心上,他還挺焦急的。如今見一切都塵埃落定,周秀珠的鋪子果?然沒有受到什么影響,心中對于周梨這個表妹,可就不再是拿來?做救命恩人那?樣簡單了。 只覺得這meimei雖是年紀小,但心中有溝壑,又不似表姐周秀珠那?樣遇事?就慌了神,可見是個有出息的人。 所以對于周梨,那?心中是有幾分佩服敬意的。連帶著對白亦初這個妹婿,也是十分客氣。、 心想他若是一無是處,怎么又能叫表妹給入眼呢? 對于杜儀對自己的細微之?處,周梨沒怎么發現,只詢問了他許家那?邊的消息。 找人誘賭許家人這事?兒,周秀珠到底是最后?和杜儀說了,所以杜儀也曉得了這主意是來?自周梨和白亦初。 如今聽到周梨問,只笑回著:“也是活該老?天爺也要幫表姐,這正好正月里大家閑來?無事?,莫說是這鎮子上,就是那?鄉里搖骰子的也不在話下。這樣的風氣,誰還不去?玩兩回。”到時?候許家兄弟們淪陷,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誰會?想到周秀珠的身上? 周梨一聽這話,心中有了譜。也算是松了口氣,只又問起?杜屏兒的病。 不過仍舊沒什么效果?,杜儀也不打算給她吃藥了,領著去?祭拜了他們爹娘和杜佩兒,便?回了鎮子上去?。 周梨和白亦初也沒空去?送,家里的小豬仔如今得拿人盯著。 過了正月,天氣暖和了幾分,小豬仔終于不怕冷,也放回了豬圈里。 可問題仍舊多,馬上又要準備春耕事?宜,果?然是這鄉里人家,一年到頭就過年那?幾天得空閑。 她家也虧得是魚塘邊果?園里有那?苜宿草,冬日?里省了不少事?,不然還要多一件給雞鴨鵝割草的事?宜。 周梨忙著自家的事?情,對于許家那?邊的消息,也就欠缺了不少。 等著二?月二?龍抬頭過后?,方得知許家那?邊終于還是分家了,許老?大帶著許大嫂投奔了外家去?。 另外許成文因賭博欠了不少銀錢,果?真叫北地的人一哄,為了躲債跟著走了。 如今就許二?德在許老?太太身邊,母子倆守著那?窩棚過日?子。又因隔三差五那?許成文的債主上門討要錢財,他們都沒機會?去?鎮子上找周秀珠的麻煩。 周梨聽了,心想這效果?雖還好,但仍舊不治標。更何況許二?德那?人雖看著老?實,但單看他在找楊寡婦這件事?情上的用心良苦,怕不會?就這樣罷休的。 所以最終還是和白亦初商量出了些?銀子,讓人將許二?德帶去?更偏遠的礦地挖礦還債。 這事?兒也就懶得再同周秀珠說了,只是看著圈里那?十幾只小豬仔,周梨和白亦初都覺得怕是白忙活了。 這些?個小豬仔掙來?的錢,都給花在周秀珠這事?兒上。 但回頭一想,周梨又只能安慰自己,“罷了罷了,就當花錢消災買個平安吧!”畢竟又離鎮子遠,實在不能時?時?刻刻看著周秀珠那?里。 白亦初還是有些?痛心,“說得輕巧,賣兒賣女的又不是你。” 不過豬圈里那?過一陣子就要賣兒賣女的老?母豬可沒什么反應。 三月初,活蹦亂跳的小豬仔就被村里人接二?連三給預定或是接走,后?院忽然清冷了不少,自家留了一頭養年豬。 至于老?母豬還得繼續養著。 急急忙忙的春耕一過,柳地甲就來?了好消息,州府要興修水利,他們這附近的小龍潭也要修堤壩,雇傭工人無數。 聽說工錢豐厚,且還提供一頓午飯,頓時?叫十里八鄉的老?百姓們都沸騰起?來?。 周梨也兩眼羨慕,可惜人家不要女人,也不要孩子。而白亦初今年也才十歲,就是個孩子。 倒是周老?二?家里,連帶著周天寶三個兒子,全都齊齊被錄用上了,一時?潘氏那?臉上的神色又飛揚起?來?。 至于她娘家那?頭在鎮子上開的桐油鋪子,因降價事?后?就半死?不活的,如今索性也不開,反正都是大勞力,全部?上了堤壩去?。 杜儀也去?了,他在周秀珠鋪子里這段時?間,淺淺認得幾個字,又是繼承了他爹杜來?財的石匠手藝,自然是被錄用,且工錢還特別高。 一時?之?間,竟然有不少人家訪到周老?太這里來?,想要給杜儀說親做媒。 可周老?太哪里能對杜儀的事?情上心?更何況每次覺得杜儀看她時?那?眼睛都跟狼崽子一樣,所以次次回絕,反而要說給周玉寶做媳婦。 只是周玉寶因去?年潘氏鬧的那?事?兒,眼下許多人家都還記著,自然是不愿意。 于是又有那?有心人訪到周秀珠那?里,想要她做這個媒人。 說起?來?杜儀今年也是弱冠了,他這個年紀的早就做了父親,所以周秀珠也希望他能成家立業,自是給放在了心上。 但那?杜儀就像是有意躲著一般, 竟然難以遇到。好不容易遇到的時?候,又各自有事?情纏身。 直至這日?周梨去?鎮子上,因遇著雨天,在周秀珠家歇了一晚上,他表姐弟三人坐在一處,才談論起?此事?來?。 “阿儀,你到底是如何想的?”周秀珠隱隱覺得杜儀對成親之?事?有些?抗拒,便?以為是杜屏兒的緣由,也是好言勸著:“我與媒人提過屏兒的事?情,她就是不說話,身體又沒有什么問題。更何況就算是你相中了人家,人家不樂意屏兒跟你們,那?也不打緊,只讓屏兒跟我住在一起?就是了。” 周梨單手托著下巴靠在桌子上,一面暗地里打量著杜儀,只覺得杜儀壓根就沒有成婚的意思。可覺得不對勁啊,這個時?代像是他這樣的男子,弱冠還沒成婚,算是晚婚了。 他不該一點想法都沒有啊?不過發現自己這個視角看過去?,只覺得杜儀這個表哥生得挺俊俏的,比周家的幾個堂哥都要有些?樣子。便?以為他是像杜家人像一些?。 “此事?再說吧,我也不著急,更何況這修堤壩之?事?,也不是長久活路,等個一年兩載的,修完了我又作甚去??到時?候娶一房媳婦回來?,我拿什么養家糊口。”他這一番話,好似經過深思熟慮了一般,聽著是挺負責任的。 但周秀珠可不這樣想,“若人人都要你這樣打算,有錢了才娶媳婦,那?這世間能有多少人取得了媳婦?你今年實在不小了,更何況你早娶親安家,姑和姑父在下面也能早日?安息。” 周梨本來?就是聽閑話的,可是聽她姐越說越沒譜去?,連忙出言給打斷,“姐曉得你是為了表哥好,但這成婚之?事?急不得的,還有咱別上升到姑父他們的頭上去?,你這平白無故給表哥壓力,說得好像不成婚就是不孝順一般。” 杜儀深有同感,十分感激地看了周梨一眼。 周秀珠向來?對于周梨的話是要聽個七八分。所以聽到周梨這樣一說,果?然也沒再繼續,只是卻幽幽嘆起?氣來?,“可這人大了,總是要成婚的。” “表哥也沒說不娶親,只不過當下沒安定下來?,娶媳婦回來?也沒個落腳處。”周梨替杜儀作解。 可沒等她說完周秀珠就開口道:“這有什么難的?如今阿儀的堤壩上工錢高,原來?又存了些?許,要置辦一處房子簡單得很。” 額,周梨想說不是置辦房子那?樣簡單。杜儀表哥只是覺得當下沒有做好成家立業的打算和那?份責任罷了。 但見著和周秀珠說不通,不在一個頻道上,索性只能無奈朝杜儀聳了聳肩膀,只要他自求多福去?,轉頭便?去?和許青苗跟杜屏兒休息。 三人年紀輩份雖說有差,但年紀也算是相逢,能說到一起?去?。 唯一不足就是那?杜屏兒還是沒法說話,只能咿咿呀呀地比劃。 杜儀的婚事?就這樣夭折,周家那?邊因他是外姓人,加上不怎么來?往,也沒去?多管。 不過說到底,周家兩老?更熱忱的還是周玉寶的婚事?。 白亦初還去?學堂里,只不過這學堂自打去?年先生叫周玉寶說了一回,見白亦初也沒有什么上進之?心,若是開始閑混日?子。 一開始大家覺得先生束脩便?宜,倒也沒說什么,可如他幾乎不管學生們,使得學生們學也沒學到什么,反而白浪費一天,不如去?地里跟著幫忙干活。 如此一來?,去?學堂里的人也就越來?越少。 族中見了這光景,都沒人去?讀書,那?公中還花錢請先生作甚?自然就給解雇了去?。 這事?兒白亦初最是高興,半點良心沒有,見先生走了還歡呼往后?不用每天去?聽先生念那?些?老?掉牙的文章了。 周梨見此,覺得這孩子大抵廢了,但自己不能就這樣看著他墮落下去?,年紀輕輕的怎么不想上學呢?還需得努力一把。 只是她也是干焦急,白亦初還是這樣在鄉里閑混了一年。 這一年里周梨不但長了個頭,連荷包也飽滿了許多,又賣了一回小豬仔,這次沒許家那?些?糟心事?兒,她的銀子一分不少地攢下來?了。 另外還有家里的雞鴨鵝生蛋,算下來?每年也能買一小筆,他們又沒有什么花費,不過一年兩套衣裳湊合穿,還都只靠自己做,就買些?油鹽茶醋。 所以還攢了不少錢。 正巧杜儀在那?堤壩上做工,認識了不少縣里的人,周梨也琢磨著去?縣里憑一處房子,好讓白亦初繼續在縣里讀書。 周梨才將這想法從飯桌上一說,頓時?引得那?白亦初蹦起?來?三尺,“我不讀!” 周梨白了他一眼,一副完全沒有征求他意見的意思,只和元氏繼續說道:“表哥那?朋友做保,價格是公道的,而且三間小屋,足夠咱們三人住了。雖是不臨街,可有一方小院落,我想好了到時?候就在院子里搭個大灶,咱做鹵味,每天早上用推車送到河邊碼頭,每日?百來?文是能賺的。。” 白亦初聽完這話,眼睛都瞪圓了,“你連如何營生都想好了?那?家里這些?雞鴨鵝豬不要了?” 元氏其實想留在鄉下,覺得自己一個寡婦去?縣里怕是叫人說閑話,但見周梨樣樣都計劃好了,也沒反對,“你看著辦就好。”至于白亦初疑惑的雞鴨鵝豬怎么安排,早就有了對策。 只同白亦初說道:“咱們這頭母豬好生養也不生病,二?叔公家愿意接手,至于這些?雞鴨鵝倒不打緊,回頭背到集上賣了就是。”問題就是他們去?了縣里,這房子倒是空閑來?了,只怕二?房那?頭又坐不住了。 白亦初還不死?心,“那?地怎么辦?” “花慧她爹在堤壩上傷了腿,往后?是下不得大勞力了,跟她后?娘也不出門做工,地暫時?給他們種,來?年分我們些?許糧食就是。”周梨回著,這事?兒已經提過了,只是還沒落實。 畢竟去?縣城不是一件小事?情,得將那?頭樣樣都安排妥當了,才敢在這邊徹底放手。 而這重中之?重,就是白亦初拜先生一事?。 白亦初哀嚎一聲,一時?無精打采地癱在椅子上,“為什么要上學啊?你搞清楚我就是個贅婿啊!把這銀子砸我身上不值得啊!”想求功名,再過兩年自己到十五,就可以上戰場了啊! 周梨將那?剩下的餅子塞在他哀嚎的嘴里,“乖,曉得自己是贅婿就要有贅婿的樣子,我說什么你照做,別反抗!” 不過白亦初馬上就將餅子從嘴里摳出來?,不死?心地追在周梨身后?。 他們這樣打鬧,于元氏來?瞧,就是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只笑了笑并未阻止,起?身將飯桌收拾趕緊,去?打理院子里的菜。 接下來?兩日?,白亦初這個在村里算是有一幫小老?弟的土老?大都處于一種無精打采的狀態中。 上山打獵下河摸魚他都沒了興致,今年也同樣拔高個兒的他只往魚塘邊的宿苜上一趟,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可把幾個小伙伴看得心疼不已,輪番找周梨游說。 村里人也曉得周梨這兩年養豬治家,攢了幾個錢,想帶著小女婿去?縣里讀書,求功名。 有人覺得她有志向,又有人覺得她到底年紀小想得少,這分明就是拿錢去?打水漂,一個贅婿罷了,認識幾個字已經十分了不得,怎還要供讀書?這就不怕把心思給讀野了,以后?跑了怎么辦? 周梨哪里去?想那?么多,她只是覺得白亦初聰慧難得,白白將這好光陰耽擱了作甚?即便?將來?不求那?功名利祿,但多學些?知識,于他來?說總是有益無害的。 更何況這白亦初雖是沒有從前的記憶,又被拐賣了好幾次,但卻沒有半點疾世憤俗,還懷著一顆赤子之?心,純良又端正。 這樣一個好苗子,自己就更能不能叫他在這山野之?間消磨時?光了。 這事?兒她心里打算好,元氏那?里也沒意見,又加上這這家里向來?她做慣了主,不見得什么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要去?知會?祖父祖母,便?沒想著去?告知周老?頭 所以周老?頭那?里聽聞了風聲,就急火急燎地趕了過來?。 彼時?周梨正在算計自己的銀子,還要算這鹵rou攤子如何進項不好的風險問題,這樣她手里的銀子能夠支持多久。 “爺,你怎過來?了?”她前天還送臘 rou過去?瞧周老?頭,看著氣虛體弱地坐在椅子上抽旱煙,瞧著很是無精打采,實在沒想到他爬起?來?后?居然是這樣精神抖擻的樣子。 周老?頭一肚子的氣,一來?是他發現這個小孫女并不如自己所預想的那?樣單純,有些?不大如同自己所預想中的那?樣好掌控。 平日?倒是孝順,叫人是挑不出一點錯來?,可是這家中許多大事?她也不同自己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