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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惹春腰在線閱讀 - 惹春腰 第103節

惹春腰 第103節

    雖然宗吉明令禁止,不許唐慎鈺再靠近她,但他天天都來sao擾,送花、送點心,風雨不改、雷打不動,通常放在門口就走,但還是夜闖了幾次公主府,被巡守的侍衛發現,上報給了皇帝,被皇帝當眾斥罵恬不知恥。

    那次在鳴芳苑,宗吉質問他,到底因為什么緣故惹得公主生氣。

    他絕不敢交代留芳縣的真相,便把褚流緒拎出來。

    屬實作繭自縛了。

    宗吉當即派人去核查,很快得知,褚流緒只是名義上嫁去幽州,那女子怕被公主和唐駙馬秋后算賬,早都跑掉藏起來了。

    如此,宗吉便更加認定唐慎鈺為了高攀公主和鞏固權勢,不擇手段,他甚至還把經辦這事得瑞世子宣進宮,狠狠訓斥了通。

    瑞世子在大暑天里奔波京城和揚州,身子本就差,一下子就病倒了。

    也真是諷刺得很,真正風流惡毒的周予安,被時人稱贊孝順本分,而唐慎鈺這些年行事謹慎又禁欲,而今總算被他的政敵抓住了痛處,戳脊梁骨嘲笑攻訐他,罵他貪色狠辣,是個無恥下作的小人。

    至于周予安那邊。

    她暗中讓邵俞找了個貌美可靠的細作,佯裝來京都探親,病重暈倒在平南莊子附近,順利地被周家下人救走。

    女細作嘗試著接近周予安,賣慘獻媚,用盡了招數,可周予安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清心寡欲得很,不僅身邊侍奉的奴仆全換成了男子,而且每日家只做兩件事,去山上給他祖母守孝燒紙,要不就是抄經念佛,還真成和尚了。

    她也曾想過,借宗吉的手殺了他。

    但姓周的畢竟是郭太后的遠親,而且,宗吉這次借皇后小產處置了貴妃和貴妃父族,和郭太后的關系又惡化不少,朝野內外已經有聲音在議論他為了鞏固皇權,不顧人倫孝道。

    所以,這事她不能麻煩宗吉。

    不過,她深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周予安肯定還會再犯,如今她身子好了,也該做正事了。

    ……

    “主子。”邵俞見公主手托腮發呆,笑著喚:“木炭和鐵架子都弄好了,現在可以烤了。”

    “好。”

    春愿挽起袖子,從盤中夾了幾塊腌制好的野彘rou,平鋪在鐵網上,rou片切得薄,遇著炭火就滋滋冒油,饞的銜珠丟下小貓,湊過來巴巴兒等著吃。

    這丫頭心急,等不著,直接用筷子夾了塊,哪料燙到了舌頭,疼得猛灌水。

    “你慢些。”春愿笑著嗔了句,拈了撮鹽,撒到rou上,“待會兒我再給你烤個茄子。”

    “好好好。”銜珠嘴里全是rou,爭著也要去烤。

    幾乎一年過去了,殿下待她好,還扶持了她母家人。父親瞧她沒有進宮當娘娘的希望了,看她年紀也長了起來,就想叫她出府,能準備著相看嫁人了。

    可她想侍奉公主,眼瞧著殿下被姓唐的傷害小產,這三個來月郁郁寡歡的,她怎么能離開呢。等過兩年殿下有了駙馬后,她也算報恩了,那時再走也不遲。

    “殿下想吃什么rou?牛rou、鹿rou還是雞rou?奴婢烤給您。”銜珠笑著問。

    “都行。”春愿自打小產后,就容易疲倦憊懶,她烤了會兒就沒興趣了,叫銜珠玩去,忽地見小耗子饞的在人腳底下直轉悠,她便用筷子夾了點干凈生rou,丟在地下。

    小耗子歡喜地撲過來吃。

    “沒心沒肺的東西呀。”春愿搖頭笑,嘆了口氣。

    邵俞見主子又神色郁郁,倒了杯參茶,雙手捧著遞過來,笑道:“天冷,您昨晚又咳嗽了幾聲,喝點吧。”

    “最近外頭有什么新鮮事?”春愿接過茶,吹了吹,淺啜了口。

    邵俞搖頭笑道:“倒沒什么要緊的。”他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這半年來萬首輔一直和佛門過不去,聯合了一幫子年輕文臣,說什么國庫空虛,上書陛下收繳佛像法器,練成錢幣充入府庫,還有什么要在全國清點佛寺道館的土地和僧侶,勒令那些出家人還俗。這不,得罪了好多人,那天奴婢聽黃忠全嘀咕了句,已經有人暗中彈劾首輔了。”

    春愿點點頭,嘆道:“我不懂朝政,但過去在小地方長大的,確實見過不少人為了逃避賦役,想法設法要去當和尚。寺廟的地又多又肥沃,而尋常農人非但沒地,有時還要被這些出家人勒索。這萬潮倒是塊硬骨頭,真敢做這事。”

    邵俞不敢隨意評價當朝首輔,笑道:“還有一宗事。”他斜眼朝銜珠瞧去,笑道:“珠姑娘,我瞧見那邊有個小丫頭好像在折菊花,那可是今年最后一茬菊了,你去瞧瞧。”

    “這還了得!”銜珠立馬放下鐵筷子,像踩著風火輪似的奔過去了。

    支走銜珠后,邵俞把烤好的rou端給殿下,壓低了聲音,“最近首輔打著為長樂公主趙姎鳴不平的旗號,把當年周淑妃謀害先皇案拎出來,說有內情,認為有人故意陷害淑妃,矛頭直指向……”

    邵俞朝慈寧宮的方向拱了拱手。

    “我說呢。”春愿夾了塊鹿rou吃,“最近萬首輔給我遞了兩次帖子,想要拜見我,我還當他是要勸和我同唐慎……”

    春愿立馬閉口,不想說那個人的名字。

    “說起那個人。”邵俞面含擔憂,抓耳撓腮,最后還是從袖中掏出封信,奉了上去,“今兒他又來了,叫奴婢將信交給您,說是萬分緊急的事。”

    這三個多月,他送來無數封信,她一個字都沒看,要么燒了,要么原封不動退回去。

    “拿走。”春愿冷冷道,忽地皺起眉,她倒有些好奇,是什么人命關天的事。

    想到此,她從邵俞手里抽走那封信,沉甸甸的,她拆開瞧,好家伙,起碼啰嗦了十幾頁。

    前面的都是道歉、傾訴相思,祈求相見。

    她也懶得看,一頁一頁地扔進爐子里燒掉,燒到最后一張時,猛地看見萬首輔三個字。

    春愿展開去讀,字跡熟悉,遒勁有力,是唐慎鈺親筆所書。

    “殿下,近日家師萬潮要拜會您,請您千萬不要見他。若是不得已見到,他定會說起接您回京和幫您封公主的事,你明白,這并不是恩情,若是他找你做什么,千萬不要答應。

    另,聽說最近陛下相中了新科探花,有意安排您和探花郎見面。臣都查清楚了,這位探花雖說是青年才俊,也沒什么不良嗜好,但他母親不好相與,他太過孝順,近乎愚了。若是您跟他成婚,想必將來日子不會順心。”

    春愿直接把紙丟進爐子里燒了。

    她沉默了半晌,緩了會兒神,轉身從食盒里掏出封桃花箋,擲到邵俞懷里:“這是我親筆寫的帖子,你親送到平南莊子,告訴小侯爺,我等他的回復。”

    話音剛落,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個男人冷冽的聲音。

    “殿下真是好雅興。”

    春愿曉得這討厭的聲音是誰,裴肆。

    她瞬間沒胃口了,咽掉嘴里的rou,把筷子擲下。抬眼望去,裴肆大步走來,他穿著黑色大氅,不曉得發生了什么事,一臉的春風得意,手里提著食盒,像個瀟灑的世家公子。

    這三個月,裴肆倒沒有找她麻煩,照例每月初五、十五、三十來探望霧蘭,每次都照例來給她請安,她不愿意見,可有時候難免會遇見,譬如頭些天,她去梅花嶺泡溫泉,裴肆去皇莊辦差,就碰上了。

    “小臣給殿下請安。”裴肆站在涼亭外的臺階下,躬身見禮。

    小耗子這糊涂東西,看見了前主人,又跟狗似的奔過去。頭不住地蹭裴肆的小腿,喵嗚喵嗚地叫喚。

    裴肆親昵地揉了揉小耗子的頭,單手把貓兒抱起來,鼻子聳動,聞了聞,笑著問:“殿下在烤rou吃?”

    春愿嗯了聲,心里暗罵,你沒長眼睛么?

    她側過身,盡量避開和裴肆有任何的眼神交接,淡淡道:“你去探望霧蘭吧。”

    裴肆手攥住食盒,立在原地沒動彈,雖低著頭,卻打量了數眼她。

    她小產后,瘦了些,徹底褪去了稚氣,像一朵寒風里盛開的玫瑰,憂郁美麗,花瓣被吹得殘破不堪,但依舊會扎人。

    “你怎么還沒走?”春愿斜眼看他,蹙起眉。

    裴肆嘆了口氣:“殿下一直對小臣冷漠有敵意,可是因為當日小臣重傷了唐大人?”

    春愿沒言語。

    她低著頭,指尖摩著裙子上銀線繡的纏枝花,老半天才說:“之前跟提督打的那個賭,看來是我輸了。霧蘭很鐘意你,我要是強迫她離開你,她估計會恨我。我尊重她的選擇,將來是喜是悲,由她自己承擔去,你今日便領她走,以后不要再來了。”

    裴肆怔住。

    那樣的話,他以后豈不是,再也沒理由來公主府了?

    “一年之期還未到,殿下何必輕易放棄呢。”裴肆心里極不是滋味,她和唐慎鈺斗狠鬧架,怎么把火燒到他身上,“您看起來臉色還是不好,霧蘭心細,從前在御前伺候了多年……”

    “我要回去了。”春愿打斷他的話,給邵俞使了個眼色,“去抱貓。”

    裴肆抱住貓不放,笑著問:“小臣方才過來,不當心聽見殿下同大總管說話,您要見小侯爺周予安么?”

    春愿警惕地上下掃了眼裴肆,忽然手重重地拍了下石桌子,朝邵俞斥道:“你這總管怎么當的,府里守備這般松散,如今本宮說幾句私話都叫人聽去了!”

    邵俞從未被公主訓斥過,立馬跪倒在地,連連認錯,不滿地瞪了眼裴肆。

    裴肆上前一步,笑道:“這事賴不著總管,是小臣今兒過來前,先去了趟勤政殿,陛下曉得小臣來公主府,特叫小臣給您帶了些點心,皇命在身,那些侍衛自不敢攔。”

    裴肆將食盒往起拎了拎,笑道:“聽說殿下喜歡吃栗子酥,小臣在來的路上……”

    “我最討厭吃栗子酥了,什么玩意兒,喂豬的吧!”春愿再次厲聲打斷裴肆的話,揮了揮手,“行了,你把點心盒子放下,回去給陛下復命吧,就說我很好,叫他不要擔心,請他務必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最近天冷,讓他記得添衣。”

    “是。”

    裴肆忙應了。

    他倒不解了,剛才只不過提了一嘴栗子酥,她怎么忽然發這么大脾氣。

    忽然,裴肆想起了唐慎鈺,記得前不久在街面上遇見了那人,正巧碰見他在買栗子酥。

    難道……她喜歡吃栗子酥,是因為唐慎鈺愛吃?那么……

    裴肆耳根子發燙,這小半年他日日吃栗子酥,竟,竟……裴肆氣得慌,但并未表現在臉上,眼里的寒意怎么都遮掩不住,他把食盒和貓一塊放在地上,行了個禮,轉身便走,走了幾步又匆忙折回來。

    這次,他徑直走上臺階,停步在春愿面前。

    春愿心里還是有些畏懼裴肆的,見他這般盛氣凌人,她身子不由得往后撤。可轉而一想,她連死都不怕,干麼要怕他!

    “你想干什么!”春愿抓住鐵筷子,瞪向裴肆。

    而這時,邵俞忙沖過來,擋在公主前頭:“這可是公主府,提督在外面橫行霸道慣了,怎么,竟要在公主府行兇么?”

    “邵總管的忠誠和當初在佛堂一樣。”裴肆不屑地譏諷了句,他躬身給春愿行了一禮,蹙起眉:“殿下,這本不關小臣的事,但小臣記著今夏您驅蛇救了小臣的性命,所以,小臣有幾句關于周予安的事,不得不給您說。”

    “什么事?”春愿問。

    裴肆瞅了眼邵俞:“小臣不信任大總管,請他退下。”

    邵俞氣道:“咱家受皇命服侍公主,裴提督,請恕咱家不能從命了。”

    春愿本不愿和裴肆單獨相處,她牢記唐慎鈺當初教的,見到這條毒蛇,一定要繞著走。

    但聽見這毒蛇說起了周予安……

    春愿端坐起來,下巴朝外努了努,對邵俞道:“你回沉香齋,把我那條大紅的披風拿來。”

    邵俞不愿走:“可……”

    “去!”春愿喝了聲。

    邵俞瞪了眼裴肆,不情不愿地退下了。

    這時,涼亭便只剩下兩個人。

    實在是太過安靜,鐵網上的鹿rou許久未翻面,被烤焦了,發出黑灰的煙,并且嘶嘶作響。

    裴肆忙挽起袖子,用鐵筷子把烤焦的夾走,又往上頭添了幾塊生rou。

    “你要說什么?”春愿看了圈四周,“現在跟前沒人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