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也沒用，曾大夫說了，得有性刺激。

    這種文縐縐的說法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挺那什么的。言驚蟄不好意思繼續(xù)晾在客廳，他還得記錄效果，畢竟藥也很貴，買都買了，不能浪費。

    正準(zhǔn)備關(guān)燈，段從在臥室門口停住腳，目光微妙地又回頭看他：“你等會兒在哪？”

    “嗯？”言驚蟄沒反應(yīng)過來，“我回房間。”

    “回房間在言樹苗旁邊‘刺激’？”段從蹙起眉，“他都多大了，你臊不臊得慌？”

    言驚蟄被他描述的畫面嚇一跳，趕緊解釋：“不會的，我去衛(wèi)生間。”

    客廳里安靜了兩秒鐘，段從望著他想想，調(diào)頭走向書房：“過來。”

    言驚蟄心口一蹦，想起早上段從說要幫他，雖然當(dāng)時脫口拒絕了，這會兒還是下意識跟著走。

    段從的書房和臥室做了同樣配置的隔音，一走進(jìn)去，空氣都明顯比客廳更有凝滯感。

    他沒開燈，直接去將電腦晃亮，摁了幾下鼠標(biāo)，示意言驚蟄屏幕前坐下。

    晃動的畫面剛映入眼簾，言驚蟄就頭皮一緊——段從竟然給他放了個小電影。

    “開始吧。”段從往桌沿上一靠，十分自然，“你喜歡的那種。”

    言驚蟄都顧不上臉紅什么叫他喜歡的那種，見段從這架勢，他挨著椅沿的屁股都直想出溜，小聲暗示：“你不去休息嗎？”

    模糊又曖昧的聲音從3d音響中輕輕溢出來，段從調(diào)好音量回頭，就著昏暗的光線，居高臨下地與言驚蟄對視。

    “不是要刺激嗎。”他掌心撐著桌面，嘴唇微微一磕碰，“我看著你弄。”

    第 44 章

    一整片的雞皮疙瘩, 從言驚蟄的頭皮到尾巴骨，緊縮縮地“唰”了出來。

    他愕然地與段從對視，腦海隨著這句話浮現(xiàn)出畫面，天靈蓋差點被洶涌上充的血氣給頂起來。

    與之相對的, 是段從無比平靜黝黑的眼睛, 讓人看不出那目光底下是否藏著興味與戲謔。

    “……不是這種刺激。”言驚蟄張了兩下嘴, 才從一路縮到胸口的嗓子里擠出聲音, “你還是出去吧, 我會收拾干凈不弄臟的。”

    “不。”段從的拒絕言簡意賅, 連理由都懶得給。

    不能否認(rèn)這個要求確實過于刺激，也可能是副作用上來了，言驚蟄的呼吸與心跳一并加快，在電腦前昏頭漲腦，口渴得厲害。

    盯著他不斷顫動的喉結(jié)看了會兒, 段從體貼地踢了下轉(zhuǎn)椅，讓言驚蟄稍稍側(cè)過身去，不用完全暴露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你在治病, 言驚蟄。”他啞聲提醒, “我出的錢。”

    話是實話，言驚蟄也一直在提醒自己, 可在這個氛圍下提出來, 卻帶著微妙的冷水效果。

    言驚蟄被潑得清醒過來, 抿了抿嘴, 他沒再堅持，背對著段從又挪挪轉(zhuǎn)椅, 把發(fā)燙的手指探進(jìn)睡衣下擺。

    段從精挑細(xì)選的影片只提供了伴奏的效果，言驚蟄緊閉著眼, 本來就瘦削的身影佝得像只鵪鶉，完全縮進(jìn)寬大的椅背里。

    其實他們不是沒做過更過分的事，段從在這方面，真的有點兒“變態(tài)”的成分。

    他們還在一起時，有時候鬧得狠了，言驚蟄會恍惚著想，自己或許骨子里就是個受虐狂，也可能段從這個人就是他的性癖，一些稱得上戲弄的玩法，他都無法抗拒，甚至沉淪其中。

    就像喝醉酒的那晚。

    可眼下他是清醒的。就算有“治病”這個借口，也消弭不了過于強(qiáng)烈的羞恥心。

    所以言驚蟄只想完成任務(wù)，快速解決。

    明明氛圍、目的都足夠到位，也吃了藥，萎頓的部位卻無法配合他的焦灼，無論言驚蟄怎么努力，它都綿軟得像一團(tuán)死rou，越想快一點，越毫無反應(yīng)。

    電腦里的主角似乎是到了，發(fā)出讓人耳赤的驚叫，言驚蟄感到無比的難堪與潰敗，晃動的手腕一點點慢了下來，呼吸疲憊而綿長。

    這感覺太熟悉了，曾經(jīng)被趙榕試探的許多次，他都……

    “在想誰。”

    段從的聲音突然響起，語氣冷漠又平淡。

    座椅又被踢動了，言驚蟄下腹一緊，睜開眼正正迎上段從的目光，心臟底部猛地擴(kuò)散開不受控制的麻意。

    “別……”他想讓段從別看，肩膀佝得更緊，手指卻中邪一樣停不下來。

    “都吃藥了，還這么沒作用？”

    段從往前傾傾身子，抬腳踩在座椅邊沿，以一種很壓迫的姿勢，將言驚蟄封鎖起來。

    “你和她做成功的那兩次，有了言樹苗的那次，在想什么，嗯？”

    “在想我嗎？”

    那些陰暗的情緒破籠而出，段從直勾勾盯著他，嘴角危險地抿起來。

    “對著女人怎么都不行的時候，想起過我都怎么糙你嗎，言驚蟄？”

    最后一句提問已經(jīng)完全壓抑成了氣聲。

    伴隨著段從突然踩向他的腳掌，言驚蟄眼眶酸燙，淚腺牽連了全身的神經(jīng)，呼吸抖得厲害，劇烈哆嗦到說不出一個字。

    感受到腳底隱約的搏動與濕潤，段從有些意外地動動眉毛。

    他逼迫自己收攏情緒，在言驚蟄那里多踩兩秒才緩緩?fù)崎_椅子，擦干凈腳底，他拿起手機(jī)看眼時間，告訴言驚蟄：“不到6分鐘。”

    言驚蟄蜷縮著把臉埋進(jìn)椅背，并起腿企圖遮擋住一片狼藉，無比難堪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