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血脈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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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欽載突然發(fā)現(xiàn),蕎兒越來越有熊孩子的傾向,而且是那種蔫壞的熊。 平日在他面前乖巧聽話,眨巴著天真爛漫的大眼睛,愛學(xué)習(xí)愛勞動,偶爾還表現(xiàn)一下孩子的活潑好動,在府里做過最惡劣的事無非是把李勣的牡丹花連根拔了。 然而李欽載發(fā)現(xiàn),外人對蕎兒的印象可能與自己的不太一樣。 蕎兒隱隱已有長安小霸王的趨勢。 親爹還沒封王,兒子倒成霸王了,這不能忍。 “我出使西北的日子里,你們經(jīng)常跟蕎兒玩嗎?”李欽載好奇問道。 李素節(jié)點頭:“經(jīng)常玩呀,長安城一百零八坊,蕎兒基本都熟了。” “你們在一起玩些什么內(nèi)容?” 李顯不甘寂寞地掰著手指算了起來:“出城游獵,召集護(hù)衛(wèi)逛西市,順便收拾西市里不長眼的蟊賊,還上酒樓飲……” 話沒說完,旁邊的李素節(jié)臉色一變,伸手在李顯的后腦勺狠狠啪了一記,然后若無其事地看著李欽載,表情依舊恭敬且懂事。 李欽載和李顯的臉色都變了。 李顯頓覺失言,抿緊了嘴沒敢再說話。 李欽載眼睛卻瞇了起來:“你們還上酒樓飲酒?” 李素節(jié)正色道:“不,上酒樓登高遠(yuǎn)眺,一暢生平鴻鵠之志。” 李欽載冷笑:“你特么猜猜我信不信?” 李素節(jié)臉色漸漸白了,縮起了肩膀小聲地道:“順便……小小嘗了幾口酒。” “不會還找了姑娘陪酒吧?”李欽載皺眉道。 李素節(jié)嚇得渾身一抖,急忙道:“這個絕對沒有!先生,您就算懷疑我們的人品,也不該懷疑蕎兒師兄的能力呀……” “蕎兒有啥能力?” “蕎兒師兄的能力就是沒能力……” 李欽載想想也是,蕎兒今年才七歲,毛都沒長齊,正是有心殺賊,無力回天的年紀(jì)。 師兄弟相處融洽自然是好事,但相處的地點不對,必須敲打。 “下次若被我知道你們帶蕎兒去不三不四的地方,下場你們懂的。”李欽載指了指他們。 李顯苦著臉道:“弟子也不敢?guī)ィ墒w兒師兄很好奇,逼咱們帶他去,弟子只好從命……” 李欽載柔聲道:“放心,先生是講道理的,以后若是你們帶蕎兒去不正經(jīng)的地方,每人抽一頓鞭子,若是蕎兒逼你們帶他去,每人也抽一頓鞭子……” 李素節(jié)和李顯目瞪口呆,這特么是講道理? “先生的話就是道理,”李欽載微笑道:“認(rèn)識先生這么久,你們難道還沒習(xí)慣先生的風(fēng)格嗎?” 李素節(jié)和李顯的表情立馬平靜下來。 是啊,為何還沒習(xí)慣先生的嘴臉?這不很正常么? ………… 既然回了長安,自然還是要回一趟國公府,李欽載現(xiàn)在招惹的麻煩有點大,必須跟李勣說一聲。 至于李素節(jié)和李顯用彈弓把官員當(dāng)鳥打的事…… 李欽載只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他們的親爹是李治,惹了禍自然由親爹擺平。 出了宮,李欽載直奔國公府。 進(jìn)門與吳管家點頭招呼了一聲,李欽載徑自向后院書房走去。 書房內(nèi),李勣和李思文父子倆都在,二人表情嚴(yán)肅,屋子里氣氛凝重。 見李欽載進(jìn)來,李勣還沒說什么,李思文眉頭一挑,跳起來怒道:“孽畜,你還敢回來!” 說著李思文便朝李欽載沖去,一個讀書人,揍親兒子竟能揍出萬馬軍中一將沖陣的悍然氣勢,李欽載都驚呆了。 “給老夫坐下!”李勣突然橫跨一腳,將跳起來李思文硬生生摁了回去。 嗯,來自血脈的壓制。 “你,孽畜,過來。”李勣指著李欽載沉聲道:“東張西望個甚?這屋子里除了你,還有別的孽畜嗎?” 李欽載撇了撇嘴,這可不好說,親爹少年時,難保沒被李勣如此稱呼過。 乖巧地走進(jìn)書房,李欽載見李思文神色不善地盯著他,于是識時務(wù)地繞了個圈兒,坐在矮桌的對角,離李思文遠(yuǎn)遠(yuǎn)的。 今日親爹有點暴躁,離遠(yuǎn)點兒。 “上午聽說,景教的掌教楊樹恩進(jìn)宮告狀,還聽說他已開始串聯(lián)朝臣,要在朝會上參劾你,欽載,你究竟做了什么?”李勣沉聲道。 “孫兒沒做啥啊,”李欽載無辜地眨眼:“不過是他給我送了禮,我沒辦事,聽起來有那么一丟丟的缺德……” 李勣無視他話里的粉飾意味,緊接著問道:“他送禮讓你辦什么事?” “景教有個叛徒,從吐火羅逃到長安,被孫兒救下,楊樹恩向?qū)O兒要人,我不給。” 說起來很簡單,一句話的事兒,李欽載概括得很精準(zhǔn)。 “為何收留景教的叛徒?他們教派中的事與你何干?”李勣皺眉問道。 李欽載還沒來得及解釋,李思文暴怒道:“招惹了景教,孽畜可知多嚴(yán)重么?朝野上下,景教教徒數(shù)十萬眾,你得罪得起嗎?” 李欽載老老實實道:“孩兒得罪不起。” “那你還不將叛徒交給楊樹恩?痛快把人交出去,以英國公的地位,此事就此作罷,相信楊樹恩也不會過多糾纏。” 李欽載沉默片刻,緩緩道:“人,不能交。至少現(xiàn)在不能交!” 李思文一愣:“為何?” “因為孩兒還在青春叛逆期……” 李思文雙目圓睜,倒吸一口涼氣。 這混賬封侯之后,頭越來越鐵了。 “封了侯你也是我兒子!納命來!”李思文暴起,執(zhí)硯而擊。 李勣眼疾手快,快七十的老頭兒,身手仍然敏捷,立馬又將半空中的李思文重新摁回了蒲團(tuán)上,沒錯,又是該死的血脈壓制。 “思文,稍安勿躁,聽欽載的解釋。”李勣緩緩道:“欽載不是橫行跋扈的人,他做事有他的道理,聽完解釋再揍也不遲。” 說著李勣望向李欽載,冷冷道:“再給你一個說話的機(jī)會,你若不珍惜,你爹再動手,老夫可不攔著了。” 李欽載一點也不害怕,眨眼笑道:“爺爺,父親,孩兒這次想給咱李家求一道家業(yè)百代不衰的發(fā)財符,嗯,說錯了,發(fā)達(dá)符。” 李勣不慌不忙地冷笑:“你下一句若還說廢話,老夫親自揍死你,讓你爹娘再生一個繼承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