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柴烤靈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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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心大亂斗自然是不成,因為阿歡不會玩毽子。 賀蘭一手拋著五彩靈禽毛制成的毽子,得意哼哼:“沒見識了吧?小歡兒,講兩句好話,說不定本師尊就教你了呢。” 阿歡對于需要和人進行互動的玩樂沒興趣。她又從白瓷瓶中倒出清香四溢的丹藥,慢吞吞吃掉。吃完之后說:“你好幼稚。” 毽子“啪嗒”掉到地上。 賀蘭立時變臉:“你說本師尊什么?!” 阿歡又說一遍,連平淡的聲線都不帶變:“你好幼稚。” 賀蘭又雙叒叕爆炸了。識海內(nèi)土撥鼠仍在修養(yǎng),連尖叫都有氣無力。 于是,暴脾氣沒處發(fā)的賀蘭仙尊選擇在現(xiàn)實里發(fā)脾氣——他瞬息消失,把剛被拔了毛的靈禽又抓回來在火上烤了。 光禿禿的靈禽兩次栽在同一惡霸手中,死不瞑目。 賀蘭于“吃”一時上很有講究,烤只靈禽,都要砍靈隱峰上百年老樹做柴火。 阿歡沒見過火,也沒見過燒烤。她立于一旁靜靜地看,火光映照下的側(cè)顏神情專注認(rèn)真。 賀蘭狠下心不跟她講話,自己拎著串靈禽的樹枝慢慢轉(zhuǎn)。那層外皮被烤得金黃,泛著油亮亮的光,香味四散。 阿歡湊得離賀蘭又近兩步。偏她還沒自覺,仍好認(rèn)真好認(rèn)真盯著火堆上的烤rou看。 賀蘭就喜歡她這副沒見識的樣。他從儲物戒中拿出柄小刀,小心割下一塊油香四溢的烤rou,誘惑小姑娘:“歡,想吃不?” 阿歡下意識點頭。 賀蘭循循善誘:“說句好聽的,師尊就給你吃。” 阿歡盯著烤rou默默想。 賀蘭掌握主動權(quán),心里很得意,耐心十足地等她。 想了一會兒,阿歡說:“賀蘭師尊,好乖。”賀蘭有時也說她乖,應(yīng)該是句好話。 賀蘭怔住,連手中的小刀掉了都不知道。 阿歡可惜地“啊”了聲,他連忙掩飾什么似的,把手中串著整只烤靈禽的樹枝塞到阿歡手里:“給你,都給你吃。” 說完趕忙側(cè)過臉去,在阿歡看不到的地方,賀蘭亭整張臉都紅透了。 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被喊師尊。不如說這個稱呼誰喊都可以,除了阿歡。她聲色總很平靜,可碎冰般的音色反而將這個詞襯得…… 色情。 賀蘭眼神四處亂飄,心虛極了。他不懂自己為什么滿腦子邪惡思想,一顆幾百年來沒為誰跳動過的心還成天“撲通”亂響。 小小壞心思開始冒頭,賀蘭忍不住從身后把人撈進懷里,雙臂環(huán)住小姑娘,下巴搭在她頭頂:“歡,好歡兒……”男人變著稱呼喚她名字。 阿歡正拿著手中的樹枝準(zhǔn)備整只啃。她把頭向后仰了仰,潑墨色的眸望著賀蘭。她總也這樣,不明白的時候,就想用自己雙眼去看。阿歡問:“賀蘭?” 賀蘭“唔”了聲,含糊說:“好阿歡,你最乖的……” 是個阿歡很熟悉的句式。 賀蘭別別扭扭道:“你能不能、能不能再喊喊師尊?” 阿歡記掛著手里還不斷冒著熱氣的美食,痛快極了:“賀蘭師尊。” 賀蘭脖頸都慢慢染上薄紅。他輕咳一聲,變本加厲:“再喊一聲。” “賀蘭師尊。” “再喊。 “賀蘭師尊。” “再喊。” “……”阿歡懶得理他了。 墨發(fā)的少女拿著手中的烤靈禽觀察了會兒,“啊嗚”一口,咬掉一大塊兒rou。吃得好香,連雙頰沾了油漬都沒意識到。 賀蘭作為評級不合格的保姆,也不知道給小姑娘擦擦嘴。 此時,他部分神識正在識海內(nèi)與另一縷神識幻化出的土撥鼠頭目進行著激烈辯論。一個說: “我與阿歡已靈rou相融,早晚該結(jié)成道侶,行那什么什么事有何不可!” 另一個噴他:“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賀蘭又說:“師徒之稱只是虛禮,修仙界強者為尊,還有誰敢說我不成!” “吱吱!吱——吱吱吱!” 賀蘭依舊不服:“笑話!我已化神后期,恢復(fù)男子身份又有何懼?” 土撥鼠頭目安靜了一會兒,轉(zhuǎn)過身和躺得歪七扭八的土撥鼠大軍竊竊私語。 賀蘭自認(rèn)已經(jīng)贏得這場辯論,心中得意,準(zhǔn)備離開。 也是這時,停止討論的土撥鼠頭目扯住了賀蘭的衣擺。那雙黑溜溜的眼珠映出他的笑臉:“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聞言,賀蘭臉色猛地一變! 他一揮袖,土撥鼠頭目的神識連掙扎也沒有,便回歸本源。 靜立于識海內(nèi)的男人面容扭曲,好久,扯出個自我安慰式的假笑: “我也……不老啊。” 雖然說是不更新但還是來更了,各位小伙伴元旦快樂鴨! 新的一年許愿收獲很多很多評論,那樣我會很有動力碼字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