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郝掌柜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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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便是在不經意的碰撞中平靜的過下去。 轉眼又過了半月,夏季在陽光的炙烤下如期到來。七月流火,沐浴著熱浪滾滾,站在土地上,總覺得腳底板都是熱的。 龍卿拉了拉草帽的帽檐,眺望著稻田,隨手把一簇雜草拔出。 地里的禾苗已經進入快速生長期,長到半人高了,近期又進入了夏季,干旱缺水,每日早晚龍卿和沉清茗都要過來澆水施肥。更要命的是,這個時間段的蟲子特別多,走在地里,不僅要防止莊稼蟲害,還要防止人被叮咬。 她是龍,全身有龍鱗保護,只需護住某些特殊的部位就沒什么問題,阿虎也有毛發保護,就是沉清茗這些日子養的細皮嫩rou的,過來稻田等同于招呼蚊蟲開餐,被叮的全身都是包。 就連地里的螞蝗都加入了這場“饕餮盛宴”,那玩意兒咬上了還不能硬扯,需得等它吃飽喝足了才會自己松口脫落。看了幾次吸飽了血變的鼓鼓漲漲一大條的螞蝗,龍卿嚇的膽都沒了,再也不敢讓沉清茗來了。 沉清茗不來的結果便是,六畝地大多時候都只有龍卿一個人在照料,每日頭頂烈陽,面朝黃土,真正意義上的面朝黃土背朝天,辛苦的不得了。 龍卿疲憊的撐了撐腰,看向四周,與她一般頂著烈日在地里除草除蟲的人有很多。 俗話說的好,土地就是農民的命,有時候為了多挽救一粒米,農民不惜盯著烈日除蟲,抽穗的時候更是恨不得全天候在稻田旁,簡直把稻子當成眼珠子來疼。 好不容易把四畝稻田和兩畝豆田打理好,龍卿已經被曬的暈暈乎乎,腳踩棉花似的往家走。 走到家門口,還未開門,身前晃過來一個人影,傳來一陣微風,帶著一股清新的草木香。 “阿卿快喝點糖水?!背燎遘烟撬f給她,拿著扇子給她扇風,一只手從龍卿的衣擺摸進去,里面一片濕滑。 這個天漢子下地都是光膀子,她們是姑娘,如此炎熱還要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半天下來衣服全都浸透了。 龍卿大口喝著糖水,糖水微涼,顯然是特意用井水冰了下,喝起來格外暢爽。 沉清茗把她拉進家里,關上門,二話不說就把她的衣服扒下來。 龍卿嚇了一跳,有點扭捏的抓著自己的褻衣。 “阿卿,快把衣裳脫下來,小心中暑了?!背燎遘阉丛诘首由希门磷硬林哪?。龍卿皮膚白皙,有一點點紅就會顯得特別清晰,現在龍卿臉都紅透了,肯定熱的不行。 “這般就好,等會兒就涼快了,傍晚還要去澆一趟水呢?!饼埱渑つ蟮耐崎_她,脫了鞋,兩只腳踩在清涼的青石板上,又有人在一旁扇風,爽快極了。 “唉,這般也太辛苦了,要不?!?/br> 沉清茗還未把話說出,龍卿便擺手制止了她。 “沒事,我能行,過了這段時間就差不多秋收了,咬咬牙就熬過去了。那幾畝大豆長勢也很好,比稻田更早收割,我們可以準備了?!?/br> 除了四畝稻田,她們還種了兩畝大豆。之前沉清茗便想著做點豆制品,也算一份生計,她們得趕緊買一頭耕牛,她可不想明年還得被當耕牛使。 “也是,但你也得注意休息呀,不要這么辛苦,收成差點就差點吧,我給你做好吃的去?!背燎遘€是很心疼。 龍卿微微瞪著眼,好似很驚訝:“真是奇了,別人都是生怕收成不好,你倒想著差點,都辛苦大半年了,就不能盼點好的嗎?” “我哪有,和你說正經的呢,別混淆視聽好嗎?”沉清茗回房拿來一件干凈的曲裾,龍卿換上衣服,看了看四周:“哈哈,這不是怕你多慮嗎?別擔心,這畢竟是我們第一次種地,辛苦是辛苦了點,以后買了耕牛就會好很多的。對了,虎妞了?” “她上午牽梅花鹿進山了,合該快回了。還有,你之前不是說要找那個麻沸散,我問了沉大爺,他也不懂,我們可能得先進城一趟。”沉清茗正說著,阿虎正好進來,拉著膘肥體壯的梅花鹿,手中還提著兩只野兔。 沉清茗一陣欣喜,走過去看著兩只肥美的野兔。她已經習慣虎妞隔三差五打獵回來了。 龍卿也走過去,丈量了下梅花鹿的鹿茸。鹿茸已經差不多有小臂長,目前還是鹿茸,若再過一些時日進入八月,怕是就會一點點硬化,那時候價值也會大打折扣,的確該考慮取茸了。 她之前便考慮過,殺鹿取茸無異于殺雞取卵,實在太虧了。 成年的雌性梅花鹿至少兩年才能繁殖一次,一次生育一只小鹿,又只有雄鹿才長鹿角。為了鹿茸就殺一頭鹿實在得不償失,更重要的是,雄鹿每年都可以長鹿茸,若能活鹿取茸,那每年至少取一遍,乃一本萬利。 然而困難在于,取茸對鹿來說是很痛苦的,若不能減輕疼痛,鹿也會疼死。 龍卿曾聽聞華佗再世的時候發明了一種麻藥,名為麻沸散。喝下麻沸散便能使人昏厥,麻痹痛感,從而可以做一些切開皮rou的治療,據說歷史上著名的關公刮骨療毒便很可能用了麻沸散。 既然可以麻痹人的痛覺,那梅花鹿或許也可以,若讓梅花鹿服下麻沸散,再取鹿茸,這樣或許就能保住鹿的性命。但麻沸散失傳已久,縱然存在,麻沸散本身也是一筆不小的支出,得從長計議。 “豆芽菜,我打了兩只野兔,你看。”阿虎把野兔遞給沉清茗,得意的沖她擠眉弄眼。 “看到了,還挺肥的呢,放著吧,等會兒中飯燒兔rou吃?!背燎遘舆^野兔,嬉笑著說。 “太好了,我要吃兩碗飯,你可得煮多點。”阿虎嚷嚷著,見龍卿盯著梅花鹿看,又問:“小姐在想什么?” “想著麻沸散的事?!?/br> “那你可有頭緒嗎?”沉清茗也問。 龍卿收回目光,無奈的攤了攤手:“我既不懂醫術,也不通藥理,能有什么頭緒?唉,這個還得去藥房打聽一番才知道,只是相傳麻沸散的方子早已隨著華佗去世失傳,現今市面上的麻沸散都是后人研發的,效果也參差不齊,我們又不懂,指不定會被騙呀?!?/br> 沉清茗贊同這種觀點,越不懂就越容易吃虧,不過她突然想到什么,和龍卿說:“之前那個妙春堂的郝掌柜不是說想要我們的鹿茸嗎?他開藥房的,知道的也比我們多,或許我們可以找他談談?” “有道理。”龍卿點點頭,但沒有直接答應下來。 關于麻沸散的話題止步于此,沉清茗拿著兩只野兔進了廚房,不時,一盤色香味俱全的紅燒兔rou便擺在石桌上,令阿虎吃的贊不絕口。 沉清茗和龍卿本來打算找個機會進城找郝掌柜商談的,卻不想,幾日后,郝掌柜先一步找到了她們。 那日龍卿和阿虎剛剛下地回來,三人圍在一起吃農家飯。 正吃著飯,外面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馬車?” 一輛裝飾不錯的馬車緩緩駛進村子,在村子的土路招搖過市,最后直接停在了西邊小院的家門前。 從車里下來一個富態的中年男子,寬面大耳,留著一縷小胡須,胖胖的身子仍舊那么靈活,龍卿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是誰。 “郝掌柜?” 沉清茗也走出來,與龍卿一同看著對方。 來人正是妙春堂的掌柜。 郝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