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虎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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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抓魚,摸田螺就顯得平淡許多,考驗的是耐心。 沉清茗和龍卿分散站在水溝中,貼著水溝底下的石頭縫依次摸過去。 初夏的田螺已經長的比較肥美了,午后時分天氣較熱,它們喜歡躲在河岸底下的淤泥或是石頭縫中躲避天敵,或是啃食石頭上附著的藻類。貼著石頭縫摸,一般都能摸到好幾個。 沉清茗摸了一圈,很快就收獲了小半框田螺。 來到一處溪流匯聚的地方,腳下是一塊相當大的青石板,她往下探了探,指尖似乎摸到了什么滑溜溜的東西。 她眼睛一亮,順著魚道緩緩摸過去,泥沙翻滾間。 突然,手指傳來一陣刺痛。 “嘶!” “怎么了?” 龍卿在她痛叫的時候就走了過來,直接捉了她的手。 蔥白的指尖上已經滲出了一抹鮮紅,看似被什么咬了。 龍卿眸光一凌,低頭看去。在渾濁的泥沙中,青石板下方緩緩探出來一個腦袋,黃綠黃綠的顏色,尖尖的吻部上有兩個小孔。 看到她們,猛地又縮了回去。 竟是一只大王八! “發(fā)生什么事了?大姐,你的手……”沉三丫聞聲走過來,見大姐的手指出血了,心下一緊。 “被王八咬了,你們把這王八抓起來,在那塊青石板下面。”龍卿對她說,拉起沉清茗爬上水溝,用水囊里的清水給她沖洗咬傷的手指。 “沒事,我不疼。”沉清茗縮了縮手指,心頭泛起了絲絲甜蜜。 龍卿看了看那手指,傷口并不深,其實也就破了點皮,這會兒已經不出血了,但她看到那里流血還是心都揪起來了:“怎的不小心些?摸到不是螺就不要抓,若底下的是一只大龜,你的手指頭就不見了。” “是是是,是我急了,你別生氣好不好?我都聽你的,下次再也不亂摸了。”沉清茗挽著她的手撒著嬌,龍卿推了推她:“還有下次呀?” “沒有下次,下不為例。”沉清茗搖著小腦袋,讓龍卿忍俊不禁。 午后的陽光在一片歡聲笑語中悄悄西移,日頭終于消失在西邊的山巒背后。 天色還有好一會兒才至昏。 龍卿把自己摸的田螺和沉清茗摸的倒在一起,加起來也有大半框了,看了看裝滿魚蝦的兩個木桶,招呼道:“先回去吧,已經很多了。” “好。” “大姐,這王八我用草繩綁了,你拿著。”沉三丫拿著那只大甲魚過來。 抓出來才發(fā)現(xiàn)那只甲魚有多大,光是背甲就有兩個手掌寬,四肢肥碩的根本縮不進去,整個身子泛著黃綠色,稍微靠近一點就會伸出腦袋咬人,生猛的不得了。 沉清茗把甲魚接過來,看著甲魚肥碩的四肢,又偷偷瞄一瞄龍卿。聽聞甲魚大補,又可以給龍卿補身子了。 一眾姑娘也收拾好了,提著木桶過來。 “龍姑娘,前頭姐妹們說好的,我們都分你一些。” “不必了吧,我們也有很多。” “你們多是你們的事,我們要送是禮遇,龍姑娘便不要推辭了。今日若沒有你,我們也只能摸點田螺,更別說吃烤魚了,來,每人給一點。” “這,唉。” 龍卿推脫不得,每個人都往她們的竹簍放了幾條魚,最后,她們硬生生多了四十條大魚。 今日摸魚收獲頗豐,眾人吃飽了肚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互相也熟悉親近了起來。 經過今日,龍卿當之無愧,已經成為了這些閨中女子心目中的神。 她們一致認為,無論見聞還是談吐,龍卿都比那些所謂的男子漢大丈夫更優(yōu)秀,事實上她們認為沒有男子比得過龍姑娘,連沉青松都不如。 一伙人回到下游的河灘,小子們也收拾東西準備回去了,他們同樣抓了很多魚,但因著貪玩,抓的魚不如姑娘們的多。見姑娘們拎著一桶又一桶大魚走過,紛紛傻眼了。 姑娘們直接繞過他們,各回各家。 因著龍卿和沉清茗的魚實在太多了,沉二丫和沉三丫留下來幫她們一起抬。 四人剛剛回到桃花村,隔老遠便在家門口看到了熟人。 一男一女。 男的是沉青松,女的她們不認識。 龍卿定睛看去,那陌生的女子也看見了她。二人對視一眼,那女子忽然挑了下眉毛,徑直往龍卿撲來。 “小姐!” “你你你……你不是虎……小虎姑娘嗎?”龍卿差點滑一跤,這家伙不是那憨傻的虎是什么?竟然已經化成人形了,還這么風sao…… “哈?” “阿卿。”沉清茗連忙走過去。 那是一個年輕女子,年歲看著與龍卿一般大,同樣身姿高挑,眉目精致。 女子有一張巴掌大的小臉,肌膚如雪,眉目如畫。性感的薄唇妖艷緋紅,加之一雙狹長的丹鳳眼,讓她的氣質更加妖媚。此時她赤著玉足,一身淡紅軟衫,與龍卿并肩而立,一個氣質清冷,一個氣質嫵媚,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恍惚間,沉清茗覺得自己成了一只地精…… “阿卿,她是誰呀?”沉清茗下意識挽住龍卿的一只手,把人拉向自己這邊,緊張的盯著那女子。 那女子卻只是笑了笑,朝著她說:“豆芽菜你好,我叫虎卿。” “虎卿?” 也叫卿? 龍卿瞥了阿虎一眼,對沉清茗說:“她說笑呢,她叫虎妞。” 阿虎被噎了一下,這名字也太土了,但沒有反駁。 “你們認識呀?”沉清茗又問。 “嗯,她是我的……朋友。”龍卿狀似想了下,如此說道。 “家里那邊的。” “算是吧。” …… 都是虎,還認識。莫非。 沉清茗看了虎妞一眼,連忙把恐怖的念頭壓下去,剛剛壓下這個念頭又冒出另一個念頭。 莫非龍卿的家人找來了? “你好,我叫沉清茗。”為了不讓自己在龍卿的朋友面前掉價,沉清茗欠身施禮。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誰,你是豆芽菜,你們抓了這么多魚呀,太好了,快快進屋做飯吧,我都餓了。”阿虎盯著水桶中的魚,心下想著終于不用茹毛飲血了。 沉清茗咋舌,這都什么人呀,初來乍到就催著主人家做飯吃?雖然是這樣想,她還是拿出鑰匙開了門。 阿虎接過龍卿手中的木桶,一手一個,二話不說就進了屋。 沉二丫和沉三丫相視無言,也抬著一大筐田螺進去。沉清茗正要進屋,又停住了,回頭叫了龍卿一聲。 龍卿朝她應了聲,看向沉青松。 “沉公子怎么來了?” 沉青松透過敞開的門看著屋內的一眾姑娘,感慨道:“龍姑娘,你們真認識呀。” “嗯。”龍卿見他直直的盯著屋內的姑娘,側身擋住他的視線:“可有事?” 沉青松感到一陣被識破的窘迫,紅著臉解釋道:“龍姑娘別見怪,我剛剛過來,見那女子在你們家門前張望,說是龍姑娘的朋友,我不放心,便和她在這里等你們。” “沉公子多慮了,她的確是我的朋友。” “那我就放心了,對了,方才我聽小子們說,今日龍姑娘帶著一群女輩去上游的河灘摸魚了?” “嗯,前幾日不是下了大雨嗎,姐妹們提議去河灘摸魚,我看姐妹們也好久不見鮮味了,也不方便和那群小子一起摸魚,我便帶她們往上游去了。” “原來如此!”沉青松對她說:“龍姑娘以后還是莫要這樣了,若想吃魚,我讓族里的兄弟給你們一些就是了,上游那邊人少,河水也洶涌些,危險著呢。” “沉公子多慮了,我們自己有手有腳,自食其力沒什么不好,況且我們抓的比那群小子還多呢。”龍卿擺手制止。 “可是。” “阿卿!” 沉清茗的呼喚恰到好處的響起,龍卿沖里面大聲應道“來了!”隨后對沉青松說:“天色已晚,沉公子若是無事便恕龍卿不奉陪了。” 說著,龍卿轉身回屋,順手帶上了門。 沉青松站在原地,郁悶的不行。 不知為什么,每次在龍卿面前,沉青松覺得自己的一身男子氣概都使不出來,連帶著氣勢都比她弱上幾分。久而久之,在姑娘們眼中,他的吸引力也被龍卿比了下去,似乎作為大丈夫,胸口都癟三分。 身后走來另一個同族兄弟,名叫沉青河,見沉青松呆呆的望著這座院子,戲謔道:“還看呢?沉兄你是想女人了,兄弟們正巧有一些碎銀子,要不今晚上花樓快活快活?” “去去去,別來煩我。”沉青松不耐煩道。 那人也不生氣:“你不會真看上這婆娘吧?兄弟一場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娶妻當娶賢,她是好看,但不頂用。你在書院和她接觸不多,她別說持家了,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婦人的活她一點不會。每天下地耕田,犁地挑水,上山砍柴,聽說還是打獵的好手,專門干我們男子漢的活,就是一頭母老虎,男人婆,娶回去有你受的。” “沉青河!”沉青松很不喜歡這個稱呼。 “我說的都是實話,沉兄別傻了,況且以你這讀書人的體格,可能都不是她的對手。”沉青河戲謔的看了沉青松一眼,因著常年讀書,沉青松比起他們這種放養(yǎng)的漢子要文弱的多,見識過龍卿的本事,沉青松這體格哪里夠看,怕不是在床上都是被壓的。 “說的好像你打得贏她一般,有本事你和她打一架。” “誰說我打不贏了,憑我一個男子漢,自個兒隨便練一練拳腳就把她打趴下了,況且,打一個女兒算什么本事。”沉青河有些生氣。 “哼,分明是你技不如人,就會在背后損人利己,跟個jian人一樣,她比你還像個男子漢呢。” “你!” 沉青河被噎的說不出話,沉青松也懶得理他,甩袖而去。 雖說沉青河的一番話有點道理,但世上哪里還能找出第二個這樣性格直率又貌美的奇女子? 沉青松默默想著,只要他考上功名,將來迎娶龍卿。龍卿就無需像現(xiàn)在這樣活的那么累,她可以回歸正常女輩的生活,在后院相夫教子,指不定他們還能多生幾個孩子,若有女兒,定像龍卿一般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