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爺給夫人撐腰了嗎 第558節
什么事都有可能發生。 “找他的是什么人?”輕瞇眼,司笙涼聲問。 “我不知道——” 剛想甩干凈,忽地注意到二人陰涼的視線,少年一個哆嗦,顫顫巍巍地跟他們講了一點信息。 “看起來都是社會人,四五個吧,我真的沒看清,就知道他們身上有紋身,挺恐怖的。他們給他看了幾張照片,之后他就跟著他們走了。真的,別的我都不知道?!?/br> 被他們倆盯著,少年心理壓力驟增,實在有些扛不住,差點兒沒當場哭出來。 司笙涼涼看他,淡聲道:“走吧?!?/br> “啊,哦。” 得到解放,少年一愣,繼而回過神,松口氣后,就逃似的離開了。 “一個小時……”語調微頓,蕭逆偏頭看向司笙,凝眉道,“可能得查商場監控。” “嗯。” 司笙贊同。 不過,與其讓蕭逆出馬,不如直接用商場監控。 這么想著,司笙還未決定用哪種途徑,凌西澤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找到了嗎?”凌西澤問。 司笙一頓,將事情經過言明扼要地跟凌西澤說了一通。 聽完,凌西澤倒是淡定,語調波瀾不驚,“我到了,等我五分鐘?!?/br> 之后,掛斷電話。 在跟司笙匯合的時間里,凌西澤又撥了一通電話,于是一跟司笙、蕭逆見面,他們就被帶去了商場的監控室。 這一舉動,給司笙和蕭逆二人都省了麻煩。 大型商場,監控設施完善到位,在商場工作人員的配合下,很快通過電玩城大門的監控找到司風眠和一行人的身影。 圍著司風眠的,有五個人,挺年輕,但都戴著鴨舌帽和口罩,將臉遮掩得嚴嚴實實的,還特地避開監控設備,不以正臉亮相。 見到這一幕,三人都緊皺眉頭。 還踏馬是一有預謀、有經驗的。 跟著監控一路追蹤,司風眠跟著他們去了一樓,然后通過3號門離開。 最遠的監控鏡頭,可看到他們走過馬路,并未在附近上車。但是,之后他們的去向難以查詢,想調監控的話,就得警方幫忙了。 “地圖。” 看完這一段監控,司笙呼出口氣,一扭頭,冷靜地跟蕭逆說道。 蕭逆不明所以,下意識將手機地圖調出來,交給她。 手指在屏幕上滑動,放大或縮小,司笙不知在研究什么,約摸三分鐘過后,她輕挑眉頭,放大某個地點。 她道:“去這條巷子看看?!?/br> 蕭逆和凌西澤再一看地圖,才赫然發現——司笙在找附近監控少、地點偏、行人少的地方。 皆是不可思議地看了司笙一眼。 ——這到底是什么經驗? 這事無從下手,加上是司風眠自愿跟他們離開的,難以報警,只得跟著司笙所指的地點,先去一探究竟。 交代監控室的保安留一份監控備份,司笙就跟凌西澤、蕭逆二人離開了商場。 這一次走的特殊通道,避免了商場大堆的人群。 * 司笙所指的方向不遠,走路大概十分鐘左右的距離。 繁華與蕭條,有時,許是只有一街之隔。 走過一條街,繁華的鬧市消失,來往的人群驟減,街道登時變得空曠且偏僻,行人甚少。 三人沒來得及尋找。 在一個巷子入口處,司風眠主動現了身。 他穿著白t恤和黑長褲,t恤上染了泥濘和血漬,皺巴巴的,左手橫在前方,抓著垂落的右手手肘,拖著身子,一瘸一拐地從黑暗中走出來。 入口的路燈未亮,遠處的燈離得很遠,光線昏暗,他的身形籠在朦朧的光暈里,挺拔又清瘦。 在某一瞬,他眼簾里映入三道身影,不自覺地,停下腳步,愕然抬起眼瞼,定定地看著他們。 “姐,哥,姐夫?!陛p柔的晚風拂過他額前碎發,他一一喊著三人,有青紫傷痕的臉上露出明顯的狐疑,“你們怎么在這兒?” 給凌西澤遞了個眼神,司笙的視線越過司風眠,落到他身后濃郁的黑暗。 一字一頓地問:“人呢?” “沒人?!?/br> 司風眠垂下眼眸,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后頸。 深深地看了司風眠一眼,凌西澤轉身走向路邊,去攔路過的出租車。 司笙輕輕瞇眼,語調清涼,“沒人,你自己摔的?” 一個多小時,司笙不意外那幾人離開,但是—— 司風眠現在的反應,就很值得人深思了。 白挨了一頓打,還給人打掩護? 司風眠不由得低頭,掃視了眼自己現在的慘狀。 垂眸,沉默。 這時,蕭逆朝他走了幾步,在打量他兩眼后,倏地去抓司風眠的手。 “啊——” 幾乎剛一碰到司風眠,司風眠忍不住痛喊出聲,趕緊避開蕭逆的接觸,隨后掃向蕭逆的雙眼里,明顯鍍上一層水光。 蕭逆看在眼里,一偏頭,朝司笙說道:“最起碼,骨折?!?/br> “能忍啊。”司笙神情淡淡的,不明意味地評價一句,視線在司風眠身上停留兩秒,又頗有深意地開口,“摔得夠到位。” 說罷,轉身。 凌西澤剛攔了出租車,她大步走過去,直接坐進副駕駛。 關門的時候,“嘭”地一聲響,把司機都嚇了一跳。 司風眠見狀,神情頗為擔憂,問蕭逆:“姐是不是在生氣?” 蕭逆淡然地看了他一眼,“去掉你的疑問語氣?!?/br> 生氣是生氣。 不過,到底生誰的氣,還有待考究。 “……” 司風眠低頭看腳尖。 抬腿,往前一步,見司風眠還傻愣著,蕭逆停下腳步,“還不上車?” “哦?!?/br> 司風眠應了一聲,繼而輕輕倒吸口冷氣,劇烈的疼痛感讓他臉色發白、額角盡是冷汗。 他想緩一緩,但,剛抽了口氣,蕭逆就繞到他身側,抓著他的左臂繞過后頸,爾后扶著他的肩膀,帶著他往出租車里走。 司笙坐在副駕駛,一言不發。 蕭逆、司風眠、凌西澤分別坐在后面,由凌西澤說了醫院的地點后,就再也沒人說話。 有關被人約出去遇到什么,對方是什么人等事情,司風眠一個字兒都沒有主動透露。 一路靜默到醫院。 帶著司風眠掛號、看醫生等事宜,司笙全都交給了凌西澤,空下來后,她才想起司尚山,給司尚山打了通電話。 “醫院?!” 原本只當司風眠鬧脾氣的司尚山,沒想會得到這樣的答案,語氣里夾雜著明顯的震驚。 他問:“發生什么事了,他傷得嚴重嗎?” “右手骨折,不算嚴重。” 司笙輕描淡寫道。 最嚴重的就是右手。在司笙看來,也就這一處傷值得一說,其余的大可忽略不計。 “……” 司尚山被司笙一句‘不算嚴重’驚了驚。 這還不算嚴重嗎? 右手……對于學生來說,右手可以算得上是命了。 司尚山不敢多說,頓了頓,只是問:“怎么傷的?” “不知道。”司笙淡聲道,“你先來醫院,再問他要不要報警?!?/br> “行?!?/br> 司尚山立馬應了。 掛了電話,司笙站在大樓入口處,捏著手機,微微擰著眉,視線落到醫院大門方向。 ——司風眠為什么不說? ——有什么理由,能讓司風眠在被揍了一頓后,還心甘情愿地幫對方隱瞞身份? ——還有個疑點是,對方明顯來勢洶洶,司風眠肯定不會貿然跟他們走的。原因應該跟少年提到的“照片”有關。那么,所謂的“照片”,就是司風眠甘愿隱瞞一切的關鍵性因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