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爺給夫人撐腰了嗎 第4節(jié)
出乎意料的,有凌西澤的保證,易中正倒是放下心來。 司笙意外地看了凌西澤一眼。 這時,凌西澤視線掃過腕表指針,也表示該走了,并承諾下次再來看易中正。 易中正對他很滿意,笑著應(yīng)了。 凌西澤一側(cè)身,便自然而然地同司笙說道:“走吧,我送你。” “不……” 司笙剛想拒絕,卻感覺到易中正威脅的視線看過來,微微一頓,她識趣地把話給咽了。 ------------ 第004章 認識我,是你的榮幸【二更】 司笙和凌西澤一同走出病房。 手機滑入衣兜,司笙頓住腳步,掀起眼瞼去看身側(cè)之人。 “謝了,我坐地鐵過去就行。” 口吻淡淡的,沒有敘舊的意思。 凌西澤輕蹙眉頭,剜著她,嗓音下沉,微涼,“你的技能就是翻臉不認人?” “……” 往事一幕幕鋪展開,司笙覺得腦瓜疼。 片刻后,凌西澤輕描淡寫地問:“保鏢工作,算不算危險?” 說著往病房門口看去,意思很明顯。 眼底凌厲的光一閃而過,司笙眉目壓著股冷意,“威脅我?” “我送你。”凌西澤的口吻緩和下來,視線定在她身上。 “你圖什么?” 手放衣兜里,司笙有點不耐煩。 目光拂過她略帶燥意的眉眼,又冷又傲,凌西澤不知想起什么,唇角勾起微妙的弧度,亦正亦邪,外帶幾分游刃有余。 他輕飄飄地說:“日行一善。” “……” 日行一善,日行一善。 丫的一個卑鄙無恥的陰謀家,魑魅魍魎都能被陰得吐兩口血,還非得裝成個大善人似的,我特么信了你的邪! * 司機沉默地開車。 凌西澤和司笙在后方落座,分開兩側(cè)。 公務(wù)員、志愿者以及環(huán)衛(wèi)工人連夜掃雪,如今街道上厚厚的積雪已被開出一條條的道,道路順暢,車流順行。 視線從窗外收回,凌西澤忽的掀起眼瞼,余光瞥向坐一側(cè)的司笙。 她微低著頭,把玩著手機,手指細長白皙,像工藝品雕刻而成,襯著黑殼手機,好看得緊。 程悠然的消息一條接一條的催,司笙煩得很,眉頭時不時皺一下。 屏幕又亮起,這次不是程悠然。 沈江遠:你早上去看你外公,怎么沒說一聲?昨兒個下雪,我擱家里游戲直播呢,你要提前一說,我就跟你一起去醫(yī)院了。 沈江遠:聽說你有朋友去探望你外公啦?你外公問我認不認識,感覺挺喜歡他的樣子。 司笙:老易說什么了? 沈江遠:就挺開心的。話里行間都是‘啊,我外孫女終于交三教九流之外的朋友啦’,嘖,那欣慰感啊,估計聽你結(jié)婚也就這樣了! 沈江遠:你說我也是個正經(jīng)人兒,不僅人長得帥,而且還溫柔體貼細心,有事沒事就去探望你外公,陪他聊天解悶。你外公有跟你說過,‘你認識我,是你的榮幸’嗎? 司笙:…… 司笙:跪安吧。 沈江遠:我跟你說認真的。你朋友叫什么名啊?我跟你外公通電話的,不知道具體的字,就聽著有點耳熟,感覺像某個了不起的大人物。 掃到這條消息,司笙微微一頓,倏地抬眸朝旁看了眼。 “某個大人物”正好看向路邊,說:“停車。” “做什么?” 司笙頗為莫名,順著他看的方向而去。 路旁一條街,大大小小的商鋪都開門營業(yè),離得最近的是并排幾家早餐鋪。現(xiàn)在上午十點,沒幾個客人,有騰騰熱氣從店鋪大門透出來,白霧裊裊,漸漸散開,充滿著煙火氣息。 凌西澤道:“吃早餐。” 前方司機剛停好車,被凌西澤的話驚得一個哆嗦。 他是記憶混亂了嗎,明明記得三爺吃過早餐才出門的,而且路邊這種小店……三爺看得上? 天雷滾滾。 “我趕時間。” 手機屏幕黑下去,在手里轉(zhuǎn)了一圈,司笙儼然沒有陪他吃早餐的心思。 “她出事,我負責。” 頗有深意地瞧她一眼,凌西澤輕描淡寫說完,便推開車門走下去。 司笙一怔,有些意外他知道這些,眉頭微擰,爾后又釋然。 算了,她來得急,正好沒吃早餐。 * 隨便挑了家早餐店,一進門,就有閑著的服務(wù)員迎上來。 傳統(tǒng)的中式早餐店,饅頭包子、豆?jié){油條、粉絲面條,應(yīng)有盡有。 “……一碗豆腐腦,加糖。” 點了幾個的司笙,瞥見有豆腐腦后,又慢慢補充了一句。 服務(wù)員一愣,感覺沒聽清,“什么?” 司笙輕輕蹙眉,未等她說話,就聽得一側(cè)的男人沉聲強調(diào):“只加糖。” “我們家只賣咸——” 服務(wù)員挺直腰桿,剛想為咸味豆腐腦正名,結(jié)果一抬眼就瞅見兩道冷厲眼神,他背脊止不住顫栗,慫慫地改口道,“豆腐腦,只加糖,其它的都不要?” “不要。”凌西澤答得簡單明了。 “……” 服務(wù)員感覺他倆是來找茬的,但礙于男人那不容置否的凌厲氣場,只敢暗自腹誹。 他特別做好記錄,委屈地回廚房了。 給司笙倒了杯水,凌西澤倏地問:“你的豆腐鋪開成功了嗎?” “嗯。” “在哪兒?” “安城。” 十九歲的司笙,偏愛甜味兒豆腐腦,隨口一提,說要開一家豆腐鋪。 他沒想到她真的會開。 她沒想到他仍舊記得。 歲月綿長,好像什么都在改變,人和物,抓不住又摸不著,轉(zhuǎn)瞬間熟悉的就沒了蹤跡。不過,也有些不變的,不動聲色地立在那里,浮浮沉沉,若隱若現(xiàn)。 …… 吃過早餐,司笙和凌西澤重新上車。 地點是劇組拍攝地,地處偏僻,拍的外景。 車停好,司笙敷衍道謝,便走下車。 一落地,迎面冷風吹來,打在裸露的臉頰、耳朵上,涼絲絲的。 凌西澤的視線隨著她,瞧見她手指勾住發(fā)圈,隨著她往一側(cè)的拉伸力道,沒有束縛的發(fā)絲如瀑般灑落,黑發(fā)順滑柔軟,略微散亂,跟滿地的白雪映襯。 景與人,美如畫。 少女的張揚明媚,化作女人的風情韻味。 卻,更能撩撥人心。 遠遠望了眼劇組方向,凌西澤輕蹙眉頭:去這種地方,他倒寧愿她穿上昨晚的軍大衣。 * 一輛低調(diào)奢侈的豪車,吸引劇組好些視線,見到司笙走下來后,目光多了些意外、探究、打量。 以及,一點點的驚艷。 司笙視而不見,走向程悠然的保姆車。 “……笨手笨腳的,讓你拿條圍巾都拿那么久,你想凍死我是吧?!” 剛聽得程悠然的怒罵聲,就瞧見柳玉被從保姆車里推搡下來,落地不穩(wěn),一個踉蹌倒在沾了污漬的雪地里。 緊隨著,一條紅圍巾和一瓶未擰緊的水扔出來,瓶蓋半途松開,半瓶水直接灑在柳玉身上,澆得她一個哆嗦。 車門即將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