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遇野風 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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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人相處,比執行任務抓犯人還累。 如果徐澄長久地待在這,周南荀就單位申請間宿舍,把房子讓給她,他問:“你打算在風絮待多久?” 沒等入住就開始攆人? 徐澄從包里掏出張卡,轉過身,順著兩瓣薄唇的縫隙.插.進去,“我不會白住,這張卡沒有密碼,你隨便刷。” 周南荀胸腔微震,鼻腔發出聲冷哼,眼睛看著徐澄,把唇間的卡吐到她腿上。 非親非故,住宿給錢,天經地義,不管他怎么想,錢還是要給。 她掀起周南荀衣角,一截刀刻般規整的腹肌裸露在寒風里,皮膚挺白的。 這次她把卡/插/進他皮帶和皮膚間,眼里帶著對峙的戲謔。 纖纖手指沒等從卡片上拿起,摩托車就轟然發動,徐澄額頭一下磕到周南荀硬邦邦的胸膛,很痛。 這回,徐澄百分百確定周南荀故意報復,她揉了揉額頭,瞪他一眼。 一路無言。 進家門,周南荀指指次臥。 徐澄領會,從他身邊過去時,故意踩周南荀一腳,報復他突然開車,隨即假笑說:“對不起。” 周南荀:“......” 一個柜,一張床。 房間簡單到不能再簡單。 倒是干凈、空氣也清新。 床單枕套是一套小碎花的,不像是大男人會買的東西。 徐澄懷疑,周南荀沒談過戀愛這事是騙老人的謊言,背地里指不定有多少女人。 門口倏地站過來個身影,長臂伸進門,一套新的床品仍床上,“新的。”說完轉身出去。 床上鋪的碎花,扔過來的是大花,說沒女人誰信? 不過女人的品味不咋地,兩套床品沒一套能入徐澄的眼,她準備明天出去重新買。 被罩展開,徐澄沒心思八卦周南荀的私生活了。 床單還能照葫蘆畫瓢地鋪上,被罩可真難為她,就是在國外讀書,家里也給她找了阿姨照顧生活起居。 這角套進去,那個角不對,換那個角,這邊又不對。 套來套去,被沒進去,徐澄進了被罩里,她破罐子破摔,頂著被罩,在里面玩手機。 昏暗的光線忽然通明,頭頂傳來道冷聲,“捉迷藏呢?” 徐澄搶回被罩,“要你管。”她窘迫,聲音硬氣不起來,狠話聽著軟綿綿的。 周南荀看眼凌亂不堪的被子,重新搶回被罩,“出去等著。” “我會套。”徐澄不想再看他嘲諷的眼神,又要往回搶。 周南荀穩穩地抓被罩,手臂一伸,高舉過頭頂。 徐澄仰頭往上抓,夠不到被罩,卻對上周南荀的視線。 狹長的眼睛帶著不可逾越的威嚴,壓迫感很重。 徐澄收回手,往外走,聽他說:“有灰塵,臟。” 客廳和房間一樣簡單,徐澄玩了會兒手機,周南荀從房間出來,手里拿著舊的被罩,“好了。” 說著要回主臥,徐澄攔住他,“我要洗澡,有沒有干凈的浴巾?” 周南荀摸了把暖氣,冰手,“明天去浴池洗吧。” 每晚睡前洗澡是習慣,徐澄不讓路,“不洗我睡不著。” “會感冒。” “不用你照顧。” 認識不到24小時,不算親戚,也不是朋友,生病自然和周南荀無關,是徐澄一個人的事。 “行!樓下左轉有診所,發燒感冒別來煩我。”周南荀翻出條毛巾,扔她懷里,“只有毛巾。” 徐澄:“謝謝。” “砰!”主臥門關上。 周南荀家也是老房子,浴室設備不齊全,沒裝能散熱的浴霸。 熱水抵不住四面八方襲來的冷氣,徐澄哆哆瑟瑟地沖遍澡。 這鬼地方,她一分鐘不想待。 洗完澡問題又來,身上那套衣服穿了兩天,飛機、火車、客車染一身怪味,沒辦法穿著入睡,可又沒拿別的衣服。 磨蹭半天,徐澄推開浴室門,身體被門擋的嚴嚴實實,只探出個小腦袋,“周南荀!” 緊關的門沒任何動靜。 “周南荀、周南荀、周南荀......”徐澄一聲聲呼喊。 兩天沒合眼的周南荀,占床就睡了,迷蒙中聽到女孩的吳儂軟語,語氣焦急,聲音卻軟軟甜甜,堵得一腔怒火無處發泄,他下床開門,“又怎么了?” 和陌生男人借衣服太難為情,人出來徐澄卻張不開口,支支吾吾半天不說。 “喊人也是你睡前習慣?”周南荀強睜開眼睛說話,人還困著,聲音沙沙啞啞帶著疲倦,“沒事我睡了。” 見主臥房門要關上,徐澄閉上眼睛喊:“有沒有新睡衣?” “沒有。”周南荀答得干凈利落。 徐澄退而求其次,“秋衣秋褲也行。” 周南荀:“沒有。” “運動衣褲也行。” “沒有。” 徐澄顧不上害羞,大聲喊:“t恤總有吧?別告訴我,你夏天短袖都不穿。” 門邊男人想了想,進房間拿出件白襯衫,“短袖冷,穿這個吧。” 徐澄接過衣服,下意識在鼻尖聞了下。 耳邊驀地響起聲冷哼,“再挑三揀四就凍著吧。” 知道周南荀暗指她大冷天光腿穿裙子的事,徐澄也哼了聲,“保持青春美凍死不后悔。”轉身關上門。 周南荀:“......” 凌晨,青春美沒抵住嚴寒,徐澄發燒了,又在睡夢中,腦袋不清醒,迷迷瞪瞪下床喊阿姨。 劉姨跟在她身邊很多年,房間在徐澄面對,夜里有事,她都直接過去找。 “劉姨,我好冷。”徐澄在墻上摸燈的開關沒摸到,找來找去,摸到一片溫熱的皮膚,暖暖的很舒服,她本能地湊過去躺下,嘴里嚷著:“好暖。” 雙手臂正要去抱那熱源,手腕倏地被握住,背向身后,將她按在床上,冷沉的男聲響起,“誰?” 徐澄燒得暈乎乎,哭唧唧說:“疼!” 周南荀猛然清醒,松開手,“你來我床上做什么?” 徐澄翻身抱臂哆嗦,“冷、好冷。” 周南荀掌心還殘留她身上的溫度,手背貼上徐澄額頭,燙人。 ** 風絮縣刑偵大隊會議室。 周南荀問:“虎子,現在齙牙那邊什么情況?” 趙虎:“齙牙完全沒起疑,已經約好今晚再出來碰面。” 周南荀看眼隊里唯一的女刑警,“小喬,午飯后準備衣服、紋身貼、假發。” 他放下紙筆,轉向對面坐著的領導說:“原定飯店本不在那,齙牙臨時改變,我們為了不露出破綻只能應變,陌生環境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今晚見面地址改ktv包間,一定順利得到和莫哥見面的機會。” 這次的便衣任務是協助市局緝毒隊,得到和莫哥見面的機會,任務不難,但是人物關系復雜,他們連續加班半個月,才一層層摸到齙牙,眼看要收尾,全隊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會議結束正是午休時間,一行人去食堂吃飯,趙虎說:“齙牙惦記上昨晚飯館遇見的美女,今晚恐怕還會提。” 老陳嘴里嚼著飯,含糊不清地說:“那么美誰不惦記?我都一見鐘情了。”目光掃過周南荀,老陳徒然笑了,賤兮兮地說:“老大,被潑一臉啤酒的感覺爽不爽?” 周南荀沒好腔地說,“滾。”臉到衣服全濕了,渾身酒味,能有好感覺? 相比他們三個大男人的吃相,喬語優雅很多,她嘆氣,“可惜昨晚咱們被美女當成流氓,要是正常情況,我必須上前搭訕,問她用什么化妝品皮膚那么好 ,白嫩的快能掐出水,像我剛出生的小侄女似的,臉好看就算了,身材還那么好,瘦的一點不干癟,甜妹的臉御姐的身材,純欲天花板,我也要愛死了。” “唇語天花板?”趙虎說,“我看人家會說話,不用讀唇語。” 喬語瞪趙虎:“純欲是清純又性感的意思。” 燒到39.5度,神仙也性感不起來,昨晚徐澄渾身guntang,像個剛出鍋的烤紅薯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周南荀嘴里的飯突然不香了,放下筷子,“你們吃,我回家一趟。” 大家都知道,周南荀獨身多年,無牽無掛,最不著急回家的就是他,節假日向來主動值班讓大家休息,像長在刑警大隊,回家也就睡個覺。 趙虎、老陳、喬語異口同聲說:“你回家干嘛?金屋藏嬌?” 周南荀端著餐盤站起身,語氣不算好,“藏刺猬了。” 老陳拉著他不讓走,“什么刺猬?” 周南荀:“精貴、嬌氣的金刺猬。” 三位隊員耗費光腦容量想也沒想出有金刺猬這個種類,喬語說:“麻煩干嘛還養?” 周南荀扯唇自嘲,“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