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進犯
一月后,邊境上突然傳來柔然欲大舉南侵的消息。 定是慕容貞將邊防部局連同其他重要軍事情報,一同泄露給了柔然可汗。再加上他的突厥人脈,不知又添了什么新式武器給對手。 “小金龍,我真不愿你走。”臨行前,姬辰依戀情郎不已。 “乖。”男子答道。 戰爭在即,他血液如沸,有緊張戒備,更有期待難耐。 除了因男子對于殺伐特有的愛好,亦有多年來宿愿得嘗的快感。 司馬楚之入國后,被前朝名臣崔浩點評為“瑣才”,原因無他,其所攜人馬的戰斗力與團結度,于東晉或可稱道,但在北魏,與諸領民酋長及其驍猛的部落民相比,相去甚遠矣。 因此,司馬金龍自少,便立志要比鮮卑更鮮卑,以洗刷阿耶遭輕視的恥辱。 而有什么,是比戰功更能凸顯自己的鮮卑性的呢?摧破群兇,掃清萬里,是他素志所在。 “可是你可能會死唉。”她哭喪著臉。 “你會傷心?”他微笑。 當夜,少女欲把自己的貞cao,贈給明日就要赴戰場的他。 “你要了我吧。”她殷殷渴盼道,若情郎真的死了,還能留個念想,不是嗎。 粉臂攀上他的脖頸,紅艷的唇瓣湊上,她從未對情欲有過如此強烈的體會。好希望與他融為一體,好希望被他野獸似的掠奪。 他的唇回應她的,須臾,兩具年輕而炙熱的rou體便緊貼到一起,他發了瘋一樣吻她,手肆意游移,將她肌膚的每一寸撫遍。 只是到了最關鍵的一刻,男子卻停下來,不再繼續進犯。 “嗯?”她雙眼迷濛,已做好被占有的準備。 “不可以。”他雙眉緊蹙,“我明日一去,可能有去無回。你若孕育出新生命,接下來的日子會很艱難。” “你還講,我不欲想那么多啦。”她哭道。 “你必須想。為了我,更為了自己。若我真的死于戰場,你傷心一場,之后還須找別個男子托付,不可胡亂賭氣,尤其是你二孃容你不得,若無位望通顯的夫家,之后在家里必定難過。” “你想我嫁給別人啊,狗腳混球?”她抽抽鼻子。 “若我只是少了一兩條手臂或腿,被小車拖著回來,再不能上馬,你總該不會嫌棄吧?”他逗她。 “你敢少,我就嫁吳兒的皇帝!”她邊哭邊笑。 是夜,兩人同寢,只有肌膚相親,卻未行至最后一步。 侵晨,陽光射進,姬辰眠覺,過了好一陣,才想起為何如此難過。 手一摸,身邊早已冷了——是那人不告而別,此刻已經北上了吧。 她奔下床,忽見桌上一張金箔紙,用鮮卑國書寫道:我愛你,至死不渝。 唉,此癡兒,又遲鈍,又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