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女技術員[穿書] 第192節
書迷正在閱讀:老婆從鬼養起(百合futa高h)、流放、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我的馬甲都奉我為神明、(海賊王NP,H)我不想成為全偉大航道的女人、女王的男奴【女S男M,主從】、雙喜(重生)、重筑2005、縱情
經過沈俊平和安少原,她算是徹底明白了,她的后半輩子,與其靠男人,不如靠自己。安少原先前對她再深情,現在不也是相看兩厭。 此時對上安少原有些憤怒的眼神,心里竟覺得有點可笑,前頭那么嫌棄她,現在還心疼上了?當做洗臉,轉過了背去。 安少原見她沒事人一樣地用冷帕子敷臉,緩聲問道:“冬青,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人?” 楊冬青敷臉的手頓了一下,望著他笑道:“少原,你想到哪去了,我不過才來縣城半個月,天天跟著媽在家里做些針線活,能惹什么事。” 見他面上還是不信,微微低頭嘆道:“就是剛才在這邊碰到了你戰友,一想到你轉業這事多少也是受我連累,心里有點不好受。” 安少原一怔,“我戰友,誰?” “謝林森,就剛剛在咱們巷子口,我準備和他搭話,發現他人就不見了,不然肯定把人帶回來。” 她話還沒說完,安少原就跑了出去。 楊冬青心里一咯噔,忙道:“少原,我都找了,人早不知道去哪了,你腳踝還沒好呢,可不能使勁跑!” 但是安少原早就跑的沒了影,楊冬青深悔自己剛才為了圓謊把謝林森搬了出來,這要是倆人真碰上了,那今天的事…… 第221章 二更合一 安少原一聽到謝林森剛出現在他家巷子口,就知道這人肯定是來找自己的。心里忽然涌出無限的熱切.感動和期待。 又擔心他沒找到自家,著急回部隊就走了。 在軍隊里的過往,一幀幀地在自己的腦海里閃過,這一條兩米寬.長約兩百米的巷子,平常上下班經過的時候,不過覺得只是短短的一小截路,但是今天安少原卻覺得這條巷子好長,巷子的另一頭好像離他很遠。 他的腳踝還不能大用力,跑幾步就有些吃力,心里正焦急著,忽然聽到有個聲音不輕不緩地道:“行了,別跑了,還沒好透呢,再跑幾步,以后可就真瘸了!” 安少原忽然就停下了腳步,望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巷子口的謝林森,不由笑了起來,眼睛卻酸酸漲漲的,緩緩地朝他走過去。 倆個以前在軍區家屬院里還互相砸拳頭的人,時隔一年在宜縣見面,已算是故友重逢,千頭萬緒涌上心頭。 安少原朝前一步,一把攬住了謝林森的肩膀,輕輕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謝林森也拍了拍他的后背,頭微微抬了一下,努力將眼底的濕意壓下去。轉瞬即風輕云淡般地望著安少原笑道:“我就猜到你要是知道我來了,肯定會出來。” 安少原一愣,聽冬青的意思,剛才謝林森應該是沒看到她啊? “你看到冬青了,那你怎么不跟著她過來?” 謝林森沒回他這個問題,而是問道:“中午有空吧?請我去飯店吃頓飯吧?糧票我帶了,你不用回去取,直接走吧!” 這時候,錢伍花也跟著兒子后來出來看,安少原忙朝母親喊道:“媽,午飯不用等我,我和林森出去吃!” 見是謝林森來了,錢伍花笑道:“去吧,去吧,一會吃過了飯,來家里坐坐!” 謝林森笑道:“嬸子客氣了!”卻是并沒有應下來。 去的路上,安少原笑問他道:“怎么忽然來了這邊?是來看沈同志的嗎?” 謝林森點頭,“趁著病假,過來一趟,閑的無聊,我看這宜縣離漢城也不遠,就來這邊逛逛。” “哪天到的,什么時候走?要不要在宜縣住一天,我帶你逛逛?” 謝林森搖頭,“不用了,昨天才來的,再待個一兩天就走了,我還是陪我妹吧!” 安少原心里了然,一共就待個兩三天,還抽了一天的時間到宜縣來,說不是專程來看他的,這人自己怕是都不信,也沒有當面戳破他,轉而問起了部隊里的事來。 等到了國營飯店,安少原讓謝林森點菜,謝林森點了一份紅燒rou.一份臘rou炒蒜苔,兩碗米飯。自己付了倆人的糧票,讓安少原付的錢。 安少原笑笑,這人想幫自己減些負擔,又怕傷了他的自尊。 謝林森這時候才問他道:“在這邊怎么樣?有沒有什么困難,我幫你向組織上反應。” 安少原搖頭,“沒有,都挺好的,工作繁瑣點,但還算順利。” 謝林森忽然問道:“你認識縣委辦公室的姜主任嗎?”他剛聽那個什么陸同志,就是這么說的,但是具體什么名字,他沒上耳朵。 安少原點頭,“縣委辦公室的姜斯民同志吧?縣里開會的時候遇到過,你聽沈同志說的嗎?我有次在宜縣也碰到過沈同志,好像來這邊出差。” “是,這邊棉紡廠的陸廠長,跟她挺熟的。” 謝林森琢磨了一下,又試探著問道:“那你平時和姜斯民有沒有什么工作上的來往?” 他這一個問題問出來,安少原給他倒水的手,不由一頓,輕輕看了他一眼,面上不動聲色地問道:“是沈同志要找這位同志幫什么忙嗎?我在縣委里認識一位朋友,不然請他幫忙搭橋一下。” “那倒不用,就是聽愛立提起來過,想起來都在宜縣,就問你一句。”謝林森心里卻琢磨起來,看安少原這樣子,和姜斯民一點來往都沒有,那楊冬青跑到他家去干什么?還被姜斯民的愛人當街扇耳光,還要揪頭發的。 今天的事,也就是沒鬧起來,不然安家在這一塊兒,都沒臉住下去。這楊冬青還真是能惹事,走到哪里,惹到哪里。 今天聽那姜斯民愛人的意思,楊冬青大概是和姜斯民獨處了,如果沒有私情,那就是背著人商量什么不能讓人知道的事唄! 安少原可不能再被她連累,如果這份工作攪和沒了,難道讓他們軍區的英雄真的回鄉種地,面朝黃土背朝天的過后半輩子嗎? 想到這里,覺得還是要提醒一下安少原,旁敲側擊地問道:“你mama她們跟你一起過來的嗎?家屬安排好工作沒有?” “還沒有,她們也就是年前才過來,不過半個多月。冬青以前在食品廠工作過,想著再讓她進這邊的食品廠看看,臨時工應該問題不大。”所以他們才把房子租在了這一塊兒。 謝林森點點頭,那這楊冬青還真有些本事,不過半個月,就和縣委里頭的人搭上了線。 安少原望了他一眼,等著他的話茬。剛才謝林森一再提到姜斯民,他心里就隱約有點猜測,見謝林森像是不知道從哪兒說起的樣子,面上不顯地問道:“你在巷子口遇到的冬青嗎?她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說是被個瘋子打了,半邊臉都腫了起來,估計是怕給我惹麻煩,問她她也不說實話。” 緩了一下,看著謝林森問道:“是和姜斯民有關嗎?”剛才林森可能在巷子口問路,偶然看到了楊冬青和人起沖突,怕她難堪,才沒有跟著去他家。 謝林森放下了水杯,哼笑道:“安少原,你這腦子,轉業真是可惜了。” 安少原笑笑:“行吧,你照實告訴我,今天是怎么回事?” 謝林森正了神色道:“這事,你自己琢磨下吧,是姜斯民的愛人打的,她懷疑楊冬青和姜斯民不清不楚的,楊冬青說她不過是和姜斯民談工作上的事,你剛又說她還沒工作。” 謝林森這是說的委婉了,就算楊冬青在食品廠的工作落實了,也不過就是一個工廠的工人,她有什么告訴要去和縣委的領導溝通? 見安少原垂著眸子不吱聲,謝林森道:“本來是想著,不然等吃完飯再和你說,你說我這大老遠跑一趟,又不是存心來讓你心堵的。” 安少原淡淡笑了一下,“不是閑著無聊過來逛逛的嗎?” 這時候服務員把飯菜端了上來,謝林森遞給安少原一雙筷子,笑道:“我那是不想讓你太破費招待我,我今天可是錯過了我meimei做的紅燒rou,來找你吃飯的,這一碗紅燒rou,咱倆可得好好吃完。” 一頓飯吃的很緩慢,倆人都沒有再提楊冬青的事,安少原問起部隊里大家的狀況來。 謝林森道:“和你走之前,沒什么變化,林以恒還在京市學習,我養病也還沒歸隊。對了,你后面要是遇到什么問題,就給我寫信,大家一起給你想想辦法,到底一起上過戰場,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不準來虛的。” 安少原應下,“好,你以后要是換了地址,也給我來信說一聲。” 謝林森點頭,“我妹在漢城,我肯定一年得過來一次的。” 安少原點點頭。 一頓飯吃完,謝林森就要回漢城去,安少原將他送到了車站,分別的時候,謝林森從包里把在供銷社買的一斤糖果和一盒糕點遞給了他。 安少原正推著讓他帶回去給meimei,忽然間,謝林森朝他敬了一個軍禮。 謝林森的動作太快,安少原猝不及防地就熱淚盈眶,立即朝他回了一個軍禮。 謝林森留了一句:“好好過日子,保持聯系!”轉身就上了車,忍了許久的眼淚,到底是涌出了眼眶。 車開走以后,安少原努力緩和著情緒。 等他回家,已經是下午兩點半,錢伍花看見兒子回來,朝他身后望了一眼,“怎么沒把謝同志帶來家里坐坐?” “他趕火車。”把手里的糖果和糕點遞給mama,“林森帶來的。” 錢伍花嘆道:“你也真是的,人家大老遠跑一趟,怎么還好讓人破費。”又朝屋里頭兒媳婦喊道:“冬青,這糕點你拿過去吃吧!糖果你留半斤給你弟弟meimei。” 楊冬青從屋里出來,臉上的巴掌印已經消了下去,看了一眼安少原的臉色,試探著問道:“謝連長怎么沒跟著你來家里坐坐?” 安少原望著她道:“冬青,我有事想和你聊一下。” 楊冬青看他這樣子,就猜到謝林森把今個上午的事和他說了,點了點頭。 夫妻倆人進了屋里去,錢伍花正在搗著一點正月十五剩下來的芝麻,預備給倆人做點芝麻餡餅吃。 等倆人進了屋里去,微微嘆了口氣。 楊冬青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被安少原喊到屋里來,一點也不慌,不緊不慢地道:“少原,是我沒和你說實話,我是看你一個人上班,家里三口人吃飯,就想著早些把工作的事落實下來,就托人找了縣里的領導,看能不能幫幫忙……” 安少原打斷了她,“冬青,我們離婚吧!” 一句話,頓時像平地激起千層浪,楊冬青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少原,你說什么?你要和我離婚?” “離婚”兩個字說出來,楊冬青心里都一陣跳的慌。她剛和姜斯民搭上線,如果這個節骨眼離婚,她一個離異的婦人留在城里頭,閑言碎語不會少不說,以后街坊鄰居要是再看到她經常和男同志來往,一個“作風問題”的帽子大概就給她扣嚴實了。 但若是回楊家村去,那做生意的事,想都不用想。 在楊家村,你但凡出個村子,都有好幾雙眼睛盯著你看,更不要說到縣里來了,介紹信都是個問題。 楊冬青心里正亂糟糟地想著,就聽安少原又道:“結婚時置辦的東西,都歸你,我的轉業費也分一半給你,也有幾百塊錢,食品廠那邊的工作先前就說好了,你要是想留縣城工作,這邊的房子已經交了半年的房租,你可以先住著。”mama本來就不愿意來縣城,還是為了他們倆口子過來的,他們要是離婚了,mama肯定想回村里去。 他一個人也沒有必要租房子,住單位宿舍就可以。 楊冬青見他不僅態度堅決,還把倆人離婚后的事,都想得一清二楚,知道這回再說什么軟話都沒有用,側過了頭硬聲道:“我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我找姜斯民只是為了工作的事。” 安少原無奈地笑了一下,食品廠臨時工的事,他已經給她安排好了,再過半個月就可以去上班,她完全沒有必要再為了這樁事,大費周折地找到姜斯民那里。他壓根不用仔細想,都知道她找姜斯民為的什么事。 這是她執意要為自己選擇的人生。他不可能把母親拉著,跟她入這趟沉船。 淡聲道:“冬青,我明天就去單位打報告,也麻煩你抽空回一趟村里,把報告帶過來,我們這兩天把離婚證裁了,如果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和我提。” 楊冬青冷笑道:“沒有,你安排的很好,我現在就收拾東西回村里!”她知道少原這次是打定了主意要離婚的,她多說也無益,走一步看一步吧!就是光靠少原答應分她的錢,她未來幾年日子也不會很愁。 再者還有一份食品廠臨時工的工作。 說是收拾東西,其實也沒有很多,半月前她們過來的時候,婆婆說到底春節,多帶點吃的過來,也有點春節的氛圍,所以她們的行李主要是米面糧油.干貨.臘rou一類的,她自己的東西,只有一瓶雪花膏和幾件換洗衣服。 所以現在,很簡單一個小包裹,就打包好了。 經過院子的時候,錢伍花看她帶著行李出來,有些疑惑地喊了一聲:“冬青,這是要去哪?” 楊冬青臉色平靜地道:“媽,我回村里讓干部給我開離婚報告,少原要和我離婚。這是我最后一次喊您媽了,謝謝您先前對我的愛護。” 錢伍花嘴唇微微顫抖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好端端地兒子和兒媳就要離婚了,“冬青,你倆是不是拌了什么口角啊?你和少原倆個在一起也不容易,你們年輕人就是脾氣犟,聽媽的,別說氣話,出去逛逛再回來。” 又問楊冬青手頭錢夠不夠? 楊冬青看了一眼屋門,從頭至尾,少原都沒有出來,沒說送她,也沒有向婆婆解釋。 她的第二段婚姻就這樣無疾而終了。 楊冬青趕著回鎮上的車,沒有再和婆婆多說,轉身出了門。 錢伍花趕緊進屋里問兒子,“少原,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好地就要離婚了?你不是都給冬青在城里找了工作嗎?這沒頭沒尾的,怎么就說到離婚上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