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女技術員[穿書] 第1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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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那可太感謝嫂子了,我剛好這次過來,忘記換全國票了,還愁著沒法買rou呢!” 解大妞笑道:“哎,你遇到嫂子,這些事就不用愁,我回來去問問,看誰愿意賣你一點。” 愛立忙感謝。 解大妞見她一二再地說謝謝,她越客氣有禮貌,解大妞就越愿意給她幫幫忙,豪爽地擺手道:“不用,妹子你別和我客氣,我和多美好著呢,回頭她知道我倆遇上了,指不定怎么高興。你在這邊要是遇到什么事,就來找你嫂子,我住在7棟二樓,第二戶就是我家。” 倆個人一路上越聊越投機,解大妞和她說了好些多美在家屬院的壯舉,什么當著楊冬青的面罵一個叫楊冬青的女人,楊冬青半點不敢吱聲;什么在宣傳欄里貼她的報紙,人家問起來,她就說這是我弟媳,特地貼出來給大家辨辨是非,是誰謊話連篇,是誰不要臉? 這些事,有的沈愛立聽森哥提過一兩句,但現在聽解大妞說多美jiejie做的這些事,才更為直觀地知道多美jiejie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怎樣為她打抱不平,怎樣全心全意地維護她的名譽。 這一份心意,她想只能在以后慢慢還了。 等到了菜市,愛立買了一點新鮮的大白菜.山藥.土豆,又買了一些干紅棗和蔥姜調料之類的,就跟著解大妞回了家屬院。在樓底下就遇到了曲小杰,他一手拎著米,一手拎著面粉,笑著和她道:“沈同志,這是我們連長讓我買的。” 等到家,還從包里拿出一個飯盒,里頭有兩個饅頭,“沈同志還熱著呢,你趁熱吃。” 愛立又塞給了他:“不用,我昨晚都沒睡醒,早上把你昨晚帶來的熱了吃了。” 曲小杰笑道:“那行,那我留著中午沾辣椒醬吃,最近老大不能吃辣的,他那里的兩瓶辣椒醬都給我們了。” 愛立猜,估計就是她寄過來的辣椒醬,之前森哥一點沒提,她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準備回漢城以后,多給他寄一些過來,讓他分給戰友們。 曲小杰臨走的時候,又遞給她幾張rou票,五兩.二兩.六兩的,一看就是從好幾個人手里湊過來的,愛立忙道:“這不行,你們也不容易。” 曲小杰撓撓頭,“大家伙都關心連長,想他早些好起來。他這回身體吃了大虧,得多補補。” 又誠懇地和愛立道:“你可千萬別推,大家的一點心意,等連長好了,我們再蹭他的吃喝,你放心,我們不虧呢!你要是不收,兄弟們心里都不好受。” 愛立只好收下。 八點多的時候,解大妞帶她去村里買雞,是只年的老母雞,太老了不生蛋了,主人家想賣掉。 愛立又在這邊買了十個雞蛋。 主人家幫忙給她把雞殺了,她看這家倆個小孩都眼巴巴地看著雞,雞血.雞內臟.雞頭和脖子這些就都沒要,讓主人家中午做給孩子們吃,等回到家她才發現人家還多給了她兩個雞蛋。 中午用半只雞做了土豆塊燒雞.又炒了一個臘rou白菜,裝了兩大飯盒給謝林森和曲小杰他們送去。 曲小杰沒想到還有他們的份,忙讓她下回不要破費,愛立笑道:“不值當什么,就是順手的事兒。” 陪著謝林森聊了會天,等曲小杰去洗碗的時候,謝林森和她道:“我回來還收到了家里何姨的信,說謝微蘭和藏季海離婚了,這事到底鬧到了老太太跟前來,老太太找了謝鏡清,他這回態度堅決,說謝微蘭和謝家沒有關系,那次謝微蘭從京市回去,就和藏季海離了婚。” 謝微蘭要離婚的事,沈愛立聽了好幾個版本,沒想到終于離成了。 淡淡地和森哥道:“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她當初邁出這一步,大概也想過會有這種可能。”只不過賭徒心理,以為自己不會輸。 但是藏季海可能也是賭徒心理,想要及時止損。這倆人撞到一起去,日子大概率是要分崩離析的。 愛立忽然想起來問他道:“我聽家屬院里的周家嫂子說,安少原也在這住著,他和你一起回來的嗎?” 謝林森看了她一眼,點頭道:“是,就在這層樓,他情況又要更差些,我聽小杰和劉狄說,他母親和妻子這次都過來了,不知道現在狀況怎么樣了。” 正說著,就聽到有人敲門,愛立忙起身去開,猝不及防地發現門外站著的是楊冬青,門內和門外的人同時都愣住了。 楊冬青還保持著敲門的姿勢,舉起的手半晌都沒有放下來,看著沈愛立,一時都反應不過來,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見到沈愛立。 她不是在漢城嗎? 沈愛立雖然早知道她在這邊,也沒有想過她會到森哥這里來,以為倆人最多在路上遇見,還隔得遠遠的那種,這種近距離的接觸,讓她也有些不自在。 謝林森見她站在門口,不說話也不動的,朝她喊道:“愛立,怎么了,是誰啊?” 愛立忙后退一步,讓了開來,謝林森就看見了楊冬青來,立即就明白了愛立的反常,不由有些皺眉。 不知道楊冬青來找他做什么? 楊冬青覺得自己的腿像是僵住了,邁不動步子。聽到謝林森的聲音,知道人這會兒醒著,自己來的正是時候。 她這一次要是退出去,下回過來更不好開口,所以雖然沈愛立的存在,讓她渾身都不自在,還是硬著頭皮進來了。 到了謝林森病床前,言辭誠懇地道:“謝連長,我是特地過來謝謝你的,我們少原的命,要不是你這次拉一把,怕是就丟在戰場上了。” 謝林森微微皺眉,到底也沒說什么難聽的話,只是道:“不用,我們是戰友,要是我遇到危險,安連長也會伸出援手,這是我們部隊內部的事,你不用說謝謝。” 他將他的舉動定義為軍人的職責,也希望楊冬青能聽明白,他并不是看在和安少原的私交上。 但是楊冬青沒有當過兵,她理解不了,這種能為對方豁出命的行為,僅僅只是因為軍人的職責,而不是出于私誼。所以即使謝林森這樣說,她仍舊說出了自己醞釀了許久的話。 “謝連長,我們少原這回傷的特別重,醫生說即使恢復了,也不能再訓練了。”說到這里,眼淚就掉了出來,忙抬手抹掉。 又接著道:“他這情況,我聽說轉業是必然的,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懂這里頭的門道,他又剛醒來,一天里多數時候都是昏睡著的,我想請謝連長這邊幫幫忙,我這一年多都不在這邊,也不知道他和誰走得近些,但我想,您和他畢竟有過命的交情,所以就厚著臉皮來求您。” 她這話說得委婉,但是仍站在門口的沈愛立聽明白了,這是求森哥給安少原cao作一下轉業的事。 cao作什么?那想來就是單位問題了。 這是森哥的私事,她沒有插嘴,相反地正準備出去,讓他們倆人談,不想剛剛抬腳,就被森哥喊住了。 “愛立,你過來。” 愛立愣了些,到底走了過去,“哥,你要喝水嗎?還是哪里不舒服?” 謝林森搖搖頭,指著她和楊冬青道:“楊同志,不知道你聽到沒?她喊我哥,我救安少原是因為身上的這身軍裝,而脫下軍裝,我是她的哥哥,我不可能和你們夫妻倆有任何私下的交誼。” 他的語氣不輕不重,平平淡淡地,似乎不過在陳述一件事實而已,而楊冬青卻像是被人猛扇了兩下嘴巴子,一張臉通紅,但是她今天已經當著沈愛立的面和謝林森開口了,就不怕把姿態放得更低一點。 眼里噙著淚道:“謝同志,我為我曾經的行為,向愛立道歉,”說到這里,吸了吸鼻子,有些艱難地開口道:“愛立,你也是知道的,我家里那情況,當時我也是迫不得已,以前在你家的時候,我也是把你當meimei看的,我們從沒有紅過臉,說過一句惡語。當初離開俊平,是我不對,是我沒有控制住自己對少原的感情,是我不要臉,是我……” 沈愛立聽得頭皮發麻,忙打斷道:“你不要再說,這些事都過去了,我們兩家都交接清楚了,我不想聽,也不想知道你的內心掙扎,實不相瞞,我覺得挺惡心的。” 又有些好奇地問她道:“你自己不覺得嗎?” 楊冬青在老家種了一年的地,再次實實在在地感受到,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過得是什么日子,她唯一的盼頭,就是熬這一年,等少原回來探親,她懷上一個孩子就好了,錢伍花不可能還讓她下地干活。 每次被太陽曬得頭昏眼暈.被汗水淹漬的皮膚都疼的時候,她就安慰自己,這一切不過是暫時的,她的日子遲早會好起來,少原在部隊里發展得那么好,說不準能做到團職干部,往上再走一步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現在,少原要轉業了,她自己搭建的海市蜃樓,眼看就要消失在霧里面,她最后的努力,就是爭取讓少原轉到一個好的工作崗位上去。 不切實際的一點臉面問題,在切實的生活壓力面前,是不值一提的,楊冬青這一回果斷地選擇彎腰,力所能及地為自己的生活,做最后的爭取。 所以,面對沈愛立的嘲諷,她仍舊無動于衷,而是堅持和謝林森道:“謝連長,聽說你老家是京市的,可能不知道農村里生活的苦和難,少原這回又傷的這么重,以后可能都要好好休養,你們是同一戰壕里出來的戰友,他落到如今的境地,也是保家衛國的結果,但是這里頭的人太多了,好的單位不一定會輪到他,你們當軍人的有大愛,自然也有小愛,懇請您幫幫忙!” 她又是戰友,又是保家衛國的,幾個帽子一扣下來,這時候謝林森要是還不同意,連沈愛立都覺得,森哥怕是不想同意都不行。 站在房門口半天的曲小杰,聽到楊冬青提他們老大的老家是京市的,忽然反應過來,為什么楊冬青不去找呂連長.高指導員他們,明明他聽說楊冬青和這兩家走得挺近的,敢情是打聽到了他們老大的背景。 知道這事,他們老大要是幫忙,能給解決,這就是特地來找他們老大的。 心里都不由感嘆,這楊冬青還真會鉆營,他們老大是京市謝首長家的兒子,還是這一次,他家里又是電話.又是電報的來問政委他的情況,他才知道。 誰能想到和他們一群人擠在宿舍里,同吃同住的謝林森,會是謝首長的兒子? 他知道這事以后,第一反應就是問老大,就謝家這情況,難道還缺一瓶辣椒醬嗎?為什么一瓶辣椒醬都看得像寶一樣,不肯給他多吃兩口,比他還像窮苦出生的。 此時曲小杰見里面一陣沉默,立即拿著倆個洗好的飯盒就走了進去,和楊冬青道:“楊同志,你這就是難為我們連長了,這一回從戰場上退下來的傷殘兵,哪一個不是我們的戰友?哪一個我們連長不想幫?可部隊不是我們連長家的啊,再說,要是他真去為安連長的事,去找領導求情,難道不是也減少了其他戰友的機會?” 見楊冬青要說話,忙接著道:“楊同志,你要相信部隊,定然會公平地安排轉業的事,要是不公平,你回頭再去找政委說一說,可比我們連長出面要好!” 楊冬青對上謝林森,是求人的姿態,身段放得再低,她都無所謂,可是讓她和曲小杰這樣的小兵,論長短,她卻做不出來了。 一時嘴巴像打結一樣,說不出話來。 愛立微微松了口氣,知道森哥不必為這事為難了。 卻不想,在這時候,謝林森忽然淡淡地開口道:“不管幫不幫的上,我都不會幫忙,你傷害過我meimei,我無法摒棄前嫌。” 沈愛立怔怔地看著森哥,沒有想到,他會這樣直白地和楊冬青說。 楊冬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謝林森的病房里出來的,又不愿意回安少原的房間里去,一個人在走廊的座椅上,坐了許久,還是錢伍花發現她上個廁所,半天沒回來,怕出了什么事,出來找她,才發現她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發呆。 皺著眉走過去問道:“冬青,你怎么在這坐著?我不是讓你快點回來,我要回家屬院給少原拿換洗的衣服嗎?” 和她嘀咕道:“這下午太陽真好,天也不怎么冷,你趕緊給他擦洗一下,都這么久了,他身上都是一股味兒了,你自己男人你不心疼嗎?你怎么在這磨嘰呢?” 聽到兒子出事以后,錢伍花對這個兒媳就一直有幾分提防心理,這倆天她總覺得兒媳有點不對勁,又說不出來是哪里,見她還愣怔著,輕聲問道:“冬青,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楊冬青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婆婆,就見她面色冷冷的,一雙眼睛銳利地看著她,帶著幾分審視,心里不由一驚,知道婆婆是以為她動了什么心思,忙道:“mama,你想什么呢,我是在愁少原轉業的事,我剛去求了謝連長,他那邊說也幫不上忙,我這不心里煩著,沒敢回去,怕讓少原看出來。” 聽是這事,錢伍花淡道:“這事你愁什么,部隊里自然有安排,少原這次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部隊不會虧了咱少原,這也不是你cao心的事,你把少原照顧好就行。” 楊冬青就知道這個婆婆說不通,婆婆在農村里待了一輩子,一點見識都沒有,她要是和沈玉蘭提這事,沈玉蘭定然是立馬就知道這里頭的門道。 有些有氣無力地道:“好,mama,是我多想了,我現在回去看著少原,你回家拿衣服吧。” 她這不想多說的態度,讓錢伍花立即不滿起來,皺著眉道:“我們莊稼人,什么日子過不了,冬青,你別動那些花花腸子,給我們少原臉上抹黑,這事你問少原,他肯定也說聽組織的安排。” 錢伍花覺悟很高,她也知道自己的兒子,她家少原連命都可以為國家犧牲,難道還會為了多幾塊錢少幾塊錢的事,而讓部隊為難嗎? 楊冬青頭都大了起來,完全不想再多說一句,“媽,是我錯了,是我犯了左性,您別氣。” 錢伍花語重心長地道:“咱有手有腳的,不怕日子過不好,我一個寡婦都能拉扯大倆個孩子,你們年輕小夫妻,只要齊心,日子總是會越過越好。” 錢伍花說這話完全是出于好心,她雖然不喜歡楊冬青,到底這人現在是他家少原的媳婦,也希望倆人把日子過好。 但是聽在楊冬青耳朵里,卻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認為婆婆在嘲諷她,好日子過慣了,過不了苦日子! 饒是楊冬青不想承認,心里卻也明白,她就是在沈家的日子過得太好了,完全接受不了再回楊家村種地的落差。 越發決定,少原轉業的事一定要好好cao作一下,趁著現在人還在部隊里,還能找人幫忙,等回去以后,那真是求人都找不到人! 第159章 楊冬青一走,愛立就和謝林森道:“哥,你不要因為我得罪人,你和安少原畢竟是戰友,又是一個戰壕里出來的,你做的太明顯,后頭人家說你不講情分。” 謝林森不以為意地道:“我本來和他就沒有什么情分。” 曲小杰也幫腔道:“我們連長本來就瞧不上他們夫妻倆,能不計前嫌在戰場上救他,已經是夠仗義了,這楊冬青來了兩回,嘴頭上都說感謝,我看她連一顆糖也沒請我們連長吃。” 他沒好意思說,先前沈同志沒來的時候,一到飯點,他經過安少原的病房,不是聞到排骨湯的香味,就是雞湯的香味,而他們老大就吃醫院食堂里的飯,那飯菜一眼看著就清湯寡水的,他都有些心疼,塞了錢給醫院食堂的師傅,給老大單獨燉了一份排骨湯。 那楊冬青要真是感謝,倆個人一層樓住著,楊冬青一碗都不能送過來嗎? 倒好意思來求他們老大,管安少原轉業的事來,也不知道這人怎么好意思開的口。 楊冬青的為人,沈愛立也知道,見森哥和曲小杰都這么說,也就沒有再提,問他們道:“安少原怎么就要轉業啊?傷到哪里了啊?” 謝林森淡道:“最主要的是傷了腿,醫生說會瘸。” 這話一出來,愛立就覺得不可思議來,和他道:“她和我哥離婚,也是因為醫生說我哥會瘸。” 曲小杰立即笑道:“我聽說,沈同志你哥后來沒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