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是你媽 第2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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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餐廳,葉師弟先回去休息,謝逸年獨自一人在別墅里逛著。 他的陣法造詣極高,逛了一圈下來,就看出整個何家都籠罩在一個大陣法里。 院子隨處可見的符箓和陣盤,都是這個陣法的一部分。 一旦有鬼怪闖入陣法,就會在瞬間受到七八種攻擊。 而每個何家人的房間里,也都繪制有小型陣法。 如果真有鬼怪闖入大陣法,何家人乖乖待在房間里,小陣法也能幫他們攔住鬼怪。 見一道觀和謝家準備得這么齊全,謝逸年稍稍放下心來,回到房間洗了個澡,將桃木劍、符箓、陣盤等東西一一擺到床頭,合衣躺在床上。 連著幾天下來,鬼侍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別說何家人被關得越來越不耐煩了,就連天師這邊,都有點懷疑鬼侍短時間內會不會出現(xiàn)。 要是鬼侍一直不出現(xiàn),他們總不能一直在何家守著吧。 這也太耽誤事情了。 葉師弟小聲和湛冰云抱怨起來,湛冰云哼道:“謝家巴不得我們撤走,他們好獨占那些報酬。” 一聽這話,一道觀幾人都打了雞血。 耽誤一點事情就耽誤一點事情吧,決不能讓謝家獨占那些報酬。 謝逸年在旁邊看得想笑:冰云姐不愧是一道觀大師姐,除了實力天賦出眾外,還很清楚怎么治這些師弟師妹。 一句話就掐住了師弟師妹的死xue,壓下了他們的不耐煩。 然而,又過幾日,依舊風平浪靜。 這下子,連湛冰云都有些坐不住了。 謝逸年看在眼里,給姚容發(fā)了條消息。 姚容卻告訴他,鬼侍可能要動手了。 謝逸年問她是怎么得出這個推論的。 姚容給謝逸年打了個電話:“我這些天仔細想了想,我覺得,鬼侍是刻意留足時間,讓何家搬來救兵的。” “為什么?有救兵在,鬼侍想殺何家滿門,怕是不容易。” “是的,如果單純想殺何家滿門,不需要這么麻煩。所以鬼侍的目的,不止于此。” 姚容沒有直接給出答案,謝逸年皺眉思索片刻,腦中靈光一閃:“所以你的意思是——鬼侍不僅想殺何家滿門,還想把何家請來的天師都殺了!?” 像是在回應他的話語般,他屋內的燈瞬間滅掉了。 整棟別墅停電,陷入一片黑暗死寂。 貼在各個角落的符箓無風大振,發(fā)出一聲又一聲脆響。 陣盤閃耀出紅光。 濃重陰氣伴隨著凄厲的尖叫撲面而來。 謝逸年掛斷電話,抄起身邊的桃木劍,又將符箓、陣盤等物一一塞到口袋里,沖出房間。 他剛沖下樓梯,就聽到走廊處傳來男人的哭喊聲:“你們要去哪里!鬼怪來了,你們還不馬上來我們門口守著!” 謝逸年朝男人喊道:“躲在房間別出來!” 男人壓根沒聽到謝逸年的喊聲,用手機開了手電筒,跌跌撞撞向著謝逸年奔了過來。 謝逸年咬牙,認出他是那個在餐廳和何佳佳吵架的男人。 剛想著要不要敲暈男人,哐當一聲,一臺筆記本電腦直接砸在了男人后腦勺上。 男人當場暈倒在地。 謝逸年目瞪口呆,看著手握電腦的何佳佳。 “這個人交給我。你去做你的事情。”何佳佳朝他揮手。 謝逸年沒有再耽擱,轉身往樓下跑去。 何佳佳朝開門看熱鬧的堂弟罵道:“你在那呆呆站著干嘛呢,趕緊過來把這混賬玩意扛回房間。” 又朝其他幾個何家人喊道:“沒事就乖乖待在房間里,別出來添亂。不然我看到一個砸一個。” *** 謝逸年是第一個跑出院子的人。 他剛站定,就對上了一雙血紅色的眼睛。 無論他往哪兒挪動,都有種被血紅色眼睛凝視的錯覺。 而血紅色眼睛身邊,有數(shù)不清的鬼怪正在沖擊陣法。 這些鬼怪身上的陰氣飄逸出來,徹底遮蔽了頭頂?shù)男窃隆?/br> 就算陣法再強大,陣法的承受范圍也是有上限的,任由這些鬼怪繼續(xù)沖擊下去,陣法很快就要廢掉了。 謝逸年迅速跳到一處陣眼里,以桃木劍御術法,斬殺那些試圖沖擊陣眼的鬼怪。 湛冰云和謝川幾乎前后腳趕到了院子。 當瞧見已經(jīng)和鬼怪動起手來的謝逸年,謝川眼里劃過一絲詫異,選了一處陣眼,以道法御敵。 湛冰云同樣占據(jù)一處陣眼,左手握劍,右手御術,再加上一雙能看清鬼怪弱點的陰陽眼,輕輕松松就將鬼怪斬殺一片。 謝家?guī)兹撕狭κ刈∫粋€陣眼。 一道觀幾個師弟師妹負責鎮(zhèn)殺那些散落的鬼怪。 然而,扛過頭兩輪攻擊,謝家?guī)兹撕鸵坏烙^幾人就有些堅持不住了。 “少族長,來的鬼怪數(shù)量遠遠超出我們的預料,這可怎么辦!?” “湛師姐,從陣法裂縫鉆進來的鬼怪越來越多了,再這樣下去,我們肯定殺不干凈……” 可無論是謝川、湛冰云,還是謝逸年,都沒精力去回應他們。 因為那雙血紅色眼睛的主人動了。 血睛的身形不高大,甚至可以說是比正常成年男人要矮小,可他帶給謝逸年、謝川、湛冰云三人強烈地壓力。 “你是謝家的謝川,你是一道觀的湛冰云,那你又是誰?” 血睛看向謝逸年。 謝逸年的修煉時間本就比謝川和湛冰云少,能夠守住陣眼一時已是不易,這會兒,他的身體和精力都已經(jīng)接近透支,根本沒聽清血睛在問些什么。 血睛冷哼一聲,黑色袖袍一揮:“不管你是誰,既然能獨自守住陣眼,那就不比謝川和湛冰云弱。” 謝逸年抬手結陣,陣法還沒成型,陰森鬼氣已轟至他面門。 在攻擊即將落在謝逸年身上前,他指間那枚玄黑法戒劃過一絲亮光,為他擋下這道致命的攻擊。 “咦?” 血睛早就看出謝逸年只是強弩之末,打完那道攻擊后,就沒再把謝逸年放在心上。 但謝逸年擋住了這道攻擊。 血睛腳步一頓,朝著謝逸年走了過去,殺意畢現(xiàn)。 湛冰云喝道:“鬼侍,我們的長輩已在外面布下天羅地網(wǎng),你跑不掉了!” 血睛譏笑道:“是嗎?只怕你們那些長輩,也要和你們一起葬身此地。你們不會真以為,當年逃出來的鬼侍,只有我一個吧?” *** 當看到攔在他們面前的三只鬼侍時,k市天師盟、謝佐、一道觀觀主等人的心都要涼了。 他們失策了。 從秦嶺逃出來的鬼侍,居然不止一只,而是有四只。 他們當年逃出來后都受了重傷,經(jīng)過幾十年的休養(yǎng),實力已恢復如初,甚至還湊在一起,率領上百只厲鬼,假借屠殺何家滿門的名義,引他們前來,設下埋伏,要將他們斬殺于此。 同樣是甕中捉鱉之計,攻守雙方卻發(fā)現(xiàn)了驚天大逆轉。 “四只鬼侍,三只在這里,剩下那只,怕是在攻擊陣法吧。”一道觀觀主鶴發(fā)童顏,用道袍袖子拭去唇角血沫,眼神沉著。 一只體型魁梧的鬼侍笑聲震天:“年輕一輩最出色的兩個人若是死在這里,整個天師界都要發(fā)生大震動了。” 另一只穿著旗袍的鬼侍也嬌笑起來:“原本我們的計劃,只是想殺了那個天生陰陽眼。誰知道謝家聽說之后就急不可耐地跑了過來。既然你們自投羅網(wǎng),那我們也不介意多殺幾個人。” 最后一個老人模樣的鬼侍冷哼道:“和他們廢什么話,未免夜長夢多,馬上動手,把他們都殺了!” 謝佐捂著胸口,被旗袍鬼侍那番話氣得又哇哇吐出一大口血來。 其他幾個謝家人也唇角泛苦。 唉,他們…… 他們只是想占便宜,看一看那張藏寶圖啊…… 要是知道事情是這樣,這個便宜說什么也不能占啊。 余光瞥見謝佐吐血的場景,即使是在生死關頭,一道觀觀主也得暗暗腹誹一句:活該。 這幾只鬼侍根本沒想殺你們,偏偏你們上趕著跳進圈套來。 握住手中的法器,一道觀觀主凝息摒棄雜念,默默蓄積氣勢。 就算要死,他也要帶著一只鬼侍一起死。 *** 布置在別墅外圍的陣法終于到了極限。 符箓化灰,陣盤破碎,所有厲鬼齊齊逼近何家。 湛冰云等人只能眼睜睜看著,卻無能為力。 他們都被血睛擊倒在了地上。 血睛一點兒也不急,他像是在戲謔眾人般,一步又一步,緩慢來到謝逸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