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是你媽 第2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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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容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跟腳:“你的主人,就是那個張天師吧。” 不等女鬼回答,姚容右手一轉,一柄通體玄黑的長劍浮現在她身前,劍柄落入她的掌中:“既然敢嚇他,那就用你來試試鬼兵之威。” 女鬼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被劍氣一掃,當場魂飛魄散。 姚容走到謝逸年面前,俯身打量他清雋的眉眼,半晌,用手指狠狠戳謝逸年的額頭,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一道紅印,又好氣又好笑道:“就這膽子,也敢隨隨便便繪制陣法,難怪會著了別人的道。” *** 謝逸年做了個十分可怕的噩夢。 夢里,一只五官顛倒的女鬼纏住他的脖子,非說要嫁給他,嚇得他面無人色,恨不得大吼一聲“你看上了我什么,我改還不成嗎”。 然后他就生生嚇醒了。 謝逸年一把從地上坐起,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又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確定心臟還在砰砰跳著,頓時拍了拍胸口:“還好,還好,那只是一場夢,我還活得好好的。” 話音剛落,謝逸年隱隱覺得不對勁,猛地抬頭。 那張沒有鋪東西的床墊上,盤腿坐著一個看起來二十來歲的年輕女人。 一柄玄黑長劍橫在她的膝蓋上。 她五官秀美,烏發如墨,即使沒有任何表情,也美得如同一場幻夢。 可這會兒,謝逸年根本沒有心思欣賞什么美人,他只覺得天要亡他:“你你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悄悄往后縮去,想要離這只女鬼遠一點。 姚容垂眸,掃了他一眼。 謝逸年更害怕了:“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害害害我……” 姚容陳述事實:“剛才是我救了你。” 謝逸年愣了愣,鼓起勇氣,悄悄打量姚容的五官,卻正好對上姚容似笑非笑的眼眸,又是嚇得一哆嗦。 不過這一哆嗦,也讓他恢復了一絲絲冷靜。 剛剛那女鬼五官顛倒,喜歡用頭發作為武器攻擊人。 眼前這位姑娘一看就是長著人樣,還帶著一把長劍,渾身都透著令人信服的正氣…… 難不成…… 謝逸年萬分激動:“莫非您是一位路見不平、見義勇為的天師大人!?” 姚容眉梢微揚,露出幾分古怪之色。 第134章 守護靈2 謝逸年見姚容不說話, 以為她默認了。 身邊有個天師,安全感瞬間直線上升,謝逸年腿不晃了, 手不抖了, 膽子也壯了:“天師大人,您要喝水嗎?” 他伸手摸自己的背包,掏出一瓶沒開過的礦泉水,殷勤地幫擰開瓶蓋。 “我今天剛搬進來,還沒收拾房子, 東西有點亂,您千萬別介意。” “您是張天師的弟子嗎?我看書里總說,修道之人都風骨天成、仙骨飄飄,一見了張天師和您,就知道書里的話都是真的。” “張天師說了,只要我引氣入體, 他就會收我為徒。那只突然出現的女鬼肯定是張天師給我的考驗吧?” 姚容擺擺手, 示意他自己喝水。 謝逸年確實渴了,邊喝水邊問:“張天師跟我說要去外省辦件事, 他老人家現在還好嗎?” 姚容彎了彎唇,起了幾分回答的興致:“他老人家怕是很氣急敗壞。” 辛苦布了幾個月的局, 被她破壞了。 養了十幾年的女鬼, 被她隨手殺了。 能不氣急敗壞嗎。 謝逸年只當她在開玩笑,試探道:“是我的表現讓張天師不太滿意嗎?” 他這會兒緩過神也覺得丟臉, 找補道:“我膽子是小了點, 但我手腳勤快, 能說會道,就算張天師他老人家不樂意收我為弟子, 他門下肯定也缺個灑掃伺候的人吧……” 這種女鬼纏脖子的戲碼再來一次,他不是被嚇死,就是被殺死。 跟在張天師身邊,別的不說,至少安全上是能得到保障了。 要是還能學上幾手…… 謝逸年正做著美夢,就聽姚容道:“你膽子小嗎,我怎么覺得你膽子很大啊。” 謝逸年眼睛一亮,滿懷欣喜:“真的嗎?” “真的。”姚容低頭,看著那個被謝逸年蹭糊了的陣法,“要是膽子不大,怎么敢畫這個陣法?” 謝逸年一愣,跟著低頭。 這個陣法怎么了? “知道這個陣法的天師不多,但它有個名字,每個天師都一定聽說過——它叫自愿獻祭陣法。” “此陣一成,七天之內若你橫死,就會成為供對方驅使的厲鬼。” 謝逸年瞳孔微縮。 他不是傻子,只是剛醒來時心緒激動,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去思索其中的疑點。 但現在想想,他畫完陣法、念完咒語,女鬼立馬出現,就好像…… 那只女鬼是他召喚來的一樣。 再想想,前天晚上那只想殺他的女鬼,和今天這只女鬼,應該是同一只。 難道說,這一切都是張天師在做局嗎。 可張天師想要什么? 自愿獻祭……難不成張天師想要他這條命嗎? 姚容一時沉默,耐心等他自己思索。 過了好一會兒,謝逸年抬起頭來,看了姚容一眼,悄悄往后退了幾步,幾乎貼到門上:“天師大人,那只女鬼呢?” 姚容察覺到他的小動作,心中好笑:“自然是被我斬殺了。她是人為飼養出來的惡鬼,這些年肯定殺過很多人,身上孽力極重。” 謝逸年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前兩天的勒痕還沒消退,現在又添了新的。 “天師大人,您餓了嗎。我去給您買點晚飯吧。” “不餓。” 謝逸年急了:“怎么會不餓呢。您救了我一命,可千萬別為我省錢啊。” 姚容掃了他一眼。 謝逸年苦著臉:“其實是我餓了。您看,不如您在家里等等我,我去附近餐館買份晚飯?” 姚容沒點頭也沒搖頭。 謝逸年就當她同意了,轉身擰開門把手。 一開始還只是疾步走著,等到了外面,謝逸年拔腿狂奔。 他今天才搬到這里,根本不熟悉附近的路,埋頭跑了好一會兒,跑到一處熱鬧的廣場,實在跑不動了,扶著路邊的路燈直喘氣。 喘了好一會兒,謝逸年拿出手機,給自己最好的兄弟柱子打電話。 柱子正在燒烤攤打工,電話背景音格外嘈雜:“喂,年子,你干啥呢,我這正忙著呢。” 謝逸年語速飛快,一句廢話都沒說:“我銀行卡密碼是院長生日,里面有這一年存下的六千塊錢,要是我出了什么事情,三千給院長,三千給你。” “小心張天師。他要是再來,不管跟你說什么你都別信。聽我的!” 柱子懵了:“你怎么一副交代遺言的模樣?” 謝逸年暗罵,可不是交代遺言嗎。 死了個五官顛倒的女鬼,暗處還有個想要他命的張天師。 地下室里還有個不知是人是鬼的存在。 不過他剛剛開門出來時有注意到,地下室的門鎖沒有壞。能夠不破壞門鎖,悄無聲息進來地下室的,八成是只女鬼了。 不等柱子再發問,謝逸年掛斷了電話。 他收起手機,強撐著的那口氣也散了,身體一軟,順著路燈滑坐在地。 謝逸年幽幽嘆氣。 “嘆什么氣?”身后有聲音問。 謝逸年破罐子破摔,假裝沒有聽到身后的話語,又重重嘆了口氣。 姚容抱著長劍,走到謝逸年面前。 昏黃路燈下,謝逸年的影子并不長,姚容腳下—— 居然也有影子!? 謝逸年“咦”了一聲,難道他弄錯了,這位真的是天師。 念頭剛起,謝逸年發現姚容腳下的影子又不見了。 行吧,不用懷疑了,這肯定是鬼。 還是只喜歡逗弄人的鬼。 這兩個月來一直在擔驚受怕,短短兩天時間內遭遇了兩次生死危機,這會兒橫豎不過就是死,謝逸年反倒坦然開擺了:“這位女鬼大人,您玩夠了沒有?” 姚容笑了笑,影子又重新出現了。 她這具身體,是消耗陰氣凝聚成的實體。 既然是實體,自然是會有影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