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是你媽 第1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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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來的信足足有上百封,全部都回復自然不切實際,江泛月有選擇性地回復了一些。 一直寫到月上枝梢,江泛月才停下手中的筆。 姚容從外面端進來一盆熱水,讓江泛月過來泡泡手:“你寫了一晚上字了,手都要凍僵了吧。” 江泛月乖乖把雙手泡到熱水里:“天氣越來越冷了。” 姚容幫江泛月收拾書桌。 那一箱讀者來信和姚容送給江泛月的玩具擺在了一起。 江泛月寫的回信都被姚容疊在一起,暫時放到一旁,明天再去郵寄。 低頭看著自己纖細的手掌,江泛月突然道:“mama,你還記得《愛跳舞的小象》這個故事嗎?” 姚容停下手中的動作,露出傾聽的姿態:“我當然記得。” “其實你看到的那個版本,不是我真正想表達的版本。” “我知道。” 江泛月抬頭,滿臉詫異。 姚容笑了笑,給她遞了擦手的布和潤膚霜:“我知道依依的原型是你。” “我知道你想讓依依在草原上肆意生活,想讓依依擁有很多朋友,想讓依依永遠追逐夢想,想給依依一個幸福圓滿的結局。” “我也知道,那時的你,痛苦于自己寫不出來這樣的依依。” “因為那時候的你,正在被所有人討厭著,被所有人否定著。” “所以最終,你寫出了我看到的那版依依。” 姚容彎下腰,摸了摸江泛月的臉頰,望進江泛月的眼里。 她第一次告訴江泛月。 “你借著《愛跳舞的小象》,向外界發出求助,向外界剖析痛苦……這么長時間以來,你是不是以為沒有人聽到你的求助,沒有人看到你的痛苦……” “不是這樣的,月月。” 我聽到了你的求助,也看到了你的痛苦,所以才來到了你的身邊。 一滴guntang的眼淚滴到了水盆里,與水盆里的熱水融為一體。 江泛月低下了頭,肩膀劇烈顫抖。 她終于承受不住,痛哭出聲。 熟悉的氣息靠近她,然后輕輕抱住了她。 江泛月抓著姚容的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仿佛要把過去所經受的所有委屈都發泄出來。 姚容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直到感受到江泛月的情緒平復許多,姚容才道:“我那時就在想,我要一點點改變你的想法,要讓你能寫出最美滿的童話,要讓你能寫出你心目中的依依的故事。” 江泛月從姚容懷里抬起頭,露出一張遍布淚痕的臉龐。 姚容幫她拭去眼淚,溫聲笑道:“編輯不是問你什么時候能創作出新的故事嗎?你覺得,現在的自己,可以重新寫一遍《愛跳舞的小象》了嗎?” 這一次,不再只是寫兩三百字。 而是寫它經歷過什么,才從一頭愛跳舞的小象,成長為象群里最英勇的大象。 江泛月抿了抿唇,點頭道:“我會努力去試試。” 就在江泛月話音落下瞬間,一道長風吹過院落,吹得風鈴胡亂作響,吹得那蓋在花盆上用來保暖的稻草也被掀開。 姚容似有所感,看向花盆。 埋在土里許久的格桑花種子,在凜冽如刀的寒風中,義無反顧地抽出了嫩綠的芽。 第117章 mama我撿垃圾養你啊19 在《童話月刊》第二期發售之前, 齊雅寧收到了江泛月的回信。 她稱呼江泛月為jiejie,江泛月就真的像個jiejie一樣,祝她平安順遂, 早日找到適合自己的路。 -“偷偷告訴你一個小秘密, 在我的設定里,阿依其實并不是一個笨小孩,只是他的聰明沒有體現在考試成績上。” -“你還記得故事里面有說過,阿依是憑借著自己的力量,闖進了防守森嚴的精靈族圣地, 最終順利見到了許愿鏡嗎?” 匡子墨也收到了江泛月的回信。 信里,她很認真地回答了匡子墨的問題。 -“王子和公主歷經磨難在一起后,童話就結束了。所以我選擇讓故事停在了小耳朵重新變成人那里。” -“但是你的設想完全符合邏輯。” -“曾經擁有過翅膀的人,怎么可能抗拒得了天空的吸引。他一定會拼盡全力去實現他的夢想。因為他知道,大地既然不挽留他,那他就該是屬于天空的。” 江泛月并不清楚, 當齊雅寧和匡子墨他們看到她的回信時, 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從她把信寄回給出版社,拜托出版社把信轉寄給讀者時, 這件事情就被她放到了腦后。 她最近既要開始準備期末考試,又要寫《愛跳舞的小象》, 忙得沒有精力去關注其他事情, 就連《童話月刊》第二期在什么時候發行都給忘了。 不過她忘了,費舒云可沒有忘。 一大清早, 費爸爸就把《童話月刊》第二期帶回家里了。 費舒云吃著早餐, 背起書包, 邊往學校走去邊翻看《許愿鏡》。 《許愿鏡》果然又更了兩個故事。 風格與前面兩個小故事一脈相承,溫馨中帶點兒感傷, 圓滿中又透出一絲遺憾。 她看得又想哭又想笑。 校門已近在眼前,費舒云長舒口氣,打算等到了教室再重新看一遍。她剛剛為了一飽眼福,太囫圇吞棗了。 就在費舒云要收起報紙時,她的余光好像掃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費舒云以為自己看錯了,停下腳步,把報紙湊到近前,定睛細看。 姚良材今天到學校到得比較晚。 因為他今天特意繞了點兒路,跑去報刊亭買報紙了。 握著新買的報紙,姚良材抬頭一看,就看到了不遠處的費舒云。 姚良材悄悄靠近,剛要用力拍費舒云的肩膀,愣在原地的費舒云陡然發出一聲急促而尖銳的叫聲。 姚良材被嚇了一大跳,他這手都沒碰到費舒云呢:“費舒云,你干嘛了。” 費舒云回頭看了看姚良材,又低頭看了看報紙,自言自語道:“不對不對,一定是不小心撞了名字。這怎么可能呢,是的,這絕對不可能。” 姚良材:“……你中邪了?” 費舒云面目扭曲:“你是不是很喜歡《許愿鏡》?” “是啊。”姚良材揚了揚手里的報紙,得意挑眉,“我這回不用借你的報紙了。” “你有關注過這篇文章的作者嗎?” 姚良材下意識道:“沒事關注這個干嘛?” 費舒云幽幽道:“有驚喜。不信你看一眼。” 姚良材莫名其妙,隨手翻開報紙,漫不經心低頭,下一秒險些把自己的眼珠子都給瞪出來。 沉默十秒,他也步了費舒云的后塵,自言自語道:“同名同姓,沒錯,一定是同名同姓。” 費舒云的心情輕松了些:“看來我們兩個人的想法是一樣的。” 姚良材“哈”地笑了一聲:“難道你覺得咱們班里那個江泛月,寫出來的文章還能上報紙?我跟你說,不可能的。她當時寫出來的周記,還被我們全班人嘲笑了,你忘了這件事情嗎?” “就那個什么大象小象的對吧,我印象很深。”費舒云點了點頭,覺得姚良材這人居然難得聰明了一回,說出來的話有理有據,令人信服,“她那種水平,怎么可能和《許愿鏡》作者相提并論,兩人唯一相似的地方就只有名字了。” 兩人說是這么說,心里依舊有些別扭。 所以到了班上,在聽到周豐等人討論《童話月刊》時,兩人都沒有加入話題。 周豐察覺出了不對,疑惑道:“你們兩個不是特別喜歡《許愿鏡》嗎,怎么今天一點兒也不激動?” 姚良材和費舒云對視一眼。 雖然沒有互相溝通過,但兩人有了一種奇異的默契:瞞下《許愿鏡》作者的名字。只要他們不說,其他人應該也注意不到。 就在此時,江泛月走了進來。 姚良材和費舒云齊刷刷看向她。 江泛月注意到兩人的目光,冷淡地回望過去。 但她剛與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姚良材和費舒云又齊刷刷別開了視線。 江泛月:? 這兩人,有點古怪。 很快,就到了語文連堂。 徐康泰先花了一節課時間,講解寫命題作文的技巧,然后現場給眾人出了一道題目,讓他們在下一節課下課之前寫完。 等到第二節 課下課鈴聲響起,語文課代表站起身,讓眾人把作文交到她這里。 姚良材眼珠子轉了轉,等所有人都交完作業,他溜到語文課代表身邊,說自己忘記寫名字了。 語文課代表把作業遞給他:“你自己找找哪個是你的。我先去上個廁所。” 課代表一走,姚良材立馬抽出江泛月的作文,和費舒云一塊兒看了起來。 初中作文一般在六百字左右,兩人輕輕松松就看完了。 姚良材問:“你覺得寫得怎么樣?” 費舒云說:“也就那樣吧,比我寫得稍微好一些而已。” “那你覺得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