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是你媽 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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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凜冽,清晨的微光穿過塵埃,落在她的柔軟長發(fā),仿佛在她的發(fā)梢鍍上一層流光。 此刻的她,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格桑花,從高原嚴寒中生根發(fā)芽,在烈日狂風的澆灌下不屈生長,頑強而堅韌,美好而至純,化所有挫折為成長的養(yǎng)料,只為了有朝一日開出最燦爛的花朵。 *** 濟香中學的早自習從八點開始。 七點四十左右,住在鎮(zhèn)上的學生基本都到了學校。 初一一班總共有二十九名學生,只有寥寥幾個人是住在鎮(zhèn)上的。 姚良材是其中之一。 這幾個人到了教室,也沒有開始看書學習,而是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聊天。 幾人只當了半個學期的同學,共同話題不多,聊著聊著,話題就轉到了江泛月身上。 他們這一個多月都沒見過江泛月,翻來覆去聊的,都是江泛月過去的事情。 什么寫奇怪的故事,用詭異的眼神看人,整天佝僂著背,為了一兩毛錢撿垃圾,就算別人當著她的面說她閑話,她也不知道去反抗…… 說了好一會兒,其中一個人撞了撞姚良材的胳膊:“哎哎哎,你怎么一直沒說話啊?” “就是,以前我們討論這個話題,最積極的就是你了。” “你和江泛月以前是一個村子的,這段時間你有見過她嗎?” 他們不提江泛月還好,一提到江泛月,姚良材就想起了他被江泛月摁在地上暴揍的畫面。 他嚇得打了個寒戰(zhàn),搖頭道:“你們就不能換個話題聊聊嗎?不然來聊聊學習。對了,數(shù)學老師上學期教到哪里了?” 幾個同伴:“???” 一個語文和數(shù)學加起來十幾分,連老師教到哪里都不知道的人,居然突然說要來聊學習。 不對勁。 太不對勁了。 姚良材不管他們怎么想,低頭看了看一片空白的數(shù)學課本,默默合上,趴下睡覺。 不多時,其他住在鄉(xiāng)下的孩子也陸陸續(xù)續(xù)到了教室。 教室越發(fā)熱鬧。 直到—— 像是看到了什么古怪的東西般,距離教師前門最近的那幾個同學張大嘴巴,目光癡愣地盯著來人。 離門較遠的學生以為是老師過來了,裝模作樣翻開課本,過了好幾秒才悄悄抬眼,然后也面露震驚之色。 就連半個月前與江泛月見過一面的姚良材都愣住了。 此時此刻,班上所有同學心里的念頭都是:這人是誰?江泛月?真的嗎? 不能怪他們反應夸張,實在是這前前后后的差距有點大。 以前的江泛月,是班上家境最差的孩子。 這種原生家庭貧窮所帶來的影響,除了體現(xiàn)在她的吃穿用度上,還體現(xiàn)在她的行為舉止上。 唯唯諾諾,目光閃躲,永遠挺不直腰脊,就連說話都比旁人少了三分底氣。 可現(xiàn)在的她,眉間少了怯懦,腰桿挺得筆直,腳步也變得輕快。 仿佛被貧窮束縛者終于卸去了身上的枷鎖,又像是蒙塵的珠寶,終于抖落滿身灰塵,顯露出自己的鋒芒與光澤。 同桌撞了撞姚良材的胳膊,壓低聲音:“江泛月家是不是發(fā)財了?” 比起男生,女生更關注江泛月的衣著:“她穿的衣服好漂亮啊,肯定很貴吧。” 江泛月穿過桌椅間的過道,來到自己的位置,用紙巾擦干凈桌椅,這才脫下書包塞進抽屜,從包里取出課本和筆紙。 議論聲傳入她的耳朵,她沒有給周圍人一個眼神,只是默默預習課本內容。 很快,早讀鈴聲響起,語文老師徐康泰從前門走了進來。 村鎮(zhèn)中學的孩子,穿衣風格都比較質樸,衣服顏色多是耐臟的暗色,江泛月這身米白色棉衣在灰撲撲的教室里格外顯眼。 徐康泰定睛看了好一會兒,險些沒認出來這是誰。 他把教室逛了一圈,就走到了辦公室。 此時,初一一班的數(shù)學老師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翻報紙,瞧見徐康泰走進來,笑著跟徐康泰打了聲招呼。 徐康泰問:“是《常晉周報》送來了?” 他們學校按年訂了《常晉周報》,今天正好是新一期《常晉周報》出來的日子。 對方道:“對,我分你一半,你要不要?” 徐康泰點頭,接過報紙,擰開保溫杯蓋:“這兩個月都沒看報紙了。” 徐康泰看報紙,主要是先掃新聞標題,感興趣就多看幾眼,不感興趣就直接跳過去。 看完第一面報紙,徐康泰翻到第二面。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大大的黑字標題——《大樹爺爺在冬天離開了》。 徐康泰對這個標題一點兒興趣都沒有,直接跳過往下看。 “對了,老徐。”數(shù)學老師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報紙第二面有篇文章,作者名字是江泛月。一班不也有個女同學叫江泛月嗎,這名字感覺不是很常見啊,你是她的語文老師,你看看有沒有可能是她寫的,還是說撞名了。” 徐康泰愣了愣,下意識道:“這不可能吧。” 他這些年往《常晉周報》投過好幾次稿子,每一次都是自信滿滿,每一次都被對方退稿,可見想要上這份報紙有多困難。 一個初一學生寫出來的東西再好,還能比他這個做語文老師的要好? 閱歷和學歷都擺在那里呢。 而且他記得江泛月的語文成績不突出,作文從來沒有被選為范文。 “不好說,感覺那篇文章的作者,年紀應該不會很大。” 第113章 mama我撿垃圾養(yǎng)你啊15 數(shù)學老師就是隨口一說, 見徐康泰這個語文老師都沒放在心上,她也把這件事情拋到腦后了。 徐康泰繼續(xù)往下翻看報紙,不時喝一口保溫杯里的熱水。 數(shù)學老師不知道什么時候去上課了, 辦公室里只有紙張翻動的沙沙聲。 徐康泰把所有感興趣的新聞報道都掃了一遍, 剛把報紙放下,耳邊再次回響起數(shù)學老師說過的話。 反正還有時間,不然去看看那篇什么《大樹爺爺》? 萬一是數(shù)學老師記錯作者名字了呢。 猶豫了一會兒,徐康泰重新拿起報紙,在親情欄目找到了《大樹爺爺》。 作者署名一字不錯, 就是“江泛月”。 徐康泰往下看了幾行,眉毛緊蹙在一起。 這種動物啊森林啊的幼稚文風,他好像確實在學生的周記上見過。但那個學生是不是江泛月,他毫無印象,他批改作業(yè)從來對事不對人。 徐康泰壓著性子,一目十行, 匆匆掃完整篇文章。 他不明白, 這種幼稚的文風,是怎么被選中的, 難道審稿的編輯就喜歡這種風格? 文章最底下恰好有主編點評,徐康泰一個字一個字進行閱讀。 【作者用這篇文章, 用大樹爺爺說的每一句話, 消融了讀者對于失去親人的恐懼,呈現(xiàn)除了孩子對于死亡的理解。】 就這樣? 徐康泰想了想, 懂了。 這篇文章的文風幼稚, 文筆質樸, 但優(yōu)點在于它的中心思想是講死亡的。 他教了二十幾年語文,怎么忘記了, 一篇作文只要主旨不偏,成績都不會低到哪里去。 看來以前他投稿的時候,選題都不夠特別。 *** 開學第一天,班上同學的心都沒有收回來,老師也沒有帶大家學習新的知識,而是在溫習上個學期的內容。 到了中午,江泛月握著飯盒去食堂打飯。 她一離開,教室就徹底炸了。 “到底是什么情況啊,你們有沒有人敢去跟江泛月打聽一下?” “你自己怎么不去。” “我以前就沒跟她說過一句話,現(xiàn)在突然跑去問她怎么改變那么大,是不是家里有錢了,她會回答我嗎?” “……你這么一說,我們班上的人,好像都沒跟她說過話吧。” 這話一出,眾人頓時面面相覷。 班上就這么點人,江泛月還是他們的話題中心,結果幾個月下來,他們居然都沒跟江泛月進行過交流。 “姚良材,以前對于江泛月的事情,你最積極了,現(xiàn)在怎么連句話都不說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這時,姚良材同桌察覺到不對勁,話鋒一轉,把矛頭對準了姚良材。 其他人也跟著起哄。 “對哦,姚良材今天真的什么話都沒說。兩個月不見,你怎么變慫了。” “你是不是怕江泛月啊?” “不會吧不會吧。” 姚良材臉上有些掛不住,氣得狠狠拍了拍桌子:“不就是想知道江泛月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嗎,要我說,一會兒江泛月回來了就直接問。我們要是主動跟江泛月說話,她肯定會高高興興回答我們。” 姚良材同桌:“那誰去問?你去?” 姚良材下意識脫口而出“去就去”,但話到嘴邊,還是有些從心。 正坐立難安時,他余光瞧見隔壁班的二妞埋著頭從走廊穿了過去。